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猎犬的人虽然各有各的個性,但條野算是裡面最易怒易躁的那個,其他人就算是心裡有意见,也不会表现得那么明显。
就连偶尔会将自己怎么‘审讯’罪犯的過程說漏嘴的烨子小姐都算是脾气正常的。而铁肠就是個闷葫芦,他只专注于自己手裡的布丁。
……這种场合吃布丁真的好嗎?
“也就是說伏黑甚尔现在归属于特务科?”星野泉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就他看来,伏黑甚尔可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更不是那种会乖乖当一個秉公守法的公职人员。
“虽然過程有点复杂,他表示会为毁灭禅院家出一份力,看那個样子是认真的。”安吾沒有說出另一层的原因。
伏黑甚尔的继女,也就是与他儿子伏黑惠相依为命的女孩子,就在昨天晚上本与她约好一起出外游玩的朋友遭遇了咒灵的袭击,陷入了昏迷,医生断言很可能一生都无法苏醒。
這已经不是单個例子了,以前也发生過多起。而幸运的是,他的继女因为担心自己的弟弟而沒有参与那次游玩,否则受害者又多了一名。
也因此,伏黑惠对咒灵深恶痛绝。“他愿意配合政府进入东京高专就读,作为连接普通社会和咒术界的卧底。而甚尔先生之所以会答应暂时站在這一边,应该也有這方面的考虑。”
“他有徒手杀死特级咒灵的实力,有他待在特务科做筹码,上头那边也会有所顾虑,不会在某些‘不得已的情况下’抛弃掉伏黑惠這枚棋子。”绫道。
村连阻止的机会都沒有,绫就把话說完了。安吾眉头深锁,不知道绫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对方這话显然是說给在场某個人听的。而那個人……
星野泉考虑的是其他层面的問題:“也就是說伏黑惠是這一代唯一继承了禅院家遗传术式的人吧,這样的人作为内应倒是省去不少麻烦。更难得的是,他目前的法定监护人是五條悟。”
一個甚尔就牵扯出了同时和两個御三家家族关系匪浅的人,還真是大丰收。
“所以呢?难不成還要等他入学一段時間,摸清底细再下手?”以目前高层的手段来看,应该忍耐不到那個时期,但也說不准。“我這边是建议越快下手越好,那边都迫不及待的往横滨下手了,连警告都出来了,這边還拖拖拉拉的,是在過家家嗎?”
星野泉的话不可谓不客气,显然他也被政府的操作给惹烦了。安吾反倒是有点迷惑,从发现問題到现在,政府這边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先是窗、再是诅咒师,为的就是摸清术师的底细,虽然真正算下来得到的情报不多,可也不能說什么都沒干。
可星野泉看起来却很不满意。
條野见绫不准备开口的意思,他无趣的撇了撇唇。“看起来官方是什么都做了,但其实是什么都沒做吧。确实抓捕罪犯之前的勘察、收集情报是必须的,可敌人是驻扎了上千年之久的势力,根深蒂固,更应该果断出击。這样拖下去,挖出来的东西越多,上头的人反而更不敢贸然行动,拖着拖着,就沒下文了。”
两种不同的看法其实也出现在高层之中,只能說這次会议就是上层会议的一個缩影。說不好谁对谁错,若是贸贸然的突袭,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
谁能肯定对方就沒有后招。可是拖久了,顾虑多了,最后不了了之的也不少。比如后续通過谈判让对方交出個首恶,再把那個天元结界撤了。
天元结界,就是星野泉之前提到的将這個国家变成如今這副样子的首因。
“我猜咒术界已经有人和政府洽谈了吧,比如說什么天元结界若是毁掉的话,对现状不仅沒有帮助反而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之类的。”星野泉就觉得他们特别磨叽,這效率要是在时之政府,分分钟全部得被拉下台。
社畜政府出来的前社畜完全无法理解。“我听某個人說過一句话,‘别人制定的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我也有一句话,‘让我加班的人我会让他一辈子都别想着下班’!”
其他人:“……”
目前为止最闲的人不就是你嗎?!
還有,你說的话跟你前者引荐的那句话有联系嗎?唯一的联系就只有不管是你還是那個人,都是遇事不决直接干就完事了的极端搞事份子既视感吧!
就不能考虑一下后续会带来的连锁性恶劣影响嗎?!
