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番外二·蒸包子记2
两人心裡都有些依恋,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耳鬓间的亲昵与厮磨,夏梦一边嫌他酒味重,一边如同醉倒般任由他缠着吻了许久。
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了反应,尽管车前的挡板已经放了下来,毕竟還是在车上。官泓自小到大的修养仍旧叫他停下来,哪怕后果是惨烈的——
他手托着头,缓了半天才让那阵冲动熬過去。
夏梦在旁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衬衫,余光瞥到他侧過的头,還有一双如灼灼如瞄准器的眼睛,心内不由好笑。
官泓尽管对自己要求严格,但很会慷他人之慨,她扭一颗扣子他就解一颗。
最后是越整理越凌乱,夏梦胸前露了一片春光,黑色的半片式内衣勾勒的曲线饱满。她无奈:“跟我耍酒疯呢?”
官泓是闻着血腥味的狼,又再度吻上来,嗯声道:“喝再醉,也只认你一個。”
這话說得挺好听,夏梦很喜歡,不過這不代表她能允许官泓胡闹,可是好說歹說拉不开人,最后是踹出的一脚帮了忙。
官泓倚在车窗上,平时一丝不苟的刘海都乱了些,他勾着唇角,笑中带了几分邪佞,說:“一会儿到床上,看你還横不横的起来。”
都說酒让人丧志,但沒說酒能让木头撩人,官泓平时多少有一点端着,很少会跟她說這样的话。夏梦听得小腹一紧,决定以后多灌他点酒。
“怎么這么着急就赶回来?”夏梦总算把衬衫穿好了,又抻了抻下摆:“前几天电话,你不是說起码要到下個礼拜嗎?”
官泓還是那副引人犯罪的笑,說:“刚刚在你们老总办公室就說過了,想我女朋友了,连等酒醒的時間都沒有,下了饭桌就飞了回来。”
這话更动听,夏梦笑着就在他脸上亲了口。可惜错失了安全距离,后颈很容易就被他掌控在手裡,官泓贴着她唇问:“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嗎?”
夏梦想了想,故意跟他打马虎眼:“八一建军节?想不到你這個外国人還挺关心我国解放运动的。”
嗯,虽然官泓长着一张标准的中国帅哥脸,但其实是個不折不扣的外国人。父母一代就在国外扎了根,在他十八岁之前,根本沒来過中国。
他们刚认识那会,官泓有個播音专业的老师,中文說的很刻意。每次做`爱,夏梦总觉得自己像抱着個收音机,怕他下一秒就說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這样的话。
一晃多少年,他本地方言都熟稔地能去跟菜场小贩砍价了,抱着她运动的时候却忽然记起来自己abc的本质,总爱喉咙暗哑地說着f开头的那個词。
特别粗俗,一点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两人正腻歪着,官泓手机响。夏梦很有自知之明地从他身上起来,又往车门那边挪了挪屁股,心想谁知道电话那头是哪個狐狸精。
這点心思,官泓還读得出来,他偏偏拿话堵她,說:“是elisa。”
然后如愿看见夏梦挑了挑眉,原来還是個外国狐狸精?官泓被她逗得不行,笑着搂過她肩膀,大大方方地给她看屏幕:邱天。
夏梦记起来,是刚刚那個小朋友。
官泓问:“打到车了?”
邱天小朋友正不高兴呢,恶声恶气地說:“等了半小时才看见個干净点的,刚刚坐上车沒多久。小叔,你的良心很完蛋了,居然为了一個女人丢下我。”
官泓哼一声:“彼此彼此,你硬拖我下水的时候,怎么沒先摸摸自己的良心。”
邱天道:“我也是被逼的,你哥哥姐姐你懂的,天生的顽固不化。我要是跟他们說我进娱乐圈了,我爸血压能飙到三百你信不信!”
官泓反问:“你以为他现在就不会?”
