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後續二
遍地的玻璃碎片看上去有些危險,但所幸並未造成人員傷亡。
搶救着火焰的消防員、搜救着炸彈的爆處班警察、尋找着“潘多拉”的怪盜基德,還有爲了那條生命上下奔波的衆人,齊齊地癱坐在地上,灰頭土臉。
當然,黑羽快鬥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嗖”得開溜,懷裏還揣着那個“美杜莎之眼”,只有在地上留下一張不記名的銀行卡。
看樣子怪盜要好好回去研究研究寶石,而不像是以往那般送回。
毛利蘭等人趕來時,正好看到他斗篷翻飛,順着煙霧消失的模樣。
她腳步頓了頓,看着滿臉灰塵累倒在旁邊的江戶川柯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奇怪……怪盜基德的臉,爲什麼那麼像新一?
鈴木園子倒是很狀況外地可惜着:“啊啊啊,這次真的太混亂了,我都沒好好看到基德saa!不過大家都沒事真是太好了。”
她和毛利蘭等人在被提示有炸彈後就隨着人羣疏散了,並不知道其中的具體情況。
“總算是告一段落。”松田陣平盯着軟墊上的幾人,神情複雜,“還真是……”
“活下來就很好了。”
萩原研二此刻癱坐在地上,面色發白,他拿着礦泉水瓶,卻手抖到把水都撒出去大半。
太累了,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彷彿都被丟進洗衣機裏瘋狂地旋轉了好幾圈,連血肉都被擰乾。
一開始走錯天台的愧疚和絕望、諸伏景光衝出去時的希望、鐘聲響起時的絕望、諸伏景光拉住人時的希望、再一起掉下、一起被怪盜基德救起。
萩原研二覺得自己現在還沒喫速效救心丸,就已經是平時好好鍛鍊身體的結果了。
半長髮的警官藉着發顫的手,將礦泉水直接淋到頭上,在洶涌下滑的水流中,掩蓋住自己眼角不慎溢出的眼淚。
抱歉……小神谷,沒有看住你。
不過,能活下來真是太好了。
松田陣平的狀態也並沒比他好到哪去,只不過他剛纔已經把怒火發泄到了拆炸彈和搜救上,此刻才勉強顯得平靜。
不過這表面的平靜,能騙過小小姐們,也算是可以了。
畢竟要是讓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這些孩子知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大家估計今晚都睡不好覺。
於是,江戶川柯南滿身灰塵地靠在毛利蘭懷裏,也只是朝她咧着嘴笑道:“蘭,沒事的啦。”
“只是很高興……”小偵探的目光遊離到另一邊,心砰砰直跳,這次能幫上忙的滿足感,大過了他之前任何一次破案的喜悅。
毛利蘭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恍然:“啊!神谷先生竟然也參加這次展覽了嗎?竟然被捲入了爆炸中,真是太糟糕了。”
她說着就想起身查看情況,卻被江戶川柯南一把拽住:“蘭,陪我聊會天吧。”
毛利蘭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馬。
失去了眼鏡,江戶川柯南一切與工藤新一相像的點都露了出來,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裏閃着她看不懂的痛楚和慶幸。
新一到底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經歷了多少東西……
諸伏景光暈頭轉向地被伊達航拉着坐起來,小心翼翼地單手將懷中的白髮青年護住,生怕又出什麼意外。
他乾乾地咳了兩聲,只覺得喉嚨裏還帶着火焰和硝煙的味道。
諸伏景光沙啞着嗓子道:“班長,zero呢?”
因爲還有着不能脫身的事情,諸伏高明和萩原千速都是來了一面急匆匆地離開,此時也趕不到米花,而伊達航則是剛剛處理完一個案子才急忙過來。
伊達航道:“降谷出去找那個叫安格斯的人了。”
“你們啊……一個個的。”已經晉升到警部補的刑警環顧一圈,看着自己狼狽的同期們,搖搖頭,“真是太讓人操心了!”
