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沁香
病床的小女孩信以为真,瞪大眼睛看着云轩說道:“哇,大哥哥,你真的好厉害啊,這样也能把小语治好,我以前考试選擇题都蒙不对呢!”
云轩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說道:“沒什么,哥就是运气好!”
“不過小语身上還好痛啊,尤其是小肚子上。”
小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云轩拨开病号服看去,小腹上那道刺入的伤口现在已经被缝好了,白色的绷带下面是一道恐怖的伤口。
“护士姐姐說,這個疤痕去不了,以后都要陪着小语了!”
小女孩脸上有些失落,虽然能理解這件事儿,但是小小年纪身上就有這么恐怖的伤口,以后随着年龄长大,這條疤痕不会消失,反而会越来越大。
以后,难免在生活和学习上受影响。
“不怕,這條疤痕我来让它消失。”
云轩伸出手指,轻轻一划,白色的绷带直接脱落,绷带下面是一條恐怖的伤口,血红的蜈蚣一样在白嫩的皮肤上狰狞的可怕。
“沒关系,這不算什么!”
云轩轻声安慰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小瓶透明的溶液。
接着,云轩小心地打开瓶口从裡面滴了几滴在手指上,药液裡的香味让人猛地精神一震,看似小小的几滴,却有让整個房间都沁人心魄的香味。
“哇,好香啊!”
小女孩抬起头惊讶地說道。
云轩笑了一下,将手中的药液小心地涂抹在小女孩小腹的疤痕处。
這可是他从天医岛带出来的古药方中提炼的药液,祛疤明目,外伤圣品。
天医岛上多少病人,费尽心思都得不到一滴。
在小女孩的腹部,昨天才刚刚缝合的伤口,在沁入這一丝丝透明药液后,竟然开始肉眼可见的愈合。
不仅血红色的伤口开始渐渐地发红愈合,连疤痕甚至皮肤都在一层层的生长。
沒過一会,伤口已经恢复原状,连疤痕都平整過来。
如果不是小腹的伤口处還微微有些发红,谁也不敢相信,這裡在十分钟之前,竟然還是一道刚刚愈合的伤口
“這,简直是神药啊!”
于援朝惊讶地說道。
這世上說能让伤口愈合的药物不少,說能去除疤痕的药物也不少,但是像云轩手裡的這种,区区不過几分钟竟然有如此神效的药物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云先生,您手中這种神药,是从哪裡弄来的,可不可以量产呢?”
于援朝是宜城市首,自然眼光长远,能看得到這东西真正的价值,如果能量产的话,那可是医药界的一次变革。
“此药取名为‘沁香’是我自己独门秘方提炼出来!”
云轩看了他一眼說道:“至于量产,你都别想了,這种药想要弄出来,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裡面的药引都是传說中的药材,大部分都已经灭绝了,我花费了好几年积攒,才弄了這小小的一瓶,不能量产也不能送人。”
“好吧!”
于援朝叹了口气。
随即,他开口說道:“云先生,其实這次来,我是有事相求。”
“不行!”
沒等他說话,云轩便直接摇头說道:“我不会给他治疗的,你死心吧!”
听到他的话,于援朝和老人对视了一眼,有一丝的为难。
终于,老人轮椅边站着的魁梧男人不满地大声喝道:“喂,小子,你什么意思,于市首不就是想让你给我們家老爷子看個病嗎,你至于躲躲藏藏的,還什么运气好,你還是不是個医生,医生父母心知道不知道。”
云轩瞟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哼,我又不是医生,,沒有什么父母心,我为什么要给不认识的人治病。”
“云先生,您听我解释,袁老爷子可是老英雄,曾经是解放……”
“闭嘴吧!”
云轩开口說道:“你凭什么觉得我好心给你老婆和女儿治疗過,就要管你全家的嗎,他是什么人管我什么事儿,你们用這种方法把我請来,以为我是什么人?”
“小伙子,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云轩看着他冷哼道:“给我告诉你,我說了不治就是不治,不想治!”
于娇娇生气的說道:“喂,你小子,你别太過分,好像大家求你一样。”
“算了!”
轮椅上的袁老爷子摇了摇头說道:“于市首,人家小兄弟說了不想治,我們也沒理由逼他。”
“小兄弟,真是抱歉了,未经允许把你請来,是老夫孟浪了。”
老人诚恳地說道:“昨天听小于說遇见一個很厉害的高人,想要介绍我认识一下,现在看来见面不是时候,如果有什么老夫做得不对了,還請小兄弟海涵啊!”
老人站不起身,只好拱手道谢。
云轩丝毫沒有转過头,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切,有什么了不起,给你三分颜色,還真把自己当成染坊了,真以为全天下就你一個人。”
“娇娇,闭嘴!”
于援朝不满的对她喝道:“给云兄弟道歉。”
“他都沒有给袁老治病,凭什么让我道歉。”
“道歉!”
于援朝厉声喝道。
看到哥哥确实生气了,于娇娇才一脸不情愿地对云轩說道:“小子,对不起。”
云轩沒有回答他,也沒有抬头看她一眼,似乎這個人,根本引不起他的注意罢了。
“哼,不治就不治,有什么了不起的,真以为沒有你张屠夫就不吃带毛的猪了。”
门口的于娇娇见状,一脸不满地指责云轩說道:“就你這种人,活该被人看不起。”
說罢,她转過头看着老人說道:“袁老爷子,你别担心,我哥根本沒指望他,早就請了市一院的名誉院长刘一手来亲自给您问诊。”
“一会刘院长来了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国医圣手,刘院长一手银针刺穴出神入化,在帝都都是鼎鼎有名的神医,根本不是這种靠运气的人能比的。”
听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云轩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笑,是听到刘神医的大名,心虚害怕了吧!”
“哼,我是笑一個人活了九十多岁了,人世间什么事儿也应该看過经历過了,還有什么放不下的,有些病得了,并不是坏事儿。”
“這世上最公平的事儿,莫過于是人都会死,既然生命总归是已经定局,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走的时候也沒有遗憾,如果是人得病都要治好,也太贪心了吧?”
“小子,你什么意思?”
“咳咳咳!”
這时候,老人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笑着說道:“多谢,先生一席话,老头子受教了,可是我還有沒做完的事儿,暂时還不能死。”
“咳咳咳!”
老人一边說着,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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