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孝服带血
整個灵堂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片死寂,呼!骤然的呼啸過了一阵阴风,這一次那阴风似乎是显得比刚刚更加阴冷,都冷到了人的骨头裡。
過了好几秒钟,李大根這才哆哆嗦嗦的转過了脑袋,看着老李头,“老……老李头,這咋回事啊這是!”李大根說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估计要不是老李头在這裡,只怕当场這李大根哥几個就得吓得跪下。
未知的永远是最容易让人产生恐惧感的东西,鬼這种东西在农村老一辈人们口口相传给了下一辈人,但是见過的却沒几個,所以這现在這么一闹,要让李大根他们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老李头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回头狠狠地瞪了李大根一眼,沒好气的說着:“你個熊玩意,有我在你怕啥子嘛?這可是你亲老娘,還能害你不成,准备一下让老三、老四他们上,我們再来一次!”
被老李头這么一训斥,李大根吓得缩了缩脖子,和他大哥退了下去,慢慢的把他们手裡扶着的那把椅子给放到了地方,他们的动作很是缓慢,就好像是他们手裡那一把普通的椅子此时此刻真的变成了一只面目狰狞的鬼魂。
此时此刻灵堂裡端是静到了极致,就连椅子放到地上,那一声轻微到了极致的落地声也是变得清晰可闻了。
李大根他们把椅子重新放好之后,便是悻悻的退到了一旁,原本跪在地上做孝子的老三李贵和老四李美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走上前去伸手把那椅子给扶到了半空当中。
呼!
就在那椅子被扶起来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一阵阴风打着旋的就从灵堂裡呼啸而過,吹的那纸片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一旁的那些纸人、纸马也是被吹的摇晃不止,特别是那纸人白扑扑的脸、红的像是会滴血的嘴,脸上那木讷冷板的笑容此刻竟是显得无比的渗人。
“過仙桥!”
老李头一声绵长而羌脆的调子,跟着就是他手裡那铜铃发出叮铃铃一串清脆的铃声,老李头迈开了步子朝仙桥那一头走去。
李贵和李美扶着那椅子一步一步的跟着,這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汇集到了李贵两人身上,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两個每走一步,都是在牵动我們的心跳,很快李贵和李美就走到了仙桥前面,再走一步就可以跨上那仙桥,而刚刚李大根他们就是在這裡摔倒的。
就在他们两刚刚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忽然李美啊的一声,整個人扑通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有……有人在拉我的腿!”
下一秒,李美那充满了惊恐慌乱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边响了起来,這一句话一下子就让整個灵堂裡的气氛紧张的像是要凝固起来了一样,原本就阴森的灵堂似乎也是在這一刻变得更加诡异了起来,仿佛都可以看到那一個個白扑脸的鬼魂探出了脑袋。
如果說第一次過仙桥失败,是李大根脚下打滑不小心摔了,那么第二次還可以這么解释嗎?
我心神一动,开了法眼在灵堂裡扫视了一圈,半個鬼魂都沒有看到,甚至连一丝鬼气都沒看到。
老李头的山羊胡子微微颤抖了几下,他也是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几步走了過去把李美给扶了起来,摆了摆手說:“沒事!沒事!再来一次就好了!”
只怕嘴上說着沒事,就连老李头自己都不会相信,李美抬头望着老李头哆嗦着问,真……真的沒事嗎?
“沒事,想来是你老母亲舍不得你们,咱们在送她一次就成了!”
老李头是李庄附近十裡八乡有名的先生,在那鬼神的邪僻事上他有绝对的权威,老李头那看似牵强的解释倒是安抚了李大根他们恐惧的情绪。
很快李美和李贵又重新把那椅子给扶了起来,只不過這一次他们两個人的腿肚子明显是在颤抖的,還不时的扭头朝身后那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打量着,棺材前面那油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那火焰一闪一闪的。
“過仙桥!”
老李头第三次喊着,手裡的铜铃一摇晃,随着那一串清脆的铃声落下,李美和李贵扶着椅子第三次朝那仙桥走了過去。
這一次他们的脚步更慢了,灵堂裡的气氛也是更加压抑了。
李美和李贵朝前走着,老李头在前头领着,第三次過仙桥,我在一旁微微皱着眉头,注意着灵堂裡的一举一动,我并沒有看到任何鬼魂,可是我心裡老是隐隐的觉得這事情会惹出大乱子。
“啊!”
正当我皱眉沉思的时候,突兀的就是一声充满着恐惧味道的刺耳尖叫声在我耳畔响了起来,听到這声音我心脏猛的一沉,抬头一看就发现李美摔倒了,她又摔倒了!
這還不算就连李贵也摔倒了,那把椅子砸在了仙桥上,整個桥被砸的稀巴烂,那把椅子也是四分五裂的,那白布棉絮做的假人头滚落到了一旁。
這一下子我和老李头全都是大眼瞪小眼了,李大根他们早已经被吓得瘫软在了地上,两個妇女吓得脸都白了,嘴唇都在哆嗦,绕是李大根几個东北大汉也被吓得目瞪口呆。
就在大家都愣住的时候,忽然砰的一声,那由六张方桌拼凑起来的长方形莫名其妙的就跨了,就在我們眼前,那么多桌子突然四分五裂塌了下来,那裂开的木头叉子砸在了李美和李贵身上,直接就刺破了他们的身体,鲜血流了出来,淡淡的血腥味在灵堂裡弥漫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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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的孝服此刻被那鲜血渲染了一大块,說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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