“那不一样,现在公司是你替我定的,人是你替我找的,這條路也是你领我走的。我社会经验浅,完全就是被赶鸭子上架。”
“邱天,你這行为,用成语来說,就是倒打一耙吧?”
邱天嘿嘿笑起来:“小叔,你放心吧,你在我父母心中那不是一般的伟岸,只要你帮忙开口,他们不可能对你怎么样的。”
“那要是我中途反悔了呢?”
“那就沒办法了。”邱天牙齿磨得咔咔响:“你在外面养女人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和老祖聊一聊,前几天他還在关心你的婚姻大事来着。”
车裡隔音好,电话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听见。邱天的那句“养女人”肯定被夏梦听见了,虽然她仍旧笑着,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
官泓将手机拿得离远些,正色道:“别胡說了,那是你婶婶。”
邱天一副耍无赖的口吻:“那正好,约個時間大家见一见。”
官泓又看了一眼夏梦,說:“行了,别废话了。這次的事情既然已经答应了你,那我一定帮你兜着,你自己也注意点,别再做出什么让你父母头疼的事。”
得到应承,邱天這才欢天喜地地挂了电话,挂断前還嘴特甜地遥祝叔叔婶婶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官泓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机扔一边。话题不知怎么又回到头一個,他勾着夏梦下巴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哥哥,我怎么不知道?”
夏梦跟他打哈哈:“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個侄子,我怎么也不知道?”
官泓盯着她看了会,一只手又忍不住去整理袖扣,语气刻意轻松地說:“二十年前就冒出来了,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這话有几分真,夏梦不大高兴想。她跟官泓在一起這么久,除了最近几年进了他的朋友圈,从沒有跟他的家人来往過。
江绾绾曾经跟她說過,检验一個男人对你有多真,要看他肯不肯把你介绍给父母。那家伙虽然时常不靠谱,谈起爱情来還是有几分道理的。
夏梦跟官泓狼狈为奸了几年后,也曾经被這個問題困扰過,那时候她一心一意要爬到官太太的位置上,恨不得立马跟就跟他白头。
再過了几年,居然又皮了,状态恢复到早先的样子,觉得就這么耗着也挺好。沒有固定纽带牵连着,彼此都是自由的,等哪天腻了她也去潜個小鲜肉。
是以官泓要不要介绍她,他侄子喊不喊她婶婶,其实根本戳不到夏梦的痛处,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是他们拿强权压自己一头。
夏梦嘴一撇:“以后别随便往我這儿塞人,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
官泓解释:“是邱天一定要跟你,我听到的时候也愣了下。当时就觉得我不好直接插手,才让助理另托了人跟你们老总沟通。”
为什么另托人,還不是知道直接跟她說会吃闭门羹?夏梦不买他的账。
“可是又担心這么一来,你更加觉得不自在。而且邱天那家伙你看见了,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這才衣服沒换地就跟過来。”
這样一說,還真是为夏梦仔细考虑過,她心裡好受点,嘴上却不肯绕人:“我怎么听你刚刚說,是因为想我才這么着急過来的,原来都是假的?”
官泓笑起来,手臂用力,将她整個圈进自己怀裡,一边摩挲着她的天鹅颈,一边神色温柔地說:“到底假不假,一会儿床上告诉你。”
结果就是夏梦衣服都沒来得及脱,一到家就被官泓按在沙发上教训。她伏在自己手臂上被撞得来回颤,声音压根碎得不像话。
小别胜新婚,官泓這次热情到癫狂,或许也有几分赔罪的意味,因为怕她不高兴,才這么用力的表现。
结束的时候,夏梦连喘气的力气都沒有,身上像被车轮给碾過。她一身凌乱,衬衫的扣子崩了好几個,内衣松松挂在脖子,整個一副被人玩坏的样子。
他呢?仍旧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要不是领带被扯得松下来,刘海打湿在额际,能直接出席高层次会议。
不带這么欺负人。
夏梦在浴缸裡泡了一会儿才缓過来,刚刚关了按摩功能,身后有人坐下来。热水漫過她心脏,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官泓亲昵地环住她,将一個绒面的盒子递给她。长方形,墨绿色,光是摸着盒子就知道裡面的东西价格不便宜。
這几年,官泓送她的珠宝不說一屋子也有一车了。她早就麻木了,纯粹是哄他才装作惊奇地问:“是什么呀?”
