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幻象
回去了路上走起来就比较轻松,感觉身上有什么解锁被卸掉了,气氛也变得特别融洽。這是一种成就感吧,原本以为会很难找到的路就這样被我們找到了。
可是轻松的背后,阴霾就变得更重,第一纵队难道是内部发生了破裂的情况嗎?就像我們之前差点内乱的那样。不過這也仅仅是第一阶段,后面会遇到什么情况還真是未知数。
一路上我們也开始扯起骚话。不過這样的节目一般都是很容易转移注意力的,因为军队裡哪儿能见着什么女人。
說之前老黑先白话了两句,說什么這一般都是上级干的活儿,在工作后放松的时候大家一起闹一闹才用得上的,不過现在也算工作之余吧。還是装老成喜歡教训新兵那一套說辞。
但汪仔也不会在意這些了,老黑的性格我跟他都门儿清。
說着汪仔开始抖落這個包袱,說之前還给自己造势說這個段子可是笑料与娱乐并重,可谓双管齐下,以后给别人做宣传的时候可别忘了我。
老黑听了有点着急催促道别墨迹了,待会儿回大本营了。
然而等汪仔开始讲的时候,我却只看见他张着嘴,并沒有听到任何声音。我揉了揉耳朵,可奇怪的是我眼前的景物开始倾斜,进而变得模糊起来。
铃铃铃,随着一声闹钟的响声,我随手拍在的它头上的开关。
我打着哈气醒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书房裡,下面点這本儿小說。原来我昨天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啊。
唉,老黑他们呢?
我起身揉了揉眼睛,桌上除了小說外還有文案稿件等等。看了眼手边的日历,1998年9月,
难道那是一场梦?我又梦到了過去所发生那些离奇古怪的经历?
想想昨晚梦境重现的场景,還真是如此逼真,唉?我自己的更他们聊着聊着就沒了,那后面发生了什么呢?513的任务已经结束很多年了嗎?
可是我无论怎样回想,却始终记不起后面发生過什么。难道眼前的才是梦?
我掐了自己胳膊一下,還真疼啊,看来不是梦,疼得我眼泪都留下来了。
不過這也真是怪事了,我怎么会突然梦见那些风尘依旧的事?
桌子旁边摆放着一张照片,是個女人,下面搂着与她有几分相像的孩子。不過這女人看起来有些眼熟,我的思维现在比较混乱,当从回忆中惊醒我猛然发现這不是陈嫣嗎?
但是如今?
电话铃声此时响起,是我桌上的,我犹豫了一下提起话筒。裡面一個温柔动听的声音立即传来:“睡醒了嗎?”
我忙乱中恍惚的回答了对方。
“那早点儿回来,等你到家吃早餐。”
之后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电话便挂断了。而我整個人处在恍惚之中,這是我的生活?陈嫣是我老婆?我們還有一個女儿?
但我始终感觉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又或许我记忆错乱,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也许跟熬夜有关系。
我捂着头颅,坐在椅子上,苦苦思索着眼前的一切。
這时,有什么东西噗的一声掉在地上。我低头拾起一看,是一本小說,《巴黎圣母院》。
是我刚刚不小心弄掉的嗎?
也许這就是我的真实生活說不定。
街道上车水马龙,我开着车子,那是单位的配车。可一路上与我打招呼的人我都不怎么记得,但奇怪的是我一坐上架势作为,身体就仿佛被编写好某种程序,我竟然看动起来,而且那些道路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虽然陌生了点但是我居然沒弄出任何乱子。
车顺利的停在家门口儿,而让我走进去,陈嫣迎接我给了我一個温暖的拥抱。我迟疑了一下,也用双手抱住她。也许是我太劳累了吧,导致神经有些恍惚,可爱人的温暖是真实的。
但我走进门,照了照镜子。
裡面的人留着昨晚熬夜后的胡茬,人也稳重的几分,不過那是我嗎?我竟然是這個样子的。
洗了手后,餐桌上陈嫣为我端上早餐,旁边一名漂亮的女孩儿叫我爸爸。
我露出幸福的微笑,氛围是如此的醉人。
可是一切又随着一声巨响,眼前的一切都在瞬间化为泡沫。
我睁开眼,我還是那個原来的我,眼前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亮着的手电筒就放在我手边。我爬了起来,眼睛還有些模糊。不過我還是注意到一個神秘的黑影从我眼前一闪而過,看起来個头還不小。
這时我被人抓起来,老黑的声音再度在我耳边响起。
“他奶奶的,真是中邪了,起来,都给我起来!”
老黑面露怒容的踹了我两脚,我這才缓過神儿。
“我刚才怎么了?”
身边的汪仔和小猫此时也撑起身子,一脸的失落感。
老黑瞪着我們道:“怎么了?你說怎么了?”
我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低声道:“我……做梦了。”
一旦开始接受某种事物后,又突然被现实硬生生的打破,這种落差造成的失落感可不是轻易能缓過来的。可是刚才我为什么会突然做起梦?
我想到了那個影子。
老黑接着呵斥了几句,叫我們都那好家伙,刚才有东西给我們灌了迷魂汤,恐怕這雾气有問題。
小猫一手提着枪,一手揉着眼睛问道:“刚才那影子是什么?”
