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前男友的葬礼(13)
谢时松开了手指,从衣服口袋裡拿出一部手机:“孟副局,你听见了嗎?”
陆岩目眦尽裂,大声辱骂:“你他妈竟然打电话!!”
电话裡传来霹雳啪嗒盘子掉落的声音。
“嘭——”
在警察局裡,孟白已经派人去陆家控制人口,查封流动资金。
“我們会迅速出警,你保护好自己。”孟白戴着警帽,别好枪面容严肃:“請保持通话畅通。”
混乱的地板上,汤菜撒了一地,還在說话的手机摔在地上,传来滋滋的声音。
谢时反手制服陆岩。
细碎的黑发遮住他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谢谢警官。”
“谢时,我草你,你個死……”陆岩挣脱开来,嘴巴不干净的辱骂。
“你和纪岁那個鬼东西就应该一起去死!!”
谢时一言不发,他从地上捡起一個碎片,扔過去,闪电如流光。
“嘭——”
碎片从陆岩的的脸颊擦過,划出了血迹,陆岩额头出现豆粒般大的汗水,不断地咽口水喘气。
面容恐惧,谢时带给他的压迫力太强大了,比起商场上的老狐狸還要大。
“进来!全部进来抓住他!”他对门口吼道。
在警车裡坐着的警察们,心上一紧,孟白大声說话:“陆岩你不要伤害谢时,還能从轻发落!”
“闭嘴!”陆岩恶狠狠的說,沒有谁比他更清楚這次他逃不過了,就连陆家也难逃一死。
谢时一脚踹开陆岩,把门反锁。
“咳咳……”谢时掐住陆岩脖子,把他身上的金佛扯了下来,空气中瞬间冷了几個度。
“把……金佛還给我!!”
门外传来喧闹声,谢时顺手把一個碎片狠狠刺进陆岩的大腿上。
“你做出杀人的举动,就不要试图逃避你的犯罪。”
天花板上的灯反射出白炽的光,门外喧闹声震天,有人去拿了后备钥匙。
谢时放开了陆岩的脖子,“纪岁二十三岁,他以为捐完肾就能回报完恩情,结果反而入了另一個深渊,你把他杀死在手术台上。”
“啊啊——”陆岩疼得神色扭曲,下半身控制不住抖动了出来。
谢时冷静把碎片刺进陆岩的另一只大腿上。
“纪岁收到了对他来說最好的工作,也想假日的时候去做志愿者,从小捡瓶子攒钱,长大了做了六份兼职补贴家用。”
陆岩已经疼得喊不出声了。
“你欺负他,欺负他沒有父母,欺负他一個人独身沒有朋友交流。”谢时手指收紧:“到死了,都還要欺负他。”
警车上,听完這句话后只能听见一声声呼吸声,沉重地打在心上,随着一句。
“你早就该死了。”谢时目光锐利。
他冷静看着陆岩疼晕過去,把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
谢时离开饭店,他抬头就能看见山楼笼罩在黑雾之下,陆家的黑雾更甚,山楼裡一幅幅鬼脸笑嘻嘻的,满腹怨气,变化不断。
陆家纪岁把许卓打得吐血,他手腕上一颗红色的珠子破碎,无数的鬼哭从地底传出来。
纪岁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轻松,他抬头看自己指尖的鬼气。
日头渐渐落下去了。
警察们到了山楼這個地方,冷得要命。
孟白叫了挖掘机:“等会把這裡挖开。”
“副局,這是不是要向上面先打报告。”有個警察犹豫說道。
“先挖开,出事我来担责任。”孟白沉声道。
挖掘机的速度很快,一栋大楼被挖倒了,挖了两個小时,孟白挂了无数的电话,紧紧地盯着地下。
两個小时孟白面对压力也很大。
“副,副局!!!”坐在挖掘机上的人哆嗦地打电话:“挖出来了!!挖出来了!!!”
孟白后背的汗水湿透了,他点点头:“叫法医组马上過去!!快快!”
“副局,在尸体们的旁边還有一样东西。”开挖掘机的人吞吞吐吐的說。
“是什么?”
“一個染血的手术台。”开挖掘机的人看着血迹斑斑的手术台,毛骨悚然,空气中充满了尸体腐朽的味道和血腥味。
在他话音落下,从手术台中心开始出现裂缝,诡异地一点一点像水波一样扩散破碎。
“嘭——”
开挖掘机的人瞠目结舌。
“手术台!碎了!!”
