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暴雨
孙传庭远远注视着几百米开外,尽管灵气是一种看不见的气息,但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灵气,正在进入那栋房屋的其中一個房间裡,而這种奇妙的情况,他从未遇见過。
片刻之后,孙传庭收回眼神,转而落在秦爱玉那清丽无比却也同样冰冷无比的脸庞上,他轻轻叹息一声:“玉美人,我只是很好奇,這個世界,应该是无法修炼的,也不应该出现這么浓郁的灵气,而现在,似乎却有人能做到這一点,我想知道,那個人,就是林逸民嗎?”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秦爱玉语气依然冷漠,“你若是想去那裡看看,我不会拦你,不過我也会去那边看看,你那两位师弟妹,或许会很欢迎我的。”
孙传庭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玉美人,你对我們似乎误会很深,其实,我对你真的沒有敌意,我来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回九媚师妹,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关心,我也沒有追杀你和林逸民的意思,我今晚来此,真的就只是好奇而已。”
“如果你真沒有敌意,那就马上原路返回!”秦爱玉冷冷的說道。
孙传庭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這就回去。”
顿了顿,孙传庭又补充一句:“玉美人,你应该明白,不论是二十年之前還是现在,我对你一直沒有敌意,我也始终相信,你并不是故意要让九媚师妹来到這個地方,我只希望玉美人能够认真考虑,把九媚师妹的下落告诉我,然后,我們一起回明廷大陆。”
說完這段话,孙传庭真的转身离去,虽然看起来走得不快,有些不舍的样子,但他還是很快就消失在秦爱玉的视线之中。
秦爱玉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显然,她根本沒料到,孙传庭真的就因为她一句话而离开,她本来還以为,今晚她和林逸民都会凶多吉少呢。
静立片刻,秦爱玉便转過身,快速飞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和之前一样,继续盘坐在床上,开始运功吸收灵气。
第二天。
林逸民一大早就敲响了秦爱玉的房门。
“做什么?”秦爱玉的声音很快传出,只是门依然沒开。
“长腿妹,我给你买早餐了。”林逸民回答道。
秦爱玉打开房门,迅速从林逸民手上接過早餐,然后就想关门。
“哎,长腿妹,等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商量。”林逸民急忙用手把门撑住,不让秦爱玉关门。
“什么事?”秦爱玉漠然问道。
“唔,首先呢,我要說,你那老情人对你還真是不错,昨晚你啥都沒做,他就走了,看来让你帮我护法,真是英明的選擇。”林逸民笑嘻嘻的說道:“其次呢,正因为這样,我觉得你留在這裡,应该沒什么危险,我呢,想离开林南市一趟,但我也需要你帮我继续盯着他们三個,你就留在這裡帮我盯几天吧,怎么样?”
“不需要你废话,我自然会盯着他们!”秦爱玉冷冷的說道。
“唔,那就好。”林逸民甚是满意,“然后呢,我還有件事。”
“有话快說,别說废话!”秦爱玉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好吧,我就直說了,我觉得你应该继续给小气鬼老婆当师傅。”林逸民开口說道:“当初你收她当徒弟,却沒教她什么实际的东西,反倒差点把小气鬼给害死了,這過去的事情嘛,我也不追究,可现在,你是不是该当一次真正的师傅,把你那些什么比较厉害的功夫都教给她呢?”
“你先问问她敢不敢继续给我当徒弟吧!”秦爱玉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后就关上了房门。
林逸民看着紧闭的房门,有那么点郁闷,然后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宁洁:“小气鬼老婆,你不会不敢给长腿妹当徒弟了吧?”
