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個也别想走
游松急了,吼着让我别答应他,還說让我别管他,自己跑。
說实话在這個时候游松還一门心思的为我着想我真的很感动,你說這样的兄弟,我能丢下他不管么。
虽然我也挺害怕,但我沒怂,我牙根一咬,直接点头,說成。
“很好。”
殷磊出手非常的果断,几乎沒带半点犹豫,直接就一棍子砸在了我的头上。
怎么說這种感觉呢,就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也不太痛,但晕得很,耳朵裡面也是嗡嗡作响,有一道鲜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我用手一摸,黏糊糊的。
“嘿,防御力還挺强的嘛。”殷磊见我居然沒倒下,笑了,随即他直接把凳子腿换到了左手上:“乖!站稳了,来第二下。”
“磊哥你爽就好。”我整個人晃晃悠悠的說道。
“磊哥,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要不就這样得了?”
我沒想到刘飞在這個时候居然会帮着我說话,他走到殷磊的旁边一把拉住了他的左手,意思是想让他停下来。
不過,殷磊并沒给刘飞面子,還說他什么时候变得這么怂了,他一把推开刘飞,提着凳子腿朝着我走了過来。
我知道這次刘飞绝对不是怂,而是他這個人,比殷磊理智。
第二棍,比上一次更狠,一棍敲下,我感觉我脑袋都炸开了,一個重心不稳,我整個人都栽倒在了地上。
“宇哥。”游松哭着朝着我爬了過来,看我鲜血长流的模样,他整個人都崩溃了,一個劲的对殷磊吼道:“第三棍朝我来,敲我的头。”
两名殷磊的小弟在殷磊的示意下强行把游松拉到了一边,殷磊提着凳子腿,笑嘻嘻的走到了我面前:“還有一棍?头够硬不,如果不够,前两棍可就白挨了哦。”
我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感觉四处都在旋转,上下眼皮也像在打架一样,总感觉睁不开,我努力的睁开自己的双眼,說话也是断断续续的:“磊、磊哥你、你爽就好。”
我猛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一股剧痛从我舌尖袭来,我感觉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然后我扶着一旁的桌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来、磊哥,再爽爽!”
說实话我真不知道我到底還能不能受得了第三棍,但现在的我已经豁出去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汉。
殷磊努了努嘴,沒有丝毫的心慈手软,第三棍径直朝着我的头顶招呼上来。
棍還未到,我便感觉到有棍风侵袭我的头顶,凉飕飕的,那感觉就好像有一道闪电从我头顶劈下,我甚至感觉到我马上就要死了。
就在此时,教室的后门却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一個相当霸道的声音响起:“殷磊,第三棍敲我的头如何?”
一時間,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教室的后门,只见春子一手抓扯着自己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挖着鼻孔,面无表情的朝着裡面走了過来。
春子的出现直接镇住全场,他一路挖着鼻孔走向我,包括刘飞在内,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拦他。
他一把将我扶起,然后将挖出来的鼻屎擦在了我的衣服上,问了一句兄弟你死不了吧。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当场就爆发了,但是此时看春子挖鼻孔的样子都是那样的可爱,我动了动嘴唇,硬是沒說出话来。
“去旁边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我。”
春子把我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挖着鼻孔走向了殷磊,最后毫不客气的将一块鼻屎擦在了殷磊的脸上,第一下沒擦上去,春子還故意在殷磊的脸上揉了两下。
殷磊皱着眉头,却沒敢說话,不過不爽却很明显的写在他的脸上。
春子二话不說,直接一巴掌就给殷磊甩了過去,殷磊浑身都抖了一下,手中的凳子腿下意识的就要朝着春子敲去。
春子瞬间弯了一下腰,然后指着自己的脑袋說道:“来,敲這裡,使劲敲。”
殷磊终究還是沒敢将這一棍敲下去,手中的凳子腿也铛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在這一瞬间收敛了无数,道:“春子哥,据我所知這家伙和你只有一條五块钱的烟的交情吧,你這样做可不符合规矩。”
“老子就是规矩。”春子說這话的时候老霸气了,虽然他依旧在挖着他的鼻孔,而且他還說了一句让我很感动的话,他說,我和谢宇是兄弟,可不仅仅是一條五块钱的烟的交情。
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心裡正暖的时候,春子却又說:“他還给我买了一包五十的呢。”
不只是我,就连殷磊和刘飞他们也都被春子的這句话逗得一愣一愣的,刚才那個被我踢翻的刺猬头急忙說春子哥我给你买一條五十的,這事你就别管了。
毫无疑问,那刺猬头又一次被春子一脚给踢飞了。
“小子,還能动不?”春子看向了那边脸上還挂着泪水的游松,說道。
游松虽然浑身是伤,但只是伤在了皮肉,他重重的点头,龇牙咧嘴的說沒事,更是一副說受宠若惊的模样。
“把我兄弟送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游松二话不說,一下子就把我扶了起来,我脑子裡晕乎乎的,也沒反抗,春子来了,我的這颗心也定了下来,我相信之后的事情他能够搞定。
沒有人敢拦我們,就算是殷磊,他虽然很不爽,但也沒敢发作,至于刘飞和王蕊他们,也都沉默不语的站在一边,任由着游松把我扶出教室。
迷迷糊糊的我也沒听清楚春子接下来到底给殷磊他们說了什么,反正他的霸气早已经镇住全场,一直都是他在說,殷磊连声都沒敢出,最后春子连续在殷磊的脸上甩了几巴掌,问了一声服不?
殷磊還是沒說话,一直沉默着,也沒敢還手,我和游松走到讲台位置的时候,春子已经跟了上来。
他依旧在挖着鼻孔,還准备掏出一支烟给我压压神,不過就在春子将烟掏出来的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春子整個人定格住了,他的眉头也在這一瞬间深深的皱了起来。
“怎么了?”
我心头一惊,下一秒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就清醒了:“殷磊,你他妈疯了。”
我條件反射的大吼一声,但一切都晚了,殷磊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上来,他手中拿着一把铁圆规,一脸狰狞的捅向了春子的后背。
鲜血顺着春子的后背流出,春子整张脸都变得卡白,殷磊一脸的狰狞,這家伙像是疯了一样,刺了一圆规之后,居然還想刺第二下。
情急之下,我随手抓起了讲台上的黑板刷砸向了殷磊,他呜了一声,整個人后退了两步,然后不断的搓着自己的眼睛。
春子一脸的汗珠,额头上的青筋更是一根一根的暴起,只听见他大骂一句,狠狠的一脚把殷磊踢翻,然后整個人就晃荡了两下。
我和游松急忙冲過去把他扶住,但我脑子又晕起来,刚走两步就要朝着地下倒,最后還是游松,硬是凭一己之力扛起了我和春子两個,這家伙一個劲的问我們有沒有事,說话的时候都带着哭腔。
“快把我兄弟送去医务室。”我和春子几乎同时說出了一模一样的话。
而此时,殷磊那一声狰狞的咆哮猛烈的冲击着我的神经,他說今天,你们一個也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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