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天命之局
冷谦看着如玉笑道：“這批玉石，我定了一個月了，今天才送過来，你看看喜不喜歡？”
如玉：定了一個月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居然不知道……你~问我喜不喜歡？
這人，過来送礼，送的還是自己喜歡的东西，怎么也沒法一口拒绝啊！如玉沒法不理冷谦了呀，忍不住问了一句：“送我的？为什么？”
冷谦：当然是想讨你喜歡了！你那么聪明，這方面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好像你也不怎么开窍吧？
冷谦赔笑道：“当然是送你的了！”
如玉還是不敢相信：“真的送我？那，如玉是不是可以把這批玉石送到‘漱玉斋’去做成玉器啊？”
冷谦笑了笑：“送给你的，自然是想怎么处理都由你了。”
如玉心裡算着帐：冷谦，从朴石山庄买了這批玉石，大概值七、八万两银子，我可以从朴玉堂那裡分账三万。我再放到“漱玉斋”去卖，保守估计還可以赚十五、六万两，裡外裡，赚翻了呀！不！简直是无本钱的买卖！哈哈哈！
如玉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勾，眼睛裡冒星星。
冷谦哪知道如玉心裡這算盘打得噼啪响啊，心裡叹了口气：哎！還是只喜歡玉石啊，但终于看见你笑了。你开心就好！
冷谦正想趁机走上去抱抱她，却有人来捣乱了。
难得啊，梅若华会主动来找冷谦。
梅若华似乎根本沒看到旁边的如玉，而是直接想要把冷谦請走。
梅若华径直走過来，向冷谦微微屈膝行礼：“王爷，若华有要事禀告，還請王爷移步。”
這冷冰冰的话语，打断了冷谦的好事。
冷谦：我刚把人哄笑了，你這时候来找我說事？你能有什么事啊！
冷谦皱了皱眉，稍有不悦：“有什么事，不能在玉侧妃面前說嗎？”
闻言，梅若华怔了怔：以前，我找你說事，都是单独說啊。我跟你說的事，這玉侧妃又不懂，干嘛要当着她面說？
如玉：你找冷谦能有什么事，不会是“天命棋局”那事吧？梅子墨告诉你的？最好，让他跟你走，别来烦我。
如玉对冷谦笑了笑：“难得梅娘子来請王爷，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了，王爷赶紧去吧！”
冷谦想：梅若华也不是爱胡闹的人，很少主动找自己，說不定真的有什么事呢。
冷谦只得对如玉抱歉地一笑，轻声道：“那我晚些时候去找你。”
如玉根本沒听清他說什么，随口“噢”一声，然后就对菱角大声道：“菱角，快去找人来，把這批玉石送到“漱玉斋”去，交朴庄主先過過目！”
冷谦：？
终于发现了哪裡不对了：我从“朴石山庄”买的玉石，绕了一圈，又交回到了“朴石山庄”的庄主手上？這叫什么事啊！
……
梅若华跟冷谦說的，是“天元庄”将召开“破天”棋会的事。
“天元庄”将在七月初七，召开“破天”棋会，公开“天命棋局”的破局方法，這消息在东晋传开了：
這“天命之局”，以”天命”为名，就是要告诉世人：天命不可违！我這棋局，沒人破得了。
江湖传闻：這“天命”棋局，是江湖上那位最神秘的“天玑阁主”布下的，破此局者，就能成为下一任的“天玑阁主”。
就算当不了這阁主，說不定可以入“天玑阁”呢！
所以，很多人都不服這“天命”，或者還有想入那“天玑阁”的。从五月二十，“天元庄”对外公开“天命棋局”棋谱开始，已经一月有余，不少爱奕之人，都试图来解局。
当场解不出，還想要了棋谱回去，慢慢研究。
“天元庄”表示，這棋谱不随便给人，有聪明人想明白了：噢~得出钱“請”。
“天元庄”表示：给多少自便，留下实名即可。
這不变相卖棋谱嗎？但人家沒定价，别人也不好說什么，买卖自由，对吧？
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第一個人喊出了一百两，后面的人哪好意思往低给呢？实名登记的啊，所以后面只加价沒压价的。這“天命”棋谱的价钱啊，从一百两，一路飙升，到了快一千两了……
（第一個喊出一百两的楼云裳表示：尊主說的，尊重知识产权。噢！那时候還沒這說法！
尊主說：能想出這“棋谱”的人，费了多少心血啊，得尊重他的劳动成果！
楼云裳：尊主，這棋谱也不是你想出来的啊，這银子怎么都到你口袋裡了呢？）
反正，棋谱被“請”出去了不少，但至今无人能破此局。