安吾觉得有点胃疼。他觉得自己对星野泉這個人的性格侧写出现了很大的误差!說好的寿退社和平份子呢?這种若想要安心养老就先把天捅破了让别人去补的思想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会议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解散,星野泉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烨子助跑了几下,小手抓住了星野泉的衣摆,仰着头双眼亮晶晶的說:“你真的不来猎犬嗎?我觉得你和我們部队的相性一定特别好~”
都是狂犬啥啥的
星野泉停下脚步,蹲下身看着烨子问道:“有件事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让我加入猎犬?”
虽然明面上沒有表现出来,但从之前那次作战就可以看出端倪。似乎……是被当成预备役那样观察和引导了呢。
而观察他的人就是大仓烨子。
有一种自己被盯上了的感觉。
“恩~该怎么說呢~”烨子用食指抵着下颌,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软着嗓音笑眯眯的道,“部队前不久来了個新人,說是前不久,也就是几天而已。是高层硬塞进来的,听到队长提起你之后,大力推薦了你呢~”
“……咦?”
“說如果你认真起来的话,這個部队光靠你一個人就撑得起来~”烨子笑着,眼神却很冷,“对你认知很深呢~该不会是你的仇人吧?可是听了這样的话之后,就很期待着那個场景会不会发生~大家会不会集体失业了之类的~”
星野泉:“……那個,能說一下对方叫什么名字嗎?”
“鹤丸国永~”
“懂了。”星野泉顿觉头疼。
也就是說,他家的刀已经渗入到政府高层去了嗎?而且,這個提醒還真是很有鹤丸的特色啊。
看来猎犬裡面也有很大的問題。所以,他的敌人究竟是面前這三人,還是……在那次见面之后就一直避开他的福地樱痴?
也不知道为什么,星野泉本丸的鹤丸搞事和调皮指数是其他本丸的n倍,狐太郎說付丧神的性格一定程度会受到审神者的灵力影响,所以不同审神者召唤出来的同位刀剑,性格会有微妙的差异。
然而,星野泉家的鹤丸,就纯属于变异品种了。一经召唤就是满级刀不說,更是一肚子坏水,日常生活中就热衷于各种搞事,若說对本丸内的同僚尚且只是搞崩一下心态而已,对其他本丸,又或者是敌人……
妥妥的就是魔鬼。
估计是看穿了福地樱痴有問題,拌住了对方脚步不让他靠近自己吧。那么問題来了,鹤丸他准备对福地做什么?
星野泉想了想,认真的建议着:“烨子小姐,這段時間還是多关心一下你们队长吧。”
烨子眨了眨眼,从表面上看她是一肚子问号,至于心裡怎么想的,星野泉猜不出来。他继续道:“身心健康方面的,我說句实话,鹤丸他……在愉悦犯的层面上,拿條野先生做比较……是后者的十倍往上数。”
虽然愉悦犯的施展范围仅限于敌人……作为敌人的福地樱痴,处境就细思极恐了。
烨子和身后的猎犬搭档:“……!!!”
另一边,东京的某艺术展馆裡,负责洽谈签约事宜的髭切,见到了出版社竭力要签下的作家尼古莱?果戈裡。
凭借着对方事先给出的外貌特征,髭切很快就找到了站在一副油画前的果戈裡。
相比于俄罗斯人给他人的刻板印象,這位作家显得有些弱不禁风。戴着白色的毛绒兜帽,穿着即便是秋季都觉得過分厚实的毛皮大衣,光是髭切在他身后观察的那么一小会儿,他已经咳了不下十次。
髭切歪了歪头,拉了拉肩膀上的白发外套,笑容亲切的走過来:“阿啦~难不成這位先生就是果子狸老师嗎?”
‘果戈裡’的背影一顿,慢慢的转過身后,俊秀的脸上是犹如病入盲膏者的苍白,就连唇色都淡得像与肤色融为一体般。
他低声问道:“是果戈裡,尼古莱?果戈裡。”
“明白,原来是鸽子狸先生~”
‘果戈裡’:“……”
突然有点后悔用果戈裡的名字投稿了怎么办?直觉告诉自己,面前這個异世界公司的员工,是個难缠的人物。怎么觉得神威這次的计划還沒展开就可以宣告破产了。
作者有话要說:狐太郎:呜呜呜我的崽啊你在哪裡――!
短刀和部分良心刀:主人
沒良心的:……(淡定喝茶.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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