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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7

作者:楼海
官泓今天跟季舜尧一道出来,是为了见著名的独立珠宝设计师是薇。是薇年纪不大,作品却极受欢迎,近年更是蜚声海内外,是炽手可热的设计师。

  换成别人,一個电话便能上`门`服`务,唯独這位是小姐,想要得到她的作品,是需要三顾茅庐的诚意的。

  官泓之前跟她交流過几次,彼此之间的理念非常契合,是以季舜尧的钻石刚一带回来,官泓便带着過来跟是薇面对面谈。

  是薇刚一看到這颗粉钻,便惊讶的直接从椅子上起来,十万分小心地将之摆在天鹅绒布上,啧啧称奇道:“真漂亮。”

  哪怕還只是原石,沒有经過切割,浓郁又脱俗的粉色便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是薇說:“《色戒》裡的易先生送给王佳芝的就是一枚粉钻,王佳芝感动得可以忘记身份,要是她能看见你這一枚,恐怕就要后悔了。”

  一旁季舜尧听得喜滋滋,朝官泓挑眉道:“听见沒,真是好东西。”

  官泓笑,问:“那這一颗达到你要求了嗎?”

  是薇点头:“非常完美,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它被切割后的样子了。之前画過的一稿不能再用,這么漂亮的钻石需要更棒的设计。”

  官泓說:“什么时候能完成,最近几天能出来嗎?”

  “你当我是神仙?”是薇說:“要想方案,出画稿,還要跟你多次交流修改,光是這個過程就需要很长的一段時間。”

  官泓想了想:“可我挺着急的,能不能快一点?”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官先生。一生一次的大事情,你也想做得尽善尽美吧?不要辜负這颗钻石,也不要辜负你爱的那個人啊。”

  官泓只好作罢。

  是薇朝他笑:“是不是最近准备要求婚?”

  官泓說:“也不是,就是想当一個礼物送给她。她不是很喜歡外国人求婚這一套,收下戒指的话就代表同意了。”

  “這你也信嗎?试问有哪個女人能抵挡得了一個浪漫的求婚,可以不用搞得人尽皆知,但一定要让她知道你足够用心。”

  官泓嗯声:“受教了。”

  是薇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纤细的手抓着钢笔,问道:“那钻石的女主人有沒有特别的喜好,比如平时喜歡什么风格的首饰?”

  這個問題倒是让官泓一筹莫展了。

  他给夏梦买過许多首饰,她虽然看起来很是高兴,只是除了刚买的时候在家戴過两回,从沒见她哪次戴着出门。

  问她为什么,她一句害怕弄坏就轻轻松松敷衍過去。

  反倒是上次去她家裡接她,二十一件的t恤和并不名贵的玫瑰,她都一律好好收着,现在還时不时就拿出来看一看。

  官泓曾经以为他赠予的都是她喜歡的,现在想来,是不是這些他以为,真的也就只是他以为的而已呢?

  他不是沒有问過她喜歡什么,她不說,或是只是敷衍着說“你送的我都喜歡”后,他便果然独断专行,渐渐也就忘了她真正的爱好。

  是薇跟太多人打過交道,轻易便看出官泓的迟疑,說:“赶紧回去问问吧,旁敲侧击地试探她到底喜歡什么。”

  官泓点头。

  是薇說:“我這裡先放一放,边想边等着你反饋。我先把钻石带去给大师看看,看最适合切割成什么形状。”

  官泓說:“麻烦了。”

  回到车上,方才還在微博吵翻天的头條已被摘除,相关话题的微博也一一清理干净,现在正使用人工检索那些改過关键词的相关微博。

  季舜尧說:“也就是你我才卖個面子,不然按照這工作量,多少钱他们也不肯接。现在主要是贴吧q群這种粉丝聚集地,其他地方都删得差不多。”

  官泓說:“不能是差不多,要绝对沒有。”

  季舜尧生气:“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官泓想了想,问:“如果她是跟我一起出现的呢?”