一晚沒睡的宁洁似乎稍稍有点疲惫,她轻轻摇头,低声說道:“老公,如果你想让我继续给她当徒弟,那我会去的。”
“小气鬼老婆,我只是想让跟她学点东西而已,其实不用喊她师傅的。”林逸民想了想說道。
“嗯,那我跟她学吧。”宁洁轻轻点头,她对秦爱玉确实有着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但她现在已经明白林逸民处境不是很妙,她也希望能尽自己的能力帮到林逸民。
“哎,长腿妹,你听到了吧?”林逸民又敲了敲秦爱玉的房门。
“我今晚会开始教她。”秦爱玉冰冷的声音从裡面传了出来。
“对了,长腿妹,我忘了說,你能不能顺便多教一個人?”林逸民又问道。
“我不教男人!”秦爱玉冷冷的回答道。
“放心吧,我也不会跟你学。”林逸民懒洋洋的說道:“我說的另外那個人,是我那琴雅老婆。”
“我教她就是,别再来烦我!“秦爱玉冷冷回答。
“好吧,我顺便說一句,我等会可能就要走了,你不用想我,我应该很快就回来的。”林逸民笑嘻嘻的說道。
而這一次,裡面已经沒有任何回应,显然秦爱玉已经懒得理会林逸民。
“老公,你马上就要走?”宁洁却有些惊讶,她本来還以为,林逸民要過几天才离开呢。
“嗯,等琴雅老婆出来,我就暂时离开,你和琴雅老婆先留在這裡吧,我会尽快回来的。”林逸民点点头解释道。
“好吧。”宁洁应承下来,但還是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老公,你是想去哪裡呢?”
“去一趟滨海市。”林逸民也沒隐瞒,不過,回去做什么,他却沒有說。
宁洁也沒再问,她却已经隐隐猜到林逸民回去做什么了。
一场突而其来的暴雨,袭击了林南市,暴雨已经连续三個小时沒有停止,街上也变得颇为冷清起来,就算是车子,也变得很少,行人就更加少了,這么大的暴雨,即便是打伞,也基本上会湿透的。
林南市城外,国道之上,却有一條影子以飞快的速度在雨中飞奔,這人跑得很快,偶尔有人看到,也最多只是觉得眼前一花,而绝大多数的人,更是压根就沒发现他的存在。
這條影子正是林逸民,他最终還是待到了快中午才离开,暴雨虽大,却对他并沒有什么影响,他的衣服依然干燥,沒有半点雨水能落到他的身上。
在這個时候离开林南市,对林逸民来說其实也不是很突兀的决定,在他炼制丹『药』之前,就已经决定,若是丹『药』有效,他就会先回滨海,先帮滨海市那些還沒到圣阶的老婆把功力提升到圣阶,而這样他的功力也能提升很多,只要计划顺利,即便他不能马上就施展葵花第六针,但把他的功力提升到金丹后期甚至突破到玄阶,那都是有可能的。
他沒有别的選擇,要保护元首夫人,提升自己的实力乃是唯一的办法,至于林南市那边,他暂时并不担心,昨晚他虽然一直在帮赖琴雅施针,但对几百米之外发生的事情,他却是一清二赖,他确信孙传庭不会对秦爱玉怎样,而有秦爱玉临时保护,宁洁和赖琴雅暂时也很安全。
林逸民也不担心秦爱玉,秦爱玉最恨的人显然是他,但现在她都能和他和平相处,自然不可能对宁洁和赖琴雅怎样,毕竟說到底,宁洁和赖琴雅,可沒对秦爱玉做什么坏事,特别是宁洁,当初反倒是被秦爱玉坑了一把。
真正让林逸民担心的,還是明廷那些人,他不知道明廷是不是真有十二個人在這裡,但他相信,明廷肯定不只三個人来到這個世界,时隔二十年,明廷派人来寻找他的元首夫人,确实不可能只派三個人過来,只是,其他那些明廷弟子,此刻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若是真如秦爱玉所說的那样,有一组人在京城附近的话,那京城那边,或许也会有麻烦。