许卓似有所感,他脸色难看,喃喃道:“毁了……毁了……一切都毁了……”
陆家黑雾中鬼脸若隐若现,它们正是山楼裡那群鬼已经来了陆家,许卓和陆家联合起来杀了不少人,怨气冲天。
又动了歪心思把尸体镇压在山楼,人的气运很奇怪。做了坏事气运不好,陆家這几年不好過,连着陆岩也死了。
這时纪岁出现了,命格特殊可以续命,還能镇压众鬼,把纪岁练成法器,许卓還能更加强大。
“纪岁,你以为你的下场会好到哪去嗎?”许卓吐出一口血:“你是厉鬼,這裡动静這么大,你已经被玄门中的人注意到了。”
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你背了陆家的因果,你已经沒有来生了!哈哈哈!”
纪岁听见這句沒有来生,他唇角抿紧,苍白的皮肤衬得唇珠殷红:“你找死!!”
许卓元气大伤,他受不了其他厉鬼的侵蚀,厉鬼们钻进他的身体来报仇,把他的五脏六腑搅拌,在他的身体裡恶意跳跃。
“该死的鬼东西!!”许卓捏了一個法咒,额头青筋跳动。
从他面容传来黑气。
纪岁已经不用看了,许卓注定要死在這裡。它指尖凝聚了鬼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瞧见许卓出气比进气少,已经口吐白沫的样子,纪岁面无表情收了鬼气。
它低头看自己的手腕,在上面割断了血管,深深的痕迹,染红了地板。
黑雾笼罩在陆家,警笛声响起。
“我不会……输,我不会输……”许卓神色扭曲,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许卓张大嘴巴,厉鬼从他的口中钻进去,厉鬼们发泄自己的怨气。
它们鬼哭狼嚎:“你该死……你该死……”
再多的发泄也换不活鲜活的生命。
他该死,那它们该怎么活。
许卓身上背着命债。
……
谢时到了陆宅,他走进黑雾之中。
雾气中满是怨气和愤怒,鬼气肆意,将陆宅变成了人间地狱。
鬼气浓郁,普通人进去也会受到侵蚀,少则生病数月,多则死亡。
陆家的因果沒有人能背得起,天道轮回,纪岁染上了因果就放不下,注定会魂飞魄散。
在浓雾中谢时看见一双坐在树枝上晃荡的双腿。
谢时站定:“纪岁,我們回去了。”
纪岁跳跃下来,它伸出双手抱住了谢时,“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就来了。”谢时扬起唇角,特别让人喜歡。
纪岁:“我如果沒有下辈子怎么办?”
“沒关系。”谢时当做平常一样摸了摸纪岁的头,耐心的重复一遍:“沒关系。”
“下辈子的事,我們也不知道。”谢时牵着纪岁冰冷的手,抬起他的手臂看见了那道手腕上的割伤。
他手指顿了顿,呼吸紊乱,指尖落在那处伤口,低头落下一個吻。
纪岁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如果他還有心跳,一定会快速的跳动,脸和耳尖也会红透了。
它攥紧了谢时的手臂。
装作若无其事的說:“谢时,我的心跳动了一下。”
谢时胸口仿佛堵着什么东西,胸腔的酸涩渐渐蔓延,他把纪岁的手搁在自己的心尖。
“我也跳了一下。”
他牵着纪岁的手,走出浓雾。
“纪岁,我在。”谢时他一点一点的握紧纪岁的手。
纪岁猩红的眼眸看向谢时,唇珠鲜红如血,苍白俊美的脸上像是雪妖,它摸上了他的嘴唇。
冰与火交织在一起。
一個冰冷带着占有欲的吻覆盖在温热的唇上。
“我不会让你消失。”谢时抱紧了纪岁。
几日后。
孟白把案子移交给法院,陆岩在审判中咽气,送到医院急救,身体沒有几秒中就发出了腐尸的味道,各项指标的器官快速枯竭,死得很快,就像這個人本来就是一個死人一样。
在陆宅裡的许卓也下了大牢,已经疯了,整日念叨:“不是我!!……我该死!我该死!”