官泓哪知道她心裡那么多的弯弯绕,轻含上她耳垂道:“自己看。”
打开来,是條祖母绿的项链。她肤色白得像十五渗出的月光,官泓很喜歡她身上出现绿色系,說那样很像地裡清脆鲜嫩的小白菜。
毕竟是外国人,原谅人家贫瘠的比喻吧。
夏梦笑着說谢谢,被他扭過头接吻。盒子被随意扔到浴缸裡,官泓取了那项链挂在她脖子上,沾着温热的水轻轻抚摸。
“梦梦,七周年快乐。”他绞着她舌头,含糊不清地說。
八月一号,他们初见的日子。
夏梦再怎么健忘,也不可能不记得。
只是沒想到光阴似箭,居然已经七年了嗎。
夏梦搂着官泓脖子,头往后仰,稍稍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只剩嘴唇還粘黏着。
她說了一声谢谢,比方才真挚:“怪不得刚刚一直有东西硌着我。”
官泓眼神迷离,重新抱她坐下,又开始动起来:“刚刚硌着你的可不是這個。”
夏梦一点点的轻吟起来,身体陶醉。
心却十分清醒地在想,哪天也跟他试试七年之痒。
夏梦跟官泓的事,从沒有向公司同事公开過,旁人问到她感情状况时,她也总是一個太极打過去,不愿多說。
想必這次是分开太久,体内荷尔蒙无处发泄,如今一想到他就在身边,便如春满大地似的四处抛洒了。
夏梦将江绾绾手打开,有意严肃地說:“工作的时候,不谈私事。”
江绾绾立马低低笑起来,說:“那看来是稳了。”
夏梦无语。
“昨天的那個哥哥?我說怎么跟了你這么多年,怎么沒听說你有個哥哥呢。”
夏梦一嗤:“你想象力真丰富,我不過打了两通电话,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江绾绾撅起嘴:“恋爱的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味,那是不管你怎么努力都遮不住的。”
夏梦說:“你鼻子真好使。”
“女人的天赋咯,這楼裡哪只猫发情,我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夏梦竖拇指:“厉害了。”
“那人谁啊,我认不认识,是圈裡的嗎?多高啊,帅不帅,有沒有钱?特别直男還是懂点情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夏梦唇角一压,将桌上的文件扔到江绾绾面前:“真把這儿当成茶馆了,你還有完沒完了?剧本看了嗎,台词背了嗎,杂志封面拍了嗎……”
“哎哎哎!”江绾绾主动休战:“我道歉,我投降。”
夏梦心满意足地往椅子上一靠:“昨天中午的饭局怎么說?”
方才還活灵活现的江绾绾一下就蔫了,說:“不太好。老总虽然让我给导演敬了好几杯酒,也帮忙說了不少好话,但人家连正眼都沒瞧我下。”
夏梦边听边点头:“连词都沒让你念嗎?”
“沒有,一提表演的事,他们就岔话题,要么就是话裡话外暗示人已经满了,沒有多余的名额。后来老总给我使眼色,我們就一直沒提。”
“毕竟這次我們只是协作性质,他们占着话语权。不過這导演挺有原则啊,老总都开口了,连個试试看的机会都不会你。”
江绾绾忽然不屑:“有什么原则啊,就是個臭流氓。”
夏梦不解:“怎么了,說說。”
江绾绾翘着兰花指,从随身带的包裡抽出张房卡,拍到办公桌上:“吃過饭,那個导演喊助理拿给我的,說是要我自己看了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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