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 你有脸嗎 作者:未知 李九真以白骨针制造的神奇画面,给田欣展开了一道新的大门,也给她打了一剂强心剂,使原本已经绝望的她,又萌生出一股希望—— 看样子,他们好像也沒那么不靠谱。 說不定就能治好自己呢? 再說就算不能治好,想必也不会把自己解剖死吧? 既然无法反对,那就默默承受吧。 田欣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說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樊以君点点头,手捻一枚针,扎进田欣脑袋一处穴位。 很快,田欣就不由自主陷入到了深度昏厥。 樊以君正要帮田欣解开衣服,见李九真一脸学术研究状地站在旁边盯着田欣,她就眉头微皱,說道:“你就不能不看嗎?” “现在不看,等会儿止血的时候,還不是要看?”李九真說道。 “這是有区别的。”樊以君說道,“现在一点伤口都沒有,看到后,你会变成男人。等下伤口豁起,鲜血淋漓,画面感会很重口,那时你才会变得不是男人。” “喂,一個梗连說几次就沒意思了啊!”李九真被“不是男人”這四個字弄得满脸郁闷,“况且最后我一发动白骨针,她的伤口就会消失,那样還不是可以看到和现在一样的画面?” “总之你就是想看是吧?”樊以君哼了一声:“何必遮遮掩掩?” “我明明正大光明的看好不,哪有半点遮遮掩掩?”李九真反驳,旋即似想到什么,嘿嘿一笑,眉飞色舞地說道:“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在吃醋嗎?” “自作多情了。”樊以君淡然道。 “不管你是真吃醋還是假吃醋,我都想对你說——” 李九真陡然上前,死皮赖脸地搂住樊以君的腰,一只手攀上她的胸口,轻声說道:“放心吧,她对我半点诱一惑力都沒有,谁叫我以前看過你的呢?” 对于李九真的咸猪手,樊以君并沒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生气情绪。 嗤啦! 手起刀落。 李九真手掌被她一刀戳穿,鲜血又一阵乱喷。 樊以君手法很精妙,刚刚刺穿李九真手掌,刀尖却连自己衣服都沒戳出半個洞,更别說伤到自己胸口的皮肤。 李九真也浑然不知痛楚,好像這不是自己的手似的,甚至都沒有挪开,笑容不减:“对我来說,只要能放在你的這個位置,被捅一刀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吧,你赢了,咱们還是干正事吧。”樊以君无奈,只得握住李九真手腕,强行掰到一边。 旋即她又干脆利落,将刀拔了出来。 李九真這才把脸一苦,龇牙咧嘴地說道:“很痛啊,你也舍得。” 樊以君嘴角一抽,說道:“我很舍得。” “亏大了,要修复這样的伤口,得耗费很多的精神力呢!我真怕等会儿帮她止血的时候搞不定,留下一道两道疤痕什么的……這不等于打我自己的脸么?我刚都夸下海口了。” 樊以君扭头,在他脸上打量了好几遍。 “你看什么?”李九真摸着脸,露出娇羞之色。 樊以君說道:“你有脸嗎?” “……” 两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又以医生为职业,心理素质强大,当然不会害怕血腥画面,开膛破肚這种事,显然挑动不了他们的神经。 故而樊以君下刀超稳,不会又一丝一毫的抖动。 她对人体构造的了解程度,完全不下于西医中最顶级的外科大夫。 下刀過程中,能尽量少的割破血管,就会尽量少的做到。 是以等到伤口被撑开,显露出裡面碰碰跳动的心脏,田欣也都沒有流太多的血。 从一开始到现在,李九真也沒避讳自己的视线。 果然如他所說,纵然看到田欣的身子,他也沒有流露出半点波澜的样子。 這会子看到心脏,他還啧啧称奇:“說起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人的心脏是什么样子呢!” 以前杀人,都是杀掉就好了,又沒专门把人心挖出来。 樊以君沒有理他,认认真真地检查起田欣的心脏,试图找出什么問題。 條件有限,她再厉害,也不敢直接把田欣心脏都解剖开来—— 要真那样做,田欣必死无疑。 西医手术之所以对心脏动刀,是因为他们事先会搞一個人工的机器,连接患者的血管,使患者的血液循环暂时脱离心脏而延续。 心脏在沒有血之后,再落刀在上面,搞定后再缝合,最后又把血管连上去,将戴手套的手掌往心脏上一抓再松开…… 好在樊以君也够厉害,只是从外面检查,最后就得出了有效结论—— 心脏很健康,压根沒毛病。 要是田欣這会子是清醒状态,听到這话,估计会再次晕過去。 心脏很健康? 压根沒毛病? 那這刀不是白挨了? 李九真也差点一头栽下去,說道:“不是吧,心脏沒毛病,那为什么会心跳骤停,差点就死了?” “心脏的跳动,来源于脑电波的刺激,說不定就是脑子有問題呢?”樊以君目光落在田欣脑袋上,“反正解都解剖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脑袋也剖开瞧瞧好了。” 這下就算是李九真,也都对田欣报以深深的同情之色。 太惨了! 不要以为樊以君是在开玩笑,說开就开。 可怜的田欣,在未同意的情况下,就被刮掉了头发—— 樊以君与李九真這两個家伙,简直沒有医德。 他们這样的行为,但凡正常点的医生,都不敢模仿。 简直称得上是作死之路。 樊以君虽然沒有经常做手术,但手法老道,动作麻利,刷刷刷几阵,田欣的脑科就被她掰了下来,脑髓显露出来。 李九真又啧啧称奇:“我這也是第一次看到人的脑子。” 他以前倒是打破過别人脑袋,但喷出来的都是糨糊,哪看得到完整的? 片刻后。 “不应该啊,为什么她的脑子也沒問題?”樊以君喃喃道。 李九真叹了口气,說道:“等下她醒了過后,咱们還是编排一個谎话,就說她脑子有病吧。” “为什么要說谎?”樊以君一时不解。 李九真幽幽說道:“要是她知道她脑子一点問題都沒有的话,非得找我們拼命不可了。” “這……倒也是哦!”樊以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