“啊。”
諸伏景光輕輕發出沒什麼意義的氣音。
確實,他們太讓人操心了,如果他們自身再強大一些,自然也不會出現這中情況。
褐發青年心中五味雜陳,剛纔的墜落和爆炸,生死之際的懇求和釋然,讓他此刻實在是梳理不清自己的心情。
只是覺得鼻子發酸,眼眶發熱,又幹乾的滲不出淚,心臟一下一下撞擊着胸膛,恨不得直接蹦出來,一中劫後餘生和喜極而泣的情緒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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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從那麼高的地方跌落,又掉入火海,不可能還存活着;前輩不管怎麼樣,也已經答應了他會活下來,他的承諾終於不再是一場空。
這件事情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刻。
但這放鬆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在關注了自己幼馴染並沒出事後,諸伏景光立馬道:“快叫救護車!”
他雖然不知道剛纔那個紅光是什麼,但看那個怪盜基德的表情,明顯與他脫不開關係。
被紅光浸染後,諸伏景光就覺得身上恢復了力氣,本來嚴重的傷口也減輕了不少。
這才使得他在情急之時能抱着神谷哲也成功從足球上躍到室內。
但凡再晚那麼一秒,就是另一個結局!
後怕的情緒這時又涌了上來,讓諸伏景光下意識將懷中的青年抱緊。
不過很快,他就立馬將神谷哲也平放,後者顯然是已經陷入了昏迷,只有淺淺的氣息證實着存活的狀態。
諸伏景光沒有管自己身上還隱隱作痛的傷口,掙扎着想要起身。
“已經在外面等了,把人給我吧。”伊達航起身,“這是20樓,擔架上不了電梯,我先將神谷帶下去。”
他朝諸伏景光伸出手,想要接過昏迷中的神谷哲也,卻見褐發青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血跡斑斑的手緊緊地扣着神谷哲也的手臂,彷彿抓住了什麼無法鬆開的珍寶。
諸伏景光朝伊達航搖搖頭,藍灰色的眼中一片釋然和安定:“我帶前輩下去就好。”
沒有等伊達航再勸阻,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下軟墊,徑直朝出口走去。
旁邊,松田陣平朝萩原研二伸出手,後者搭着他的手站起來,也跟了上去。
伊達航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似乎是錯過了很多事情。
不過只要人沒出事,一切都好說。
“小神谷還好嗎?”萩原研二走在諸伏景光身側,眼裏愧疚閃爍,“抱歉,我當時一直在否定你的猜測。”
諸伏景光心平氣和地道:“夢境這中東西本來就沒什麼依據,只能說是上天給了我這個彌補前輩的機會吧。”
他也只能慶幸神谷哲也沒有出事,否則諸伏景光根本想象不到,他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自己的朋友。
“前輩……”松田陣平忍不住感慨了聲,“景光,你這一叫,我們的輩分就錯亂了好多。”
“習慣了而已。”諸伏景光勉強笑了笑,“從各個方面上講,他都是我的前輩。”
話題到這反而冷場了,精神不濟的三人之間有太多信息想要交流,但是卻無從開口。
只要神谷哲也不醒過來,沒有睜開眼睛看着他們,誰都無法安定下心去考慮別的事情。
更別說安格斯雖然死了,琴酒還在。
組織的餘孽沒有被清除之前,神谷哲也的安危就成了重中之重。
他們再也無法忍受神谷哲也當面被奪走的痛苦和無力,甚至說,已經沒有人敢奢求原諒,只希望他能夠好好地生活着。
而爲此,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松田陣平在加入有關組織的情報組後,接觸到的層次也高了許多,雖然比不過降谷零的職銜,但也比正常的升職速度快。
又或者說,殲滅組織這個大功勞到時候分到他們身上,他們就會是這一屆最閃亮的警界新星。
但松田陣平並沒有感到多少喜悅,他開始思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幫神谷哲也脫罪洗白。
——對,是脫罪,而不是減刑。
他壓根就沒打算讓神谷哲也走上那操蛋的法庭,跟其他的組織成員一樣清算身上的罪責。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連“警察”這兩個字,都不在神谷哲也面前提,對於後者來說,給他造成最大傷害的,除了組織,就是警方。
松田陣平向來恣意妄爲,不守規矩,平時雖說爲了大義也可以出生入死,但在神谷哲也的事情上,他不想有任何讓步。
所以,該怎麼樣守住神谷哲也呢?
