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闲愁几许
桑红好不容易平静的心,被手机裡這個号码搞得七零八落,囧囧凌乱。
宋书煜晚间休息时,开了手机,自然就瞧到了秦洛水的短信,他凝眸盯着那几個小字:你女人桑红!
這小子,想得倒周到!他暗笑。
心底却也因为“桑红”名字前边加上了“你女人”這三個字,涌出一股难以言传的甜蜜况味。
那天看到那女孩的瞬间,渴望靠近的感觉十分强烈,只是单纯地想要和她說說话或者坐一会儿,不为什么,仅仅那种微妙的心理感受,如同电磁负极对正极的灵敏感应,让他并不是那么想丢开她。
這种感觉对他来說,十多年都不曾有過。
可是,相遇的地儿怎么說都太尴尬了,他那晚开门只是担心她,真的不是成心要那样的,可她就那么一扑一抱,一切就都超出掌控了。
唉,這丫头太恁绰了,“代沟”這個词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海裡。
他有些不悦地把這词从脑中抹掉。
好了,都把人家這样那样了,接下来要做的是用一切办法,攻克這個难题,名正言顺地留下那丫头;
当然,除了道义,从私心来說,能让他疯狂到屏蔽理智的程度,他觉得這丫头简直就是为了他才生出来的。
他马上就三十岁了,這种感觉不知道這辈子還能不能再遇上。
這样想着,那一点点的想念和留恋竟然就像蔓草一样疯长,那么纯真美好的人儿,只是瞧着都让他觉得心生满足。
可惜,那天走得仓促,什么话都沒有给她留,想必這丫头会很难過吧。
很耐心地把她的号码输入进去存上,忽然,就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正要拨打——
抬起腕子看看時間,竟然都后半夜了。
只好苦笑一下,熄了打电话的念头,遂叹口气翻开手机寻到照相薄那裡,点开了,是一张照片——上边是桑红偎依在他怀裡酣眠的镜头。
那长长的睫毛清晰得根根可数,微微嘟着的小嘴娇憨得不得了,那涂着小红心状指甲的小爪子,搭在他的胸肌上,秀气得让他眼馋……
靠,這样看着都能让他硬了!
宋书煜傻眼,当即郁卒地丢开手机躺下,叹息着辗转良久,他第一次觉得身侧空落落的难以忍受。
咳——這女人還真不能想,一想竟然就丢不开了。
宋书煜打定主意,抽空一定给她电话联系,等演习结束,直接到学校找她,有些话当面說比较好。
……
桑红每晚都舍不得关机,生怕错過了宋书煜的电话,可是,除了秦洛水偶尔给她一個问候之外,她的手机压根儿就沒有动静。
纠结纠结着,桑红越发气恨了。
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先打了那個电话,她只好選擇了关机,把手机丢到了抽屉的最深处。
這段時間,桑红鲜见的沉默,却越发的舍身工作,只有精疲力竭的时候,她才能睡得着,可那天马行空的各种古怪幻想,连梦裡也不放過她。
最先发现她反常的是健身中心负责调度员工休假的经理,她纳闷地找到老总說:
“桑红這丫头瞧着古怪,這些天拼命工作,這场下来是那场,昨天一個客人說她陪着自己做瑜伽的时候,竟然打盹,沒有喊她,她竟然就端坐在瑜伽垫子上睡着了;都知道這丫头对工作的热情,可是這样下去,后果堪忧。”
于是,秦洛水的舅妈担心桑红是忧虑考大学的事情,压力太大,就专门找她谈话,安慰她一番,放了她几天假。
然后就是面试通知,不几天,录取通知也下来了,桑红的心情這才有了点起色。
快开学的时候,秦洛水又去找她打了两局花剑,一见面就埋怨她为什么不开机,桑红苦笑推說手机沒电了。
他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送给她一张银行卡,說自己沒有時間去给她送行,也不知道挑什么礼物送她好,干脆让她自己买好了。
桑红闷闷地接了道谢,提不起兴趣。
秦洛水心底叹息,這小女人是不是也有了小女人该有的心思了?可一想到這心思竟然和自己无关,竟然无比遗憾起来。
哎呀——宋书煜真是暴殄天物,這么有趣的小女人都不知道怎么哄,旋即想到越推迟他追回的难度就越大,不由心情好了起来。
這俩极品男女凑一块,以后的日子就有乐子瞧了!
嘴上倒是十分关切,抬手揉乱她的短发:“桑红,去那裡要是觉得孤单的话,我侄儿也在那裡上学,要不,我打個招呼,让他抽空陪陪你?”
桑红抬手一把打开他的爪子,调笑道:“别摸我的头,你侄儿?不会和你一副德行呗?還是别给我添乱了。”
……
桑妈妈也能下楼了,她甚至像孩子一样欢喜着,陪着桑红逛街,进到店裡,觉得這也好看那也好看,都想买给自己的女儿。
桑红笑着告诉她,大学裡连衣服都发放的,不需要浪费這些衣物。
她当即就无比遗憾地拿起一套白色连衣裙,依依不舍地往桑红身上比比:
“小女孩家家的,正漂亮的时候妈妈沒有机会给你买衣服,這有了机会买了,你竟然不用穿了,你都不知道我幻想過多少次带着你买连衣裙的模样,你瞧瞧镜子裡,這裙子就像是专门给你做的一样,咱们就买一件,穿着试试?”
望着妈妈脸颊的光彩,桑红眼神哀哀地向老爸求救,老爸很有骨气地站到了妈妈的阵营裡,不容分說,把裙子塞进她手裡:“你妈给你挑的,你就让她尽一点心吧。”
這真的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和妈妈一起买衣服,想到這一走,再见肯定要到新年了,不由心底发酸。
再也无力拒绝,就接過妈妈挑的白色连衣裙进去换了。
她挑剔地打量着镜子裡的自己,略显透明的皮肤,配着這洁白的裙子,像一朵清香纯白的花,短发已经有些长了。
妈妈打量着她,忽然走過来从胳膊上边取下细细的橡皮筋,不由分說给她扎了两個雷死人的丑小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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