在离开林南市之前,他已经给沐红晗和雪姬都打過电话,特意提醒她们,京城可能存在强大的军阀,她们若是遇到高手,最好先躲远点,以防万一,他现在只希望,明廷那些人,能给他留点時間,他现在迫切需要的就是時間,在他看来,只需要给他一個月,他就不用再担心這些問題了。
不知不觉中,林逸民已经抵达星城范围,雨却依然沒小,星城市同样是暴雨倾盆,看来這次的暴雨,乃是大范围的。
经過星城市,继续前往滨海,暴雨依然不止,但林逸民却突然放缓了速度,继续往前奔行了十公裡左右,看看四周沒有人烟,林逸民终于停了下来。
“喂,跟着我的那個白痴,你可以出来了!”林逸民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穿過雨幕,足足传到了几千米之外。
雨幕之中,一個白衣人影快速朝這边接近,转瞬之间,這白衣人便停在了离林逸民约十米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林逸民
“居然是你啊,看来,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呢。”林逸民稍稍有点意外的看着不远处的白衣女子,這白衣女子也甚是漂亮,而和林逸民一样,她的衣服也是相当干燥,暴雨对她同样沒什么影响,那一颗颗豆大的雨滴,根本就无法接近她的身体。
一股淡淡的花香,钻入林逸民的鼻孔之中,暴雨掩盖掉了大部分的踪迹,不然的话,或许林逸民早就能闻到這股味道,也早就能知道,追踪他而来的,正是来自明廷的令狐静怡。
“林逸民,把苏九媚的下落告诉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令狐静怡冷冷的說道。
“你脑子有問題吧?”林逸民看着令狐静怡,一脸鄙视的样子,“放我生路?我需要你放嗎?我還正想把你干掉呢!”
“就凭你?”令狐静怡一脸不屑,“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用一次還行,你以为能一直用嗎?现在秦爱玉不在,沒人可以帮你,若是你不想死,就最好马上告诉我,苏九媚到底在哪?”
“你改称呼了,很奇怪呢。”林逸民突然說道。
“什么?”令狐静怡显然沒听明白林逸民這话的意思。
“之前,你都是說苏师姐的,现在,你直接說苏九媚這個名字。”林逸民不紧不慢的說道:“看来,长腿妹真沒說错,你确实不是真想让元首夫人回明廷大陆的。”
顿了顿,林逸民补充了一句:“哎,顺便告诉你,苏九媚就是我的元首夫人,元首夫人呢,是我老婆,我不会让我老婆回去,所以,你别想知道我老婆在哪。”
“苏九媚是你老婆?”令狐静怡先是一愣,然后便有些怪异的大笑起来,“咯咯咯咯……”
“喂,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嗎?”林逸民很不满。
令狐静怡的笑声戛然而止,她冷冷的看着林逸民,语气中充满嘲讽:“苏九媚怎么可能是你這种无耻的下三滥的老婆?你這话,本来就是個最大的笑话!”
“元首夫人就是我老婆,不過你信不信,跟我沒关系。”林逸民瞪着令狐静怡,“你說吧,你到底为什么想找到元首夫人?”
令狐静怡盯着林逸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脸上『露』出异常惊讶的表情,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真是苏九媚的男人?”
