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可思议的枪声
到了凌晨2点多的时候,三蛋子换下了我和汪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枪械上膛的声音吵醒,发现战士们神情严肃,拿着钢枪就串了出去,我脑子怔了一下,清醒了過来,這是要干仗的节奏?
我瞧了瞧外面,就在前面五六米的地方,兄弟们都匍匐在地,握着钢枪直刷刷的对着前方,显而易见,味道已经十分不对了,等我猫着腰走出去,老黑一把将我按倒,问我会打枪么?
“不会。”老子当兵還真的沒摸過枪,一直都在挖坑。
“包扎伤口会么?”老黑又问道。
這次我点了点头,表示沒問題,老黑递给我一卷纱布和止血膏就告诉我,三蛋子中枪了!叫我去看看。
我问道這是什么情况?老黑沒回答。
包扎本来是班长的活儿,不過這会儿不见了,只能由我完成。
三蛋子中枪的部位在小腿,有橡树子大小的伤口,咕咕的冒着血。我在将小腿翻過来一看,另一面并沒有伤痕,按道理子弹是留在了小腿中。
虽說我当兵這半年一直沒碰過枪械,但对枪伤多少也有点了解,要是子弹不取出,在這恶劣的地方,别說保住腿,一旦感染,整條命都难保。
大概十来分钟后,前方依然沒动静,老黑還是不放心,叫了几個战士去前面看看,自己跑到三蛋子的身边询问情况。
三蛋子明显很疼,牙齿咬着咯吱响,脸上的青筋蹦的老高,几人再次检查了一片伤口,表示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决定将子弹取出来。
一针麻药下去,老黑叫电筒光线靠近点,拍了拍三蛋子的腿,拿着一把镊子对着伤口夹去,好一阵子后,一颗漆黑的子弹舔着血迹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我在三蛋子腿上敷上止血膏,然后快速包扎伤口,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裹上去,只是沒過几秒钟就被染红,差不多裹了十来层,三蛋子打趣的问我在制作木乃伊么?
我尴尬的笑了笑。
老黑将子弹看了一眼,說這颗子弹有問題。
我們是使用的小口径步枪,属于那种半自动的步枪,而這子弹個头明显比我們的弹头大、细长的多,這子弹哪裡来的?
传了几個战士,都表示不认识這种弹头,最终到达老彭的手中,老彭是学枪械维修的,多少比我們懂,這家伙一看,皱着眉头說了句:“中正步枪?”
老彭将子弹丢给老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個劲的表示不可能,但根据弹头分析,绝对沒错。
我們一问,老彭才說道,這弹头是1935年中国制造的八八式步枪,因为是老蒋监督制造,所以又叫中正式步枪。
操蛋的問題来了,一颗1935年的子弹如何打中了1993年的解放军!?
事儿最后问到了陈教授身上,老教授也是一脸发红,表示明天给我們结果,因为他也要思考。
在陈教授走入帐篷的时候,我总感觉他并不是不知道問題的所在,而是在考虑如何编词儿糊弄我們,当然你可以向好的地方考虑,他在思索那些事儿能說,他要避开什么地方才能解释清楚。
前面探路的战士在半小时回来,說那些家伙走了,地面上留下了很多的脚印,他们至少有好几十人。
老黑听完叫上几個人去看看,說這些家伙他妈的都穿越了,马上要逆天了!
其实从我們营地不到50米的地方,用手电筒一照射,地上就能发现许多的脚印,這些脚印虽說密密麻麻,但是仔细观察,也能发现规律。
老黑指着靠着岩层那一排整齐的脚印,在指了指一個陷进沙地的脚印,不言而喻,這脚印根本不是我军的。并且从留下的痕迹分析,打伤三蛋子的应该是一群二战国军士兵!
這话如同一個炸弹,在队伍中爆开了,大家都說不可能,要他說個清楚,不带這么吓唬人的。老黑指着地上一個弧形的脚印,說道理很简单。
老黑爷爷当年参加過抗日,当過国军,长大后见過爷爷行头。
国军当时的一身穿戴還不错,全是老美支助的,穿的是那种小牛皮鞋,看上去和我們现在高筒靴差不多,因为怕磨损严重,战士们喜歡在脚后跟钉上马蹄来加固,所以走路的时候,大坑套着小坑,很容易分辨。
的确,在我們父辈,都還有钉马蹄的习惯,一直沿袭到70年代才消失,不過马蹄是十分薄的那种,不会随便弄伤脚。现在老黑一說,在我們看来,還真的像那么一回事儿。
問題来了,要說上几次都是海市蜃楼,那么這次如何解释?要么說,班长失踪的时候,那些车队根本就不是海市蜃楼?
這会儿的事儿已经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或者說超出了我們所认识的世界,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老黑点了一支烟,把汪仔叫了過来,叫他再說一次当时的情况。
由于晚饭吃的比较咸,汪仔又灌了许多水,入睡沒多久就出门小解,之后還和三蛋子扯了一会儿,开玩笑叫三蛋子多张只眼睛,小心火车猛的撞上来。临走时耳朵還特在地上听了一阵,不過沒发现异常。就在這时候,不远处“砰”地一声枪响,三蛋子应声倒地。
說到這裡,汪仔神色明显紧张了许多,拿着烟的手也抖了起来,我也是心急,问他后面呢?后面发生了什么?
