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红色笔记(1)
黑色的盒子被我打开了,但這次裡面的东西却和之前的那個不大一样。是有那么一份文件,但是很薄,上面记载着德文我实在看不懂。
不過有一個东西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個笔记本,就是非常老式的那种,估计只有我爷爷那代人才使用過。不過别看年代久远,這笔记在当时還算是质量非常不错的那种。红色的封皮上面印着党徽。
看到這我忽然有些傻眼,這党徽?我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自己并沒有看错。可是這德国人的保险盒子裡怎么会有這种玩意?
我有种特别的预感,而当我翻开笔记时候,那预感也如预料般被证实了,裡面是汉子。我翻了翻扉页,一般以前的人都喜歡在笔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可是当时我看到的却是已经被人撕掉的残页,這就是說名字被人故意撕掉了,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這本笔记主人有如此举动,难道他想抱住自己的身份。
不過由于不知主人是谁,這本笔记我也无法判定究竟是国人所为還是懂中文的外国人所为。而且這事情实在有些与常理不通,难道這裡面记载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我的好奇心被勾上来了。我翻开了笔记,发现字迹工整,书法我不太懂,但這個人在字上绝对下過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而且這文字裡大多掺杂着繁體字,這也就认证了笔记的书写年代绝对不是近期所谓。况且那有些霉味的纸张也证实了這点。
我开始发挥想象力,想着這本笔记的作用,而由着這份好奇心,我开始閱讀笔记上的內容,手电筒的光照在笔记上上面,不想我却发现了让人更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關於笔记上所记载的,我今日恐怕不能完全照搬下来,因为笔记已经不在我手上。可若是三言两语带過,恐怕你无法体会在当时那种接着手电光的情形閱讀完那些文字的心情。为何這么說呢?因为笔记上与其說是某些资料,不如說那是一篇风格在当时那個年代来說有些另类的自述故事,而這更是一個沒有名字的故事也是我迄今看過的最离奇荒诞的故事之一。
這裡我只能凭借记忆加上自己的一些现代修辞来重新書写一边這個故事。
我记得故事的开篇就是這样的:
我是谁?
睁眼,我忍着头痛坐在床边,等待干涩又模糊的双眼逐渐适应光亮,四周清晰起来。红木書架,白色窗帘,床头边的烟灰缸塞满了老烟鬼的烟头。
這是哪儿?
脑海中沒有丝毫的印象。書架上的书凌乱得像被盗窃,床下還有皱巴巴的袜子和一條随手堆在那裡的裤子。一根细长的头发丝黏在我身上,蜷曲,红色,這谁的头发?
突然,倍增的刺痛感在我脑中炸裂。我抱着头,疼痛迫使我低声呻吟,我无力的跪在地板上,一张张动态画面被硬生生塞进我脑海裡:红房子,皮质沙发上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坐在上面,他双鬓已白,身后漂荡的红色帷幔如血一般嫣红。忽然,画面一转,一個红发女人暧昧的搂着我的脖子,她的额头快要贴上我的鼻子,发香味還飘荡在我的鼻孔裡,她对我說了些什么,就在现在這個房间裡。可是那声音很模糊,就好像有人在你耳边轻声耳语你却又听不清那究竟是什么。然后她开始脱衣服……
我双手撑地喘着粗气,待疼痛感渐渐退去,我站起来。
刚才那些是什么?我惶恐的回溯之前所发生的,竟发现除了刚才那两個场景外其他的我一件事也想不起来。我的童年,我的家,我三更半夜的梦,我失忆了。
窗外天空明媚成奶油色的洁白,摇摆的挂钟示十一点半。尽管公寓外熙熙嚷嚷,但此刻就在這间不大不小的房裡仍有個人好像丢了魂一样。
我是谁?我突然发现這是一個至关重要的問題。
人一旦丢了自己就等于丢了全部。
一股莫名的怒火在我胸中燃气。我是谁?這是哪儿?我是谁?我究竟是谁?這個問題越想越是头痛。但却让我深深着迷。
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用力一脚踢在旁边床头柜上泄愤。桄榔的一声,下面的抽屉被我這一脚踢得散了开来。脚很疼,可我却沒工夫去管那些,因为一些足以勾起我所有好奇心的东西映入我的眼帘,尤其是這种处境下,那种发现新大陆般的狂喜几乎让我的心蹦出来。
一盏精致的橡木盒子,一块手表,還有一枚戒指,戒指上印着一個幽灵一样的图案,又像只章鱼。
這些是我的?
