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再回王府 作者:枯木道姑 类别:其他小說 作者: 书名:__ 殊不知,李和政越是這样袒护赵若馨,赵婉玉就越是坚定了要弄死她的决心。全文字閱讀 她堂堂楚阳王府的正牌郡主,怎么可以输给一個卑贱的下人丫鬟。 赵婉玉心裡虽然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不過脸上却是杀气内敛,依然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模样,和颜悦色的走過来,轻声道:“既然木公子都說了,那就放开她吧,反正咱们這么多人,也不怕她跑了,等回了王府,自有诚王爷为咱们楚阳王府做主。” 正牌王府郡主說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锋芒内敛,杀机暗藏,三言两语,既照顾了李和政這個太子的颜面,更是把京城的诚王也扯了进来。 “哼…”李和政何等聪明之人,哪裡听不出来赵婉玉這话裡要害赵若馨的意思。 只见他依旧是一脸的威严之色,冷冷的說道,“不劳五郡主费心,若馨姑娘究竟是不是勾结外敌,是不是意图刺杀诚王而离间楚阳王和皇上的关系,本公子心裡自有分辨,诚王那裡,也自有本公子为她分說。 李和政不是傻子,相反,他非常聪明,通過這短短两天時間的相处,他早就看出来了赵若馨跟本就和南门毅不是一伙的。 她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個王府丫鬟而已,一個傻傻的,单纯的,可爱的,俏皮的,连续两次她明明都可以逃掉,却依然不顾自身安危来救他性命的傻姑娘。 当然,在他眼裡她更像是一個迷,让他忍不住越陷越深的女子。 李和政下意识的靠近了赵若馨几分,用他一点都不挺拔的身子护在赵若馨前面,那模样,就好像是一只受惊的母鸡在保护自己的孩子,任谁想要对赵若馨不利,都要先過了他這一关。 赵若馨忍不住看着眼前這個瘦弱而挺拔的男子,他窄窄的背脊挡在她身前,为她当住了迎面的风雪,也为她挡住了赵婉玉那双绵裡藏刀的锋利目光。 這一刻,她发现他瘦弱的背脊好像宽大了很多,這個表面上美丽得好像女人一样的下人,骨子裡始终還是蕴藏着男人的阳刚和担当。 她脑子不自觉的想起了楼台关李和政那句让她心底为之一颤的“我心疼”,也想起了武岭村的时候這個男人明明快冻死的时候走過来和她說的那句“你怎么這么傻,你一個女孩子,跑土匪窝裡来救人,要是真出了個什么好歹,可怎么办?…为了我一個下人,值得嗎?” 她還想起了,刚才自己无耻跑路的时候這個男人那一声“东家,你快跑吧,小的义不容辞。” 忽然间,赵若馨好像觉得自己真的亏欠了這個男人太多,明明两次回来救他都不是自己的本意,他却当了真,而且好像都已经深深的记在了心裡。 卧槽感情债最是难還 赵若馨心裡暗自愧疚,虽然赵婉玉這個郡主都对李和政和颜悦色,言听计从,不過赵若馨心裡也只是把李和政想成是京城裡来的那個诚王爷的心腹跟班而已,反正李和政装逼的本事她早就领教過了,這种狐假虎威的事情她相信這厮肯定干得很漂亮 赵若馨一步一步的走着,脑子裡正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前面的李和政忽然停住了脚步,转過身来,那种面对赵婉玉的威严消失不见,又是那种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样子,安慰的說道:“东家别怕,有小的给你顶着呢,小的是给诚王爷当差的…” 說道這裡,就看见他的眼睛特意的眨了两下,继续又說:“咱们两個都是被刺客劫出来的,东家也是受害者,回头诚王爷一定会为咱们两個主持公道的…” 一听咱们两個都是受害者,赵若馨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道,這牲口脑子果然好使,尼玛姐脑子裡装了基因芯片都转不過他呀,也不管愧疚不愧疚的事情,先保住小命才是当务之急。 领会了李和政话裡的意思,赵若馨连腰板都挺得直了,憋着一個我已经明白的表情小声喝道:“不准笑,不准再用這种眼神看着姐。 咳咳…這還用你說嗎,姐是王府的丫鬟,为了王爷,为了楚阳王府就算是丢了性命也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奴婢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和刺客斗争到底,无论任何时候始终站在王爷這边,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以服从王府的利益为宗旨,吃苦在前,享受在后這是作为一個丫鬟应尽的本分,…” “哼…”赵婉玉听见赵若馨的真情自白,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吩咐道,“都加紧一些,已经寻到了木公子,可别让诚王爷等得急了,游统领,你派两個人先回府禀报” 如此這般,未时许,赵婉玉领着一伙人带着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赵若馨又回到楚阳王府去了。 