  季舜尧倒吸口气:“你玩真的啊,那你不是等于公开了?”

  官泓家裡情况特殊,名字是八卦新闻裡的绝对不可說,除了结婚這件事,沒人能跟他绑到同一個頁面下。

  官泓一手拨弄着袖扣,說:“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沒问過梦梦的意思。”

  “……”季舜尧叹气:“你真是不断刷新我对男人可以贱到哪种程度的认识。”

  季舜尧问:“接下来去哪?”

  官泓說:“去医院。”

  只是车子停在医院门外,官泓又迟迟不肯下车进去。季舜尧连问都不高兴问,知道狐狸精夏梦一定在裡面。

  可为什么不肯进去呢?

  官泓說:“好不容易才劝她去看的医生,她肯定不希望我出现。现在要是进去,她肯定会觉得尴尬。”

  季舜尧說:“你们完了,這种小事都尴尬。都已经谈了這么久了,不是应该拉屎放屁都不介意了嗎。”

  官泓笑了一笑。

  夏梦晚上到家,饭菜的香味已经彻底弥漫开来。她将包扔到一边鞋柜,冲着厨房方向甜声喊道:“我回来咯。”

  沒人理会。

  她拿了一边地板袜套上,還特乖巧地套了双拖鞋,一溜小跑過去,将装满药的塑料袋搁在吧台上,說:“我回来了,狗蛋宝宝。”

  官泓系着围裙,两手套着棉手套,将一個滋滋油响的石锅搬到夏梦面前,說:“今天晚上咱们吃拌饭。”

  夏梦哦一声。

  “狗蛋宝宝,我早上跟你說過的炸包菜呢?”她用勺子戳破了蛋黄,吃了一口溏心,道:“为什么突然改吃拌饭啦?”

  官泓几乎是从她手裡抢過那勺子,将石锅裡原本摆放有序的食材全部混到一起,意味深长地說:“因为乱七八糟。”

  夏梦心裡吃了一惊,连忙将那些药递到他手边,打可怜牌:“都是医生给我开的,你帮我看一下用量好嗎,我吃過饭就吃。”

  官泓瞥了眼那袋子:“医生怎么說的?”

  夏梦赶忙道:“說還好,就是宫颈有点糜烂,又說现在不能叫糜烂了,正常现象,所以一切其实還好。”

  官泓将勺子递還過去,說:“那你把乱七八糟吃了吧。”

  夏梦一听這词就起鸡皮疙瘩,哪裡還敢装无辜,从椅子上跳下来,绕過去一把抱住官泓,头埋在他怀裡,說:“狗蛋宝宝,你是不是知道了?”

  官泓将她扯出来一点,垂眸看着她道:“我该知道什么?”

  這小模样,完全是运筹帷幄等人上钩的样子。夏梦觉得官泓如果不做生意,去当警察也很有潜力,完全不必刑讯逼供,只用站着就足以威慑。

  夏梦說:“助理跟我說了,不過等我看的时候,網上都删干净了。”她眼巴巴看着官泓:“是你嗎,你让人做的公关?”

  官泓說:“我不敢,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放的料,毕竟你那有新电影要上。以前塞個邱天给你已经闹翻天了,這次再干涉你工作上的事,你還不如直接把我扫地出门。”

  “這我哪敢啊,而且這可是你的家。”夏梦笑眯眯的,看见他冰冷的眸光后,又赶忙住嘴:“才不是我放的,這么low的宣传,我做不出来的。”

  官泓嗤地一笑:“那就更乱七八糟了。”

  “……”夏梦泄气地叹出一口气,說:“你听我解释好吧,本来觉得沒什么的,只是凑巧遇见,所以沒跟你說。谁知道被狗仔拍了下来,发到網上,還编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夏梦于是将那回在家乡的事情从头到尾跟官泓說了一遍,那天她只是蹭了官泓的房卡上了楼,连话都沒說几句,所以讲起来毫无负担。

  可官泓听完還沒收回耳朵,问:“這就沒了?”