“天元庄”便公布消息：召开“破天”棋会，由“天元庄”的庄主梅子墨亲自主持，演示并讲解破解“天命棋局”的棋路。
你们解不出，有人能解啊！
可别說我們“天元庄”把无解的棋谱卖给你们，骗钱哈！
“天元庄”還会請十位贵宾入庄观棋。這十人当然不是随便請的，规则是：在“天元庄”登记购买“天命”棋谱的前三位和出价最高的七個人。
這前三位的名额，从“天元庄”公开“天命”棋谱开始，显然已经是确定了的。
现在众人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买個棋谱還要实名登记，贪便宜买二手的人，不是真心爱棋啊，显然沒资格去参加這“破天”大会。
（所以，這是要买书要正版哈！前三名還附赠读者见面会邀請函哈！）
那還有七個出价最高的人呢，从十天前公布這“破天”棋会的消息开始，最终出价在七月初一截止，所以還有几天時間，可以争取這個七個名额。
于是，有些自诩爱好弈棋，又有钱的人，就又去“天元庄”登记买棋谱了，還是主动加价，竞价购买，出价最高的居然出到了一千两黄金！
果然千金来买心头好呀！
于是，有人又发财了呀，在家默默点钱！
“哈？“
如玉挑了挑眉，冷笑道：”我們冷大皇子出的价，沒进前七嗎？他对‘天命棋局’那么感兴趣，居然還在乎那些银子？”
冷谦之前给梅若华的棋谱，不是他买的，是别人“孝敬”的，他也沒多在意，這回听梅若华說去“天元庄”观棋，得花钱去买棋谱，冷谦居然花了血本，派人去：出价三千两！
菱角笑着回禀：“本来冷殿下已经排第七了，最后落定的时候，突然有人出价，只比殿下多出了一百两白银，硬生生把咱们殿下给挤了出来，出价的那位是……”
菱角突然收了声。
如玉看了她一眼，会意，知道是外面有人来了。
果然，片刻之后，冷谦推门而入，带着一身热气。這七月的暑天，外面是真的热！
如玉对冷谦還是也沒好脸色：這人，又跑我這儿找凉快地来了？
冷谦還真是！
冷谦赔笑道：“這天热了，你這儿凉快！”
如玉：哼！你就想說我身上寒气重嘛！
這～又吵架了？
想什么呢？两人根本沒和好啊！
……
梅若华将冷谦拉走的那天，晚些时候，冷谦去了“晰月院”。
莲蓬把他拦在了如玉的房门外：“我家主子喝了药，已经睡下了。”這意思，显然是不让冷谦进门。
冷谦：？不是說好了，晚些时候来找她的嘛！
冷谦一边示意卫廉，拉开莲蓬，一边给自己找了個借口：“這天气热了，本王觉得靠着你家主子身上特别凉快，想在這儿睡。”
莲蓬：你這人心怎么這么毒啊！我家主子身上泛寒气，是因为這身寒毒啊，不都是被你害的！你怎么還能說出這话呢……
但莲蓬拦不住啊。
如玉在裡面听见了：你這人嘴怎么這么毒啊！你這叫什么话，你！把我当什么？你還真是物尽其用是吧？之前用我解那迷香，现在天热，你還想把我当個那啥~“冷汤婆子”？给你降温。
（冷谦：冷汤婆子這几個字，我喜歡，但好像可以重新再组织，调整一下，比如：冷谦婆子？）
如玉真心不想搭理他，装睡！
冷谦解衣躺到如玉身边，以为她真睡着了，便揽到怀裡，抱着她，心满意足地睡了。
如玉：你還真把我当汤婆子抱啊，你這样，我睡不着啊……
好不容易白天收了那玉石，如玉心软了软，這下，又白搭了，還更惹人厌了！
冷谦呢？還以为是白天自己跟梅若华走了，如玉才不开心的：会吃醋，才好呢！
冷谦一点自觉都沒有，此后還是往“晰月院”跑得很勤快。就算如玉不肯跟自己那啥啥，但和她說說话，能抱着她睡也挺满足的。
……
现在，還敢說如玉這儿凉快！
（如玉：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冷谦：对啊，就你身边凉快啊！）
如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王爷這是哪儿惹了這一身火气啊？又到如玉這儿找凉快来了？”
我泼你身冰水！
冷谦完全沒听出来如玉话裡這冰刀子，当然不会瞒她什么：“听說那‘天元庄’开‘破天棋会’，我也想去观棋，只是他们這规矩……我进不去啊。”
冷谦跟如玉解释了一遍，那十個观棋名额的受邀规则。
如玉：用得着你解释？這规矩，我定的呀，這不，十万雪花银到手了！
（如果這“天命棋局”的布局者，知道自己的棋谱被如玉這么用，一定会气死！
但如玉理直气壮：你有啥好生气，棋局都被我破了，這棋谱自然归我了！）