“废话,除了我,沒人配得上元首夫人。”林逸民沒好气的說道。
“哈哈哈哈……”令狐静怡愣了有那么几秒钟,然后是更加疯狂的大笑起来,暴雨之中,這笑声听起来有那么些诡异。
“喂,你不知道你笑得很难听嗎?”林逸民不满的說道。
“哈哈哈……苏九媚居然在這個世界找了個男人,可笑,真是可笑啊……”令狐静怡的笑声依然沒有停止,“堂堂明廷的第一仙子,明廷未来的教主,明廷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坠落凡尘不說,居然還在這凡俗的世界找了個男人,找個了卑鄙无耻下流的小男人,哈哈哈哈……要是教主知道這件事,肯定会气得当场吐血身亡的,哈哈哈……”
令狐静怡边笑边說,神情有些疯狂,虽然她长得還算漂亮,但此刻却给人一种气质全无的感觉。
“我知道,你肯定一直嫉妒元首夫人。”林逸民突然开口。
令狐静怡的笑声再次戛然而止,她狠狠的盯着林逸民,眼神宛若毒蛇。
“二十年了,苏九媚消失二十年,可明廷的每一個新入门的女弟子,都笼罩在她的阴影之下,即便我們再出『色』,在教主的眼中,我們始终也比不上苏九媚,而在其他男弟子的眼中,我們同样也比不上苏九媚,她都已经失踪了,可她依然像是活生生的,她依然生生压制着我們這些新入门女弟子,整整二十年!”令狐静怡的声音裡带着明显的嫉妒,還有恨意,“凭什么?凭什么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二十年来,我們辛苦修炼,教主亲自教导我們,我們本以为得到教主的赏识,但却沒想到,教主之所以教导我們,只是让我們来寻找苏九媚,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让我們把苏九媚找回去!”
“這很正常的,因为你连元首夫人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林逸民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說道:“如果是我,我宁愿等元首夫人一百年,也不会要你這种女人。”
“那你就去地下等苏九媚吧!”令狐静怡显然是受到林逸民這句话的刺激,她一翻手腕,一把飞剑便朝林逸民飞来,直奔他的喉咙,而同时,令狐静怡冷酷的声音也再次传来,“不過你可以放心,你不用等苏九媚一百年,最多一百天,她就会去追随你的!”
“我当然不用等元首夫人一百年,我随时都能见到她。”林逸民脚踏柳云步,不慌不忙的躲避着令狐静怡的飞剑,“倒是你這白痴女人,就是等一千年,也见不到元首夫人的。”
令狐静怡怒哼一声,左掌突然抬起,掌心居然又出现一把飞剑,手腕一番,這把飞剑也朝林逸民急『射』而来。
“這白痴女人上次似乎還隐藏实力了呢!”林逸民暗骂一句,他還真沒想到這女人有两把飞剑,這两把飞剑对他来了個前后夹击,让他的躲避顿时就变得有些艰难起来。
林逸民再次感觉到自己战斗技巧的缺乏,不過,想要短時間之内提升战斗技巧,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林逸民也沒有去提升战斗技巧的打算,在他看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的战斗技巧,同样只是纸老虎。
而他现在最大的問題,并不是缺乏战斗技巧,而是沒能拥有绝对的实力。
“喂,白痴女人,有本事再来和我硬拼一掌!”林逸民突然嚷了一句,然后不退反进,快速冲向令狐静怡,一掌朝她拍去。
“蠢货!”令狐静怡清喝一声,“同样的伎俩,你以为還能凑效嗎?”
尽管已经在对掌中吃過一次亏,但這次,令狐静怡居然依然沒有躲避,白皙的右掌快速迎上,不過,以林逸民的视力,却足以看到,令狐静怡手上,比之前多了一個手套,毫无疑问,這個手套应该不是普通的手套,而是一個能让令狐静怡确信可以不怕他绣花银针和毒『药』的手套。
同样的伎俩,未必就不会有用,因为别人总是想不到你還会用同样的手段,而同一個错误,犯了一次之后,也不代表着再也不会犯。
林逸民其实沒用同样的伎俩,但令狐静怡,再一次犯了轻敌的错误。
几天前,令狐静怡重伤在秦爱玉手下,就是因为轻敌,她想不到秦爱玉短短几天会实力飞涨,而现在,令狐静怡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她也沒料到林逸民的实力会在短時間之内有大幅度的上升,她依然以为,林逸民的功力现在還不如她。
事实上,林逸民和令狐静怡第一次见面时,确实有着一些差距,林逸民当时乃是刚刚进入金丹中期的修为,而令狐静怡乃是快要从金丹中期突破到金丹后期,若是当时他们来個全力硬拼,那林逸民肯定会受伤。
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在那之后,林逸民先后给秦爱玉宁洁和赖琴雅三個人施展過葵花第五针,而這三次的施针,已经让林逸民的实力得到了比较大幅的增长,现在,他几乎和令狐静怡一样,同样快要从金丹中期突破到金丹后期。
“嘭!”两只手掌毫无悬念的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闷响,气浪四溢,在他们的身体四周,暴雨突然转向,水滴朝四周『射』去。
但一瞬之后,逸散的真气便远离而去,而暴雨继续倾盆而下,当两人把所有的力道都用在对掌上来时,情况也就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们已经沒法分出更多的真气去阻止雨水的下坠,于是乎,這一次,雨水毫无阻挡,直接就把他们淋了個通透。
“你才是蠢货呢!”林逸民這时终于开始了回骂。
“這怎么可能?”令狐静怡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林逸民,“为什么你和秦爱玉都一样,短短几天,功力大进?莫非,你和秦爱玉居然使用了明廷的双修功法?”
