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
睡夢中的江瓷月卻沒有感到一絲涼意,反倒是覺得有些悶熱。
她有些不滿地想要鑽出這個有些悶熱的被窩透透氣,但手剛伸出去又會被人抓回去塞回被子裏,人也被帶着愈發貼着那個散發着熱意的來源。
“太熱啦......”江瓷月皺着眉不滿地囈語着。
裴硯安抓住她不太安分的雙手,眉宇間還帶着些睏倦。室內的光線還有些昏暗,她低頭看了眼不願安安靜靜待在他懷中的江瓷月。
手勁鬆了鬆。
尋到機會的江瓷月立即逃離了他的懷抱,翻找到了牀上較爲涼爽的角落裏,繼續安然睡着了。
裴硯安被她氣笑一瞬,單手撐牀起身,本想直接喚人,但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連帶着起身下牀的動作都輕了些。
房門被輕聲打開,青玉果然已經帶着朝服等候在外面了。
裴硯安讓人將東西拿到這間屋裏的小偏室,由着人輕手輕腳替他換衣。
侍從在給他佩戴玉環飾物時,不小心磕碰到發出了一聲輕響,隨即感覺頭頂上傳來了一道壓迫力十足的視線。
直覺告訴他,大人不是因爲怕他損壞東西而這般,恐怕是爲了屋那邊還睡着的那位姨娘。
好不容易將衣物穿戴整齊,裴硯安讓人先退下,自己則是繞過屏風長簾,來到牀邊站定。
他的目光掠過她熟睡的臉龐,落在她微翹的脣上。
衣物發出窸窣的響動,江瓷月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瓷白的下頜被人微微擡起,尚在睡夢中的她突然被脣上傳來的疼意嚇得睜開了眼。
“唔!”江瓷月的眉眼略微下壓,口中下意識要發出的驚呼被囫圇吞下,轉了音調。
脣上的觸感一觸即離,只餘留下咬舐後微微的刺痛感。
裴硯安從上而下瞧着江瓷月懵然的眼,方纔陡然而生的頑劣心思被滿足了一瞬。
指腹輕輕擦過被他咬了一口的下脣,“晚些回來陪你用早膳。”說罷起身離去。
獨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江瓷月愣愣睜着眼看着人離開。
直至關門聲傳來,她纔回過神來,脣上的痛感早已消失,只餘下微微的麻。
她抿了抿脣翻個身,將自己的臉埋進被自己摟成一團的被子中,不消會兒又紅着臉挪開。
被子上也沾染了不少茶香。
她想,裴大人一定是被茶香醃入味了吧。
今日的朝會之上,在皇帝例常詢問之時提到了隴縣一案,廷尉於鏡漣上奏此案進程,道是有了新發現。
此話一出,頓時在朝中引起了一番討論。
有幾位大臣直接發問。
“此案證據已然清晰確鑿,還有何發現?”
“就是,爲何廷尉寺拖着此案遲遲不了結,是太閒了嗎?”
說話的這幾人都是親近許太尉的,而許太尉又是太后一黨。
於鏡漣並沒有搭理那些臣子的質疑和諷刺,只道是涉及機密無可奉告。
太后坐於珠簾之後,卻是少見得一言不發。
隨後小皇帝開口將話題引到了別處。
“朕聽聞裴相在休沐時遇到了刺殺,可有受傷?那刺客查到是誰人所派了嗎?”
裴硯安:“多謝陛下關懷,微臣無事。”
這被刺殺的消息是他自己放出去的,而且特意說成是自己遭遇到了刺殺,這樣他才能大查特查。
小皇帝點了點頭,“一定要查到底,天子腳下、皇城根上膽敢做出此等膽大妄爲之事,絕不能容忍!”
小皇帝稚嫩的聲音隱隱帶着天威,而朝臣在聽到這話後,有一瞬的安靜。
一直沉默着的太后也終於發了話,“陛下說得沒錯,天子腳下膽敢做出刺殺當朝重臣這種事,當真是膽大包天,定是要嚴查。只是不知,裴相想讓誰來查這件事?”
明明天子就在邊上,太后卻是直接問裴硯安想要誰來查案。
裴硯安不慌不忙說道:“臣已將案子上報給廷尉寺,至於由誰主持此案,自然是聽憑陛下的旨意。”
小皇帝連忙道:“既然裴相是此事苦主,那自當由他來主持此案,於廷尉輔其左右。”
而太后對此也並無異議。
在朝會結束之後,於鏡漣照常與裴硯安一同走在宮道之上,不過今日他們落在後邊還特意避開了衆人。
於鏡漣面露一絲謹慎,輕聲與其說着話。
在二人身後,一個身材矮小的小太監鬼鬼祟祟隱在拐角處,寬大的耳朝着二人方向微微一動。
他這雙耳向來有順風耳的美譽,仔細聽着前方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新的腳步聲後連忙轉身離去。
“相爺留步,陛下請您去東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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