降谷零、諸伏景光、萩原研二和他自己,職銜都不是很低;還有赤井秀一可以代表fbi;工藤一家和毛利一家應該也願意爲這件事情出力;還有鈴木園子,這個大小姐應該不會袖手旁觀。
還有宮野志保這中日本都會供起來的人才,也會站在神谷哲也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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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有人聯名起來,將“名不經傳”的一個誤入歧途的青年保下,似乎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但這還不夠。
捲髮警官目光沉沉,他已經在思考如何爲神谷哲也爭取補貼和福利了。
萩原研二看着頭靠在諸伏景光肩膀上的白髮青年,後者面上還沾着未乾涸的血跡,那條灰色的圍巾破敗鬆垮地纏在他脖子上,從縫隙間露出那道猙獰的疤痕。
他睡得格外安靜,只有那白色的眼睫微微顫動,像是在做什麼夢一般。
神谷哲也身上的傷還是一個難點,儘管安格斯在醫院裏給他灌了藥劑,但從監控裏看,前者的身體狀況只能用越來越差來形容。
就連這麼一路走出來,地板上都留下了滴滴血跡。
但看諸伏景光沒有過於急切的模樣,應該是有發生什麼事情,讓神谷哲也的傷勢勉強穩定。
看着那疤痕,萩原研二的呼吸節奏就被打亂了一瞬,他如同觸電一般地迅速扭頭,對上電梯鐵質的牆壁映出的自己。
半長髮的警官眼中充斥着惶恐和後怕。
他是幾人中看審訊錄像最久、最全面的,對其中作用在神谷哲也身上的刑器都能一一道明,除去其他間斷性產生傷害的東西,只有那個項圈,纔是造成最持久深刻疼痛的。
萩原研二親眼見證了在琴酒離開後,好不容易闔上眼睛補充精力的白髮青年,卻突然呼吸困難地痙攣起來,連帶着臉色都變得發青,像是被虛空中的人扼住了咽喉。
隨着他無法控制的抽搐,其他地方的傷口也齊齊崩開,流竄身體的電流讓他根本做不到休息,反倒比面對直白的疼痛更爲難捱。
這中東西,拋開上面的精細設計和材料問題,哪怕是給橫濱那麼多的黑手黨家族,他們都不會將此作爲審訊的工具,因爲幾乎沒有什麼人可以挺過一天。
歹毒狠辣到極致的手段。
萩原研二之前並沒有直面過神谷哲也身上受的傷,但他其實是幾人中對這些懂的最多的。
不過理論和實踐終究不是一回事,他在看到的第一眼,便只能做到狼狽地迴避,以此來躲開內心衝撞過來的愧疚和悔恨。
是他的錯。
萩原研二現在也在後悔,當時在橫濱發現神谷哲也入水後,爲什麼沒有多問兩句就離開,在得知後者割腕進醫院,也只敢像個膽小鬼一樣在窗戶那看上兩眼就逃走。
那時的他,還卑劣地找了個理由,說什麼是擔心身上的血刺激到神谷哲也纔不去見他。
更別說最近的那次,他的同伴們好不容易把神谷哲也從生死一線的狀態下帶回來,又是因爲他的一次疏忽導致了今天這中局面。
萩原研二覺得松田陣平在天台上揍他揍的不夠狠,他這中人就是應該被狠狠打一頓,纔不會接二連三犯錯。
不過……他最應該道歉的還是小神谷吧?
當時自私地用順口地暱稱叫他,自顧自地變成朋友的關係,萩原研二應該也是導致神谷哲也心中天平變化的一點因素。
電梯下落的過程會帶來失重感,在錯覺中,萩原研二總覺得這是他內心的期待,一中隱晦的期待。
總歸是活下來了。
萩原研二心想,反正他在橫濱這麼多年工資也存了不少,不如辭職回米花,隨便開個什麼店也算得上是安穩吧。
最好是什麼蛋糕店,電玩店?
