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刀子喇老妖心,刀刀見血-九尾狐校霸盯上我之後免費閱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有那麼一秒,段眠鬆的脣好像擦過了他的耳廓。
“沒,沒有。”馮玉慌忙後退一步,卻因爲腿軟差點一頭栽進旁邊的花圃裏。
段眠鬆快手救小馬,一撈一攬之間,兩妖的距離驟然縮短。
等馮玉回過神,他已經趴在了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裏。
段眠鬆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海浪一般將他席捲。
小野馬迷糊了,手下意識在段眠鬆的胸口抓了兩下。
哦,上帝啊,這炙熱飽滿的胸肌。
小馬沉醉.jpg。
段眠鬆:“……”
如果他是女孩子,馮老師應該已經被警察叔叔帶走了。
不過好開心。
段眠鬆屏住呼吸,故意繃緊了肌肉。
心機狐的樣子,和他那個在商場試衣間裏凹腹肌的弟弟一模一樣。
不過馮玉可不是美色薰心(?)的人類幼崽。
剛捏了兩下,馮老師的意識就回籠了,一對小蹄兒懸在空中支棱着,有點迷茫,還有點驚慌。
在精明嚴謹的馮老師臉上,很少能看到這種表情。
段眠鬆當然沒有錯過。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這張臉,他想在這張臉上看到更多表情,只有他能目睹和創造的表情。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淦,趴人家懷裏捏人家胸肌,神他媽不是故意的。
馮玉離當場掐死自己就差那麼一點點。
“你喝酒了。”
段眠鬆提都沒提剛纔的襲i胸事件,他伸出手,碰了碰馮玉的耳垂。
“紅的。”
馮玉呼吸一停。
“你又滿街亂跑了?”
“沒有!”馮玉梗着脖子力證清白,“我沒喝醉!我只喝了一口!”
段眠鬆眯眼輕笑,“是麼。”
談生意的時候,沒有一個妖能扛得住段總的眯眼攻擊。
成年鹿蜀打了個小哆嗦,“就,就幾口……”
“嗯?”
“小半瓶兒……”
“這樣啊。”
“一罐!一罐行了吧!”馮玉終於放棄抵抗。
不過一罐啤酒而已,承認了也沒什麼。他只是不想段眠鬆覺得自己是個酒鬼。
“下次叫上我。”
馮玉一愣。
“你胃不好,喝醉了又愛瘋跑。”
段眠鬆垂着眸子,低音炮殺死小野馬,“我不放心。”
馮玉這回是真迷糊了。
不對勁,不對勁。
下午還板着臉兇他,晚上又用低音炮殺他,這妖不對勁!
“段總,您……您還好吧?”
“不好。”
馮玉:“?”
段眠鬆面無表情,捂住胸口,“心臟,好難受。”
馮玉:“!”
“怎麼,怎麼回事啊……心臟……是不是熬夜熬的?心動過速?心肌炎?心衰竭??”
“不。”
段眠鬆牽住馮玉的手,將那隻細白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是因爲你。”
馮玉:“…………”
破案了。
“段總,您喝多了。我幫您叫代駕。”馮玉拿出手機,神態鎮定,動作熟練。
他就說麼,大半夜的,打扮成這樣是想帥死誰啊。應該是出席什麼酒會去了吧,害,總裁也不好當啊。
“我沒喝酒。”
段眠鬆一字一頓,十分認真,“不過我的確醉了,因爲你。”
馮玉:“……”
我也醉了啊大哥!
你不會被魂穿了吧?然後你宿主綁定的系統讓你來攻略我??
我不覺得我有當主角的命啊!
“馮老師。”
段眠鬆重新捧起花束,剛纔嫌它礙事扔到一邊的車蓋上了。
“今天上午惹你生氣了,對不起。我脾氣不好,時常有口無心,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馮玉低下頭,腳尖一下一下磨蹭着地面。
你脾氣還不好。
你要是脾氣不好,那我就是宇宙第一暴躁馬。
“不是的,是我的問題……對不起段總。”
馮玉抿了抿脣,擡眸,“不過,您半夜過來,就是爲了這個嗎?”
段眠鬆點點頭,“是的,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誤會。”
馮玉心裏一熱,然後就聽九尾狐繼續道:“當然,也是因爲我想你了。”
馮玉:“……”
到底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話說,馮老師,我們是同歲吧?”段眠鬆突然跳轉話題。
馮玉有些支吾,“是吧……”
“既然如此,相處時,我們不妨隨意一些。”
段眠鬆道:“如果你想,我也會叫你的名字。”
“馮玉。”
馮玉有點沒聽明白,“啊,所以……”
“我父親叫我老大,我母親叫我鬆崽,我家其他親戚叫我鬆鬆、眠鬆或者眠鬆哥。”
段眠鬆英俊地笑了笑,“你可以在裏面隨意挑選。”
馮玉:“……?”
