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有机可乘
车子行驶20分钟后,来到陆远航外公的家门口,只见妹妹陆秋正满脸通红指着一個人在說什么。张兰芝看了陆远航一眼,停下车。陆远航走下车来,听到陆秋在說:“孙仲仁,你不要再纠缠我,我哥哥一会就来,我让他收拾你!”孙仲仁抬头一看陆远航正向自己走来,吓得脸色蜡黄,忙說道:“老大,我沒有对你妹妹做什么,你不要听你妹妹乱說!”
原来,孙仲仁是陆远航舅妈孙汉英的娘家侄儿。本来今天陆远航的舅舅张海波同妻子及女儿张菲菲一起回孙汉英的娘家,但是接到家裡的电话知道姐姐一家人回家团聚,就马上返回。孙仲仁也死皮赖脸的非要跟来。看到陆秋也在,知道他的情郎弟弟已经变成了她的同胞哥哥,以为有机可趁,所以就发生了前面的一幕。
陆远航看到妹妹生气的样子,就对孙仲仁說道:“你是一個男人,女孩子不喜歡你就不要纠缠,何况這是我的同胞妹妹,如果我再听到或见到這样的事,我是不会客气的。”
来到院裡,只见外公张勇敢被外婆搀着迎了出来。见到陆远航,老人激动的說:“果然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孩子,是我张勇敢的外孙。”外婆也眼含泪花轻轻的抚摸着外孙的脸庞,激动地一句话也說不出来。
外公张勇敢和陆老是同年参加革命的老战友,参军前叫张牛蛋,性格直率,脾气耿直,作战勇敢就是不肯学习文化,一动脑子就头痛。一直到陆老当了团长之后,他還是個连长。建国后,才是某某军副军长。在陆老的帮助下十年前被调进京城军区任后勤部部长。几年前,因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离职在家休养。
舅舅张海涛也是行伍出身。在父亲的熏陶下酷爱习武,曾任塞外军区某步兵团团长。几年前转业回京任西市区公安局副局长,因武功高强、机敏過人,带手下破過好几個大案要案,几年间升至市局副局长。曾听孙仲仁讲過陆远航武功高强,心中一直不太相信,正想借此机会印证一下。此时一见先来一個熊抱,然后握着陆远航的手笑呵呵的說:“远航,早就听人說過你,今天一见果然不俗。”說着手上暗暗用力,只感觉如石沉大海,突然一阵大力传来,将张海涛的手猛的弹开,震得虎口一时发麻。
张勇敢此时已知儿子吃了亏,一阵大笑,“如何,吃了亏了吧,要让你知道人外有人。我的外孙岂是平常之辈?来来远航我們进房间谈不理他。“
同外公外婆谈了這十几年的遭遇,问候了两位老人的身体情况,陆远航把带来的百花蜜酒拿了出来,交代了服用方法,只把张勇敢高兴地呵呵大笑,“怪不得你爷爷那個老东西這几天返老還童了,原来是有你這宝贝,现在我也要享受享受了。”
“外公,這些酒已所剩不多了,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免得惹来麻烦不好收拾。再想要的话要等明年春天了。”陆远航怕外公心直口快讲了出去,他的一些老战友来要,如拿不出来,可就得罪人大了,毕竟人人都想长命百岁,尤其老人更是如此。
像陆老他们這些人,在仕途上都有着一些明争暗斗,即便退了也有着巨大的能量,往往一個家族的兴衰,在第二代未能撑起重任之前,就决定在那個幕后老人谁能活到最后。也难怪陆老在陆远航回家的当天晚上,河西省省长陆从文最后說了一句话:今天是双喜临门。
张勇敢当然明白這些道理,陆家這些年在仕途上是一帆风顺,几個儿子都是高官,二子陆从武虽說是江南军区副司令,但是后继乏力,缺少了军界的支持也是陆家的一大憾事。自己一個小小的军级离休人员,在京城一抓一大把显然不能当此重任,必须寻找外援。
昨天晚上陆老和张勇敢通了一個电话,主要是今后为陆远航的打算,陆老委婉的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钟江山’。张勇敢当时沒有明白陆老的意思,直到今天上午见到自己的宝贝外孙陆远航才明白過来,陆老這是要搞政治联姻了,老战友心计之深无人能及。
张勇敢一直是钟江山的老部下,战争时期曾救過钟江山的命,俩人结下了過命的交情,钟江山现任政治局委员,军委副主席,儿子在那场反击战中为国捐躯,留下一個女儿同爷爷相依为命,钟江山视为掌上明珠。像這种联姻的事情也只有张勇敢最为合适。但陆老也吩咐不可强求要顺其自然,可见钟江山在陆老心中的地位,联姻成则双方皆大欢喜,不成也不必多树一個敌人嗎!
