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第四十九症: 作者:未知 夏仁和狄克重新整理了一下钟晚那一晚的時間线。 被宅男带去参加富二代的派对——在派对上被导演灌酒、喝了女主笔递给他的用来解救的牛奶——和李总打了一架、衣服烂了——被歌王带走——跳楼自杀——与狄克见面。 可以確認是的, 這個世界应该不包括太多的灵异向。 而钟晚也不可能是伪装自杀,负责這個副本的任务就不会是调查杀死钟晚的凶手,而是调查钟晚到底死沒死了。 那么,只可能有一种比较說得通的结果: “钟晚的死亡時間不对。”夏仁与狄克异口同声。 有人伪造了钟晚的跳楼, 在钟晚和狄克见過面后,才真正杀害了钟晚。但是,为什么呢?凶手为什么要這么大费周章? “或者是伪造钟晚跳楼的人和杀了他的人不是一個人。”狄克脑洞大开,“虽然這么說有点电视剧桥段, 但有沒有可能,钟晚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先死遁一波,结果在和我见過面之后,却反而被人杀死了?” “那让他死遁的原因是?”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啊。”李总那种在娱乐圈吸-毒、贩-毒的事情, 确实挺大的, “甚至有可能钟晚還掌握着什么证据, 因此不得不暂时销声匿迹一段時間。” 狄克逐步推敲:“警方确定钟晚自杀的時間,是依据钟晚的手机上给你发的短信時間来出具的。但我們都知道, 死者的死亡時間法医一般是不可能给一個精确值的, 会有時間上微妙的前后出入。而钟晚跳楼那天也并不是第一時間就被人发现了, 而是等巡逻保安巡逻到那一块的时候之后,才发现摔烂的尸体报了警。” “所以, 我們现在不仅要找是谁帮着钟晚制造了自杀的假象,還要找到真正杀了他的人。”谜团不减反增, 简直要命。 “我觉得找到帮着钟晚制造了自杀的人, 就能知道凶手了。” 凶手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逼迫钟晚不得不制造自杀假象的人。而帮助钟晚伪装自杀的人就肯定得是一個老玩家了, 要不然单单依靠现实裡的那些手段,很难把這個自杀伪装成功。 老玩家目前已知的是夏仁、狄克,小钱老师,安复临,富二代以及那個隐藏起来的老玩家。 “我們這样在酒店裡乱找是肯定沒戏的。”狄克提出了一個大胆的想法,“不如……” *** 与此同时,小钱老师正气喘吁吁的瘫坐在一片血海裡,蛇精一样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不碰都疼,一碰更疼。 她一边請安复临帮她处理伤口,一边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那边差点被小钱老师杀了,此时此刻已经动都不动不了的女主笔,内心基本约等于日了狗。她快要死了,都沒有哭,這個本来一直被她压着打,就因为她划花了她的脸,突然就开始发疯把她压着打的女人,此时却哭的好像受尽了委屈…… 她俩到底是不是同一個物种啊? 安复临在一边围观的也很无奈,在他看来女人真的很麻烦,可是他从小受到的绅士教育又让他不可能放着不管,一如在南家副本裡他会去救小钱老师那样。這回也一样,安复临僵硬着试图安慰小钱老师:“你忍忍,包扎好了,就不疼了。” “這是疼的事嗎?這是疼的事嗎?!”小钱老师怒吼回去,作为一個每個月都会固定被迫流血的女性,她对于疼痛忍耐方面的能力是男人根本沒有办法想象的。她可以不怕疼,也不怕血。 “……那是因为什么?” “我的脸啊,我的脸!”小钱老师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就像是恐怖片裡的女鬼,又幽怨又恐怖,還特别喜歡重复,加重语气,“你知道我的脸上动了多少刀,才从過去那個普通的样子,变成现在這样這幅天生丽质的模样嗎?” 安复临&女主笔:你对自己的整容效果心裡就沒点数嗎?天生丽质?是個人都能看出来你是整的啊! “你知道它曾经有多值钱嗎?” 安复临差点扑到:“好吧,如果你在意的是這個,那你回去在整一下不就完了?整個更漂亮的,更符合当下审美的。” 小钱老师一愣,带着美瞳的眼睛一转,豁然开朗:“对哦。” 然后,小钱老师就喜笑颜开了,反正她现在已经不不缺钱了,缺的是能红的命,說不定换一张脸,她就红了呢,嘻嘻。 女主笔:“……”能不能关注一下已经被迫挂机好久的我?给個痛快吧。 “凭什么就這样放過你啊!”小钱老师却不干,来劲儿了似的叉腰在那骂,“我告诉你,我整容的手术费你一分钱都别想赖!