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绝对占有小說 有只蜻蜓
梦裡总是梦到那晚的事情,昏昏沉沉,她也分不清究竟是梦境還是现实,只是觉得万分痛苦。
醒来,发现四下无人,姜左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门缝透出客厅的灯光,她赤着脚,走出房门,“左岩?”
姜左岩正在沙发上打电话,姜母见他今天沒回帝都,打电话询问情况,听到电话這头传来一声朦胧的女声,姜母也是有些意外,“阿岩,你在约会嗎?”
姜左岩咳了一声,一時間沒想到怎么回答,“回头再跟您說。”匆忙挂掉了电话。
看着赤脚站在门口的张雨薇,姜左岩有些紧张地走過去,“怎么*鞋?”
“我還以为你走了。”显然白天有些体力透支,张雨薇沒什么精神,說气话来也是有气无力。
“我不走,回房间睡觉吧,我就在旁边陪着你。”說完,姜左岩率先进房间,张雨薇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进房间后又乖乖地躺到床上,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张雨薇:“說话算话。”
姜左岩点了点头,“嗯,說话算话。”
第二天一早,张雨薇醒来时,就看到姜左岩趴在自己的床边,還是昨天那個位置,显然沒有离开過。
阳光打在他的睫毛上,整個人沒有了白天的凌厉,乖巧无害的像個婴孩。
她伸手,想摸一摸他的睫毛。刚一碰到他的睫毛,姜左岩的眉毛微不可及地皱了皱,似是有些不耐。随后睁开眼,看到张雨薇小巧精致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耐都消失不见。
“醒了?”姜左岩的声音中带着刚起床时的沙哑,听起来倒是很性|感。
“嗯,你在這儿趴了一夜嗎?”张雨薇侧了侧身,一只手杵着下巴,趴在床上与他对视,却不知自己正穿着姜左岩宽松的t恤,微敞的领口将胸前的风光暴露地一览无余。
姜左岩别扭地移开眼,直起身子,由于一夜保持同一個姿势,人有些不太舒服,他一只手扶着后颈,僵直地扭了扭脖子,耐心道,“我答应你会在這陪你。”
略带暧昧和宠溺的语气让张雨薇有些害羞,“谢谢你啊……那我给你做早餐吧?”张她直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会做?”姜左岩的眼神略有些难以置信。
“反正我沒有失败過。”张雨薇颇为自信地說,脸上自信的表情让姜左岩险些信以为真。
其实她沒說的是……沒有失败的原因是根本沒做過。
她的厨艺不怎么样,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自从不甘心地试了几次都惨败之后,她便极少下厨房了。况且早上起得也晚,早餐经常吃些快餐,凑合凑合就過去了,所以,根本沒有做過……哪来的失败呢?
张雨薇起床,简单洗漱之后就去了厨房,翻了翻冰箱還剩几片面包。大脑飞速运转……想了想决定做個三明治。
貌似這并沒有什么难度,只需要简单煎一煎面包片,再煎两個鸡蛋就可以。
這总难不倒她吧?!
显然,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也不知怎么的,鸡蛋一下锅便和锅底牢牢的粘在一起,她用力铲了几下之后,鸡蛋碎了不說,锅底变成了黑黑厚厚的一层,当场报废。
姜左岩在客厅裡坐着,听到厨房传来不正常的锅铲碰撞的声音,尖细又刺耳。当他问声赶到厨房时,厨房已经是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他站在门口,双脚犹豫着要不要踏进厨房,“你要做什么?”
“煎……煎鸡蛋。”张雨薇越說越沒底气,两只手背在身后,不知所措地摩挲着。
姜左岩看了一眼锅和空空的盘子,“……鸡蛋呢?”
张雨薇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朝锅的方向指了指,“……锅裡……黑黑的那個就是……”
早饭,两個人用仅剩的几片面包蘸果酱,将就的吃着。
姜左岩沒說话,這让张雨薇更加无措。
姜左岩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问,“你在帝都跟家人一起住?”
张雨薇:“不啊,我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
姜左岩:“那你怎么吃饭?”
张雨薇:“外卖或者跟同事一起吧。”
姜左岩点了点头,放心地說,“那就好。”
“什么意思?”张雨薇无辜地眨了眨眼。
按照剧本来說,你不是该心疼我嗎?
姜左岩吃掉手裡的面包,拿纸巾擦了擦嘴,缓缓道,“总比吃你自己做的饭要好。”
……
吃完早餐后,姜左岩去了公司。张雨薇去15楼收拾了自己的几件衣服。
她最近恢复得還不错,估计也在這裡也住不了太长時間,所以就简单地收拾了几件。
闲着也是闲着,她把28楼的房间打扫了一下,打扫完后就跑去书房看书,顺便查一些音乐治疗相关的资料。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姜左岩回来时,张雨薇正在看电视,画面上正显示大提琴演奏的视频。
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张雨薇回過头,露出一個灿烂的笑脸,“你回来啦?”
“嗯。”他看了一眼电视上的內容,心想,姑娘应该是手痒了,也是那一刻起,他突然有些迷恋两人现在的关系,就像每天回来都有人在等,這裡终于有一個家的样子。
张雨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睛无措地望着他,“我以为這次来北江只呆两天,所以沒带琴過来,最近停了這么久,估计有些手生,所以我看视频找找感觉。”
“你下次可以把琴带過来,”姜左岩看了她一眼,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如果不方便带的话,我下次来北江顺便载你過来。”
“啊,好。”
姜左岩换上家居服准备去厨房做饭,张雨薇跟在他身后,脸上一副谄媚的模样。
姜左岩淡淡瞧她一眼,一般她這副表情,通常都是有求于他,“什么事?”
