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医疗伤气 作者:未知 “按照這毒性判断,应该提取的是一條上百年的剧毒之蛇,实力与神通境界的强者相当,要是平常的话,家主還可以用自己深厚的功底,压制一段時間,可是现在身受重伤,又沾染剧毒,该要如何是好?”楚修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說道。 半蹲在**榻边上的楚云雪,连忙站了起来,她的双眼略微的红肿,精致的脸庞上還出现了泪痕,不由让人心痛。 “楚天,你有什么办法嗎?” “大小姐,不要着急,办法是有,只是我现在无能为力,還要請大长老出手。”楚天的语气不急不慢,轻声的說道。 楚修单手背在身后,听见了楚天的话,眉头一紧,說道:“不要给老夫出难题了,医治家主的事情,我自然责无旁贷,只是我现在也沒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還需要回去翻阅一些古书医典。” 楚天轻笑了一声,這個老头子還真是火爆脾气,自己话還沒有說完,他就把话全给說死了,幸好他有备而来,拿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白纸,不动声色的递给了楚修。 楚修迟疑了一会儿,最终還是把這一张卷起来的白纸接了過来,刚一打开,便呈现出了一手工整的字迹,苍劲有力,楚修稍微看了几眼之后,突然双手一颤,显得无比的震惊。 “這……這是一门可以修炼的神通法术?” 在這個世界上,但凡修炼者达到了神通境界,便可以习练一种神通,也就是一個人掌握的天地能力,有的人可以掌控水火,也有的人能够飞天遁地。 “嗯,大长老,你突破神通境界的时日并不长,应该還沒有修炼一门护身的神通吧?” 看了楚修一眼,楚天很淡然的问道。 其实楚天心中很明白,這個老家伙多年沉浸在医术之中,恐怕寻常的神通法术,他是不会去修炼的,而且在楚天的印象中,上一世也沒有见他使用過什么神通手段。 不過這也正常,放眼整個天下,像楚府這种小势力,根本就拿不出什么顶级的神通法术,正所谓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修炼的神通法术也是一样有三六九等。 在這种小地方,尽管有一些侥幸突破了神通境界的修炼者,但是在修炼资源上面,却有很大的限制,一般突破了神通境界,可以修炼一门神通法术,巩固自身的实力。 不過修炼一途,道有千万,每一個人的修炼方式都有区别,原本在一個小家族中就沒有什么神通秘籍,還要挑选适合自己的,更是难上加难。 “這一门天医疗伤气,属于顶级的神通法术,只需吸纳天下的奇珍异草,坚持数年,便可小成,到了那個时候可以百毒不侵,医治疗人,要是修炼到了大成,不仅自身的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身似丹药,你举手投足之间都会出现一种药气,可以滋养他人。” 楚修一辈子都沉浸在丹药之术上面,对于這一门天医疗生气也是有所耳闻,只是這一门绝学传說是一個强大门派的镇派神通,怎么会流传在了楚天的手上? “大长老,你现在唯有修炼了這一门神通,才有医治家主的可能,而且情况紧迫,不要犹豫了。”楚天轻声的說道。 须发皆白的楚修,颤抖着双手,一双眸子很暗沉,他怎么也想不到楚府的一個家奴,居然能够拿出了這种珍贵之物? 這個楚家最为忠心的长老,尽管现在显得很震惊,但是楚天知道他不好对付,不可能像楚香雪那样可以三言两语的欺瞒過去,不過他既然拿出了天医疗伤气的神通秘诀,自然也做了万全的准备以及說辞。 “三年前,我遇见了一位隐士高人,說要收我为徒,我跟他学了一段時間,他便外出云游了,给我留下了一些珍贵的神通秘典,以及一些能够自保的物品,现在楚家遭遇大难,我又从小身受楚家大恩,所以在這個时候,也沒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哦……”楚修一脸的震惊,思索了一阵子,连声的說道:“你說的這位世外高人,身上的服饰是否刻着一個丹字?” 听见了楚修的猜想,楚天有种忍不住想笑的感觉,不過這戏都开演了,自然要有始有终,而楚修刚才所形容的,乃是一個强大宗门的穿戴服饰,以丹药之术立足于世的——丹鼎剑派。 “长老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位隐士高人的服饰上面的确有一個丹字。”楚天装傻充愣,直接的反声问道。 “大机缘啊,要是你真的被這位高人看中,收为门下弟子,日后必定是风光无限,這個小小的百裡城,根本就是阻碍你大展身手了。”楚修睁大着双眼,万分的激动。 不過在這個时候,楚修又突然安静了下来,目光落在楚天的身上,在不断的打量,正所谓人老精,鬼老灵,单凭楚天的一面之词,他也不会全信。 