  夏梦看着他,拼命挠了挠头,又把她跟穆子川是单方面旧相识的事說了一遍。這次說起来就沒那么简单,毕竟描述過细,容易造成负面影响。

  官泓果然想歪了,說:“那么关注他,喜歡他?”

  夏梦眨巴眼睛,连忙摆手道:“不是你口中的那种喜歡!”她适时地转嫁责任道:“难道你年轻的时候就沒有崇拜過一两個明星?”

  官泓快速道:“我沒有。”

  夏梦:“……忘了你一心只念圣贤书来着。”

  官泓說:“我只喜歡那些能够一手掌控的,现实生活中的,而不是屏幕裡或者舞台上那些专为人做梦而存在的虚拟偶像。”

  官先生小课堂又开课了。夏梦松开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吧台上,吃他专门为讽刺她而做的乱七八糟:“你就会教育人。”

  但从来不会设身处地去想那时的她是怎么样的一种的境遇,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她正是因为已经接触了過多的现实,才想偶尔逃避在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节奏裡。

  官泓這时走去流理台,過了会,将一個热气腾腾的碗放到夏梦面前。她抬眼偷偷瞄了下,兴奋得不行:“你還真给我做啦?”

  夏梦夹了一筷子到嘴裡,嚼得脆脆的响,說:“唔,就是這個味道,你也吃。”筷子搁到他嘴边,却被他无情拒绝。

  官泓說:“你吃你的,我還有话要跟你說。”她点头,他继续道:“我希望以后也像今天這样,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开诚布公的谈。”

  夏梦连连点头:“就是有些太小了,說了沒意思。”

  官泓說:“只要是關於你的事情,我都会想要了解。”

  夏梦咬着筷子,心脏砰砰跳。他說话动听的时候,是真的可以很动听,尤其是撩人還不自知时,便更加触动心弦。

  “我真的不希望以后還像這次一样,是要通過别人转述甚至是媒体通稿,才后知后觉我女朋友的一些事。”

  關於這,夏梦确实惭愧。

  “你不知道我今天听說這件事时,是什么样的一個心情。虽然我对你很信任,但坦白說看到你跟穆子川进酒店的照片,我心裡還是膈应了一下。”

  夏梦已经内疚地垂头了。

  “娱乐圈裡本来就是非多,以后這样的事還会存在。我是可以体谅你,但我父母却可能被迷惑,我只想让他们看到你的好,而不是被媒体丑化的你。”

  這下子夏梦饭都吃不下去了,索性放下勺子,两手相互叠在一起,将下巴垫在手背上,說:“我真的知道错了。”

  官泓還不满意一样:“光是知道错就行了?”

  夏梦委屈地撅嘴,问:“你還想怎么着啊?”

  “喊老公。”官泓镇定,夏梦则是满头黑线,他隔着吧台在她额上吻了吻,循循善诱:“你說:老公我错了。我就原谅你。”

  夏梦当然不能从命。她可以忍着恶心喊他一千次狗蛋宝宝,或是当着外人面被他嘴对嘴亲吻一百次,也不想碰這個词。

  又不是真老公,喊着就像是嘲讽。

  不過官泓這厮自然有法子让她就范,夏梦被抱在流理台上跟他亲密的时候,简直恨不得一口咬下他肩肉。

  可喊了似乎更加不管用,他的狂风暴雨快把她折断了。

  后一天,官泓给她拿了本珠宝册子要她挑。夏梦稍一表现出自己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模样,就被官泓以违约的眼神所逼迫。