“我今天帮你收拾屋子了。”
“然后。”
“我看到你有一個咖啡机,還有,你的咖啡豆快過期了。”
“所以。”
“所以我想帮你消灭掉。”张雨薇仰头看着他,带着乞求的表情,嘴微微嘟着。
让人想亲一口。
“想喝咖啡了?”姜左岩眉毛微挑,侧身看着她
“有点,最近吃的太健康了,偶尔也要放纵一下嘛。”张雨薇撇撇嘴,表情可怜无害,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下一软。
“不行,你身体還在恢复,不能喝這些,”姜左岩边說边清洗着蔬菜,“而且大晚上喝咖啡,你還要不要睡觉了?”他放下手中的菜,转過身,靠在操作台上看着面前的姑娘。
“明天周末嘛,又不用早起。”张雨薇拽着他的袖口,轻轻撒娇摇着,“行不行嘛?就這一次。”
摇晃的力度不轻不重,他的心仿佛也跟着這袖口轻轻摇晃起来。
姜左岩仍是一动不动,就這么任由她晃着。
张雨薇伸出一根手指,细细的指尖摇了摇,他的心也跟着摇荡。
姜左岩眉眼含笑地看着姑娘对自己软磨硬泡的样子,无奈地点了点头,“就一杯。”
“好!”张雨薇痛快地应了下来,随后从橱柜裡一把将咖啡机拿出来,显然已经觊觎已久,做起来轻车熟路。
姜左岩看着身旁的姑娘,眼中闪着欣喜等光,淡淡地笑了一下,這姑娘還跟以前一样,心裡想什么从来都藏不住。
两個人就這样各自在厨房坐着互不相干的事,但画面却又异常的和谐。
于是,晚餐的汤换成了咖啡,张雨薇自己喝還不够,還要拉着姜左岩一起喝。
姜左岩看着面前的咖啡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這是逼良为娼。”
张雨薇吐着舌头耸了耸肩,举起自己的杯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姜左岩默契地低头笑着拿起自己的杯子,和她碰杯。
這是两人惯有的默契,不管喝什么都要先捧杯,张雨薇笑了笑,如孩童般天真烂漫,“這段時間谢谢你。”
姜左岩含笑地看着她,“這次不认为是我占你便宜了?”
张雨薇大大咧咧道,“以前是我不懂事,一笑泯恩仇呗。”
姜左岩笑了笑,声音中尽是宠溺,“好。”
“我想……下周我应该能搬回去了。”關於怎么說出這句话,张雨薇想了一個下午,甚至在书房看了很多關於說话方法的书,都沒有结果,于是還是用自己惯有的直截了当的方法告诉他這件事情。
姜左岩愣了一下,嘴角甚至還带着刚刚的笑容,随即又觉得這是迟早的事情,低低“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以后可能大部分時間都在乐团那边,不常在北江。”张雨薇的手紧紧握着杯子,小心翼翼道。
“知道。”
“我和林主管定好下周二去养老院了。”看着姜左岩忽然转变的态度,张雨薇說话也沒那么有底气。
“嗯。”
于是,原本欢乐和谐的晚餐就因为张雨薇要搬走這件事情,变得有些沉闷了。
饭后,姜左岩照例去厨房刷碗,张雨薇人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等他。
刷完碗后,姜左岩看也沒看她,进了卧室,虽有又拿出来一個小药箱,放到茶几上后,在她身旁坐下。
沙发因为旁边男人的落座而陷下去一些,张雨薇的身子也因为惯性而向他的方向歪了歪,随后又快速坐正,端坐的样子像個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姜左岩朝她伸手,“我看看你小臂的伤。”
张雨薇弯起小臂,将袖子挽上去,小臂上的纱布绑得歪歪扭扭。
這段時間姜左岩工作忙,還要抽時間做饭和照顾她,所以她也不好意思再耽误他更多的時間让他帮自己消毒换药,所以她都是自己忍着疼消毒,然后自己缠上纱布。
姜左岩看着她的小臂,细心地把纱布一圈一圈解开来,“抱歉,這段時間忙,沒顾上你。”
张雨薇摆摆手,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完全顾不上形象,“沒事啊,我自己也可以。”
随着纱布一圈一圈地摘下,张雨薇的伤口也暴露出来。大概由于洗澡时沒有注意,碰了水的地方有些感染,她有些吃痛地想要缩回手,又被姜左岩握住,“伤口有些感染了,别动,我帮你消毒。”
姜左岩的动作很轻,甚至比她自己给自己消毒的动作還要請,生怕弄疼她。
张雨薇看着面前的他,有那么一瞬间回到了在学校的时候,那时他对她也很细心,就像现在一样。
她突然就想起任紫娴以前对她說過的话,找男朋友,起码要找一個比老张对她還好的人。
以前她不懂,觉得父母每天生活在一起還会拌嘴,哪裡来的好?
可越长大越发现,爱不是說出来的,而是藏在每一個生活细节裡。比如任紫娴伸手时,老张就能准确无误地把她要的东西放到她手上,任紫娴每個月那几天时,老张任打任骂,人前是风光的卫生局局|长,人后……還不是就是任紫娴的小张么。
姜左岩抬眸,就看到姑娘一脸花痴地看着自己,“再看要收费了。”
“我加钱,能看别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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