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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退婚?我成主角了

作者:叶知非
侯府正堂。

  因此前诸多下人皆被遣散,所以整個侯府都变得空旷幽寂,十分冷清。

  王鲤坐在主位,与徐叔一同饮茶。

  茶是徐叔亲自泡的,不過他显然不善此道,所以味道也比王鲤以前喝過的差了不少。

  但這不是問題,王鲤本也不喜歡喝茶。

  “徐叔,你对蜀山有了解嗎?”

  面前這位面无表情、棱角分明的中年人轻轻摇头:“公子,家主并未多言。不過蜀山位于清微界,那是道门源流之地,仙宗汇聚,多有修行中人。”

  王鲤略有失望,跟着又說:“我爷爷担任长老,那他也是修行之人?”

  “是。”

  “以前也是?”

  徐叔微微一顿,僵硬点头。

  王鲤顿时蹙眉。

  徐叔见状,赶忙道:“公子勿怪,老家主与家主之修行,与旁人不同,未可传授公子,皆因功法不适,并非刻意隐瞒。”

  “我父亲也是?”王鲤更加惊讶。

  徐叔颔首:“是的,個中内情,家主未来定会与公子细细详說,還望公子千万不要挂怀。”

  王鲤轻轻摇头,只觉得含在嘴裡的茶水更难下咽了。他放下茶杯,食指轻轻敲打桌面,作沉思状。

  倒不是因为觉得父亲与爷爷有所隐瞒而感觉不舒服,而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自己的身份来历竟然也沒有原以为的那般清晰的认知。

  不過,恐怕离家十年的爷爷,以及父亲都不会想到,他们的后代居然会在某一個夜晚直接病死。

  功法不适是一回事,及时救治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早知道白龙寺能调理好王鲤的身体,那为什么不早早做好准备,偏要等到十四岁?

  难道十三岁的身体真的就无法适应净缘师父的调养么?

  想到此前在家,小王鲤也是日日服药,从不间断,莫非這其中還另有什么說法?

  問題太多,條件太少。王鲤思而不得,只能暂且回归当下。

  “徐叔,你也是。”這一句便不是询问,而是陈述了。若非如此,父亲应该不会舍了他這位独子先行出发。

  徐叔点头肯定。

  王鲤盯着他看了又看,沒有发现半点灵气入体的痕迹。

  徐叔见状,下一刻,体内忽地向外释放出一层暗红色的光晕,其紧紧依附体表,形如烈火腾焰,立时将他衬得英武不凡,气势骇人。

  “公子,這是气血修行之法,以锤炼肉身为主,提升气血之力,更引煞气入体,冲关破窍,与道门或佛门修行颇有不同。”

  王鲤却是大概懂了,這应该就是所谓体修的路子,将锻体之道更加地发扬光大。

  徐叔继续:“公子,气血修行,首重身体,您之前本就气虚体弱,虚不受补。依照老家主和家主的研究,您根本无法入门,若强行为之,恐怕会直接害了您的性命。”

  “我明白了,徐叔不必再解释。”王鲤抬手轻轻下压,他纵有诸多疑惑,此时一人深思也是无益,不如等一家人见面的时候再說。

  王鲤想了想,转而问道:“那蜀山域有多远?”

  “怕有数十万裡,不過国都建有传送阵,通過传送阵赶路,中途需要跋涉的也就三千多裡。”

  “传送阵我听過,不過沒有什么法宝用来赶路嗎?”

  徐叔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表情,他略显尴尬地說:“气血修行,沒有法力,无法操纵法宝。”

  王鲤啧啧称奇,“那气血修行者,和炼气修行者如何比斗?”

  “沒法比。”徐叔干脆地摇头,“若是碰上锻体境或炼气境還有机会,如果是道基境,那必输无疑。”

  王鲤拧眉:“那为什么還要修炼气血?”