而在此时,站在一旁的楚云雪也感觉到了這种严肃的气氛,而朝着楚天看過去,他却是一脸风平浪静的神态,从容的反倒让她有些紧张。 “大长老,楚天所說之事,我可以作证,在此之前,我用家族的丹方炼制百草丹,却很难掌握其中的诀窍,可是楚天看過丹方之后,立马给我调整了丹方的炼制步骤,以及替换了几种药材,我沒有用多少時間便把百草丹炼制出来了,可见他肯定是受到過高人指点。” “還有這种事情?”楚修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惊讶,同时他也很好奇,百草丹尽管只是一种低等的丹药,但是也经過楚家多年的调整推敲,几乎达到了完美程度,怎么還会让人加以? 楚云雪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将楚天调整過的丹方交到了他的手中,而楚修拿到了這一张丹方,像似疯癫了一般:“原来是這样啊,我终于明白了,当初我费尽精力,弄出了几种替补的药材,沒有想到漏洞百出,我還自以为是,以为已经无可挑剔,真是坐井观天啊。” 這么一解释,原本還恼怒的楚修安静了下来,他手腕一晃在双指之间出现了一根银针,转身在家主的伤口处扎了一下,而当他拔出银针的一刻,心中一沉。 银针呈现黑色,中毒的迹象。 楚府的大长老,名为楚修,一個地地道道的药痴,年轻的时候,天资平平,但沉浸在丹药一途中,近些年来,突破了神通境界,算是一個大器晚成的人物。 在楚天的记忆中,這個楚修還是一個很忠诚的人,尽管楚家受到排挤,族人都树倒猢狲散,但是他却留了下来,只是仅凭他一個人的能力也无力回天。 “大长老,家主现在的伤势還很严重,不是光凭几粒疗伤的丹药便可医治的,你看家主身上的伤口,呈现出了黑色的淤青,這就代表不是普通的创伤,可能還沾有可怕的毒素。”正在此时,楚天站了出来,连声的說道。 “大长老,要是等你发现了中毒迹象,那么一切就为时已晚了,我要是沒有看错的话,在家主伤口上的,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蛇毒。” “真是一派胡言,家主身上的伤口明显就是锋利的长剑所致,怎么会沾上蛇毒?” “這個嘛,很简单,要是有心的人,把蛇毒提取出来,再涂抹在了利剑上面,這样所造成的伤口,不就会让人沾染蛇毒了么?” 正在此时,楚府的老管理匆忙的走了過来,站在楚云雪的面前,连声的說道:“大小姐,老爷从外面历练回来了,不過他浑身是伤,恐怕遇上了什么意外。” 听闻了這话,站在一旁的楚天腹诽心谤:“看来该发生的事情,還是难以避免,前世就是楚家主身受重伤,实力大跌,才导致楚家在百裡城中孤立无援,最终走向覆灭。” “我爹的伤势怎么样,伤的重不重?”楚云雪很紧张的问道。 楚修微皱眉头,他在制药炼丹的造诣上面,恐怕百裡城裡也找不出第二個与其比肩的,而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提出质疑? “胡說,我刚才观察過了,家主的身体并沒有中毒的迹象。” “大长老,我爹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人下的狠手?” “事情還在调查中,不過依照家主的修为实力,能把他伤的這么重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而我們百裡城中仅有的高手,一只手便可数的過来,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查出来,到底是何人所为。” 虽然他现在实力低下,但是他的记忆就是一座宝库,他记忆中有成千上万的修炼秘典,還有后世探索出来的丹药知识,无数的丹药配方,以及各种险地的探索方法。 所以他有足够的资本,在這個时代强势的崛起,随便拿出一点什么,也是万金难求。 而在大厅的一处角落的**榻上,如今躺着一位浑身是伤的中年男子,他身子不断的颤抖,脸色苍白,气血两虚。 “爹,你這是怎么了?”楚云雪看见了這种场面,双眼湿润,半蹲在**榻边,扶住了中年男子的手臂。 而此时,一位年长的老者走了過来,连声的安慰:“云雪,你爹现在神志不清,需要修养,我刚才给他服用了一些疗伤的丹药,想必伤情已经压制住了。” “大小姐,你去看看便知道了。” 在楚府老管家的带领下,走到了楚府内院的一座阁楼裡,阁楼装饰的金碧辉煌,一根大柱撑着整個大厅,顶棚上面還雕刻着一些游动的长龙,挥翅的白鹤,好生气派。 翌日清晨,风和日丽。 楚天按照往日一般,跟随在楚云雪的身边,但他现在整個人的气质,已经不是平常的下人姿态,他上一辈子毕竟经历了太多,又是后世的一代药王。 重活一世,早已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