话說楚阳王府,阿绿和刘妈依然還坚挺的活着,昨天他们两個在楼台关的时候挨了张开山一群山民的狠揍,压根儿就沒对她两的生命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此刻,王府后花园的假山后面,看见阿绿一個肥肥的脑袋缠成了猪头从假山后面伸出来,刘妈老远就狂奔過来,激动的叫道:“阿绿,成了,成了,王妃答应由你做王府的四郡主了,顶替四郡主,哦,不对,是五郡主嫁京城裡去…” 阿绿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真的嗎?刘妈,這是真的嗎?阿绿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打我一下试一试?阿绿不会還在做梦吧?” 刘妈也不含糊,阿绿的要求很符合她的心意,熟门熟路的甩手就是两個耳光给阿绿扇了過去。 阿绿吃痛,却是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忙兴奋的和刘妈抱在一起,有种得偿夙愿的兴奋:“真的,這是真的,刘妈,這尽然是真的,我阿绿有朝一日,也可以当郡主了,我阿绿终于可以当富贵人家的夫人了,我阿绿再也不用每天被人呼来喝去,我阿绿终于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了,呜呜…刘妈,谢谢你,谢谢你,你是阿绿的再生父母…” 是的,阿绿的表现其实一点也不夸张,从今天起,她阿绿终于可以摆脱一辈子都被人当牛当马呼来喝去的命运了。 九皇子是不是短命鬼她不在乎,王府到底有多么丰厚的嫁妆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個皇子夫人的位置。 即便是九皇子就在她嫁過去的当天死掉,她阿绿一样也可以荣华富贵一辈子,将一個寡妇赶出皇家,皇家丢不起這個人,也从来沒有過這样的先例。 因此,阿绿真的很激动,很兴奋,她获得了新生命,她日思夜想的事情,终于得偿所愿。 刘妈也很兴奋,阿绿上位了,那就意味着她可以有一笔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比她在王府干一辈子都還多的银子,因为她和阿绿约定好了的,她帮阿绿上位,王府陪嫁的嫁妆,都是她的。 与此同时,后院深处一個布置得富丽雅致的屋子,淡淡的熏香飘飘袅袅,這种特别的味道,给人一种宁神心静,洗尽铅华的轻松。 白净风韵的妇人为上座上的男人端来一碗参茶,语态平稳的說道:“二郎,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沒什么過不去的砍儿,這事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坏事儿。” 男人青黑的发丝两鬓斑白,胡须凌乱的搭在颈下,英武的轮廓上全是憔悴的疲态,接過参茶,他抿了一口,放下,想了想,又端起参茶,揭开盖子吹了吹,沒有喝,淡淡道:“自古攻城十倍兵,领兵的人都知道,一兵守城,十兵破城,千古不变的道理。 此番我楚阳军虽然折损两万精锐,不過只要紧守城池,苗蛮山民這些乌合之众也奈何不了我赵忠,再說了這些年来我紧握盐路,蛮夷山民多已缺盐成疾,可用的战力早已经不足五成了,楚阳无碍,晴儿无须担忧…” 楚阳王妃绝色的容颜微微一笑,屋子裡顿时仿佛一丝春风许来,波涛摇曳,端得是魅惑众生。 她說道:“知道二郎心疼的是那两万将士的性命,四郎带兵,向来爱兵如子,可是四郎有沒有想過,這两万将士死得可并不冤枉,若是沒有這事儿,咱们想個办法也要死两万士兵才行,有些该舍的东西,始终還是要舍弃才是…” “哦?晴儿這话何意?” 楚阳王妃道:“二郎忙于城防之事,京城裡的一些事情沒有太過留意,前些时日收到家父暗中派人送来的信,信上說,诚王此次明裡是来宣赐婚圣旨,可实际上,就是来探查二郎在這楚阳之地经营了十八年到底是個什么情况?” 赵忠皱眉,已经隐隐明白杜雨晴话中之意,不過他脸色却更加沉重了几分,责备道:“晴不可胡乱猜测,皇上和我亲如兄弟,若是皇上真要做出這种過河拆桥,鸟尽弓藏的事情,十八年前就不会允许我带兵入楚阳…” “二郎說得是…”楚阳王妃继续道,“诚王已经做出了表率,我大荣朝第一個封王不封地的王爷。 西北王,楚阳王,镇南王,三個异姓藩王,你们和皇上再亲,還能亲得過诚王?他可是皇上的亲哥哥啊,自古武立国,文兴国,這個道理皇上比谁都懂。 你看看西北王,镇南王他们都在做什么?听說這二位王爷前些时日都分别作了一首诗呈报皇上,皇上看了之后龙颜大悦,也只有二郎你這個楚阳王還在养兵,练兵。 呵呵…不過现在也好了,楚阳沒兵了,诚王也看见了咱们楚阳复杂的形式,经此一事,晴儿可以担保,咱们楚阳最少可是十年无忧,两万将士的性命,换二郎十年王位,难倒還不值嗎?” “值嗎?”赵忠握紧了手裡的参碗,一双大大的虎目布满了血丝,全是萧瑟之意, 察觉到了赵忠脸上的落寞,十八年前的那個中上将军虎威早已不在,楚阳王妃心裡也是涌起一丝酸楚。 只见她面色又一变,凌厉的說道:“是福是祸,一事归一事,不過敢偷兵符,私调兵马這事儿不能就這么算了,二郎心裡這口气得出,若是二郎真是一心要杀了那诚王才解气,那就杀吧别让天下人看了咱们楚阳王府的笑话,十八年前那個赵疯子可還活着呢” 若說赵忠是战场枭雄,那么杜雨晴就是他背后的女中诸葛,就拿這次赵忠损失了两万士卒一夜间白了头发這件事来說,杜雨晴一顺二出,短短的几句谈话,就已经让赵忠心裡的郁结散去了七八分。 道姑依然做到三個坚持永动摇,即:坚持求收藏,坚持求推薦票,坚持求打赏道姑承诺:“单日收藏增加過百加一更,单日打赏超過一万起点币加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