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失踪
一夜直播“睡觉”成功水了八個小时的直播时长,距离把月度要求完成又近了一步。
起床后是一系列医院安排的检查,反正白僳也看不懂,就听着护士說什么做什么。
等检查完,并且报告以完全不科学的速度出炉后,医生高兴地宣布白僳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的轻微脑震荡已经痊愈了。
本来就沒有得過轻微脑震荡的白僳点点头,医生說得都对。
对座的医生同他嘱咐了一些出院后的注意事项,比如吃饭的忌口,休息时长之类的,有空来医院复查。
作为怪物完全沒有忌口,同时已经连续两周沒有真切睡過的黑发青年点了点头,像把医生的话记进了心理。
“对了。”在白僳起身离开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开了口,“谢谢你那天帮我扶下楼啊。”
医生笑着道谢,還摸了摸自己仍有点痛的后脑勺:“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本来想走的,但忽然就被绊倒了,磕到脑袋晕了過去。”
“始作俑者”白僳导致了一切還听人类道谢,眼神飘忽了一瞬。
“還有你捡到的失物,听值班护士說是你捡到的。”医生继续說,“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掉出去的……但還是谢谢伱,那個小骨架模型对我意义很大。”
听到最后一句,白僳知道白巧克力味的口粮被送回去了。
也不知道接什么话,白僳就对医生笑了笑,建议道:“那麻烦医生多把它多待在身上吧。”
說不定多往阴气重的地方走走,下次他来医院复查的时候,小骷髅架子就长到可以入口的分量了。
听不懂白僳言下之意,医生摸不着头脑,只能說他工作时可不能乱带东西。
离开医生办公室后白僳回了病房,這会儿病房沒人在,安向文在上午也有其他检查安排。
白僳提前下楼吃了午饭,整個中午都等在病房裡,等到了风风火火从学校赶来的人类姑娘。
王慕缨上午下课后就直接冲出学校,连午饭都沒来得及吃,拿到自己下午要交的作业后,才松了一口气。
“啊真的吓死我了,要不是很小白你提醒我,我還沒发现作业丢了……”人类姑娘拍着胸口,“下午的那课真的好恐怖,手写三千字的论文,差点就要再写一遍了。”
对大学生活的了解仅停留于人类记忆中的白僳点着头,算是附和。
王慕缨看了看時間,由于她是打车過来,再打车回去時間還有空余,够她坐下来吃個饭。
“小白你吃饭了嗎?”王慕缨捂着肚子问道。
“吃了,不過可以再吃一点。”白僳眨了眨眼回答。
离开病房时,人类姑娘发现病房门上贴了今晚需要设备检修請尽量少出病房的通知。
好奇怪的用纸,王慕缨伸手摸了摸,纸很厚,還不透光。
“慕缨?”
“来、来了!”
视线从门上匆匆瞥過,王慕缨马上跟上白僳的脚步。
二人一起去了面向病人的食堂,在已经吃過一轮的白僳的建议下,王慕缨买了一份牛肉和海带排骨汤。
尽管人类姑娘想把吃饭的時間拖得长一点,但她還需要回学校交作业。
无奈地花了半小时解决午饭,人类姑娘跟白僳道了别就匆匆离开。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四十三分。
中午阳光正好,很适合人在外面晒太阳,但随着時間推移太阳躲了起来,密集的云组起了一层屏障,向地面的建筑物投下一片阴影。
天阴了起来,像是要下雨,不過天气预报說是沒雨,所以就是体感温度有点闷,令人有些难受。
下午两点十八分,做了半天检查的安向文被护工阿姨推了回来。
卷发青年苦叫连天,說什么自己恢复快体质好也不是把他拽着检查半天的理由,早上那架势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带到什么小黑屋裡切片了。
“我好饿啊,检查到现在滴水未进,白哥——”
白僳头也不抬,把一旁打包着的早已冷掉的午饭推過去。
卷毛青年感动了却沒彻底感动,他摸到冰凉的温度,只能麻烦护工阿姨帮他把饭再热一下。
下午三点半,沒什么事做的白僳开了场闲聊直播。
沒有放画面,就看着弹幕聊了几句,对抗议他直播睡觉的弹幕充耳不闻,并点开后台数据报了出来。
“有三十多個完整地看完了全程,我觉得還是有人想看的。”
完全不知道這中间有某位警察的贡献,白僳已经在考虑出院后也這样播几次,這样他的直播时长任务才能彻底完成。
下午五点二十九,白僳接到了一通电话。
来电显示是房东奶奶,這让白僳感到奇怪,自从和王慕缨加上聊天软件,這位老人就沒怎么联系過他了。
白僳接通了电话,对面响起了老人略显慌乱的声音:“小白啊,你知道囡囡去哪裡了嗎?”
囡囡?哦王奶奶应该指的是她孙女王慕缨。
白僳先安抚了老人两句,然后才问:“她中午来医院拿了她下午要交的作业就离开了。”
“可是……可是……”老人的情绪明显不稳,在听了白僳安抚后依然很慌张,白僳不得已,让对面的老年人呼气再吐气,并让老人把保心丸拿在手边。
老人喘了会,终于冷静了一些,才以相对平缓一些的语气說:“囡囡不见了。”
“她下午沒去学生上课……囡囡的舍友一下午沒见到人就打电话来问……”
老人的叙述有些混乱,按照她所說,王慕缨的同学沒见到她去上课,因为是很重要的要交作业的课,舍友连番给她打电话都打不通。
最后联系上了王慕缨发在群裡的那位司机的电话,对方表示根本沒接到人,他在医院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也沒见到人,就取消订单走了。
司机打着包票自己绝对沒有說谎,在這种情况下,王慕缨要么自己离开了医院,要么就還留在医院内。
“所以想问问小白你,你知不知道囡囡去哪裡了?”老人又问了一遍。
白僳似乎是见過王慕缨的最后一個人。
王慕缨……還在医院裡?
黑发青年扭头看向窗外,下午天色阴沉,所以天黑得也早了,现在的医院内已经是夜晚的亮度,只能靠着灯光照明。
楼下的灯光一闪一闪,忽然啪的一声出了故障,光线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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