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盼来众人 夜裡会晤
未时即将過半,把二林送到学塾门口。
“二林,你安心读书,村裡的事有我們大家操持,你不要多想。”
“嗯,想也沒用,好好读书以后再說。”
三人分别,走到临江大桥桥头的时候长盛趁着后面人多,在房屋拐角一下子把狗蛋拉进去。
“长盛哥,你這是干啥咧?”
“后面有人跟着我們!”
“啊?跟踪我俩小娃娃?开什么玩笑,我去看看!”
說着就要出去,现在一般的成年人狗蛋可不会怵他半分。
“回来,我們两個往那边去,让他跟過来。”
长盛往后面指了指,是一個很长的巷子,看得到有转弯。
二人故意等在转弯处,余光见那人跟了過来,二人才进入拐弯。
进来的人刚到拐弯处,只见狗蛋搓着拳头阴笑着走了出来。
“這位大叔,你是找我有事嗎?快转一個时辰了你要不要先喝口茶,我等你!”
来人见状况诡异退着往后走了几步。
“你可看着点,要踩到我鞋子了!”
后面也传来一個声音。
那人猛然顿住头皮发炸,在县城混了那么多年還沒遇到過這么诡异的情况,他感觉自己很可能不是這两個小孩儿的对手。
“說吧,跟着我們干嘛?是因为你听到了我們在餐馆說的话?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我們好奇哟!”
长盛轻轻走了過去,拉着那人的手从指间注入一缕灵气,那人顿时瘫倒在地,艰难地倚着墙角。
“两位小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只是听到你们跟白水帮消失有关系,所以我才跟踪你们,這是镇长大人的意思。”
“哟,狗屁镇长都成大人了,皇帝陛下不得是神仙了嘛?来你仔细跟大爷說說,說得好大爷就放了你。”狗蛋嚣张地站在那人面前审视着他。
“当然你也可以骗我們,不過你现在身体是什么感觉你心裡清楚,你可以试试。”
狗蛋绝对相信长盛哥的厉害。
這人身体裡好像有股气流在乱窜,在剥开自己的肌肉和皮肤的粘连,那种感觉很痛很诡异,他感觉到自己衣服下有一個包在全身游走。
“大爷,大爷,小的求你高抬贵手先收了神通,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长盛搭了只手在他肩膀上,他感觉身体裡顿时好受许多。
“神通就不必收了,你說快点吧,說慢了怕你沒机会說完就嗝屁了。”
那人连忙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說出来。
原来四年一届的镇长选举就要来了,最近两月镇裡县裡风声很诡异,镇裡的白水帮莫名消失,镇长被砍掉右手,他失去了暗中控制镇裡的力量。
镇上势力最大的几家分别是潘家、余家、白家、黄家。
现在的镇长是知县大人凭空调任来的,沒了根基,另外几家都想把自己人推上去,知县大人好像所谋甚大,下辖的八個镇他都直接调任镇长控制了镇子,這次临江镇失控,知县便派了他们一伙人来镇上帮镇长先镇场子,那几家的人察觉到近来镇长又有了靠山,镇裡也有一伙陌生人,觉得不对劲。不得不联起手来打算干掉镇长。
镇长就想等着他们发力,這样再让县城裡来的人干掉那几家,嫁祸给干掉白水帮的那些神秘人便稳当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除了神英武馆的人有能力有动机悄无声息干掉白水帮,镇上其他人联起手来也不会有這個力量,而且当初被抓的几人已经回村露面,神英武馆想赖也赖不掉,那几家的力量更多是上头官方关系。
只要县裡的驻军配合衙役开动,武馆沒有幸免的道理。
听到长盛等人和白水帮消失有关,這人打算先看清二人藏身何处,然后直接对那几家下手,栽赃嫁祸借刀杀人。
镇上有势力的人都觉最近几年知县大人做派诡异,可区区一個知县即便造反也就是被郡裡驻军伸伸手就扑灭的事,有人把情况递到了郡裡的关系门户,可是石沉大海沒消息。
狗蛋只恨自己大嘴巴,不過想想大师兄他们已经回去了,自己說不說都难逃算计。
长盛想到若真是如他所說,到时候恐怕村裡真的鸡犬不留,好歹毒的心肠,见死不救也就算了,還草菅人命,不過被自己撞到,這就不是镇长大人說的算了。
镇长选举還有個把月,時間還来得及。這群白痴,若是好好赈灾,实打实的功绩吹嘘着参选镇长它不香嗎?非要蝇营狗苟只看到眼前的利益?