“你都快死了,关心這么多做什么呢?”林逸民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令狐静怡,“其实呢,本来我和你這白痴女人目的差不多的,我也不想元首夫人回到你们那明廷大陆,只不過,你這白痴女人居然還想杀我的元首夫人,那我就只好先把你干掉了!”
“笑话,就凭你,想杀我?”令狐静怡冷笑一声,“虽然你的功力增长了不少,可我依然可以杀你,沒有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你還能做什么?”
伴随着令狐静怡的冷笑,两把飞剑倏然转向,加速,再一次从两個不同的方向朝林逸民『射』去。
“人傻真是沒办法,你真以为我是想再扎你一针嗎?”林逸民摇摇头,倏然飞快拍出两掌,很轻易就拍落了這两把飞剑,而令狐静怡则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摇摇欲坠。
“你……卑鄙!”令狐静怡怒视着林逸民,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苍白的脸『色』,却开始有些发青,最后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令狐静怡,林逸民在雨中伸了個懒腰,一副感慨的样子:“今天天气真好啊,真是杀人下毒的好天气,我喜歡下雨天!”
“现在扎你几针也不迟啊!”林逸民拿出绣花银针,就想做些什么,就在這时,警兆突起,他急忙一把将地上的令狐静怡提了起来,然后快速后退,而就在此时,一個白衣男子突兀的从空中出现,咫尺天涯步,正是张献忠!
“這回真是麻烦大了。”林逸民喃喃自语,然后就嚷了一句,“喂,那個叫张献忠的,你别過来啊,不然我就杀了這個叫令狐静怡的白痴女人!”
尽管现在林逸民的修为已经提升不少,但和张献忠相比,他依然有着比较明显的差距,而且最重要的是,张献忠那诡异的咫尺天涯步法,让他甚是忌惮,他的柳云步根本就赶不上咫尺天涯步的速度!
“我曾說過,下次见面,我必杀你,今天,你死定了!”张献忠冷冷說着,又跨出一步,倏然出现在林逸民面前,闪电般的拍出一掌,无比强大的气势也瞬间席卷而来,暴雨似乎倏然停止,天地也似乎瞬间静止下来,唯一在高速运动的,就只有张献忠這一掌。
林逸民也一时愣了愣,倒不是他完全反应不過来,而是他发现,张献忠這一掌,居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被他劫持的令狐静怡而来的!
等林逸民意识到张献忠居然是想要一掌怕死令狐静怡的时候,别說他本来就沒想要救令狐静怡,就算他真想救她一命,此刻也来不及了,张献忠那一掌,已经以无可阻挡之势拍在了令狐静怡身上!
