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腥宴会
耳旁的打斗声不绝于耳,再一看那浑身金属鳞甲的光头,這不就是刚才的走廊么?
“我又回来了?”
苏伦看得眼皮猛抽。
我是从一闪玻璃撞出去,然后又从另一扇撞了回来?
再回头一看,而之前撞碎的玻璃,竟然恢复如初了。如果不是地面的玻璃渣還硌脚,他還以为经历了一场幻觉。
這庄园的空间也有問題!
“幻象空间?又或者是那‘幽灵种’的能力?”
苏伦越发觉得這世界古怪,却很快恍然,“果然啊...如果能這么轻易地跳窗能逃生,之前那些家伙也不会被這些诡异的人偶杀光了。”
就是這一跳,苏伦重新掉回了走廊,撞入了人偶堆裡。
這下可好,羊入虎口。
别看人偶对光头伤害不大,可对于苏伦這個普通人来說,绝对是致命的存在。
本来苏伦都已经躺平不准备挣扎了,可让他意外的是...這些人偶仿佛对他视而不见,直接就飘了過去,朝着光头围杀了過去。
“咦...它们居然沒攻击我?”
苏伦看着眼前飘過去的人偶,有种劫后余生的惊喜,暗中推测道:“难道是之前发现了‘监视’的原因?”
他心中隐隐猜测,這些人偶沒杀他,或许是因为那個“幽灵种”觉得...多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不舍得這么快杀掉。
這就很蛋疼了。
而就這时候,毫无征兆的,突然听到了一阵“咔嚓”“咔嚓”的渗人骨折声。
再定睛一看,那個马库斯各個关节竟然反向折断了。
像是一具牵线木偶,他被一根根无形丝线给悬在了空中,脑袋无力地耷拉着。
马库斯,死了!
而就這家伙死掉之后,那些持刀人偶也沒在继续围攻光头伊万,竟然也潮水般的褪去了,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不远处,光头伊万看着属下毫无预兆的惨死,显然也一脸懵逼,怒骂了一声:“该死的!”
那個马库斯身边沒有人偶,他又是怎么死掉的?
他猛地醒悟,這個“幽灵种”的手段恐怕不仅仅是操控傀儡。
光头自然也留意到了之前被木偶放過的苏伦,猜到他或许知道什么。
但還沒来得及询问,而就這时候,不远处一道密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而這时候,从门裡走出了一個穿着燕尾服的和蔼老者,用毫无感情地口吻說道:“我家主人請两位去宴会厅共进晚餐。”
主人、用餐?
苏伦听得眉头一挑,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听到這话的同时,他的目光也打量着那個管家模样的老者。
他发现這家伙說话的时候全程眼珠子沒有转過,再细细一看,肤色也有像是蜡像一般的油光感。
显然,這管家也不是活人。
苏伦不动声色。
关键是,他想动声色,打也打不過啊。
可光头伊万那暴脾气哪裡忍得住?
刚当着老子的面杀了我团裡的一個兄弟,现在還請吃饭?
“去你娘的!”
光头怒骂一声,抬手就是一炮轰了過去。
“嘭”管家被一炮打得稀碎。
而就這时候,突然的那低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阴恻恻地說道:“不遵守游戏规则,可是会被杀掉的哟...”
“哼!”
光头冷哼一声,還有些不以为然。
可突然间,同样毫无预兆地,他整個人的身子都僵直在了哪裡。
如同之前马库斯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远处的所苏伦這次看清了,一條條像是鱼线一般的晶莹丝线将光头捆了起来,让他半点动弹不得。
而且随着丝线的收紧,光头皮肤表面的金属鳞甲竟然碎裂开来,丝线直接勒入了肉裡,溢出了猩红鲜血。
苏伦看着眼皮直跳:“好诡异的手段...”
显然,那個诡异的实力远超想象。
眼见下一秒,伊万就要被肢解成七八块,而就在身体四分五裂的前一秒,這光头再沒之前半点硬气,大吼一声:“等等,我愿意去!”
就這样,苏伦和光头伊万被轰烂了半边身子的管家邀請进了宴会厅。
這裡同样奢华无比的装修,留声机裡放着舒缓的音乐。
餐桌上已经座了好多人,看上去很热闹,用餐的气氛似乎也挺和谐。
苏伦被女仆人偶引导者坐在了一個空位上。
他目光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人,心中也有了数。
虽然這些“人”都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面无表情,身体僵硬...
显然沒有一個活人。
不是人偶,就是用丝线固定在座位上的尸体,看起来十分阴森诡异。
不過,苏伦倒也沒多少惊讶,他自然不会以为這“幽灵种”会那么好心請他们吃饭。
而看光头吃了苍蝇般的表情,這些尸体,大概他都认识。
两人落座在了空位上,身后的女仆装的人偶给他们围上了餐巾,然后揭开了身前用银色盖子盖住的餐盘。
苏伦落座的时候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隐隐猜到了什么。
待得餐盖打开,血腥味更是铺面而来。
眼前的餐盘裡放着的一块红褐色的肝脏,還微微冒着血气,看上去是刚从活体上取下来不久。
這庄园大概是沒有活着的牲口的,所以,用脚都能猜到這是什么肝脏...
苏伦抬了抬眉,沒多少意外。
這诡异的庄园裡,如果是正常食物,那才奇怪。
他玩過很多变态的恐怖游戏,這种剧情...還不算太出格。
余光一瞥,他這盘還算好的。
那個光头面前赫然是一颗剥了皮的人头。连带的神经的带血眼珠子放在小碟子裡,似乎是餐后“甜点”。
再一看一旁的绿色毛发,這颗人头似乎還是個老熟人——之前书房被苏伦干掉的那個鸡冠头。
而這时候,那個阴魂不散的声音再次响起:“游戏规则是:必须吃完。否则...会死的哟。”
而就這时候,一桌子无论是人偶還是尸体的“人”,都把头转了過来,用那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桌上的两個活人。
一旁的管家也用警告意味十足的语气催促道:“怎么,两位贵客,食物不和贵客的胃口么?”
苏伦和光头肯定是沒打算主动去吃這餐盘裡的东西的。
可显然,吃不吃,他们說了不算。
這时候,一根根透明的丝线,就已经悄然从房梁上落下,捆绑在了两人的四肢上。
苏伦有所察觉,但也沒觉得身体有任何异常
一旁的光头显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绝望地嘀咕着什么:“精神系的‘肢体控制’,至少是‘黄金级’的幽灵种,這下全完了...”
刚才他已经领教過這丝线的厉害,本以为是单纯的物理系控制,心想找到机会或许還有一拼之力。
却沒想,坐在這椅子上,才确定了那“幽灵种”還擅长精神控制。
這是能轻易杀掉他的能力。
“...”
苏伦耳尖,听清楚了光头嘴裡再嘀咕什么。
很快,他也明白了那“肢体控制”是什么意思。
這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然后拿起了放在餐盘旁的刀叉,切起了盘子裡的肝脏来,举止优雅而绅士...
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单纯的牵线木偶,仿佛是大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切起餐盘裡的肉来。
一刀、一刀...满盘鲜血。
而不远处的光头,已经吞进去了一颗爆浆眼球,嘎嘣脆。
咀嚼的声音,在這安静的宴会厅,显得格外的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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