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遭天谴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丢的臭鸡蛋,我還想說点什么,就被一個臭鸡蛋敷了一脸,那真不是一般的臭啊,至少放了有個五六年的样子,不然不会那么臭。
其实老百姓民风很淳朴的,有热闹看他就绝对不会走,更别說這种砸臭鸡蛋的事情了,想想都知道,被砸臭鸡蛋的都是坏人,好吧,我成坏人了,其他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开始跟着凑热闹。
“砸死你,让你說大师是骗子,我看你才是骗子。”
“对,砸死他,這說的什么鬼,咒别人老妈要死不說還說些听不懂的东西。”
“对,砸他,算命先生从来沒人讲過伤官,食神,啥曲什么哥的,骗我們不懂呢。”周围几人有些手裡沒臭鸡蛋的就翻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砸,新鲜白菜,西红柿,咸鸭蛋,鸡腿。
我去,這都砸些什么东西啊,就听人群中有人喊了声:“喂,砖头不能砸。”
我只感觉脑袋一沉,意识开始模糊,脑袋上有凉凉的东西流了下来,流到眼睛裡,鼻子裡,眼睛也开始看不清东西,一吸气,感觉一股血腥味弥漫着整個鼻腔,呛的难受。
一阵刺鼻的骚臭味让我醒了過来,一抓脸上的东西,居然是一條内裤,我去,要不要這么狠,這东西都丢出来了,而且還带着一股放射性的骚臭味,我醒了又晕過去了,太臭了。
等我继续醒来已经在医院裡了,警察来過一次,說明天转院,送到昆都精神病院,還說我发病影响别人正常营业。
我沉默了,我做這么多只想让大家知道那個胖子张永泉就是一個骗子,顶着大师的名义坑蒙拐骗,可惜信徒的力量太强大,我反而成了骗子。
看着手上脚上捆的皮带,我有些尿急,“啊,我要尿尿!”
既然住进来包吃包住,那就先养几天伤,出去再弄死那张永泉,让他开不了店。
每天给我送饭的都是個小姑娘,兴许又是個实习生,每次送饭過来我就自己把小桌子放好了,熄灯時間一到我就准时睡觉,她开始有些好奇,但又不敢问,最后有一天终于忍不住才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跟别人都不一样,吃饭知道自己搬桌子,知道准时睡觉,還会自己跑去看电视,你真的很奇怪啊!”
“我其实沒病,是被抓错了,又沒亲人可以带我出去,我就只能在裡面正常生活,只有正常作息才是最大的证据证明我沒病,我要是叫着我沒病,我不是精神病,放了我吧,那保证一针麻醉就让你乖乖睡觉。”
姑娘有些好奇的看着我,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从一個精神病人口中說出来的。這次沒有那么幸运,她沒有上报我的情况。
只是有個老头却一直来门口看我,也不进来跟我說话。
“老头,你怎么每天都出现在我门口,你是谁?”這是我最近距离看到這老头,也是算准了他会這個点出现,所以躲在门后将他一把抓住。
老头被吓了一跳,“妈呀,人吓人,吓死人,你差点吓死贫道了,年轻人,你說說你怎么会我门派的术法,你师父是谁?”
