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前男友的葬礼(6)
云河:“学长!快跑快跑!”他举着桃花剑跑過来,在森林裡的江响御剑飞過来。
江响鼻青脸肿還是勇敢的出剑。
“学长,你躲到后面!!”云河大叫。
现在局势呈现江响在最前面和厉鬼打斗,云河在一旁怂怂的偷袭。
“想吃……想吃……”厉鬼的眼珠贪婪的看向谢时。
厉鬼也分等级,纪岁身上背负了陆家的因果,鬼气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增加。
“找死!”
完全是单方面的殴打。
纪岁俊美的脸上黑色的纹路浮现,增添了几分诡谲和神经质,一脚踢爆了厉鬼的手臂。
“啊啊啊——”厉鬼喉咙裡发出暴吼声。
“我通知了师门,他们马上就来了。”江响站在一侧說,脸上狼狈。
“纪岁,来。”
冰冷的气息落入怀中,指尖黏稠的血液泛着腥味,纪岁猩红的眼珠加深。
“纪岁。”谢时的语气带着警告。
谢时干净利落的黑发微微凌乱,他穿得正经,在常人看来虚空做出一個奇怪的姿势,像是拥抱,诡异又引人遐想。
纪岁把冰冷指尖的的黑血玩了玩,指腹摩挲。
“别闹,躲进衣袖裡来。”谢时手指滑落到纪岁的腰肢,细到過分。从下颚线到肩颈部有條优美的线條,冷白的皮肤和谢时的手指交织。
纪岁冰冷的气息消失,钻进衣袖裡,空中還有一声愉悦的轻笑声。
云河出乎意料得了大赛第一。大赛的人沒检查出什么不妥,還有江响在一旁作证,玄门中人暂时放下疑惑。
江响带着桃花剑看见谢时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人和厉鬼是沒有好下场的,這次你们救了我,我会当做沒看见。”
纪岁差点从谢时衣兜裡跳出来狠狠踩在江响的臭脸上,他心裡已经在想怎么捉弄這個天师。
谢时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缩小版纪岁的头发。
“我知道。”
纪岁恶狠狠地冷哼一声,眼底的恶意满满,鼻梁高挺,薄唇翘起。
……
大雨說来就来,這样的阴雨天气,太阳被遮住了光线,不少鬼怪選擇活动。谢时出国之前的公寓虽小五脏俱全,谢时和纪岁的情侣关系就从這间公寓开始。
在英国流浪猫有一個猫舍。躲在一把黑伞下,它的尾巴动了动,面前的食物满满的,它恹恹地趴在地上。
“這猫猫好可爱,为什么学长让我們每天送吃的,我可以养它。”
“那要看猫猫能不能跟着你去。”
一個女生說:“猫都是有灵,它一直趴在這裡,或许是在等待某個人。我听說過当主人死后,猫猫就会心情悲伤,一直等待主人,到死都等待。”
谢时正在查陆家的资料,他合上电脑,就看见纪岁让小鬼给他端茶倒水,他慢慢悠悠地翻开书页,還把谢时的眼镜架在鼻梁上。
公寓裡的快递堆满了一個角落,纪岁修长白皙的腿搭在茶几上,他穿得黑色的短裤,露出白皙漂亮的腰肢也不在意,带着莫名勾人的意味。
谢时烧了不少衣服给纪岁,但是坚决沒有烧那件猫耳娘套装,扔在杂货室裡生灰,其实那裡面的衣服早就不翼而飞了。谢时的性格不会去查看,也就不能得知真假,他被可恶的厉鬼骗了。
谢时一個人在国外待了四年,纪岁一個人在国内待了四年。两個人看似不同,但骨子裡都带着高傲倔强,不肯服输,不肯低头。
曾经的年少情深都化作了心裡的刀子,一刀一刀毫不留情。
直到生死相隔。
“纪岁,你的脸要贴上窗户了。”谢时注意到纪岁的动作。
纪岁的脸贴在窗户上,盯着人来人往看。在死之后,纪岁想過去找谢时,可是陆家的阵法让它不能离开a市。它就在公寓裡,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能看一天。
沙发上陷下去一块,谢时温暖的手指落在一只冰冷的掌心,厉鬼低头,眉眼桀骜不驯,饶有兴趣的描绘谢时的指纹。
他靠近谢时,阴冷潮湿的气息把他包裹。
嘴唇划過耳畔,纪岁另一只手放在谢时的后颈摩挲,缓慢而暧昧。
“谢时,你要养我?”