我打开盒子,竟吓了一跳。裡面是把手枪,以及一本日记。为什么我会有這种东西?
我突然间想起曾经看過的一部电影,很奇怪這种东西倒是不曾忘记。电影讲的是一個失忆者,拼命寻找自己過去的记忆来给亡妻报仇。最后的结局虽然惹人深思却绝不是什么善良的故事。
哼哼,真是天大的玩笑,我想我虽然失忆了可還不至于沦落为一個疯子。翻开那本日记,扉页上面写着署名——克拉斯•德法尔,来自红房子的祝福。
红房子,這和突然出现在我脑海裡的场景截然相似,看来日记裡记载的一定和我有莫大的关系,只要它不是空的。我祈祷它千万别是空的。還有扉页上那名字,說不定就是我的。
正要往后翻,一阵突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我。我赶忙收起东西,尤其是那把枪。该死,是谁在這节骨眼上。
当我看到门外一名红发女郎站在那裡时。我吃了一惊,一口气几乎恰在嗓子眼儿裡,但随后我平稳下来,她不是出现在我脑海画面中的那個人,虽然一样的红发,但那個人的眼睛沒這么小。
女人显然也吃了一惊,這时我才想起自己還沒穿好衣服。她红着脸說:“您……您好,舒伯特先生。我叫黛丝,家政公司……”
她后面說什么我已经沒兴趣听下去了,我想附近一定停有有辆印着她们公司商标的车。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仅有的内裤:“你觉得现在合适嗎?”
她马上尴尬的红着脸,“那我稍后再来。”
“你可以……不,明天再来。”我本想把她赶走但想到屋内确实需要個人打扫,因为我暂时肯定是要住在這儿的,便改了口。而我正可以在之前把屋子检查一遍。
她刚才称呼我为舒伯特先生,并且看她的样子我也說不准她究竟有沒有撒谎。不過看来那日记上未必是我的名字,我得仔细瞧瞧。
读完后,我失望了。头脑不但沒有丝毫清醒反倒更是一团乱麻。简单来說,那上面琐碎的记录了发生在五個不同人身上的事,時間地点也全不一样。而且全都是以失忆主人公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来为开头,却都在写到最关键的地方戛然而止。這又是为什么?笔记表明是一個人的,那他写作的目的是什么?我实在想不通。
凭与我现在处境相似的這点,我不得不又开始猜测這本日记与我有何种联系。
那么我也开始写吧,像那五個人一样,等我快找回自己的时候說不定我会明白那莫名其妙的理由,我想這些东西一定不会是毫无缘故的出现。
我忙找出一支笔,在日记的空白一处上写下:舒伯特,起来的一刻忘记了自己是谁以及身边的一切事。
我对比了前后字迹,還好令我最担心的事沒有发生,我們的字迹并不一样。
嘀嘀,嘀嘀!短促的铃声,我头脑裡突然浮现出异样的声音。
我机械式的寻找,从桌子上找到了一张便條,上面写道:一点整,酒吧老地方见。
我开始奇怪這是谁留给我的。我注意到那便條是一张名片。
我打电话過去询问,却发现根本沒有這個号码。
我顺便翻了翻电话簿,裡面的号码完全陌生。以至于我后来搜遍了屋内的每一個角落,相册裡摆放着我不认识人的照片,而带给我更多的则是更加陌生的感觉。
我开始想着纸條上的內容。
什么酒吧?什么老地方?尽管我什么都不记得可我還是打算到外面去碰碰运气。至少作为舒伯特,我觉得我不应该是一個喜歡坐以待毙的人。
我洗了澡,镜子裡是一张干净的三十岁左右的脸,黑发被我打理得和衣服很配。只是神色有些過度疲劳似的迷离,仿佛弄丢了自己。
我失忆了,我不知道我的身上发生過什么。但我发誓要找回自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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