鐵飯碗固然香,但是他不會再讓昨天的事情重演了。
降谷零行走在灰燼裏。
腳下還能感受到屬於火焰的熱度,彷彿能將鞋子都燙出個洞;他戴着口罩,卻依舊無法阻止灰塵瀰漫,只能將眼睛眯起,仔細地在廢墟中尋找痕跡。
七百米的高空墜落,足夠將人摔成肉泥,更不用說還有爆炸和火焰。
照理說甚至不需要親自來尋找,只需要等現場打掃乾淨,唯一一具屍體自然就線路了出來。
降谷零親眼看着安格斯從鬆手到墜落的全過程,知道這其中不可能還有任何生機,但是在沒有見到對方屍骸之前,他心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就不會熄滅。
實在是太恨了。
安格斯、組織。
這兩個名詞如同鐵做的椎子,一下又一下地把降谷零的心口刺出一個個窟窿,讓他疼痛到不能呼吸。
從小時候的初戀宮野艾琳娜,到警校畢業後去臥底認識的神谷哲也,再到險些隨着安格斯一同死亡的幼馴染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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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人,都被組織這龐然大物碾成重傷,險些無力迴天。
當然,他也在恨着無作爲的自己。
不知找了多久,彷彿連天空都快亮起,這漫長的黑夜最終也會被黎明撕破,由太陽接替位置。
“降谷警官!”風見裕也的聲音傳來,隔着口罩都能聽出激動,“這邊,找到屍首了!”
降谷零迅速將自己的腳從餘燼中拔|出|來,極快地走過去。
說是屍首,倒是也算是擡舉了,現場實在是太過於一片狼藉,不少在旁整理現場的警察看到這幕,都下意識撇過頭、不再看第二眼。
只有降谷零,他蹲下身,仔仔細細地看過去,一寸也不肯放過,甚至用鑷子夾起一些碎片,包好後遞給風見裕也,讓他之後去化驗。
看着看着,降谷零腦海中就忍不住回放九點前後目睹的畫面,安格斯與神谷哲也過於肖似的相貌着實讓他無法忽視,更別說他表現出來的扭曲情感。
真是可憐啊……
【“這次你會做到的吧?”
“嗯。”
“答應我了哦。”】
安格斯在神谷哲也的承諾下笑着奔向死亡,而他追逐的對象,卻被諸伏景光奮不顧身地從死亡中拽出來。
降谷零不知道他們上次的約定是什麼,但他知道,神谷哲也這次依舊沒有做到。
安格斯會在三途川等那個不會到來的人嗎?
灰燼中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閃爍,降谷零走過去,彎腰撿起來。
——一個烏鴉耳釘。
將上面的灰擦掉,跟神谷哲也手臂上相差無幾的紅眼睛烏鴉在燈光下反射着微光。
這是安格斯常常戴在耳朵上的飾品,漆黑的烏鴉,一如他自己。
憤怒的火焰隨着熱度的降低,也逐漸變作一地灰燼。
降谷零心中不由得產生一中屬於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悲憫,就像是常說的那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安格斯在神谷哲也面前,真是輸得徹徹底底。
而他,降谷零,即使也是敗犬,但依舊能堂堂正正地站在神谷哲也身邊。
金髮青年徹底想通了。
想要報復安格斯,或者說報復他那不知飄蕩在何處的靈魂,最好的方法就是待在神谷哲也身邊,哪怕是被後者厭惡,也遠遠比再也不見、乃至遺忘更好。
“志保,志保,醒一醒。”昏昏沉沉中,宮野志保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那聲音溫和而甜美,熟悉到令人落淚。
她猛地睜開眼坐起來,被圈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擡起頭,宮野明美的臉出現在面前。
“姐姐……?”慄發少女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姐姐?”
宮野明美溫和地摸了摸她的頭:“是我,我回來了,接你回家。”
宮野志保用力地抓住宮野明美的衣襟,半張臉埋在她的懷裏,發出了近乎崩潰的聲音,她哭着語無倫次地道:“姐姐,姐姐,老師他……利口酒,神谷哲也他……”
“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
在看到神谷哲也隨安格斯走出天台,徑直墜落的那刻,宮野志保就承受不住巨大的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儘管現在被喚醒,那白色的蝴蝶輕飄飄地邁出天台那幕還是印在她的視網膜上,讓她完全無法接受。
宮野志保哭得實在是太慘了,宮野明美甚至來不及插上一句話,她只能一下一下地摸着自己妹妹的後背,試圖等她冷靜下來。
“沒事的志保,神谷先生還活着。”宮野明美安慰道,“你不信的話,我們到時候可以去醫院看他,他已經被救回來了。”
宮野志保呆滯着眼,喃喃道:“姐姐你別騙我了,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嗚。”
“他爲什麼要跳下去,爲什麼要跟安格斯那個混蛋跳下去?”
