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在圣诞节调戏神甫是個什么感觉
安宁把拿破仑领回家的时候,克裡斯蒂娜派来的马车已经到了。
梵妮站在马车边上,看到拿破仑就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
安宁:“你对我的朋友有什么意见嗎?”
“沒有。我只是個女仆,怎么敢对主人的朋友有意见。”
拿破仑:“你的女仆好像对我有意见啊。”
安宁:“别,她自己都說了,不敢对主人的朋友有意见,来上车吧。”
梵妮:“克裡斯蒂娜小姐和她的朋友们在教堂做礼拜,我們是一起去教堂呢,還是庄园等小姐归来?”
安宁想了想,觉得法国毕竟是個天主教国家,圣诞节都不去教堂,說不過去。
于是他說:“去教堂吧,很久沒有去教堂祷告了。”
拿破仑惊讶說:“你居然会去教堂?”
安宁:“我可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得了吧。”拿破仑摇头道,“你要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我就是忠诚的法王臣民。”
安宁哈哈大笑:“别這么說嘛,样子還是要做的,今天毕竟是圣诞节。来,上车吧。”
說着安宁率先上车,拿破仑紧随其后,最后上来的梵妮。
马车载着两人去了布裡埃纳最大的教堂。
教堂這边已经聚集了很多来做礼拜的当地贵族,這帮人一看到奥尔良公爵纹章的马车過来,立刻上前想要套近乎,结果一看车上下来的安宁,直接尬在原地。
安宁摆出高高在上的派头,跟這帮当地贵族打招呼,仿佛他就是公爵本人一样。
梵妮虽然脸上写满了吐槽的欲望,但依然忠实的侍奉在安宁身后。
拿破仑就沒這对主仆這么自然了,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摆出一副孤高的架子,活脱脱像個玩具锡兵。
安宁听见有当地贵族在嚼舌根:“公爵家怎么会和這個科西嘉土老帽混在一起?”
“谁知道呢?也许公爵看上了科西嘉那個地方,打算把那裡变成自己的封地。”
安宁心想,這帮人果然都是乡下贵族,现在還抱着封建的思想,還夺取封地呢,他们难道還以为這是中世纪嗎?
再過几年,這些乡下贵族估计都会成为路灯挂件。
法国大革命的城市革命和乡村革命是两回事,城市革命中,进步的贵族還有机会摇身一变成为新贵族,而乡下贵族则倒霉多了,過不下去的农民把乡下的贵族老爷亲切的送上了绞刑架,然后把从贵族宅邸裡搜出来的封建地契一把火全烧了。
不過农民们几年以后又念起了贵族老爷们的好,加入了保王党掀起的叛乱,到处屠杀革命派。
只能說這個时代就是這么魔幻。
安宁领着拿破仑和梵妮,一路进了教堂裡面,正好看见克裡斯蒂娜和一群贵族小姐们在一起。
克裡斯蒂娜一身华丽的蓝色长裙,美得像湖中的仙子,周围的乡下贵族姑娘虽然也努力的打扮了,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和克裡斯蒂娜是两個层次。
克裡斯蒂娜看见了安宁,立刻对几位贵族小姐說“抱歉”,然后提着裙子就向安宁跑来:“安迪!”
到了安宁跟前,她急刹车,站直了身体摆出端庄的架子,把手伸给安宁。
安宁握住她手,轻吻手背:“我的克裡斯蒂娜小姐,今天你是全天下最美的花儿。”
克裡斯蒂娜笑得合不拢嘴,然后就看到了安宁身后的拿破仑。
“呃,”克裡斯蒂娜顿了顿,显然在回忆拿破仑叫什么,然后才对拿破仑伸出手,“您好,波拿巴先生。”
拿破仑用僵硬的动作握住克裡斯蒂娜手:“您好,托勒斯泰尔小姐,您今天真美。”
听得出来,拿破仑在努力的让自己的发音沒有科西嘉口音。
但是這個努力很不幸失败了。
周围已经有人在笑了。
但是克裡斯蒂娜并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笑着对拿破仑說:“谢谢。听說您和安迪是非常好的朋友……”
安宁:“应该說,他是整個布裡埃纳军校裡唯一把我当朋友的人。”
克裡斯蒂娜笑得更灿烂了:“真的嗎?太感谢您了,我還担心安迪一個平民,在军校裡交不到朋友呢。我甚至都想直接从骑兵科的教室跑去步兵那边找他呢。”
安宁:“可别,你一出现在步兵科的教室跟前,我們這帮人恐怕会忍不住组成方阵的。”
克裡斯蒂娜哈哈大笑。
笑完她說:“对了,那天不是我們骑兵科去帮着你们上课嘛,我看到你了,你好像回答得到了教官的嘉奖来着?”
安宁:“是的,教官嘉奖的同时,沒忘记讽刺我是個平民。”
克裡斯蒂娜叹了口气:“怎么能這样,你好歹获得了勋章,在路易十四的时代,你会得到贵族封号的。”
安宁:“虽然只是最低级的骑士头衔。”
“但那也是贵族封号啊。”
安宁:“好啦,我对贵族封号什么的不感兴趣,你们礼拜做完了嗎?让我們回庄园吧。”
克裡斯蒂娜:“我做完了……可是,你刚来就走不好吧,你不祷告一下嗎?至少做個样子吧?”
安宁挑了挑眉毛:“好吧,我去祷告……”
這时候安宁看见忏悔室的门开了,一名贵族打扮的人从裡面出来。
于是他說:“我去一下忏悔室吧。”
倒不是安宁做了什么愧疚的事情要忏悔,他想去忏悔室,主要是好奇,毕竟未来的他看了不少忏悔室题材的本子,裡面色色的修女好棒好棒的。
安宁告别了克裡斯蒂娜,进了忏悔室。
這是個非常小的隔间,隔间前面有個木头格栅,格栅的網格后面黑麻麻一片,隐约可以看见神甫的长袍,和长袍上的十字架。
苍老的神甫的声音从格栅那边传来:“我的孩子,主会聆听你的忏悔。”
安宁一听是個男人的声音,兴趣就少了一半。
不是大胸修女姐姐,我才不感兴趣呢。
于是安宁說:“我来是有個疑问,請问,上帝能不能创造出一块他搬不起来的石头?”
对面的神甫:???
……
十分钟后,神甫满头大汗落荒而逃。
安宁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忏悔室。
克裡斯蒂娜:“你到底跟神甫說了什么?”
安宁:“啊,我问他上帝能不能创造出一块自己搬不起来的石头。”
克裡斯蒂娜一脸疑惑:“這個問題……怎么了嗎?上帝当然可以创造出来啊,他是万能的啊。”
显然克裡斯蒂娜沒有转過弯来。
這时候,拿破仑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原来是這样,安迪,你真是個天才啊!這個悖论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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