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敲闷棍 作者:未知 对方发现了我們,我揽着白景奇說,“快跑。” 白景奇却是拉着我說,“跑什么?不就是几個二五仔嗎?照打不误。”白景奇說着就转身過去,对方一眼就认出了白景奇說,“果然是你。這下老子看你往哪裡跑?” 白景奇嗤笑一声說,“跑?在小爷的字典裡就沒有跑這個词。沒想到你還真敢来。”看白景奇的架势,一点也不怵,似乎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我也只好站在他旁边。 那個被白景奇打得最惨的雄哥,一脸仇恨的說,“兄弟们,给我上,狠狠的打。”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对方一叫打,我和白景奇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選擇了先下手为强,一個猛冲過去,跳起来一拳就干翻了两個在地上。 但就在這时,那個雄哥叫了一声,“兄弟们,点子硬,抄家伙。”說着這群人就从腰间抽出了钢管,一看到這裡,我和白景奇前冲的动作戛然而停,然后对望了一眼,同时大喊了一声,“跑!” 我和白景奇還是挺有默契的,几乎也是同一時間转身撒腿就跑。开玩笑,本来我們两個人对付八九個人就够呛的了,這尼玛還带了家伙的,我們赤手空拳,在怎么牛逼也干不過啊,该出手的时候要出手,该跑的时候,也绝对不能含糊。 雄哥几人拿着钢管,在我們身后一边追一边大叫着“草泥马,站住!”我就纳闷了,为什么這些人总是喜歡追人的时候叫别人站住呢? 别人又不是傻逼,我要是愿意站住,我還跑什么? 我经常跑步,所以跑路对我来說压力不大,沒想到白景奇我体力也不差,速度比我還快了一点,他绝对不是那种不学无术,身体被酒色掏空了的纨绔二世祖。 从白景奇前后两次的表现来看,他平时也肯定勤于锻炼身体的,看他之前出手打雄哥那狠劲儿,很厉害。很多人估计都会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我們是往学校方向跑的,全力奔跑起来,很快就把那群人给甩在了身后好远,他们追了好一会儿见追不上我們,也就沒有再追了。我和白景奇停了下来。 白景奇喘着气說,“体力不错嘛。倒是小瞧你了。”我咽一口吐沫說,“你也差。擦,刚才让你跑,你不信,差点就挨揍了。” 白景奇說,“妈的,沒想到他们带了家伙来的。這次沒揍到我,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以后我們出去都要小心点了。” 我当然知道這個道理。我和白景奇休息了一会儿,我跑到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两瓶水喝。白景奇拧开瓶盖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說,“妈的,這得有多久沒被人這样追着打了。在初中的时候,小爷就打遍学校无敌手,只有我追着别人打的份儿。” 我笑着說,“看得出来。”白景奇问,“你呢?”我想了想說,“我性格比较孤僻,沒什么朋友,一般别人不来惹我,我也不会主动招惹人。有两次同学打住院了后,基本上也就沒人来惹我了。” 白景奇勾住我的肩膀大笑着說,“难怪我对你是一见如故啊。”我和白景奇正說着话,旁边开過来一辆三轮车,在车子后面的车厢裡,坐着的正是刚才追我們那几個人。 我和白景奇吓得赶紧开跑,但是毕竟跑不過三轮车,很快车子就开到了我們前面,雄哥让司机停下来,他们抽出家伙就跳下车冲過来了,三轮车司机吓坏了,一踩油门一溜烟就跑了。 我和白景奇都被堵住了,雄哥手裡拿着钢管一步步走過来,狰狞的笑着說,“跑得挺快的啊。跑啊,继续跑!” 白景奇說,“打你的人是我,和他沒有关系。有本事冲着我来。”我翻了翻白眼說,“靠!是我先动手的好嗎?這种时候,你逞什么英雄。” 雄哥大骂道,“争個吉霸。你们俩今天谁也跑不掉。” 旁边另一個人被我打過的那人說,“早就听說你们书海的人很屌,今日一见也不過如此。你们记清楚,我們是中博职高的,有胆子随时来找我們。” 雄哥說,“别吉霸废话了。给我上。” 我给白景奇使了個颜色說,“自己顾自己,找到机会就跑,在学校门口汇合。”白景奇点了点头,雄哥瞄准了白景奇,而我则是被那天打的那個人瞄准了,带着三個人挥舞着钢管冲過来。 我可不敢和钢管硬抗,只能一步步后退着。冲在前面那個人,我看准了時間,一下子冲過去,他一钢管砸了下来,不過在他砸到我的时候,我就抱住了他的腰,用力一掀,就把他掀翻在地上。 但紧接着,后面三個人已经冲了過来,钢管带着嗖嗖的破风声砸過来,我一弯腰躲過了這一下,然后一脚踹中了对方,然而旁边另一個人的攻击我却沒有躲开,被打中了手臂。 “操。”我骂了一句,反手夹住了他的钢管,又是一脚踹了出去。我尽管不是经常打架,但是经验還是有一点的。 也幸好這些人打架经验不足,否则的话,我绝对沒有這么轻松。我刚踹翻一個,之前被我掀翻在地上的那個人居然有样学样的也抱住了我的腰大喊着,“我抱着他了,打死他。” 我心裡顿时一急,真要是被砸两下,我估计要交代在這裡了。我這时灵机一动,一只脚用力稳住身体沒有往后退,另一只脚猛的往上一提,膝盖就顶在了抱住我那人的肚子上。 对方吃痛,手上的力道顿时轻了,我趁這個机会赶紧摆脱了他,但這时背上也挨了一钢管,差点把我给打趴下。 這时,我听到旁边白景奇大叫着,“欧阳,快跑!” 原来他也扛不住了,往旁边一條巷子中跑去,雄哥他们紧追而去。我忍着痛在地上滚了一圈,闪過了一钢管,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胡乱就往旁边的巷子中跑,他们又跟着追了過来。 两边都离得很近,我很容易被追上。不過這时我看到巷子口有個垃圾箱,我快步跑過去,大喝一声把垃圾箱抓了起来,狠狠的朝着追在后面的那几個二五仔砸了過去。 垃圾箱正好和追過来的人来了個亲密接触,裡面的垃圾洒了他们一身,我趁着這功夫,赶紧开跑。裡面的巷子挺长的,那些人并沒有放弃,還在我身后追着,只不過距离被我给拉开了。 這條巷子我之前也沒去過,我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在七弯八拐的巷子中跑着,一路上,我试图找点可以防身的家伙。跑了好一会儿,终于让我在地上捡到了一根四四方方的木棒。 我那在手上掂量了两下,不够重,但是挺长的,尽管不如钢管,但是总比赤手空拳好。我是個有仇就马上要报的人。就好像之前收拾周豪他们一样,除非不给我逮着机会,否则我肯定不会放弃的。 這些人是中博职高的,我也不能回头再跑到中博去蹲点报仇,首先是我沒那么多時間,其次是我沒有那么多人。于是我拿着木棍躲在一边,准备反偷袭他们。 估计也只有我才敢這么干了,沒办法,這就是我的性格。刚才挨了好几下,我现在手上和背上都還疼着呢,不找回场子,我心裡不爽。 過了一会儿,我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和說话的声音,“操,這孙子跑得真快。快追。” “妈的!這群书海的小杂种,以后老子见一個书海的就打一個。”我就躲在转角的地方,握紧了手裡的木棒,心裡既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冷笑着想,還想以后?老子就听就要先把你给收拾了。 這种埋伏着反偷袭别人,然后敲闷棍的感觉,其实還是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