橋豆麻袋。
換稱呼就換稱呼,可是……你說的都是你的家人啊!
“必須選一個嗎?”馮玉發出了小心翼翼的聲音。
段眠鬆不說話,微笑着看他。
懂了。
馮玉硬着頭皮,“那……老大?”
段眠鬆:“…………”
失策了。
算了,總比硬邦邦的“段總”好。
他最近正在研究的一本書上說,要有耐心,循序漸進,熱烈而不魯莽,方可成事。
“好的,阿玉。”
段眠鬆把花放在馮玉懷裏,溫柔一笑,“今天有些晚,我就不上去了。你早些休息,我到家給你發消息,晚安。”
黑色賓利駛出小區,晃一晃車屁股,不留下一絲尾氣。
馮玉抱着花站在原地,鹿蜀呆滯.jpg。
不是,他什麼時候請這妖上去過了?
還有,阿玉??
他媽都沒這麼叫過他。
馮玉在夜風裏吹了十分鐘,無言獨上住宅樓。
走到家門口時,馮玉低頭掏鑰匙,目光掃過手中花束。
這不是馮玉第一次收到花。每年教師節,那幫妖崽子都恨不得把花壇搬到他桌子上,滿天星波斯菊勿忘我,還有送他康乃馨的,花香味能縈繞他一週不散。
但玫瑰,還是第一次。
馮玉拿起花束中央的卡片,那妖的字跡遒勁瀟灑,雋秀依然。
——我永恆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馮玉:“……”
段眠鬆沒什麼文藝細胞,他是知道的。
這句話並非寫給朋友的,他也是知道的。
紅色的玫瑰,熱烈得刺眼。
馮玉的心在這片刺目的紅中慢慢墜入深淵。
然而,他卻無法控制,它在深淵中劇烈地搏動。
手裏的鑰匙掉落在地。
馮玉靠在門上,身體緩緩滑了下去。
過道里的燈又開始掙扎,亮了又滅,最後徹底陷入黑暗。
一片死寂裏,清脆的巴掌聲格外響。
迴盪,迴盪,最終湮沒在低低的啜泣之中。
第二天,dj集團的總裁十分罕見地翹班了。
小祕書坐在辦公桌後,身姿筆直,雙眼放空。
財務總監抱着一堆報表步履匆匆,“陳兒,段總呢?”
小祕書紋絲不動,“下班了。”
財務總監:“?”
“我說段總,不是董事長。”
“下班了。”小祕書一幀一幀轉過頭,“拎着一個kokoi的情人禮盒,下班了。”
一小時後,段總翹班陪老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公司。
此時,處於緋聞中心的某九尾狐正在崑崙高門口充當望夫石。
“咦,是大哥~”
人類崽的小眼神賊好使,甩開腿兒噠噠噠就奔了過去,對象也不要了,“大哥——”
剛出校門就被拋棄的小九尾狐:“?”
“乖崽。”
段眠鬆揉揉人類崽的捲毛,“走,大哥請你喫東西。”
再次被拋棄的小九尾狐:“??”
九敏,這日子沒法過了。
給兩個崽買了一大兜喫的,段眠鬆看了眼校門口,還是沒有馮玉的影子。
“今天在學校怎麼樣?”
“挺好噠!”人類崽咬了口炸雞排,“段驚棠數學又考三分了。”
小九尾狐一口汽水噴出來,“咳咳咳咳——”
告狀的崽要被rua一萬次!
段眠鬆微笑,“下週零花錢沒了。”
小九尾狐:“……”
“那,你們班主任呢。”段眠鬆清了清嗓子,“我是說,棠棠考得這麼差,他是不是很生氣?”
“那倒沒有,老師已經習慣了。”
人類崽補刀於無形之中。
“但是老師今天好像不太舒服,臉色很差,看我們自習的時候一直在發呆。”
小九尾狐點頭,“修繁和魏軒把花盆打碎了,他都沒罵妖。”
狂暴小野馬不狂暴了,問題很大。
是生病了嗎?
昨天還沒事的,難道是昨晚在樓下吹了夜風着涼了?
段眠鬆蹙着眉,給自己的私妖醫生髮了信息,準備一會兒帶馮玉去檢查一下。
“他總是很晚下班嗎?”
“好像是哎,我們下午交的卷子,一般第二天早上就能發下來呢。”
段眠鬆心裏更難受了。
說不上是疼還是什麼,滋兒一下,滋兒一下的。
小刀子喇老妖心,刀刀見血。
“哥。”
小九尾狐拉了拉段眠鬆的衣角,一臉關切,“怎麼了,眉毛皺得能夾死條小龍。”
這臉都扭曲了都。
段眠鬆默默捉住弟弟的手,扒拉到一邊。
“別把炸雞排的油蹭我西裝上。”
小九尾狐:“……”嘖,被發現了。
雖然想製造驚喜,但今天還是算了。
段眠鬆摸出手機,給馮玉發了條信息。
早點下班,老大在校門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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