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睡一张床 作者:未知 “呃!谢谢?诶,你先别走,我不能要!”静荷看着将银票递给自己之后,便当先驱马快行的冷卿华,无语道,這世界真奇怪,竟然有人给自己银子還对自己說谢谢,难道,這個世界颠倒了嗎。 “收着吧!我說了是诊费,烧伤的诊费。”冷卿华回头看着她笑了笑道,烧伤的诊费?自己還沒有给看病啊,怎么就,再說烧伤的诊费這给的也太天价了,难道大家族出手都是這么阔绰? 静荷咂咂嘴,感叹道:“大家族出手,果然非同一般,這哪是诊费啊,這都能买几十间药房了。”但是再怎么說,钱也不能白要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還得找机会還给他。 “十万两算得了什么,他家是天下第一富豪,富可敌国,不用客气。”楚青云撇了撇嘴,理所应当的說着,仿佛十万两银票是他自己的。 “說的轻巧,人又不是给你的,十万两对你来說可能不算什么,对我来說這辈子還沒有见過這么多钱呢,听你口气挺大的,你跟我一起半個多月了,也沒见你拿出来一分钱,都是我养着你呢。這笔帐怎么算?”静荷斜眼瞧着他,嘴角露出阵阵邪笑!丫的,這货身为侯门世子,家裡一定有钱,怎么說這半個多月,自己照顾了他這么长時間,是不是该收点生活费呢。 “哈哈哈!咱们之前相依为命,谈钱多伤感情啊。”楚青云哈哈一笑,糊弄一声,拍马也跑了。 “小沒良心的!”静荷看着楚青云潇洒离开的背影,笑骂道。 晚上,他们所有人都休息在梅山学院山下临时扎的营寨裡,此处距离不远处的一個小镇不愿,小镇一应蔬菜食物都有,梅山护院们下午早早就备下了食物,就等学员们回来吃饭了。 “啊,终于能吃到热腾腾的饭了,饿死我了!”孙大生躺在担架上,问着飘来的阵阵饭香,肚子咕噜噜叫個不停,肥胖的双手,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 他的担架是特制的,看他年龄虽然才十五六岁,但是圆滚滚的身材,說实话真有小二百斤左右,于是,他的担架,是特意改造過的,别人的担架都是两個人抬,而他的,则是多加了两個横着的粗棍子,四個人同时抬着他,一路下来换了四五拨人,還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 “嗯嗯,大家先会自己的营帐休息休息,一会儿饭菜给你们端进帐篷去。”护卫长李荣躬身道,眼前学员们,一個個身份高贵,他可是一個都得罪不起啊。 “何兄,随我来!”冷卿华负手而立,目光时刻关注着静荷的动向,他就那样安静的站在自己营帐的前,优雅的邀請,伸出右手,作出請的姿势来。 静荷一笑,对于他的邀請倒是不反感,安置好自己的马匹,转身,步伐轻快的走向冷卿华,冷卿华就這样气态雍容的站着,嘴角上那一抹笑容,耀眼夺目。 “谢谢你的邀請,希望今晚能睡個好觉!”静荷打了個哈哈道,她是真的困了,這些日子,每天不是在树枝上睡觉,就是随便搭個草堆凑合,好久沒有碰到床板了,一天的劳累,现在已经是深夜子时,她困的都有些抬不起眼睛。 “当然!”冷卿华扬眉,体贴的为静荷掀起链子。 “哎哎哎!等等我,我也一起!”静荷左脚刚刚踏入营帐,便听到楚青云着急忙慌的朝自己跑来,下一秒扯着自己的袖子,接着道:“咱们相依为命這么长時間你不能抛弃我。”楚青云一脸怨妇表情,像個被抛弃的小媳妇般,可怜兮兮的看着静荷。 静荷甩了甩袖子,皱眉嫌弃道:“别当我看不到,刚你跟谁說话呢,那么投入,我叫了你几声你都沒有听到,我才不管你呢,自己找地方睡去,我又不是你爹,不包吃包住。”說着静荷看了看君卿洌身旁的高個子男学员。从他俩刚才的亲密,俩人一定交情非同一般。 “嘿嘿,什么都瞒不過你,那是我表哥,就比我大几個月,我俩关系好,你不会吃醋吧。”楚青云嘻笑道。 “去你的,谁会吃你的醋!”静荷一脚踢在楚青云另一只沒有受伤的小腿上,瞬间闪入帐篷。 “楚世子!我的帐篷,只能睡两個人,你可以走了,不然……”冷卿华伸手挡住了门,阻挡楚青云的冲势,說罢,眼睛一眯,眸中闪烁着危险的气息。 楚青云浑身一颤,媚笑一声跳开,撒丫子便去找他表哥去了。 进入帐篷,静荷环顾四周,内部极其简单,干净,整洁,呼吸间透着一种淡淡的檀香,清香淡雅。 冷卿华进来见静荷正在四处打量,轻声道:“怎么样?” “很好!”静荷挑眉道:“我睡哪裡!” “那裡!”冷卿华指了指房间正中的一张大床,床越有两米宽左右,是用简单的架子搭建的,虽然简单,却十分结实,上面铺着一层简单的褥子,洁白如雪,被子,枕头,大床一侧,茶几,茶盏,青木太师椅等一应俱全,只有一张床,根本沒有第二张床了。 静荷疑惑道:“我睡床上,你睡哪裡!” “嗯?床很大,睡两個人足够了!”冷卿华挑眉,淡淡邪笑道。 “什么,你要跟我睡一张床?”静荷被惊吓到了,下意识双手抱胸。 见静荷這個表情,冷卿华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诧异之色,疑惑道:“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奇怪嗎?” “哦,哦,沒什么,我不习惯跟别人睡一起。”静荷脸红,尴尬一笑,放松下来,诺诺道,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她是女扮男装。 “你有换洗的衣服嗎?”冷卿华上下打量了一下静荷的衣服,上面血液已经干涸,散发着一股腥臭味,跟洁白的大床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看看冷卿华自己,虽然是一身白色书生袍子,但是上面血斑点点若梅花盛开,袍子裤子下面,也是满身污渍,身上好闻的檀香味也被腥臭味掩盖,他的情况只比静荷稍好一点点。 “呃!沒有!”静荷一愣,换洗衣服還真沒有,刚做担架的时候,把唯一一件外套给用了,内衣内衫也都烧了,還真是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