长盛问這人名字,名叫勾星武,一伙人就藏身在镇长家。
留下一缕灵气在他体内,长盛把他放了,都沒多說。
二人快速回到客栈,杨志還沒回来,长盛也搞不清楚白家跟大师兄的白姑娘家有沒有牵连关系,如果是自家人,那就帮一把好了。
等到傍晚杨志才回来,還是探听到镇裡沒救灾是因为镇长换届临近的原因,也知道几家势力蠢蠢欲动。
长盛說明白天的情况后,师徒三人关门商议半宿。
杨志打算自己连夜回去把村裡安置好,带一半的武馆力量前来帮助长盛在镇裡谋事。
一直等到半月后,长盛已经有些焦急,這個晚上,武馆众人才迟迟到来。
原来两支队伍进山寻找地点进去后就沒出来,都是临行前计划半月一报,杨志派人进去找,来回耽搁時間。
终于知道大师兄未来媳妇儿就是白家老爷的侄女,长盛大喜,看来安置村裡乡亲有希望了。
长盛和师门众人先沟通了下情报,杨林森才带着长盛大半夜去到了白霜家,借口說赶路夜宿,下人倒不疑有他。
进了会客厅,屏退下人,家裡只剩二位长辈和白霜。
长盛看到白霜眉目如画,面若粉桃,站在两位长辈身边看大师兄的目光裡满是娇羞,两位长辈四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对大师兄也是很满意,言语间唤的都是大师兄的乳名林森。
杨林森喝了口茶清清嗓子,才结束彼此间的嘘寒问暖,正色到:“不知爹爹对镇长之位可感兴趣,若是有意,我們武馆可以从中帮忙出力。”
“哦?早听說武馆武力白水县道上排第一,怎么你们突然想插手镇上事务了?”
“爹爹,一家人不說两家话,我和霜儿早已经是夫妻,只待拜堂便名正言顺。我這次来,就是想询问爹爹,若是有意,我們帮忙出力,若是无意,我們另找他人!牵扯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原谅小婿不能說太多,反正十拿九稳小有后患,有心的话只管答应就是。”
白玉堂夫妇对视一眼,眼裡疑虑不减。
哪儿有那么简单的事。要知道武馆武力强大,但从来都是安贫乐道修己强身,县衙早些年聘請杨志为总捕头,杨志都沒答应,按道理不该对這事感兴趣才对。
白玉堂思考小盏,說道:“我确实不是经治管理镇子的人才,让我当镇长实在不该,不過霜儿他大伯這次本来就有意参加选举,只要镇裡乡亲投他的选票最多,当镇长应该也十拿九稳,已经和其他三家谈好利益划分了,你们会不会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們两家关系极好的。”
杨林森喝了口茶慢慢說道:“想必爹爹知道最近镇裡诡异非常,我就說個明话,我們不插手的话,镇长之位不会落到潘、余、黄、白的任何一家,我們插手,基本十拿九稳。我們要插手,只是因为白水帮的事我們干的,镇长不倒继续留任的话,对我們比较麻烦。”
白玉堂沉吟道:“要不试试跟霜儿他大伯谈谈?十拿九稳的话大哥应该很有兴趣。”
“也不是不可以谈,但要大伯真的对我們要可靠,不然怕到时候大家难做,還要真的能管好镇裡。”
白玉堂听到這裡满脸笑容,放心吧,你稍坐着,我去叫你大伯。
长盛想着利益真好,刚刚還是霜儿大伯,现在是你大伯了,其实自家人利益捆绑也好,比外人好些,如果真要翻脸,翻了就是。
他想得多,却装作沒见過世面的小孩子一样嘴裡嚼着糖這看看桌椅,那看看杯子的。
白玉堂夫妇出门。
杨林森笑道:“霜儿,你還不给夫君我加点茶水?這茶壶也真小,我才喝了一杯半就沒了!”
“哎呀,小师弟還在呢,你叫我名字!”
长盛:“我什么也不懂,你们說啥我也不知道!”
加了茶水三人說說笑笑,长盛只觉得這個白姐姐真是好看,笑起来那酒窝真的装得下酒。
過了一阵白玉堂夫妇去而复返。
开门說道:“你大伯去黄家联合他们几家商议去了,得明早才回来,我已经叫人去通知,要不今晚你们师兄弟就先休息,明早你大伯回来再好好谈谈?”
此时长盛說到:“大师兄,走一下午的路脚疼啊,要不我們休息了明早再走嘛?”
說着很自然的捶捶腿肚子。
白霜看得眉开眼笑:“小师弟都這么說,就不要走了,我去给你们找鞋子洗脚。”
两位长辈交代杨林森要给长盛盖好被子,挥挥手离去,眼裡满是笑意,這女婿本事不小,若是白家能主掌镇裡,当真是两全其美了。
后半夜了,更深露重,长盛虽然在闭眼躺着,可他在感气修炼,身旁的大师兄动来动去睡不着。
“大师兄?”
“嗯,你要說啥?”
“床上有跳蚤嗎?”
“沒有啊!”
“那你說白姐姐怎么那么漂亮呢?”
“那是,我媳妇儿!”
“今晚的月亮很明,星星也多,看看也好的吧?啊?”
杨林森不明所以:“你要看星星?在村裡你還沒看够?”
“我說白姐姐喜歡看!”
“你咋知道?”
“你现在去问她她会告诉你。”
“哦,明白了,不知道你小脑裡都在想些什么。”
杨林森高兴地离去沒回来,长盛终于可以打坐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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