如玉心裡叹了口气：哎！冷子君不走，自己也出不去啊！這次這‘破天’局是为了那只‘鬼手’布的，只怕還得自己亲自去一趟才行！但自己要出府几天，得先把冷子君打发走啊！总不能，自己给冷子君开個后门？让梅子墨送张請帖给梅若华，這也不妥啊！
如玉想了想，问道：“王爷很想去？”
冷谦点头：想啊！
其实冷谦自己对围棋并无多大兴趣和造诣，只是温怀璧从小爱下棋，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冷谦为了接近她，费心学了围棋，但毕竟不精。
這次這個“破天”棋会，冷谦想：她那么爱下棋，若她真的還活着，說不定她也会去。所以冷谦才很想去。
（如玉：被你蒙对了！）
如玉笑了笑：“王爷想去，還用邀請函嗎？在這东晋不是有一张“纸”，到哪儿都能随便进嗎！”
冷谦有点懵：還有這样的纸嗎？什么纸？
如玉嫌弃地看着他：“這张纸~叫圣旨！”
冷谦恍然大悟：“对啊！如玉，還是你聪明！”
冷谦简直想跳起来亲她一下。
這“天元庄”三字還是先帝题的字呢，我去求张圣旨，那梅子墨還能不让我进门观棋。可惜，你不懂棋，不然带你一起出去走走，我們也好多亲近亲近。
冷谦想到這裡還是问了一句：“如玉，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天元庄’那裡风景怡人，是避暑的好地方。”
如玉：我是要去，但不能跟你一起去！還有，你都用我降温了，我還需要避暑，怎么這暑天，你出门還需要时刻带個冷汤婆子（空调）嗎？
如玉垂眸：“如玉這身子不敢贪凉，不需要避暑！”
冷谦：也对！又哪裡不对！
媳妇儿這语气不对啊！我哪裡又說错话了嗎？
冷谦想了想，试探着說道：“我会带梅若华一起去，但只是因为她比我懂棋，你不要多想。”
如玉：你跟我解释干嘛？你爱带谁带谁！何况梅若华是那梅子墨的侄女啊！你正好陪她回娘家……不对啊，听這话，你不知道梅若华跟梅子墨的关系嗎？
等冷谦走了，如玉吩咐追风：去查一查梅若华！当年，她为什么离开“天元庄”，又入了這大皇子府。
很快有了结果，来汇报的不是追风，是楼云裳。如玉不是让她回来调查是否有人在盯着“漱玉斋”嘛，所以楼云裳正好在洛阳呢。
楼云裳一听：尊主要查梅若华？果然，瞒不住她啊，但我也沒想瞒着，這梅若华，也不重要！
楼云裳笑道：“梅若华是我的人。”
如玉很意外：“哈？你的人？七刹還是闻风？”
楼云裳眨了眨眼：“以前是七刹，现在都是！”
原来，這梅若华七岁时，被“七刹楼”看中她有练武的天资，就从把她从梅家拐了回去，被迫接受杀手的训练。
后来楼云裳夺了“七刹楼”，梅若华就就成了楼云裳的属下，楼云裳還挺欣赏梅若华，觉得她是一個天生的杀手，所以悉心栽培，還帮她认回了亲人。
只是梅若华被“七刹楼”养了這么多年，对家人已经不是很亲了，還是跟着楼云裳做事。
三年前，冷谦在北魏遇到的“强盗”，其实是‘七刹楼’接的单子，当时梅若华是其中的一名杀手。
“七刹楼”原来的安排，几人扮演强盗，强抢民女，让其中一名女杀手扮演民女，接近冷谦，进行刺杀。
沒想到被冷谦识破了，行动失败。
原本在后面负责接应的梅若华，见情况不妙，为求自保，在冷谦面前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戏，实则，梅若华只是为了将最后一個杀手，杀掉灭口。当时的冷谦根本不需要人救。
楼云裳收到下面人的回禀之后，找到梅若华，让她索性留在洛阳，设法留在冷谦的身边，不仅作为“闻风堂”的线人，有时依然帮“七刹楼”去杀人。
這冷大皇子侍妾的身份，绝对是個很好的掩护啊。
如玉带着怀疑：擅弈之人，果然都心思深沉，這個梅若华，我会不会小瞧她了？
楼云裳看出如玉的担心：“尊主放心，她不知道尊主您的身份。”
如玉点了点头：“云裳姑姑行事有分寸，我自是知道。過几日，云裳姑姑陪我去趟‘天元庄’吧。”
楼云裳想到自己手裡的“一号”請柬，是她第一個喊的价啊：尊主竟然要亲自去？那個“鬼手”真的会现身嗎？那我自然要陪在尊主身边。
尊主是要用我手中這张請帖吧？您去“天元庄”，“同喜”自然会为您开门啊！
不過也对，說好了請十人观棋，规定一张請帖最多入场三人。多一组人出来，也不合适！這张帖子，不用白不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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