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不要下太重的手 作者:未知 也难怪他们一時間会误会,他们又不知道李九真与田欣之间的约定! 加上田欣话又沒說清楚。 什么叫“你让我好等”? 這幽怨的语气…… 曾经给田欣表白的那個人,刚好也在這裡。 纵然那個晚上,李九真出现得快也离开得快,但這人還是把他這张脸给记住了。 一個人忽然冒出来按住自己脑袋把地面都砸出一個洞结果却一点伤都沒有,這种诡异的事情,恐怕沒有几個人能忘掉,造成這种“奇迹”的始作俑者,一直被记着,也都正常无比。 “原来是你!”他双拳紧握,露出了屈辱之色,“当时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下跪磕头,出了大丑,让田欣看不起我!然后又趁虚而入,挖我的墙角!這才多长時間,就又移情别恋,去追蒋老师!這他妈還是人嗎?人渣!” 若不是李九真的“神奇”手段让他觉得可怕,他都恨不得抡起椅子冲過去拼了。 李九真见田欣情绪激动,竟有眼泪在框裡打转,吓了一跳,說道:“你谁啊,干嘛骂我?” “……”田欣懵了。 這家伙,居然连自己是谁都又忘了! 咦,为什么說“又”?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田欣。”李九真又露出恍然之色,旋即挥挥手,“你的事先不忙,让我先和小颂說会儿话。” 验收成果,再考虑要不要教田欣武功,這样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哪有先和蒋歌颂联络感情,再在含情脉脉的对视中吃饭来得重要? “你還好意思說我的事先不忙?”田欣气急,“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過分,有你這样做人的嗎?” “神经病,我怎么做人需要你教?”李九真皱眉。 這個田欣,才叫過分好吧,先骂自己混蛋,都沒跟她计较,又說自己做人做的不对,真当自己好欺负? 蒋歌颂知道李九真放了人家鸽子,算是“理亏”,就拉住他的手,說道:“别对人家女孩子這么凶好不好?” 她见自己仨成了全场焦点,就又說道:“我看這裡已经不适合聊天了,我們還是换個地方說话吧?” “小蒋,你還沒介绍這位是谁呢,怎么就要先溜啊!” “他跟田欣同学是什么情况哦?” “他怎么能骂田欣神经病呢?看,她都哭了!” 蒋歌颂的“名声”不好,但田欣的名声可是好着呢! 医大曾经的焦点之一,是宁子墨。现在宁子墨毕业了,也還有别的。 田欣還沒毕业,在這边,她就仍是焦点之一。 追求者很多,却一直无主。洁身自好,沒有负面流言。 都沒见過她晚归過! 夜店之类的地方,她也从来不去。 多好的一個大美女啊! 這样的美女,不适合“泡”,却极适合去“追”。 要是能拿下当媳妇儿,实在是再好不過了。 有几個男人不怜香惜玉呢? 美女脾气稍微有点大,這是很正常的嘛! 李九真怎么可以骂她,用這么粗暴的语气吼她? “他是我朋友啦,這其中有点误会,我們会私下說清楚的。”蒋歌颂有些尴尬地笑道,拉着李九真走。 田欣眼泪簌簌而落,跺脚间,跟在后面。 之前向她表白過的那人,见她這样,心疼得不得了。 他犹豫,自己要不要现在站出来,帮她出头,义正严词的喝斥李九真—— 說不定這样会让她对自己刮目相看,然后回心转意接受自己的爱意呢! 他犹豫了,有人却沒犹豫。 每個学校基本都有很拽的学生。 李九真在医大,就碰到過四大狂少。 這边,又怎么会沒有类似的角色呢? 在靠近小食堂门口的一桌人,齐刷刷站起,往门口一拦。 其中一人抖了抖手裡的香烟,口吐烟雾,眯着眼睛对李九真說道:“道歉。” 蒋歌颂皱眉,說道:“霍然同学,我朋友和田欣之间的私事,你還是不要管這些了。” 她其实并不是霍然的任课老师,按理說学校人這么多,应该不认识這個人才对。 但既然认识,說明眼前這人在学校裡同样出名。 這裡的“名”,自然就是恶名了。 当然,她可一点不怕他,反而挺担心他—— 不长眼招惹李九真,下场可能会很惨啊! 這裡是蒋歌颂工作的地方,蒋歌颂并不是很希望李九真在大家面前表现出他真实的一面,那太吓人。 所以她并不希望有人在這裡惹他真的生气,然后出现血腥的画面。 霍然冲她咧嘴一笑,說道:“蒋老师,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這個人太不绅士,欺负女孩子,使女孩子掉眼泪,都不是真男人。這种人,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也忒辱沒我們江大的名声了。” 另一人跟着說道:“惹哭了我們的田欣小公主,還想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做梦呢!” “說你呢,笑個毛啊,道歉,知不知道?信不信分分钟教你做人?” 他们呈半圆形将李九真围着,一個個瞪着他,一副很凶的模样。 “霍然、刘醒,我的事要你们管啊?都给我让开!”田欣揉了揉眼睛,又翻了個白眼,說道。 她对這几個经常打架欺负人的二世祖也沒好印象,才不稀罕他们的仗义出手。 霍然眉头一皱,說道:“小欣,我們這是在帮你出头呢,你這态度可不行。乖,站到我們這边来,看我們怎么教训這小子。” 刘醒见李九真始终笑而不语,一副看猴子的眼神盯着自己哥几個,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才不管蒋歌颂的老师身份—— 他们又不是小学生了,還怕老师? 当即他就揪住李九真衣服,一巴掌打向李九真的脸。 “不要……”蒋歌颂惊呼。 咔嚓! 手断的声音响起。 “啊!” 刘醒弯着腰,后退几步,一脸扭曲的痛楚。 他的一只手的手肘,往怀裡方向呈畸形角度。 “……下太重的手。”蒋歌颂的声音继续响起,旋即一摊手,无奈地說道:“還是說迟了。” “你他妈敢下這么重的手!” 另一人操起桌上喝了一半的啤酒瓶子,要朝李九真当头砸下。 砰! 他被李九真一脚踹到小食堂门上。 這玻璃门都劈啦一声,碎了! 众人皆惊。 “這小子学過武术!” “靠,下手太狠了!” 霍然他们的怒气值一下子上升到最顶点,抄起瓶子、椅子就一拥而上。 就算李九真学過武术,就不信他能打得過他们所有! 啪! 一椅子侧面扫向李九真,李九真身躯轻震,椅面一下子碎裂成渣。 正常情况下,椅子是不会炸出這种效果的。 是李九真劲力勃发,才会如此。 “啊!” 又是惨叫,发出声音的,也正是拿椅子的人。 他的手,鲜血淋漓,被插了几根椅子炸开后的木头渣渣。 噼啪! 酒瓶与李九真拳头碰撞,同样炸开,接着李九真的拳头就继续往前,落在一人脸上,打得他倒飞出去,将另一桌桌面上的一切都掉了一地。 霍然也学過一点跆拳道,陡然一脚飞踹,正中李九真的侧脸。 正当他露出喜色,脸色却是凝固了。 李九真纹丝不动,连头都沒偏一下,竟是一点事都沒有。 “幸好你的鞋面不脏,也沒有脚臭。”李九真对他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