陆家爆出的黑料层出不穷,陆氏集团成了過街老鼠,一夜之间崩坍。
隐藏在山楼裡的秘密也曝光,陆氏几年的快速发展中都沾染了人命,贪心不足蛇吞象,最终自食恶果。
十几條触目惊心的人命曝光,陆家踩了底线。
孟白在外面约见了谢时,来人撑着黑伞。
“你這臭小子,還怕晒到了不成?”孟白笑說。
“孟学长,你找我什么事。”谢时签完字受害人的字后,孟白人都找不到他。
“喏,给你颁发的奖金。”孟白吊儿郎当的說。
谢时点了三杯咖啡,把另一杯放在自己的另一旁。
等两個人谈完事,孟白也沒见谢时把那杯咖啡喝了,他可记得這位学弟不是一個浪费的性子。
“你整得很奢侈。”孟白不好评价别人的习惯。
谢时并沒有解释:“孟学长,這次多谢你能够相信我。”
“别說這话,怪怪的。”孟白摆摆手警局還用事就先走了。
“這個警察怪怪的。”纪岁坐在一旁,翘着腿。
“孟学长人很好。”谢时站起身,打开伞:“他有個毛病很喜歡囤物。”
“听說在大学裡,你要是饿,要什么零食孟学长那就有什么吃的,他在大学宿舍裡开了個小卖部。”
纪岁跟上去,冷哼一声:“這不是我高中时候干的事嗎?”
他故意凑近谢时的耳畔:“你還给我看過店,给我打過掩护。”
谢时记起来了,他当时觉得特别无语和不好意思。
就戴着口罩和棒球帽冷着脸去给纪岁看店。
“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把我给告了!!”纪岁說起来還是愤愤不平。
“……”谢时想起来又好气又好笑。
纪岁把他那小卖部拆了,差点连人带铺盖一起滚蛋,不能住宿舍了,還是谢时去给他做担保才免了灾祸。
谢时說:“你背着小包袱,可怜巴巴的。”
纪岁翻了個白眼:“那你看得可开心了。”在人群中這家伙高挑身影特别显眼,看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上前给纪岁做担保。
谢时撑着黑伞偏开头亲了纪岁一口。
就让人受不了。
“谢时,你偷袭。”
“对。”谢时承认了。
纪岁反而愣住了,他对上谢时眼中的笑意,勾住他的手:“我走了,你别忘记我。”
谢时:“不会走。”
“我……”纪岁张了张口不說了。
它静静把头靠在谢时的肩膀上,“在澡堂裡遇见你真好。”
那时候纪岁在十九中有听见過谢时的名气,不過他们不在一层楼裡,谢时也忙于参加比赛,两個人竟然沒有见過面。
直到那次澡堂裡。
纪岁见色起意。
“男人好色有什么错。”基于当年的事,纪岁理直气壮。
他就是看上了学神的美貌。
谢时看了纪岁一眼:“男人好色沒错。”
两個人慢悠悠的走回家,谢时买了烧烤和炸串给鬼吃。
谢时把炒饭端上桌,给对面摆了一双碗筷。
快速黑了,纪岁变成鬼后,饭量特别大。
“我要买新衣服。”纪岁玩谢时的手机說。
谢时想到什么,把抽屉裡的银行卡和一個新手机放在上面:“给你新办了。”
纪岁飘在空中,虚空把抽屉关了:“我就喜歡用你的。”
行吧,又沒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谢时心想。
他最近喜歡熬夜,搞研究。纪岁在床上好好的盖着被子。
翻過身打开手机,半夜两点谢时還在忙。
“吵醒你了?”谢时合上电脑。
“你以前睡得很早。”除了和纪岁做那事,谢时规矩得不行。
“忙起来了。”谢时掀开被子,空调也不开了。
“丁觉对你死后的事知情不报,和挪用公款判了十年。”
“我知道了。”纪岁闷闷的应一声。
谢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厉鬼就靠過来了。
“人总是偏心的,院长奶奶也偏心自己的儿子。”
谢时:“我也偏心你。”他随意一句就能让纪岁甜滋滋的。
“会說话就多說点。”
谢时沒說话,他亲了纪岁。
厉鬼皮肤苍白,嘴唇漂亮优美。
谢时借着月光看纪岁,闭上眼睛,又吻了上去。
纪岁缠上了谢时。
远在英国,周铭自从接到谢时的电话,就拿了钥匙进实验室,把裡面的东西提出来了。
“尽早送過去?”周铭想了想:“幸好我有一架飞机。”
作者有话要說:【小卖部】
谢小时:好羞耻。
纪小岁:天大地大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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