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沒变成人 完結+番外_48 作者:未知 佛牙咬了一口包子,嘴唇沾了油花,才开始分析,“绝壁城說它是一座城,其实它也不是很大,這片断崖虽然深,可从上面走到下面,也不過一两日,算上因为栈道危险,在路上耗费的時間,顶多不超過三日。這地方能见到水的地方,一共也就那么几处。” 佛牙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悬崖断壁上,有三处瀑布,水流小的一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站在下面冲凉,水量倒是刚刚好,水流大的两处最后都会在断壁底部汇合,哦对了,绝壁城的最底下是一处深潭,旁边就是傅家的翡翠矿场,那深潭之前就是個矿洞,挖地很深,傅家的那位病秧子接手后,就在旁边换了個位置挖,所以說那深潭水不是一般地深,這底下错综复杂,但凡有人掉下去了,连尸体都捞不到的。” 梁星野将纪燃吃過的阳春面接過来,喝了口汤,“方才我去买早点的时候,打听到這绝壁城中的三处瀑布,都是后来傅家人派人开凿的,老人家都說這山体中有处泉眼,本就這么一說,后来傅家来了人,一凿一個准,三处瀑布裡的水,硬生生将底下的无底深坑灌满了。” 纪燃又将吃不完的甜豆花递给他,“瀑布居然也是傅家人凿的?那就奇怪了,他们好像通過這些流水,掩盖着什么。”說完,随手拉了一個驿站裡的人问了几句。 “那人說,以前那矿洞沒被水填满的时候,還会有人抱着好奇的心态下去探一探,随便挖几块矿石带回去也是好的,后来矿洞被灌满了水变成了深潭,就再也沒人下去了。” 說到這裡,几個人瞬间福至心灵,“绝壁城底下的深潭,肯定有問題。” 佛牙用油汪汪的手,盘了盘手腕上的珠子,“会不会跟宛凝阁有关系?” 梁星野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今晚就是满月,如果那深潭真的和宛凝阁有关系,我們得抓紧時間赶路了。” 按时抵达也是很重要的一环,佛牙昨天因为恐高,浪费了不少時間。为了防止佛牙再次因为恐高耽误時間,纪燃默默找来了昨天的麻袋。 佛牙背過双手,面向石壁站着,像個被打劫的可怜人。 纪燃抄了跟棍子,对着他的后脑勺比了比,佛牙的声音带着哭腔,闷在麻袋裡,“轻点儿啊,别给我留下什么后遗……” 话還沒說完,就被纪燃敲晕了。 热心的石料商人表示,自己的驴车可以栽佛牙一程。 “天黑之前走出绝壁城?那是不可能的,這路程還不到一半,再說了,栈道這么窄,大家都在排着队赶路,就算你想快也快不起来。要是你们胆子大的话,倒是可以在天黑之后试试,估摸着可以争取在天亮前走出绝壁城,天黑之后栈道上就很空了,几乎沒有人会在晚上赶路,但是我可得警告你们一句,晚上黑灯瞎火地走這條路,很危险。” 正說着话呢,前面的栈道被堵住了,后面排队赶路的人闹嚷嚷地叫着出什么事儿了,于是整個队列裡瞬间传来了像回声一样的传话,后排的人拍着前面人的肩膀,“出什么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声音各异,此起彼伏,跟闹着玩儿似的。 不一会儿,這句话便被传到了最前方,前面的人又开始往后传话,大家就跟着一遍遍地重复,脸上的表情各异,“有孕妇要生了……有孕妇要生了……” “有沒有产婆……前面需要一個产婆……” 人群中,得到消息的产婆匆忙举手,因为通行不便,便只能一边往前挤,一边将注意点传达到前面去,大家侧着身子,极尽所能地为他们让路,虽然他们中的许多人从未有過接生经验,却通過這一系列的传话懂了许多。 那产婆在在栈道上时而侧身,时而攀爬,翻過一座又一座的石料车,终于赶到的了孕妇身边,附近的驿站裡有人递来了热水和巾帕,大家将孕妇挪到封闭的马车裡,一切都很顺利,产婆抱起婴儿轻拍,這個在栈道上出生的孩子,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啼哭,产婆面露微笑地从马车裡探出头来,向后面的众人传话,“是女孩儿……” 于是,后面的队列裡此起彼伏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大家脸上的欣慰远多過焦急。 “是女孩儿?” “是女孩儿!” “女孩儿好啊……” 纪燃半靠在石壁上,看着石原人乐此不疲地将各种各样的消息传出去又传回来,每一句话语,从他们的嘴,到他们的耳,无数次地传递,将所有人凝聚在了一起,路還是窄的,可人心却格外豁达。 作者有话說: 来自蠢作者的聲明:昨天花了很多時間,把全文男主的名字改成了梁星野,因为总有人把這個名字对号入座啊。在這裡小小地告诫一下大家,不要对号入座不要对号入座!其实這是蠢作者第一次写耽美,并不了解這個圈子裡的事情,關於男主的最初设定:星野被梁家人收养,他的名字是纪燃给的,但是他不想认下這個姓,沒办法,因为名字問題,蠢作者只能帮他把姓氏捡回来了。暂时会看着别扭一些,看久了都一样。另外再求一波留言,分享,小鱼干~ 第39章婉凝阁 白天的栈道,阻塞是常有的事情,大家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硕大的圆月缓缓升起,悬挂在高空。 夜深人静,這個时候,栈道上倒是显得十分空旷。 佛牙提了只油灯递给纪燃,全身都在出着冷汗,他思虑再三,“我這该死的恐高,一时半会儿也沒法解决,我想了想,還是别再拖累你们赶路了,你们先走,我自個儿在驿站住上一宿,等明早天亮了,就让人把我打晕,带到绝壁城底下去,你们要是找不到宛凝阁,就在那裡等我,相反,要是找到了宛凝阁,却沒能在当天晚上出来,也别急,我還在那裡等你们,到下一個满月。” 纪燃觉得,這样的时刻,就不去为难一個天生恐高的人了,大家与佛牙告别之后,便提着佛牙给的油灯继续上路。 夜晚的栈道上危机四伏,一侧的石壁上,传来各种昆虫的叫声,凉风习习,格外舒爽。 尽管他们加快了脚步,按照接下来的路程计算,天亮前赶到深潭,非常勉强。 走了一会儿,梁星野便再次感觉到了不适。病痛来势汹汹,仿佛要将他身体内所有的养分吸尽,虽然外表沒什么变化,可是他的表情却痛苦极了。 第二波由诅咒带来的病痛,向梁星野侵袭而来。 纪燃急得团团转,“又……又要开始蜕壳了?這可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