  夏梦只好认命,开诚布公是吧,随她喜歡什么就挑什么是吧。夏梦哪裡還跟他客气,专门选那些零多的收入囊中。

  哪晓得挑着挑着看出了感情,一心只想敷衍的她,最终居然全身心投入到了這份美丽而舒心的工作去中。

  怪不得說珠宝是女人的好朋友,当夏梦看着账单上的天文数字时,忍不住扼腕叹息,她到底還是被资本主义花花世界给腐蚀了。

  电影开机当天,官泓为夏梦定制的礼服也好了。身为经纪人的她并不想吸引太多视线,设计之初就指明了要一條白色低调的款式。

  只是她的长相身材都太過有存在感,一字抹肩的礼服再如何低调,穿到她那裡当即摇身一变,变成令人无法忽视的华服美裙。

  再配上官泓为她一掷千金添置的首饰,甫一在宴会现场出现,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身边江绾绾风头都被压尽,她嗔道:“下次离你远远的。”

  一直沒跟夏梦透露今晚也会出现的官泓,站在宴会厅外发怔。

  礼服虽白,根本压不住她如雪的皮肤,礼服分明十分保守,可那股噬骨的性感仍旧从严实的包裹裡蔓延开来。

  身边的朋友也注意到她,說:“那位白裙子的小姐真漂亮,谁有办法要到她的号码,我把新买的跑车亲自送到他府上。”

  只有季舜尧是明白人,說:“你可闭嘴吧,不然一会儿,咱们官大少爷可要把你舌头切了泡酒喝的。”

  季舜尧說:“你可闭嘴吧,不然一会儿,咱们官大少爷可要把你舌头切了泡酒喝的。”

  朋友们当即反应過来,七嘴八舌道:“原来william要介绍的就是她?眼光很棒啊,是個美人。”

  william就是官大abc的英文名。

  “是哪一家的千金,之前怎么沒见到過。看起来好像冷冰冰的,不是平时常见的庸脂俗粉。”

  季舜尧心下一嗤,完全众人皆醉我独醒,這么庸這么俗的人都看不穿,全被她外表蒙蔽了。

  官泓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无意识地系上外套扣子,再悠悠解了,說:“咱们上去吧,地方都开好了。”

  “咦,還沒给我們介绍呢,這就要走?起码也让我們再欣赏欣赏。”

  官泓睨众人一眼,先行一步:“吵得很,不嫌头疼?”

  “哪儿吵了?平时应酬不是见多了,怎么偏偏今天娇贵起来。”

  只有季舜尧知道内情,他這是還沒和夏梦打過招呼,生怕招呼她過来后,被在這么多人面前下面子。

  何况他本身也沒接到宴会邀請,再這么耗下去,总会被核实身份的侍应生請走,他這么個注重排场的人,必须要被人三顾茅庐才行。

  官泓前脚刚走,夏梦后脚便将视线投射到他方才呆的地方。不是什么邪门的心有灵犀,纯粹是江绾绾在她耳边提到:“好像看见上回那個假正经了。”

  可真等她看,哪還有他的影子,白了江绾绾一眼:“你這是思春了吧。”

  江绾绾一阵淫`笑,摸摸自己下巴:“我乖不乖,你還不知道?自从被你骂過,我可都有两個月沒找男朋友了,你看我這儿是不是都长毛了?”

  夏梦一听长毛這事儿就有点怵:“瞧把你委屈的,在這儿跟我装可怜呢。你是沒男朋友,但炮沒少约吧,你可仔细着点,被人拍到了,谁都保不住你。”

  一提這茬江绾绾就觉得生气:“都什么年代了,還提倡灭人欲那一條。其他人還好,沒镜头跟着,顶多洞房花烛被直男癌老公喷一下。

  “做明星可就惨了,平时接個吻戏都說玉女形象毁了,更别說承认她有‘性`欲’這件事了,拜托,我們也是普通人,也要拉屎放屁的。”

  她一激动,声音就大,夏梦一把将她拉角落,說:“你有毛病吧,什么牢骚不能回去发。你就是玉女人设,要求你清纯点怎么了?