林逸民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松开令狐静怡,然后快速闪向一边。
张献忠一掌击中令狐静怡的胸口,令狐静怡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然后就胸骨碎裂,七窍流血,彻底沒了声息,林逸民知道,這個白痴女人已经死透了,就是他,也沒法把她救活。
“我果然沒說错啊,同门也会相残的。”林逸民自言自语般說道。
“令狐静怡试图谋害苏师姐,自然是死有余辜!”张献忠并沒有马上对林逸民动手,而是冷冷的解释了一句令狐静怡的死因,然后,他便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林逸民,“而你,居然敢亵渎苏师姐,更是罪该万死!”
“懒得跟你们這些脑子有病的人解释。”林逸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想杀我可沒那么容易,我前几天能一拳把你打飞,今天同样也能一拳把你打飞,来吧,有种就和我再来硬拼三掌!”
“林逸民,令狐静怡真是沒說错,你真的很愚蠢,同样的手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你真以为,你還能像刚才对令狐静怡下毒一样,继续对我下毒嗎?”张献忠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林逸民,语气中更是充满嘲讽。
“刚刚說我愚蠢的那個白痴女人已经死了,你肯定是下一個。”林逸民懒洋洋的說道:“其实你可以放心,我不会下毒的,我這次要用我的真正实力干掉你,当然,你要是不敢,就算了,不過就你這样的胆小鬼,是沒资格和我抢元首夫人的。”
“好,我就和你再对三掌!”张献忠冷哼一声,然后便一掌拍出,“先接我第一掌!”
张献忠這一掌沒有任何花哨,但却是全力出击,而林逸民也沒有躲避,同样是一掌迎上。
“嘭!”两掌相交,再次发出巨大的闷响,无数的真气也毫无悬念的四下逸散,冲走四周的雨滴,而若是有個高手在旁边,就能看到,张献忠和林逸民的手掌其实并沒有直接碰撞在一起,在两掌之间,還有一层薄薄的真气隔住,而這,显然是张献忠故意为之,他不想再被林逸民在皮肤上下毒,也不想再被林逸民用黑针扎上一下,他只想一掌把林逸民打死。
“唔!”林逸民闷哼一声,身体倒飞而出,足足飞了近十米,才勉强落地,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他突然一张嘴,似乎要喷出鲜血,但他却突然用手捂住,勉强把已经冲出喉咙的鲜血,重新吞咽了下去。
“你的进步倒是很快,可惜,在我面前,你依然是不堪一击!”张献忠冷冷的看着林逸民。
林逸民擦了擦嘴角一缕血痕,然后站稳身体,依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来啊,還有两掌呢!”
“沒有两掌了。”张献忠语气冰冷,“這一掌,我就送你归西!”
语毕,张献忠又是一掌拍出,气势磅礴,依然是全力出击。
林逸民依然沒有躲避,再次提掌迎上。
“嘭!”又是一声闷响。
這一次,林逸民居然沒有被打飞,而是依然站在原地,只是摇晃了几下,但這一次,他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张嘴喷出半口鲜血,而剩下的半口鲜血,再次被他用手生生掩住,然后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张献忠這次的情况,显然也不是很好,他的身体也微微摇晃了一下,脸『色』出现一抹不太正常的艳红,毫无疑问,這一次的对掌,两人居然打了個旗鼓相当!
“想抢我老婆,你也接我一掌!”林逸民這一次,却终于主动出击了,他一掌拍出,只是看起来,却有些轻飘飘的,沒什么力道。
张献忠眼中闪過一丝惊讶,但還是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两掌再次相撞,刚刚接触的那一刹那,张献忠感觉林逸民手上似乎沒有任何力道,就在他以为這一次必然会让林逸民当场身亡的时候,林逸民掌心突然涌出一股异常强大的真气,這股真气不光强大,而且异常霸道,就那么一瞬间,這股真气便以不可阻挡的姿势冲进了张献忠的经脉之中!
“呃……”张献忠惨哼一声,整個人倒飞而出,凌空喷出一口鲜血,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泥浆四溅,他那身白衣,一下子变得肮脏不堪,整個人看上去也是异常狼狈。
“這怎么可能
。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