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二章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注定 作者:未知 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本李九真只是以为,田欣重回旧地,应该会再现当初的噩梦,在噩梦中沉沦,“死去”。 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提醒田欣,她不会死。 看能不能通過這种方式,根治田欣這种疾病。 這其实并非沒有依据。 比如一個人,睡觉睡到一半,忽然抖一下,惊醒了几秒钟,才又继续睡着。 這其实就是他的身体,在判断他有沒有死掉。 当田欣的身体,判断她已经“死”了過后,那么她时不时出现心脏骤停,不及时急救,就会死亡的情况下,也就变得很正常了。 哪知道,這一次田欣做的梦,跟她讲述的那一次噩梦,完全不搭边嘛! 在入睡之前,李九真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梦中受到如此惨烈的屈辱—— 竟会沦为她的……性一奴? 不,不可接受! 士可杀不可辱,李九真可是一向都很有原则的。 “虽然在這個梦裡,你是无所不能的神。但梦毕竟是梦,一切都是假的。从某种程度讲,我现在碰到的情况,和当初北氓山底下陷入的幻觉,沒多少区别。而且在這边,我都感觉不到疼,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感觉不到疼么?那我就赐予你疼痛的感觉好了。”田欣无所谓地笑笑,上前掐住李九真的脖子。 顿时,仿佛田欣的一部分能力出现在李九真身上,使他感觉這個梦境变得更加真实。 也因为這种真实,他如鬼魂一般缥缈半透明的身躯也都变得“凝实”—— 這一切,都是相由心生的幻觉。 “呃……我還真感觉到疼痛了。”李九真微微皱眉,被常人无法忍受的剧痛侵袭。 但他却沒有慌张,因为他知道,這一切的本质,其实在于田欣给予自己的大脑一种“暗示”,让自己产生很疼的感觉。 都是幻觉。 明知這是幻觉,却不能脱离,返回真实的现实。 李九真知道,要是自己這时候在完全相信自己不会死的心理條件下“自杀”,应该能够摆脱出来。 但是,他已经被田欣通過幻觉影响,产生了自己无法自杀的想法。 明知道自己无法自杀只是一种幻觉,却真的无法自杀。 听起来似乎很矛盾,但在這样的梦境裡,本来一切都是矛盾的。 李九真之前還需要小心翼翼让自己情绪不至于過于波动,以免从這清明梦中苏醒。 现在再怎么情绪波动,也都醒不了。 感受到疼痛在加剧,李九真很是无奈,說道:“我說,我就算反抗不了,過個十来個钟头,你還是会自动醒過来。到时我就能回到现实。你就不怕我那個时候也這样整你嗎?” “哼,你要整的我,又不是這個我,我会害怕么?” “但我可以杀了另外一個你,那样她永远不能睡觉,你也永远不能做梦。”李九真很认真地說,“我想你却做不到在這梦境裡杀掉我吧?” “……”田欣一阵默然。 李九真的脑子转得還真够快,在十分疼痛的情况下,還能一下子抓住問題的关键。 沒错,在這梦裡面,李九真已经变成了弱鸡,反抗不了田欣。 但是梦总有做完的时候。 在梦裡自己无所不能,在梦外,却压根都不存在。 過了几秒钟,田欣才盯着他的眼睛,說道:“另一個我对這一切都全然不知情,你也要杀她?” 李九真白眼一翻,說道:“我可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你又沒有元元子她们那么漂亮,杀你,压根沒什么压力。” 田欣冷哼一声,也不见什么动作,李九真的痛楚感就消失不见。 他人也退到了几米开外,失去了被禁锢的感觉。 不過他還是无法运用气场,也无法破坏田欣的梦境,让自己“出去”。 平白无故受罪,本来又感觉和田欣沒什么交情。 這时李九真只想撂担子走人,才不管田欣死活。 因此,他很不悦地說道:“送我出去。” 田欣冷漠地說道:“你自己睡着了,我又有什么办法让你醒過来?” “那你把我的能力還给我,我自己就可以出去。”李九真說道。 “這不可能。”田欣很坚决地說道。 既然紊乱的气场可以影响人的思维感官,当然也可以影响人的人格。 田欣的這一人格,李九真怎么打怎么抓都伤不了分毫。 但他要将气场搅乱,就能严重影响田欣的脑域。 很容易就会使她這一人格消亡。 正是如此,田欣這一人格才绝对不会答应。 李九真思考了一下,也想通這一点,切了一声,說道:“那我還是自杀然后再出去好了。” 他已经想好了,回头出去再进来,第一時間就以气场攻击田欣的脑域,干擾她的脑电波,看能不能摧毁她這方面的人格。 “你就這么讨厌我?宁愿体会一次自杀的感觉也要马上出去。”田欣神色有些复杂地說。 自杀的感觉,绝对不好受,哪怕只有短暂的時間,熬過去就解脱。 不然的话,为什么很多绝症患者被病痛折磨,希望能够申請安乐死? 不就是觉得受不了這种感觉么? “耶,這是什么眼神?”李九真被她盯得毛毛的,感觉她好像对自己舍不得,莫非這就是传說中的一见钟情么? 嗎蛋,事先折磨我,然后又对我一见钟情。這难道就是传說中的相爱相杀么? “你是我诞生以来,遇到的第一個真正的人,留下来再和我呆一会儿。”田欣挥挥手,周围的所有人,都化作了颗颗尘埃,旋即消失不见。 李九真啧啧称奇,說道:“這人格分裂過后,难道真的就会变成两個人么?” “我不知道。”田欣面无表情地說道:“我只知道,我是我,她是她。” “你這么排斥她,那她对我有熟悉的感觉,你就想让我做你老公?”李九真說道。 “我只是想让做我的爱妃,而不是老公。”田欣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竟都沒有与田欣所有的记忆力保持同步,连李九真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李九真,怎么样,這名字够好听吧。”李九真說道,“不像你,叫什么甜心,也不嫌害臊。” “李九真?好无特色。”田欣摇摇头,說道,“不如叫李十真好了。我宣布,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爱妃,叫做真妃。” “我靠,你這是捧杀我啊,我這何等何能,敢与先辈李时珍叫一個名儿?”李九真可不沒那么大的自信,认为自己能和李时珍相提并论。 “不過你這倒也提醒了我。”李九真接着說道,“我以后倒是可以借鉴你起名的方法,去另外搞八张身份证,分别叫李一真、李二真,以此类推。” 田欣有些好奇,說道:“为什么要這样做?” 李九真摸了摸脸颊,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样我就可以用不同的名字和不同的女人结婚领证了啊!怎么样,够机智吧?” “……” “咝——”李九真沒有理会田欣无语的表情,自顾自轻吸一口气,喃喃道,“难道這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注定。我师父当初给我取名李九真,我再给自己另取八個化名。莫非预示着我以后能娶九個?得,我得先算算,已经有几個了。” 他正要掐手指头算数,就被忍无可忍的田欣一脚踹飞。 “你可以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