  “你拿着大把钞票,开豪车住豪宅的时候怎么就不抱怨?這說白了就是份虚伪的职业,观众喜歡你什么样,你就得演什么样,别只想沾好处却不想付出。”

  夏梦一通有理有据的臭骂,外加下压的唇角造势,终于把江绾绾气势给压了下去。她扁嘴:“也就是你,换成谁都别想這么說我。”

  江绾绾這人有一点好,虽然浮躁爱出风头,又嘴碎爱慕虚荣,但如果你說得比她有道理,她很容易就会把话听进去,绝对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

  夏梦拍拍她肩,說:“好了,不是說几天沒好好吃饭了嗎,今晚放你开怀畅饮,想吃什么就去拿,大不了回去再好好减肥呗。”

  江绾绾立马喜上眉梢,在她脸颊亲一口,說:“還是你对我最好。”又想起什么:“刚刚不是說那假正经的嗎,怎么话题岔得這么远?”

  夏梦翻着眼白,难为這人還记得!

  江绾绾說:“那人叫官泓是吧,我查過了,網上连一点影子都沒有。按理說能让老总溜须拍马的,铁定是有点来头的,可他居然能這么神秘。”

  這事夏梦一点不意外,官泓父母是能呼风唤雨的商人,按理說应该是媒体乐于追逐的对象,但因为老一辈的关系,其实很难在国内媒体上见到他们的名字。

  夏梦头一次听說他家情况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几辈子修来的孽缘,能在今生遇见這么一只大金龙。

  可也正因为這样,她才会更加觉得跟官泓走不到头。早几日的奋发,如今装上现实阻碍时,很快的萎靡。她說:“你又泡不到,管他神不神秘。”

  江绾绾說:“那可不一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给我一個能在他眼前乱晃的契机,我就不信他不动心。”

  夏梦上下打量她一眼:“你還挺大言不惭的。”

  江绾绾下巴一扬,喜滋滋道:“這是自信,等他乖乖上手,再调`教两天,保准他走路都坐不稳,想跑就更难啦。”

  至于這么调`教,成年人都该這裡头的潜台词。夏梦能允许其他女人說自己男朋友帅,但不能允许她们当着自己面意`淫他。

  夏梦冷笑:“你這么厉害,周潇還不是劈腿齐倩渠?”

  一句话捅得江绾绾倒吸气,跺脚道:“喂!”

  男人难对付,女人也不好对付。夏梦真想一走了之,或是把江绾绾就地揍一顿,肩上忽的被人一拍,转過去還要春风拂面。

  “?”时尚杂志女魔头,那個折磨夏梦的总编大人。其实她本名叫做魏姗姗,不過因为本人一直嫌弃自己名字太土,所以只许旁人喊她姓。

  魏姗姗也是個美人胚,相较于精明外露的夏梦,有一种闷着狠的腹黑感,走路带风笑裡藏刀,想来也是,能在时尚圈裡混到山尖儿,怎么也不会是寻常角色。

  魏姗姗說:“刚刚远远看背影就觉得像,過来一看果然是你,裙子真漂亮,首饰也好看。”她目光這才扫到旁边江绾绾:“绾绾,也来了。”

  江绾绾大改方才犀利毒舌的模样,又化身成镜头前的小绵羊,說:“,好久不见了,你今天妆容真干净。”

  “你的也不错啊,唇膏什么色号的?”

  女人见面就是這样,心裡明明把对方骂過一万遍,表面上還要维持塑料姐妹花,一边日常问色号,一边琢磨自己涂起来肯定不是对方的骚样。

  魏姗姗說:“上次的事真是抱歉了,当时我在外面看时装周呢,回来的时候下面人告诉我了,被我好一顿臭骂。”

  临时加人這事,主编不松口,谁会自作主张犯太岁。可魏姗姗摆明了要装,夏梦也只好配合她演出:“知道的。”

  魏姗姗說:“我知道之后,立马把他们骂了顿,答应的事情怎么好轻易改,况且還沒跟你沟通到位。”

  夏梦說:“這种事常有的,别放心上了。”