你這人打架真的是一点江湖规矩都不讲啊,你看看我,我打過你的脸嗎?我打過你的胸嗎?在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 小钱老师小心翼翼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差点爆了好嗎?! 安复临默默转過了自己的头,非礼勿视。 女主笔還是說不上来话,她真的沒啥力气了,只能在心裡說,是,你沒打過我的脸,你只是差点打死我而已。 “我告诉你,在我手术整完了之前,你别想死!” 這话說完之后,整個空间都仿佛凝固了。 小钱老师很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睛裡泄露太多情绪,她对安复临說:“我、我觉得她不像是凶手,虽然杀了她有记忆拿,但是治好她,让她自己說出来也是一样的。别看我這样,我测谎能力可强了,如果她撒谎,我一定能甄别出来。” “說了這么多,你就是不想杀了她。”安复临一眼就看破了小钱老师的小九九。 小钱老师咬着殷红的唇,垂下头,小声道:“对不起。” 不等安复临开口,小钱老师就继续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夏仁說的对,有些人是罪不至死的。虽然她也有做错的地方,听到她和那個导演联合起来骗钟晚,我也好生气的。可是,如果只是骗,我們让他们为钟晚澄清,让他们身败名裂,就好了,不是嗎?我当年也有做的对不起南国和南君的地方,我也是毛病一大堆,但是夏仁给了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机会,我觉的,我觉得,我們也该這么做。” 不只是恶可以传染,善也可以。 小钱老师顶着极大的压力,以为安复临一定会教训她,但她等了许久,等到最后却只等来了安复临的手,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她是你打败的,你說了算。” 小钱老师和女主笔都愣住了。 小钱老师的脸上渐渐染上了一抹绯色:“沒、沒发现你這人還挺温柔的。” “我喜歡男人。”安复临如临大敌,一句话击碎了小钱老师還沒有来得及升腾起来的所有旖旎与少女心。 “……好男人都去搅基了,讨厌。”小钱老师不亏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人,起起落落的感情收放自如,“情侣发展不起来,咱们還可以当姐妹啊~” “我是1号。”安复临可沒有兴趣和小钱老师当姐妹,他是男人。 “那你喜歡男人干嘛啊。”小钱老师顺嘴抱怨了一句。 “這种事需要理由嗎?”安复临哭笑不得。 “也是。”小钱老师就是沒话找话。她在確認自己能跑能跳之后,就和安复临一边讨论着安复临喜歡的类型,一边治疗好了女主笔。 小钱老师虽然被安复临克的也沒有捡到武器,但她捡到了伤药。 在给女主笔治疗的同时,小钱老师也在防备着女主笔:“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反咬我一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谢谢。”女主笔已经感觉自己的生命力一点点的回来了,也能說话了。 “别谢我,三個條件,”小钱老师晃了晃手裡的针,這一针打下去,女主笔才会沒事,“一,告诉我你知道的有關於钟晚死前全部的事情;二,出去之后你得付钱给我整容;三,回去之后恢复钟晚的名誉,不管你能不能左右舆论,但是你必须在公共场合解释清楚。” 虽然小钱老师一直說连续给夏仁唱一個月的歌就算是還了夏仁的救命之恩,但她心裡其实多少還是觉得有些過意不去的,毕竟唱歌也沒累着她,反而還让她莫名其妙的红了。现代人還真是无聊啊。 小钱老师還不了夏仁一條命,至少能为夏仁做些什么。 “好。”女主笔答应的很果断,并第一時間履行了承诺,针打在身上不疼,但顷刻间的生肌活骨却如百蚁噬心,疼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可她依旧坚持着說了出来,“那天晚上,我看到钟晚被9号(歌王)带走了,其实我是有一些担心的,所以,我悄悄跟了一段路。” ※※※※※※※※※※※※※※※※※※※※ ……再次……出门……吃饭。 已经连续好多天了,莫名怀念家裡的饭啊,饭店的菜真的太油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