  徐叔不由苦笑:“公子,世间凡人无算,真正能感应灵气并将其纳入体内的终究是极少数。”

  這倒也是個不算解释的解释,并且很有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意思。

  “况且,气血修行也并非一无是处,若能将气血修行推到一定阶段,再转入炼气修行,便能事半功倍,进境迅速。以属下推测,老家主应该是以气血入炼气,随后十年间升为蜀山域长老。”

  他的话让王鲤又想到了锻体境。

  這种做法,听起来就像是一种另类的锻体方式,先将身体打磨锤炼到一定程度,再转過头来练气修行,這类似于将基础打得更加牢固,无怪乎后续进境飞速。

  可回头想来,气血修行应当十分不易,走這一條道路的人将气血推到能够转入炼气的境界,其中需要的時間想来不会短暂。

  而同样的時間裡,另一個直接走锻体炼气路线的人,恐怕已经领先不少了。

  這样再来对比,气血修行的优势似乎又减弱了许多。

  算是各有千秋,优劣难分。

  至此,王鲤放下了对气血修行的疑惑。

  “徐叔,我們什么时候出发?”

  “属下已经提前安排妥当,公子决定便是。”

  “那就……后天吧!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琢磨。”

  王鲤踏入炼气境,悟出剑意,凝聚剑气,需要与剑诀所述对比摸索一番,免得临到用时才知道抱佛脚;

  其次,与清池和尚在破庙分别前,对方扔给他的小册子裡记录了不少法术,說不上如何威力强大,但大多也都是实用型法术。炼气境将灵气纳为自我所有,就是常人所說的“法力”,可以用来施展法术。王鲤对此十分感兴趣。

  最后,他突破炼气境后,原本被他视为虚假的“言出法随”天赋也起了变化。此前各种状态的施加說到底也只能针对自身,但现在却可以“一言既出,长剑出鞘”,這显然也非常值得他花费心思好生琢磨。

  這般想来,一天時間似乎還不够用。

  正当他准备拖后几日时,已经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徐叔又忽然停住脚步,稍显迟疑地转過身来。

  王鲤望去:“徐叔,有话不妨直說。”

  “是,公子!”嘴上应下,可徐叔紧跟着還是有些犹豫。

  最终,在王鲤的注视下,他才硬着头皮低下头拱手道:“公子,家主辞官弃爵远去之后,那陈家人曾上门拜访。”

  王鲤闻言,愣了愣,一时沒想到是哪個陈家。

  直到徐叔伸手入怀,取出一张大红为底、金丝环绕、字体金粉,观之便觉十分喜庆的短帖时,他這才恍然大悟。

  “這是……婚书?”

  徐叔头也不抬:“是!公子,陈侯說,陈家小姐有仙缘,已被仙师收入门墙,凡间姻缘自当了断,于是归還了婚书。属下自知做不得主,既不能言說家主之行踪,又无法代公子决断,便暂拒陈侯,哪知他每日上门,甚至将婚书弃之不顾,属下只能暂时代为保管!請公子明断!”

  王鲤眼神明亮,面容似笑非笑,起身上前将這份订婚书接過。

  這份书帖既有喜意,也不失奢华。

  可王鲤关注的却不是這個。

  他边看边說:“意思就是,我现在被人退婚了?”

  徐叔闻言,未有回应,只是把腰弯得更深了。

  不一会儿,他沒有再听到王鲤的回应,立刻說道:“公子,若您应允,属下立刻打上陈侯府,誓要杀他個人仰马翻……”

  “欸!”王鲤急忙打断,“徐叔莫急,我沒什么怨愤,只是第一次遇到這种事,觉得有些惊奇罢了。他既然要退婚,那退就是了,无妨。”

  說罢,王鲤转身走回自己的小院,婚书在手裡扇着风,脸上笑容不减,眼内新奇之色也未消退。

  這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他记忆中惊鸿一瞥的陈家小姐的确挺好看的,但对方实际上比他還小一岁,王鲤哪儿能真的有什么想法和执念?

  再则,现在连家都搬了,就更說不上什么侯府颜面。

  况且。

  被退婚的,大多是主角。

  被动享受到了主角的待遇,王鲤更不觉得自己還有什么可生气的,說到底,他有着现代的独立自由恋爱精神,对父母之命的婚约本就沒那么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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