  魏姗姗笑着看向江绾绾:“杂志拿到了吧,拍得還行?不好也要說好的,大名鼎鼎的摄影师操刀,肯定是你的经典作。”

  江绾绾笑容羞涩:“是的呢,超赞的。”

  魏姗姗往会场看一圈,說:“不跟你们多聊了,我约了朋友一块玩的……怎么好像還沒来,我出去找找。”

  夏梦說:“好的,我正好也要带绾绾去见导演,穆导前些天亲自给她挑了部戏,班底很扎实呢。”

  “了不起。”魏姗姗把种种不悦压心底,又冲夏梦眨眼睛道:“包我收到了,你也太破费了,赶明儿請你吃饭。”

  夏梦做出個打电话的动作:“不许食言,我从今天起就等着。”

  魏姗姗一走,江绾绾拉着夏梦小声道:“你沒事干嘛提穆导,沒看见刚刚魏姗姗脸都黑了?”

  夏梦问:“怎么了?”

  江绾绾說:“穆导上回帮咱们說好话来着,魏姗姗是個死要面子的,你把他一搬,明摆着就是要压她一头嘛。”

  夏梦說:“我可沒這么想。”

  江绾绾說:“况且這段時間你跟他闹绯闻,好些人都把你当成他女朋友了,魏姗姗会更觉得你是用穆导来压她。”

  夏梦不屑:“清者自清,那些媒体捕风捉影的事,谁信就代表谁蠢。我做人做事不一定坦荡,但也犯不着拿人来压她。”

  江绾绾道:“话是這么說,但她未必了解你。”

  夏梦又道:“况且,我要真是想拿人来压她,那她也只有受着的份。我們也今非昔比了,沒道理要一而再再而三受她的气。”

  虚虚实实,江绾绾一梗,忽然觉得不太懂夏梦了。

  会過魏姗姗,夏梦原本以为這晚大戏已過,沒想到真正精彩的一盘才刚刚端上来。穆子川将那位导演引出时,夏梦跟江绾绾心中都咯噔了一声。

  這不是递给過江绾绾房卡的房导嗎。

  虽然他不姓房,但每每提起来,夏梦都是拿這名讳称呼他的。如今冤家路窄,夏梦大脑一下卡壳,就连演戏成瘾的江绾绾也不知道這晚怎么接着演了。

  魏姗姗刚一遇见季舜尧就开始吐槽模式,說:“真是晦气,早知道今晚不来了,居然刚一进门就遇见那女的。”

  季舜尧纳闷:“哪位啊?”

  魏姗姗說:“就上回跟你說那個,为了封面跟我闹那個。”

  季舜尧跟魏姗姗关系不错,算是她半個男闺蜜,事情发生的时候两人一道在时装周,魏姗姗就把整件事都跟他說了。

  季舜尧开包厢门,說:“哦哦,想起来了。你也别总埋怨人家,我觉得那事你处理的也不好,临时加個人进来,要我也会不情愿。”

  魏姗姗說:“我已经够意思了,沒直接拿了那她手下人封面。那女明星漂亮是挺漂亮的,但沒有一点时尚感,拍什么都是土裡土气的。”

  季舜尧說:“那你一开始就别答应啊,答应了就别随意插人啊。”

  魏姗姗接连被呛,找面子地捶到他身上,跟包厢裡众人打過招呼后,指着其中一個道:“還不是他让我照顾下他要泡的那個妞,叫什么来着,齐倩渠!”

  被指的那個大呼冤枉,季舜尧解释道:“姗姗也是好意,为了帮哥们追人,才让這個齐倩渠上封,谁知道被顶下去那位的经纪人是個厉害角色。”

  被指的那位說:“我当什么事呢,姗姗别放心上了,姓齐那妞不追了,看起来怪清纯的,原来不干不净的,我对這种一点意思都沒有。”

  魏姗姗說:“那也好,悬崖勒马,何止這么一個,圈裡尽是這样的人。不仅仅是演员,经纪人都被祸害了。跟我闹的那個也不是自己厉害,是上面有人。”

  大家都笑起来,不正经地调侃道:“是哪個上面啊?”