正在這时一阵汽车声响,只听陆秋在院裡叫道:“外公外婆,灵儿姐来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不知又說了一些什么,就听到一阵笑声传进房间裡。
陆远航這时才明白,为什么爸爸今天早早的就结束了谈话,妈妈非要带自己来看外公,爷爷看自己时怪怪的目光,外公外婆同陆秋小声的嘀咕乐什么,却原来是要介绍自己同未来的妻子见面啊,不由笑了起来。老神仙爷爷在离家时,曾送给了四句话:遇陆而兴、遇钟而妻、遇曹而助、遇西则除。前一句已经灵验,陆家就是自己家,自家不帮自己還能去帮别人不成,可這遇钟而妻這個钟又是谁呢,爷爷可千万不要乱点鸳鸯谱啊!
随着一阵香风传了进来,陆远航看到走进两個美女,前一個是自己的妹妹陆秋,后一個却不认识,只见来的女孩,一米六五左右,上身穿一件蓝白格的小马甲套着月白色衬衣,下穿蓝色牛仔裤,脚蹬一双小马靴婷婷玉立,粉不施而白,眉不描而黛,樱桃小口高耸鼻梁,就像一個瓷娃娃似地,扑闪着一双会說话的大眼睛看向陆远航。
“张爷爷你好,你家有客人啊,不好意思打搅了。”瓷娃娃美女礼貌的对张勇敢說道。
“来来灵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這是我的外孙陆远航,就是陆秋的同胞哥哥,這位是陆秋的发小,我老领导的孙女钟灵。”张勇敢热情的介绍着,陆远航的头嗡的响了起来,‘遇钟则妻’老神仙爷爷的话又一次灵验了。有妻如此夫何所求,灵儿,今生今世我一定好好呵护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远航哥哥你好,常听陆秋讲起你来,早就想认识你。”钟灵热情的同陆远航握手,“咯咯咯……妈你看哥哥就像是一個大色狼。”一阵清脆的笑声从陆秋嘴裡传来。张兰芝也笑道:“秋儿,不需笑你哥哥。”
陆远航一阵尴尬,忙說道:“妈,秋儿,不是你說的那样,我只是感觉好像在哪裡见過钟玲妹妹,一时想不起来,才失态了。”
“是啊,我也是感觉在哪裡见過远航哥哥。远航哥哥我們见過面嗎?”钟灵直率的說道,立即引起所有在场的人一阵大笑。张勇敢知道,這一双小儿女這一辈子恐怕是分不开了,一见钟情老天注定的姻缘错的了嗎,看来自己可以向陆老交差了。
大家欢欢乐乐的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席间钟灵一直在看着陆远航,那种又羞又怯的神态,被张勇敢等人看在眼裡,不时发出会心的微笑。
吃完饭后陆秋要哥哥陪自己和钟灵去王府井,這时一直沒說话的孙仲仁跳了起来也要跟去,钟灵忙說道:“我們要远航哥哥陪,又沒叫你陪,你去干嘛不许你去。”一股从小跟爷爷在一起养成的上位之气油然而起,吓得孙仲仁赶忙說:“好好我不去我不去。”就退到了一边。
陆远航向外公外婆,舅舅和舅妈一一道别,答应一有時間就来看望他们。一出门口只见一辆挂中央军委牌照的黑色越野车停在那裡,钟灵问:“远航哥哥你会开车嗎?”陆远航說:“不好意思,我现在還不会开车。”“那就只好叫司机开了,我爷爷坚决不让我学开车,每次出来都要跟一個大灯泡,一点也不好玩,烦死了!”
陆远航知道這是钟灵的爷爷担心她的安全,就說:“灵儿妹妹,過不了几天我就可以学会开车,到时我們自己开车出去玩,你就不会烦了。”钟灵陆秋一听高兴地齐声欢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