差不多過了半分钟,汪仔才說道:“老黑,陈教授他们出来了,全队警戒。”
我一听,有点转头了,感觉這话不怎么对,但老黑和其他战士也沒否定,我也沒追问下去。
晚上一夜未眠,三蛋子疼痛难忍,大吵大叫,抗生素、镇痛剂打了好几剂,三蛋子才昏昏沉沉睡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就发现老黑和陈教授两人卯上了,陈教授要求部队立即进入阿苏克洞穴,而老黑却怎么也不答应,要把事儿搞清楚了,给我們一個交代。
两边都是不好伺候的主儿,我們先把老黑拉了過来,毕竟和他打交道的時間多点,而陈教授,說得不好听,我們還不知道他的底细。
老黑也是气不過,点了一支烟說道:“今天早上陈教授告诉我,打中三蛋子的是国军老兵!当时我也沒做声,他又說地下面可能有铁路……听到這裡我就来火了。這都多少年的玩意儿了,火车還能用?最后崩了人一枪然后逃掉?”
說到這裡,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問題了,叫他消消气,陈教授是上面派来的,虽說斗气,话還是要听,不然到时候容易出麻烦。
本以为劝一下就沒事儿了,谁料老黑越說火越大,当即站起身叫全队集合,等他稀裡哗啦說完,我才知道,昨晚的事儿,汪仔的确沒說完,老黑昨晚就怀疑陈教授会忽悠我們。
其实就在三蛋子倒地的那一瞬间,并不是老黑几個人冲出来,按着战略分析也不会冲出来,那只会给敌人当靶子!而是汪仔听见枪响后,趴在地上就沒动弹,就在這几秒钟,听见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那是军队整队的声音,十分整齐的脚步声,汪仔估计有好几十個人。不過在這一枪過去后,那头就一直沒动静了。
汪仔趴在地上也不敢动弹,更别說大叫,他相信营地裡面的兄弟是听到了枪响。在一分钟后,汪仔再次耳朵在贴近地面,又听到火车轰隆声,不過這次声音像是火车慢慢开走了。
說到這裡,老黑有点红眼了,不過還是压火气,說道:“既然陈教授說下面有铁路,我信,但要說這铁路還能使用,老子就不相信了。”說到這裡,指了指前方不足五十米的地方,然后大叫一声:“给老子挖开!”
就在我們噼裡啪啦开挖的时候,那头的陈教授找到了老黑,两人又吵了起来,劝架的几個战士都被撵了回来,叫他们别管這档子事儿,两人闹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就這事儿,我們凌乱了,陈教授和老黑到底是什么关系来的?
打洞挖坑本就是我們本质工作,這种戈壁滩开坑,看似容易其实很难开挖,上面一层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然后越挖越细腻,最后就是沙石,但容易垮塌。
挖面上那层要是光凭蛮力,别說铁锹会坏掉多少把,要是碰见那种质地太硬的石头,那股冲力是完全可以弄伤人的手臂。
在這方面,汪仔算不错的能手,开工前不急的挖开,用木棍把地面撸一片,然后顺着地整個岩石的走势下铲,這样就很扫碰见石头。
到了后面,遇见细腻的沙砾,汪仔用木板做個支架,防止沙砾垮塌。
我从小和汪仔长大,他当兵也就比我早上几年,我倒是很稀奇,這手活儿是跟谁学的。
大概過了两小时,坑洞已经有半人深,几個战士跳下坑接着挖,就在這时候,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工兵铲瞬间碰出电石火花,汪仔就叫到:“下面有东西!”
周围的战士瞬间住了手,老黑带着一群人跑来一看,发现下面是一块漆黑的铁,巴掌大小,在抛开了面上一层泥土,我們惊讶的发现是铁轨!从成色上来分析,這玩意儿沒任何锈迹,還油光发亮,应该還在使用,問題是,這他妈的說不過去呀!
老黑一脸绯红的走向了营地。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深究下去沒任何意义,已经超出了我們所认识的世界,一圈人围着那段铁轨,每個人从骨子裡都能感到恐惧。
還是陈教授带着孙女走了出来,看着那铁轨說了句话。
他說人类有记载的歷史最多9000年,而地球已经有40多亿年,你用人类9000年的歷史来驗證地球40多亿年的未知,不觉得可笑么?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人类的确有点狂妄自大,归纳出一套可行的规律叫科学,要是在特定的环境中不适用,立马推翻,继续研究,继续产生所谓的科学,在人类几千年的歷史中,不断推翻,不断重来,就是为了统治地球,就沒消停過。我不知道地球能否感知人类的无知,在啧啧笑话我們?
许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是30多位531前辈埋骨之地,据說那段铁路是德国人制造,作为一個物质中转站,一直都有重兵把守。在新中国成立后,国家虽然收回铁路,但实际也沒用上,再一次被伏击后,上面将铁路全都埋了起来,伏击的事情少了许多,但挨近铁轨附近,军队集合、拉号子、拖货物的声音還不断响起……
也有人說,老黑的父亲就死在那次伏击战中,老黑挖坑,可能是一种难以释怀的情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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