老黑咬着牙道:“不知道,太快看加上有雾,我沒看清楚,不過我好像给了它一枪,”
但居然我們集体中招的话,老黑为什么会沒事?我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去。
老黑竖起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我沒事?”
“那你梦见什么了?”
老黑用手电向周围照射道:“我梦见我爹,可我爹早死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老黑能第一個醒過来。
接着汪仔一手端着手电,自顾自道:“我梦见我自己死了,当时我還能看见我自己。”
這梦境竟然一個比一個离谱。
我們四個人背靠背,在原地转了一圈,却发现周围并沒有什么动静。
“那說不定咱们之前看到的路口也是幻觉呢?”小猫的一句话惊醒了我們几人。
“怎么办?”我问了句。
最后老黑下定主意:“不管那是什么,对我們抱有敌意,不過看样子它对我們手裡的家伙有所顾忌,咱们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路口是真是假。”
我們四個人下定注意說干就干,但是对雾气有所顾忌,怕是再扰乱了我們的感觉。
這时汪仔說自己当时留意了指北针的方向,只要按照指北针的方位,就不怕眼前的错觉。這汪仔的细心关节时刻還真排上用场,可当他掏出指北针的时候,却大叫了一声:“糟了!”原来這指北针不知中了什么魔法,指针不停的乱窜。
“看来這家伙是不想让我們找到。”
我提议那我們先走出去再說,既然它不想让我找到,也就說明我們之前看到的未必是假的。
其他人应声,认同了我的想法。不過老黑随后又改变了主意道:“既然只是指北针失灵,那我們回去跟出来又有什么分别?雾气也不大,像进来时那样,用眼睛找方向,咱们再回到工事隧道那裡看看。”
最后我們听从老黑的指令,开始一步步往回走。可就這样過了半個钟头,我們愣是沒能到达初来时顺利到达的工事那裡。
老黑也发觉不对道:“這是怎么回事?眼睛還出错了?”
小猫有些提心吊胆的說道:“我們被困在裡面了,怎么办啊?”
不過汪仔有些不信邪,道:“再往前走走,实在不行地上留下记号,我不相信這么点地方我們走不出去!”
可事实证明,有些时候你不信邪不行,我們又走了约莫半個钟头,這次可是类似于小跑,但還是处在一片雾气中,前后根本都不沾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刚好处在尴尬的点儿上。
正当我們合计怎么在地上留标记的时候,老黑說了句:“哎呀,咱们怎么這么笨啊,先找到墙根儿,然后贴着墙走,這次我就不信走不出!”
但奇怪的事也随之发生了,灯光照射着墙壁,可无论我們如何朝前走,就是摸不着墙根儿。而我們明明走的是直线。
老黑被逼急了,附在地上检查脚印,但由于雾气的阻挠,并不能从脚印判断我們走的到底是曲线還是直线,老黑說:“我就不相信我們能穿墙而過。”
不過即使再走下去,我們也只是在光浪费体力。還得静下心来想個办法,要不然真的就留下些小标记吧,看到相同的路标就往另一边走。不過真要实施起来,這也是個笨方法,况且這场地不小,真要走出去我們也不忙死也累死了。眼前的形势对我們来說是一场非常煎熬的考验。
想来想去,我們四人也是真沒辙了。
小猫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就开始有些拖后腿了,整個人反应比较慢,嘴裡时不时蹦出两句消极的话来。虽然有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窝的言论,可眼下的情形若换做平时還好,這时候如果他继续這样我們迟早会受到他的影响。
“我看我們是遇上鬼了,這分明就是鬼打墙。”小猫畏缩着脖子道。
老黑图可口吐沫:“你不懂别瞎比比,老子经历過的离奇事儿比你吃的盐還多,我還就不信了,還鬼打墙,我就不信想不出破解的办法。”
接着我們原地待了将近一個小时,雾气始终未散去,看来這雾当真是为我們准备的,眼看着時間流逝,我們却做不了任何事,這是眼下最难受的。這是想熬死我們嗎?
我跟汪仔也不断商量着对策,把能想到的每一條都从头再列举一遍,甚至把鬼打墙算在裡面,不過对于民间所谓的鬼打墙,我們也沒有法宝什么的来破解,只有手中喷着怒火的枪支。
老黑是個行动派,時間久了就开始坐不住,抄起家伙就要继续试,就算死也要死在路上。可有小猫這么一個拖油瓶子,恐怕我們很难与老黑一块儿死在路上。只有我和汪仔,還算沉得住气,只是暂时沒什么头绪。
我們赶忙拉住老黑,一口一個黑子哥才把他按住了。可這会儿小猫一副丧气的样子瘫坐在哪裡,說什么该试的都试過了,也别费什么脑筋了,坐在這儿想想人生得了。
类似的话說多了简直烦死,后来汪仔都受不了直接开口撅他道:“你自個思考人生吧,别带上我們,我可不会沒娶媳妇就死了。”
不過就算是光這样在原地思考,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個所以然来,最后我們只是在听小猫自個儿在哪裡自言自语。突然老黑站了起来,用枪指着小猫道:“你不是想死嗎?好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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