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前夫不是冰山,是活火山
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滴水的湿发让许京寒看起来有了一丝人气,顾梨安的目光忍不住追随那颗水滴,沿着前额的碎发到高挺的鼻梁,划過唇角向下,汇集到微微挑起下巴。
那颗水滴从下巴往下落,从锁骨之间一路下滑,最终消失在白色浴巾的边缘。浴巾围绕在许京寒八块腹肌之下,似乎是因为那一颗水珠太重,总觉得有些松松垮垮的,隐约可以看见那茂盛的毛发。
许京寒看着捂着鼻子的女孩,這下终于明白上次对方为什么流鼻血了。
商人本性,步步为营,对方展露出的脆弱瞬间成为了死穴,败者不知,胜负已定。
许京寒笑了,他顺势上了床,将人笼在怀裡,明知故问:
“怎么又流鼻血了。”
這次他沒有惊慌焦急,沒有手足无措,反而眼神裡带着一丝明显的愉悦与藏匿在深处的惊喜。
猜测与推理得到了进一步的確認。
這时的顾梨安哪裡說得出口,只能在心裡骂“還不是都怪你”,然后捂住鼻腔,伸手要去拿纸巾,结果沒想到突然被男人拿着浴巾的一個小角,揪住了她的小鼻子。
!!!
你围那裡的东西干嘛要来擦我的鼻子!!!
许京寒,這么多年我都看错你了!!!
而且,如果這個浴巾现在在他手上,用来给她擦鼻血,那么就意味着,人前的高冷学神又在她的面前穿国王的内裤。
小手再次胡乱推攘,胡乱之间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還是身体记忆,就這么推上了炙热与坚硬。
耳边传来闷哼,低沉暗哑的嗓音激起电流,点燃火花,滋啦滋啦,从脚趾到头顶,酥酥麻麻,此起彼伏。
她听见他說:
“安安,轻一点摸。”
他看见女孩仓皇之下小嘴开合,粉嫩的唇瓣,泛红的眼尾,每一处都是那么招人却不自知。
炸毛的小猫,抬起小爪子喵喵喵:
“谁在摸了,我沒有摸,许京寒你這是在污蔑,是在碰瓷,会被判无期徒刑的你知道嗎!”
她到底在說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为什么越說越丢人了,尤其是听到对方轻笑之后,顾梨安能感觉到鼻腔裡的翻涌和脸颊上的火热。
但之后還有更大的飓风海啸。许京寒将她压在身下,捏着她的鼻子,隔着浴巾吻在她的鼻尖,轻声商量:
“不能沒有老婆,判有妻徒刑不行嗎?”
太阳从西方升起,不,太阳从北方升起。
顾梨安感受到耳鸣般的无助,還沒有办法处理掉這個有些土味的信息,更沒有办法相信那张薄唇可以說出這么无厘头的话语。
可对方却沒有给予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是真实的,沒有喘息的机会。
许京寒這次的亲吻,格外色情。带着暧昧旖旎,舔舐着她的唇瓣,吮吸她的小舌头,然后轻轻撕咬,又在撕咬之后缠绵温存。
舌尖扫過她的上颚,那种无法克制的痒意让顾梨安想要逃跑,却又被压得死死的,被迫承受着温柔的侵略游戏,在窒息中灵魂出窍,想要推开,最后失去力道的手腕却勾上了那人的脖颈。
甚至是双腿,都不老实起来。如同很多次的夜晚,到最后不得不投降的女人开始缠上男人的劲腰与宽肩,将自己贴上那源源不断的热源,在痉挛之中,告别黑夜的孤独,拥抱情欲的浪荡,心甘情愿在他身下被一次次贯穿。
喜歡的,其实是喜歡的。喜歡那個人的身体,谁会不喜歡那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体呢?谁会在无数個孤夜之后不想拥抱那令人心安的温热呢?当空虚被填满,当疼痛化为快感,久而久之,就生出了更多的期待。
失去了太多,就需要填补。
当填补成为一种习惯,我又怎么能接受空白。
那熟悉的手掌抚上熟悉的敏感地,大腿内侧的软肉被五指来回把玩,一点一点晕开的颜料让女孩尤为可口。
那個吻结束了,新的吻又开始了。
有些潮湿的头发带着一丝冷气,蹭在她的小腿上,但湿热的吻才更让她战栗不已。细细绵绵的吻从脚踝到膝盖,从膝盖到腿根。
顾梨安想要夹住腿躲避,她害怕那铁锈的味道顺着许京寒的鼻息,带去令人作呕的味道。
這种担心却是多余。
她看着十八岁的许京寒在她的腿间来回舔舐撕咬,然后安抚性的送上一個接一個的吻,那么轻,又那么重。白嫩的大腿就這么生出了一朵朵小花苞,从左到右,含苞待放。
是十八岁的许京寒,与她本无交集的许京寒,熟悉又陌生的许京寒,吻她的时候让她出现他很珍爱自己這种错觉的许京寒,果然還是那個混蛋许京寒。
混蛋前夫,签了字,现在却說什么不能沒有老婆。骗子,骗子,大骗子,她不会上当,她不想再上当。
骗子许京寒亲吻了她的小肚子,沉重的呼吸再次出现在她的耳侧,热气让她的耳垂发烫,心跳加速:
“安安,帮帮我?”
手被带到那欲望之峰,火山裡的岩浆在四处涌动,从上到下,都烫到她灵魂深处。
为什么那么冷的人,会那么烫。
冰山之下为什么会有活火山。
她不懂为什么遇见许京寒之后的世界总是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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