  “她要是自己跟我說,也就算了,偏偏要拿其他人压我。我最讨厌的就是這种狗仗人势的。還送我包要巴结我呢,谁知道是不是旁人给她买的。”

  她坐到官泓身边的空位,彼此打過招呼,她忽然想到:“william,你认识穆子川的吧,有空提醒他一下呗,外面可是有人打着他旗号坑蒙拐骗呢。”

  魏姗姗是有名的女强人,外人面前并不轻易露锋芒,但在朋友面前就放松许多。她的人生信條一贯如此,亲近人身边都装腔作势,那還不把给憋死?

  魏姗姗补充道:“大家都說穆导挺清高,按理說应该不会和那种人来往。但我想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时被蒙蔽也是可能的。

  “就我刚刚說那经纪人,完全是人精,有一点价值都要被她榨干的,不值得深交啊。前几天不還出绯闻嗎,幸亏穆子川及时撇清了,不然真中招。”

  魏姗姗刚刚开口时,官泓還沒觉得她话有何不妥,等送包、穆子川、经纪人這三個关键词一抛,不由得他往一個人身上想。

  季舜尧也隐隐发现了,特别是在確認過官泓的一张黑脸后,越发觉得魏姗姗捅了马蜂窝,赶忙挪屁股過去踢了踢她的脚。

  魏姗姗沒能反应過来,還在掏心窝子:“我真心劝你们别在娱乐圈找老婆,太脏。谈谈恋爱還可以,真要动心的话,可能会被伤的五脏俱焚啊。”

  四周响起一片赞同的声音,只有季舜尧拼命踢着魏姗姗脚,魏姗姗毛了,问:“季舜尧你有病吧,你老踢我干嘛,刚上脚的限定,很贵的!”

  一直坐着沒吭声的官泓,這时摇了摇手裡的酒杯,橙色液体缓缓流转进他口中,细腻的长颈之上,性感的喉结滑动。

  官泓眸色比這夜更深更沉,语气却是淡淡的:“我女朋友就是娱乐圈的。”

  包厢裡一下静下来,听得到风過玻璃的呼呼声。魏姗姗自觉脸痛,但還能安慰自己他說的仅仅是女朋友,不過很快她连這点阿q精神都破灭了。

  官泓說:“她沒有背景,也不要我的任何帮助,单枪匹马闯事业。为了抢资源,原本不善交际的她,可以耐着性子陪人逛街吃饭,還投其所好的送人包。”

  魏姗姗眼睛都涩了,咬牙看着一边季舜尧,后者還给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她跟我谈了七年,沒有做任何一点对不起我的事,我不知道她有哪裡不好,反而觉得自己很多地方不如她,她给我的很多我能给的很少。”

  官泓将杯裡的酒一饮而尽,**底扣在桌面上,分明沒有多响,却在每個人心上都磕出了深重的印子。

  官泓一手插兜,潇洒地走出去。人影刚匿,剩下来的都围到季舜尧身边,问:“就刚刚那個穿白裙子的吧,怪不得出现在楼下,原来是混娱乐圈的。”

  白裙子……魏姗姗身子都发抖,该不会是那么巧,就是她方才疯狂吐槽的夏梦吧?偏偏损友们還都幸灾乐祸:“你惨了。”

  谁說不是。魏姗姗赶紧扯着季舜尧去给官泓赔礼道歉,追他到了楼底下宴会厅,他脊背笔直地向着门内看,垂在裤腿边的两手紧握成拳。

  魏姗姗顺着他视线看去,一袭白衣的夏梦在众人间,耀眼得发光。

  只是不知怎么被人在手裡塞了酒,她刚刚喝了一半已是满脸通红,用手捂了捂嘴后又打起精神,還要再喝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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