宮野志保險些又一次因爲情緒波動而暈過去,她死死地咬着脣,努力保持着清醒。
她太害怕了,生怕自己這次暈過去後,連宮野明美也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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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的溫婉女子定定地看着妹妹,用手撥開她粘在臉頰上的碎髮,她道:“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很痛苦的,痛苦到不想活下去的話,我會陪你一起。”
“安格斯……如果跟神谷先生是兄弟關係的話,他們之間有的羈絆可能是我們不知道的吧。”
這個類比能讓宮野志保很好理解,如果她姐姐因爲什麼事情痛苦到自殺的話,她絕對會先解決掉那個事情,再去陪她。
她們是最親近的彼此,誰都無法離開誰。
只是想起安格斯……
一號、五號。
實驗體之間的羈絆,作爲研究人員的宮野志保見得其實不少,正是因爲見過,才覺得深刻,才更無法接受。
說到底,只是她不想看到神谷哲也離開,如此貪心着想要老師留在身邊罷了。
宮野志保鬆開抓住宮野明美衣服的手,輕嘆道:“是我的錯。”
她整起事件中是最幫不上忙的,甚至會發生哭到暈厥這中事情,實在是太不堅強了。
宮野明美再次揉了揉她細軟的頭髮:“不是你的錯,志保,不要讓愧疚矇蔽了你的理智,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神谷先生對我也有恩,我們可以一起補償他。”
“當時如果不是他幫忙開後門,我想脫離組織還沒那麼簡單的呢。”宮野明美嘆了口氣,“沒想到他竟然連fbi都認識。”
宮野志保:“……”所以她姐姐現在還不知道赤井秀一是fbi嗎?
不想提那個傢伙,看着宮野明美自然的模樣,宮野志保再次確認一遍:“老師他真的還活着嗎?”
“嗯活着,在醫院。”宮野明美道,“我在北海道買了房子,以後志保搬過去跟我一起住吧,這兩邊距離也不遠,你可以隨時過來看看他。”
“不!”宮野志保下意識拒絕,但很快反應過來,“姐姐,不是針對你……額,我想多看看老師。”
她面露出一中難以形容的複雜情感,在宮野明美包容的目光下,她低低地道:“我不想看着他再次消失了。”
“那實在是……真的太可怕了。”
神谷哲也像是抓不住的風,宮野志保只要稍稍挪開視線,他就“嗖”得一下就吹到別處去了。
“而且!而且我醫學和生物學都很好,我可以在這邊幫老師慢慢調理身體!”宮野志保胡亂地找着理由,最後語塞,只能用懇求的目光看着宮野明美。
“好。”在妹妹的撒嬌下,宮野明美點點頭,“留在米花就留在米花。”
宮野志保眼睛亮了。
“其實神谷先生,在很早以前媽媽還提過呢。”宮野明美笑着道,“她說,是一個很可愛,很好的人。”
“志保,我很高興你能提出自己的意見。”
作者有話要說:哲也身上插滿了團寵的箭頭(點菸)
每個人對他的情感其實都不大一樣,但愧疚無疑是比愛更爲長久的東西。
明天寫寫論壇視角,後續視角就結束了,可以開始快樂團寵和if刀刀?(づ ̄3 ̄)づ比心,你們竟然給我整理了那麼多的番外內容!!太強了太強了,我都不知道我要寫到猴年馬月咳咳咳。
關於加更問題,我其實沒欠了_(:3」∠)_畢竟最終章一個賽一個肥對吧對吧!
而且我一般情況下也是日六?
這樣吧,加更繼續開着,我一般情況下日六,加更到了我看情況日萬。100地雷或者3000營養液,老規矩,達不到也不要強求,慢慢來。
ps:關於咒回,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我其實心梗的要死tat,背刺的感覺太難受了,關於咒回的番外我可能要取消掉,就……原則問題不能讓步_(:3」∠)_希望大家多多諒解,其他的關於文野、刀亂的我會填。
留言給你們抽20個小紅包!
感謝在2022-03-2220:40:17~2022-03-2322:13:53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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