我看老头开口就问這术法,我也是吓了一跳,這地方可沒人知道我会這东西,“你到底是谁,想对我做什么。”
“小兄弟不要紧张,我也是算命先生,那天我看你被打,我帮你报了警,可沒想到你居然被关进了這精神病院。我就沒敢直接過来问你問題,你往自己身上贴的符正是我派术法中的护体神符,而你掐算八字的能力又是跟谁学的,這掐算之法失传已久了。”老头反手将我手腕扣住,开始看起我的脉搏。
“我师傅是雷,劈了我一顿之后我就学会了。”我心想也沒有师傅,要真說师傅是谁,那只有那劈中我的雷了。
“雷?我沒听過有這么一号人啊,他住哪?长什么样子?等等,這裡不是說话的地方,我先带你出去。”
看老头的样子這是要带我出去,我赶忙抓起床头的布包。
站在马路上的我依旧惊魂未定,“我滴個乖乖,你是怎么从裡面蹦出来的。”
老头看着我越发的好奇,“你掐算面相都如此精准,你不会這简单的提纵之术?快說說你师父在哪裡,我想见见他。”
“我沒有师傅,我是被一道雷劈中之后学会的,谢谢你救我出来,我請你吃饭吧,家裡還有一捆挂面,要赶紧吃掉。”我看了一眼這老头,面色红润,却带有丝丝黑气,兴许是遇上麻烦事了。
“你要回家啊,正好我有车,我送你。”
我一听這老头還有车,厉害啊,我正琢磨着是什么车呢,就见老头从旁边推了一辆三轮车出来,上面還有個牌子,收破烂,我坐在车厢裡怎么都感觉不对劲,好像自己就是個破烂。
我一边扒拉這碗裡的面,一边提醒对面的老头:“赶紧吃面,吃完我要去办大事,你快吃吧,不然坨了。”
老头也加紧了扒面的速度,生怕吃慢了我抢他面吃,也不怪他,谁让对面的我就像個饿死鬼一样,吃的面條都甩飞起来了。
吃饱了就得干大事,反正我就是個小市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才不会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人生哪有那么多十年,十年后我估计忙着找别人报仇呢,哪顾得上這個死胖子。
“小伙啊,你這抱几個石头這是要干嘛,可不能砸人啊,砸了人要赔医疗费。”老头看我抱着几個石头往商业街走去,還以为我要去砸那胖子。
我是那种人嗎,砸人?太轻了,报复就要给他来個狠的,砸脑袋出点血根本沒什么用。
再一次来到了张永泉的算命馆,招牌正是张大师算命馆,正好月黑风高,杀人夜。
我脚踩七星步,口中念咒,开始将怀裡兜着的石子放在青石板铺的路面上,随后一脚踏上去,石子便陷入其中。
老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這,這是要坏了這算命馆的风水啊,這個阵法下去,别說风水被破,就连這主人也会破了气运,這可是风水师之大忌啊!”
能坏了别人气运,让他重新做人不再骗钱,多好,何乐而不为,我才不会放弃呢,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
港岛一栋别墅中,一個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正在躺在沙发上,只觉得胸口气闷,难受,坐了起来,手指开始掐动起来,“是何人敢坏我张艺林的气运,找死。”
這张艺林便是昆都张永泉的师傅,這商业街的算命馆也是他盘下来的,只是摆完店裡的风水局就走了,他自然也還不知道有人闹事。
“是哪個臭老头算计我,我最近也沒得罪谁啊,难道是前几年的仇家?”
张艺林忍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搬出了法坛,三根清香和烛火被点燃,“天灵灵地灵灵,祖师爷附身,快显灵。”
张艺林步伐变幻不定,手中桃木剑不断武动,手中符纸凭空点燃,整個别墅阴风阵阵,港岛上空则闷雷滚滚。
算命馆外,我依旧脚踩七星步,不停地丢着石子,“咦,這地有点硬,踩不进去。”
正在施法的我沒感觉,但旁边的老头却明显感觉到周围阴阳交错,不断变化,鬼哭狼嚎,阴风阵阵。
我脚下发力,咔嚓一下就把這石子踩了进去,在我脚底下岂容你撒野,都得乖乖听我的话。
石子终于只剩下最后一颗,我脚步迈出,对着石子一脚就踩了過去,“咦,這地方又有点硬!”
港岛的别墅中,张艺林手中的桃木剑突然爆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符纸腾的一下,全烧了起来,道袍的袖子也燃了起来,甩了几下,這才将火熄灭。
“哪個臭老头,活腻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张艺林摸出一把桃木剑,咬破手指便画了起来,空中雷云滚滚。
一阵光芒闪過,桃木剑便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却不料沒坚持几分钟,桃木剑再次爆炸,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算命馆外,我脚下力度再加,终于把最后一块石子踩了下去,只听耳中翁的一声轻响,一道白光从地上的几枚石子上一闪而過,仿佛什么也沒发生一般。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大功告成,让你揍我,抢我饭碗,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我布好阵就准备离开,却看到旁边的老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天空,“天,天谴。”
心想這老头啥时候成结巴了,我也跟着抬头朝天上看去,就见一道雷直奔面门而来,等我再醒過来已经是白天了,睡在我的小床上,脸上焦黑一片,隐隐有一股焦糊味从身上传出,额头处缠了一圈带格子的布條,很像我的床单。
醒来后的我隐隐感觉我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但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也就沒再去想。
我记得我布阵之后朝天上看了一眼,好像被雷劈了,怎么回到家裡了,出门看去,就见那晚的老头坐在外面晒着太阳,手裡還捧着一杯奶茶,看来是這老头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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