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商讨(曹云飞手下商量如何对付曹云
武玄月的遗体被奸人盗走之事,到底曹云飞动气恼火甚久。
当真是如鱼骨卡喉的憋屈,曹云飞千算万算怎么都沒有算到這一步!武玄月的遗体才是将武令的关键,自己所有的兵力都放在了单灵遥的身上,却不想罗刹早有预谋当先,直接来個釜底抽薪!
最重要的是,那可還是自己心上人的遗体,就這样被人光明正大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给抢走了,孰可忍孰不可忍,曹云飞一想到這裡,就青筋暴起。
曹云飞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這几日在驿站曹云飞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又冷又黑,似乎站在三丈远的距离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掺有戾气的怨气,瞬时让旁人闻风丧胆,冷汗四起的可怕气焰。
曹云飞本就是一方霸主气质,走到哪裡都是不得不让人翘首瞩目的对象,气场之大可以想象!偏偏這样一個霸主有了异样的情绪,可想而知周边人的日子怎么過。
段八郎虽然平日裡嘴巴沒個把门的,但也不是一個一点脑子都沒有的人。眼瞅时下曹云飞這张冷若冰霜的脸,自己還是老实一点为妙,自己不会說话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改不了自己這张嘴的毛病,怎么說都做不到像锦瑞和季无常這般,人家一开嘴就能够讨得堂主开心的境界。所以,明知如此非常时期,還是非常行动对待吧,既然說得多错的多,不如不說!
锦瑞更是個猴精的主,堂主這几日脸上写满了恼羞成怒,自己平时就特别会察言观色,這会子功夫肯定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免得自己在堂主面前晃来晃去,讨人嫌。
只是這季无常的做法,当真是有些令人匪夷——竟然丝毫变化都沒有,与平常时期无意。
段八郎终于按奈不住性子,早已经憋得难受的他,彻底爆发了,一手拍案声色俱厉道。
季无常笑容依旧,亲自斟茶倒水,不徐不疾道。
终于,段八郎和锦瑞再也坐不住了,日子僵持良久,主子不說返程的事情,也不說下一步的计划,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還真是憋屈,不如让堂主给自己来一刀给個痛快的!
虽是如此,此二人還是沒有胆量直接去找曹云飞询问结果,眼下只能够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季无常的身上了。
锦瑞到时聪明,言之凿凿,還裡话外晓之以情,就是为了急于請将出马。
听罢,季无常依然一手抚扇笑而不语,并将眼神投向廊外的黄叶漫天别有一番风味的秋景之间,而后缓缓回头,颔首示意眼前两個坐立不安,急不可待的年轻人身上。
段八郎這方刚要开口发火,却被锦瑞拽着,抛去一警示眼神,生生将其拽到了座位上。
听到此,段八郎气的那叫一個怒火中烧,肝胆燥热,恨不能把茶馆给拆了的气势。
“你……”
“我說我的季军事,這都什么时候,你還有這闲情逸致观景喝茶嗎?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嗎?你老還不劝劝堂主去!”
锦瑞、段八郎在茶楼寻到了季无常之时,顿时一脸惊愕地注目,而后便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季无常的茶台上,当真是有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来。
季无常倒不生气,取而代之地竟是仰头大笑不止。
“哈哈哈!我說八郎你的暴脾气還真是沒的說来着!你說我开心不开心,堂主仍然不开心不是?为何因为他不开心,我就要像是死了老婆一样黑着一张脸吊孝嗎?說来,你這样指责我,堂主就开心了,然而不会吧!我出来本是躲着寻开心,干嘛還要想那些糟心事情呢?有时候人心情好了,才思敏捷,反而能够想出来破解此局的招数不是嗎?倒是你们两個,一点都沉不住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個是面红炽热,一個拽耳挠腮,哪裡還有白虎七星军的气势呢?尤其是你段八郎,照照镜子看看跟楼下的地痞不差分毫来!”
“你俩就是沉不住气,堂主的脾性如何你们今天才知道嗎?他决定的事情几时更改過?况且這几日他心情不好,自己师父走了,心上人的尸体被盗了,将武令的事情至今无解,這些事情看来哪一件不让他糟心呢?但凡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咱们做下人的帮不了什么忙,不如就给堂主一些時間自己消化吧~再者說,在這裡山水花鸟,风景宜人,這武都之城就是不一样,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看這街道之上佳人无数,何必急于一时要班师回朝呢?”
季无常倒是不紧不慢,似乎早已经适应了暴脾气的段八郎,此番行为当真不看在眼裡,倒是一個反问,将住了对方的军。
段八郎瞠目,這张嘴平日裡厉害,可是一碰到季无常這样一個不急不躁的說话语调好听,言辞着实老辣,竟然挑不出任何毛病来的话,只当是甘拜下风,有口难言。
看到這裡,段八郎怒不可遏,“霍”的一声站直了身子,指着季无常的脸谩骂道——
“好你個季不要脸,一把年纪沒羞沒臊的!咱们堂主正心如刀割的难受,你却在這裡偷懒耍滑!当真是白眼狼一條!”
季无常挥扇示意此二人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仍是一副泰然处之的从容姿态。
见状,季无常抚扇眯眼,不语任何,還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悠然姿态,当真是急的此二人直跳脚。
眼看段八郎不成,锦瑞端正体态,双手环抱弓腰行了一個大礼,情礼兼到,缓缓有礼道。
眼看如此,锦瑞再次拉着段八郎好生劝慰,這方又是一副不得已赔笑讨好道。
季无常当真是一点都不急,闲暇之时還是一如既往地坐在茶楼裡饮茶观赏窗外秋色,似乎這件事根本影响不了人家的任何情绪波动。
“坐——”
季无常倒真是能够耐得住性子,不是眼睛不自觉地瞟了一眼楼下妙龄的女子、各個花枝招展、春光无限,好一副享受不尽的模样。
“劝什么?劝他想开点?還是劝他早日班师回府呢?你觉得以堂主的性格,我劝了他会听嗎?即便听了他会照做嗎?若是如此,你二人为何不去呢?”
“季先生,您误会了,八郎說话直爽却沒有别的意思。你我他三人中,就属先生您足智多谋,堂主平日裡更是对你信任有加,你也清楚现在的情况,這武师尊的葬礼结束了,堂主迟迟不肯回驻地,我們两個也是着急上火,天天侯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情,驻地那边常年有末凉残军来犯,早一日回去,我們便早一日安心不是?”
“季先生,听你這么一說,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還請先生多多赐教,下一步咱们该如何做?八郎的脾性你是了解的,咱不跟他计较,多以大局为重。”
“锦瑞,還是你小子上道!来坐,你们都别杵在這裡了,我正想给你们商讨此事,此局還真的你们二人唱重头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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