谢时指腹按在手机上:“来看看你的新家。”
他的神态自然,从葬礼开始,谢时都是這幅波澜不惊平淡的样子。纪岁最喜歡谢时這幅样子,让人想要撕掉他的衣服,打破他的平静。
那是学神。
更是纪岁压在心底的情人,伴侣。
床笫之私。
“你在看墓地?”纪岁语调奇怪,指尖细微地颤抖了一瞬。
谢时這几日已经打听到了纪岁墓地的所在,在著名价格昂贵的云唐庄,后山都是厉鬼的地盘。他死前为金钱所困,死后富贵滔天。
谢时想,都沒有用。
他也不会让纪岁在陆家的墓地裡。
“我要一個双人墓。”厉鬼又悄悄地把腿缠上了他的腿。
粘人。
如果有人在就能看见一個长相俊美的男人拿着手机,手指明明沒有动却快速的翻转,還和空气說话。
“不行。”谢时揉着眉心。
“我就要和你葬在一起。”纪岁一言不合坐在谢时身上,他幽幽的說:“你是不是嫌弃我死得早,尸体都不新鲜了。等你以后死了,你還是一個新鲜的尸体。”
谢时:“……”
一人一鬼不欢而散。
過了几日。是陆家老爷子大寿,陆家的全体成员都会到场,场面宏大富丽。
宴会要开到很晚,许卓作为陆家的座上宾也会出席宴会,并且许卓很享受這样被注视的目光。
今晚是把纪岁的尸体移出云唐庄最好的时机。
漆黑的夜晚,汽车的灯照在护栏上,越近越能闻见泥土中腐烂的气息。
云唐庄的保安看了证件,是陆家的二少。
“二少,你這么晚了還要去墓地?”因为有陆岩的吩咐,对于后山葬的人很重视,去往的人都会受到盘查。
陆家是云唐庄的大主户,云唐庄的主事虽然觉得奇怪,后想毛骨悚然,毕竟陆家在洗白上道之前不干净。
“我做事還要向你汇报?”汽车沒有摇下车窗,传来嚣张的话:“给老子放开,不然老子就砸了你的地盘!!”
“二少,今天你不是要参加陆老太爷的寿宴嗎?”保安也是不简单的保安,对于客户的家庭结构记得很清楚:“怎么来這了。”
“那老不死的!气死我了,只会对陆岩关注!我呸,不就是比我大几岁,不然這继承人的位置就该是我的!陆家都是一群蠢货!!”车子裡的语气不耐烦:“你一個小保安屁事真多,老子让人开了你!”
說着汽车引擎发动就要撞上护栏,很符合陆二少嚣张,肆无忌惮,目中无人的态度。
保安心头突突的跳,听到陆二少骂陆老太爷他就想把脑袋塞进裤兜裡。现在连忙开了护栏,点头哈腰:“二少您請,您請。”
汽车奔驰而過,丝毫不客气,一句话都沒留。
保安额头冒冷汗:“二少慢走。”
汽车开到了墓地,纪岁也知道今晚要换墓地,他坐在自己坟头,晃荡着腿。
谢时应该会让人把他的棺材运到目的地,那個人一向矜贵自持。纪岁想過让谢时亲自来,但是尸体和棺材,哪個活人愿意去碰。
它的尸体都腐烂发臭了。
汽车的灯刺眼的照了過来,一辆车停在了后山。谢时越往前开,空气越阴冷。
树影婆娑,月光皎洁清透如纱。刺骨阴冷的寒意萦绕在后山,炎日的夏日犹如一碗冷水泼撒下来,后山的树影中完全沒有一丝生物的声音。
鸟鸣虫叫,一片死寂,诡异又毛骨悚然。
一個修长的人影从车上走进来。
谢时站在這片土地,他的黑发被吹得晃动,犹如厉鬼不平静的心。
纪岁头皮发麻,好像有烟花炸开,空气中冰冷的气息似乎被抽离,有灼热的气息铺涌而来,汇聚钻进了纪岁的体内。
僵硬腐烂的心脏抽痛起来,一阵阵的痛楚撕裂着纪岁,让它显露身形,眉眼偏执癫狂,黑色的纹路不详狰狞带着惊人的破碎美。
“谢时。”
谢时应答了一声,看着纪岁眼角的微红,說:“我来接你家。”
作者有话要說
ps:小组作业太忙了,今天就短小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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