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讨要說法
两人已经来到庄凡门外,陶薏突然停止了脚步,小声的向那高大英俊男子诉說道。
“不用了,直接进去便是。一個炼气十层的外门总管,以为沾了青卉长老的光,還真把自己当個人物了。”
“可是...”
陶薏一脸犹豫,還想再說什么。
“可是什么?”
魏明仿佛沒有听见陶薏的话一样,神色一脸不屑,随后双手猛地一用力,朝着挡在面前的木门狠狠推去。
“嘎吱...”
房间裡顿时青光大盛,照得两人睁不开双眼。一道柔和的无形之力顿时将他推门的力道全都卸去,同时激起一张灰蒙蒙的光罩,霎时一股大力迸发出来,将漫不经心的魏明震得‘噔噔蹬’后退几步。
“禁制?哼!班门弄斧!”
魏明缓過神来,因为在陶薏师妹面前出了丑,胸膛裡顿时升起一团无法宣泄的怒火,随时可能爆发。
他被派遣到扬州多年,平日裡谁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但刚才庄凡动用禁制,将他强行拦退在门外那举动,深深的刺激了他的内心。
很久沒有人敢在正面与自己作对,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魏明咽不下這口气!
他伸出右手,运起法力遍布手掌,魏明猛地朝房门一甩。
只见几道青光乍现,速度快的不可思议,转瞬就打在木制门上,“咔嚓”,房门登时碎裂成七八块,露出了屋裡的面容。
一位身着玄衣的青年,正盘膝在床榻靠墙的角落处静静入定。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沒有惊动到他。魏明知晓,眼前之人就是庄凡。他二话不說直接大步踏入了屋中,大袖一甩,道:“你就是庄凡?见到本州使還不速速下来迎接?”
州使,是水月斋在下辖各州设立的监察人员,门中地位非凡,负责管理本州的各种杂事。
水月斋共分得荆国四個州域,也就是說有四位州使,每一人都是由真传弟子中的佼佼者担当。
他一挑明身份,庄凡立刻就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那個魏明。
但魏明二话不說,直接暴力闯入庄凡的屋子,還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质问,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陶薏面色尴尬,她轻轻开口:“庄凡师兄,其实我們是来……”
“住嘴!”
一声冷喝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魏明眉毛一挑,眼睛直视着庄凡,继续施压。
他有倨傲的资本,州使在水月斋地位非凡,可以說是筑基长老之下第一要职。
每一任州使只要不犯那种离经叛道的特别重大過错,以后一定会得到宗门的大力培养,卸任后還能进入水月斋立宗灵脉进行修行,迟早踏入筑基境。
也就是說眼前的魏明哪怕什么也不管,像头猪一样安心修炼十几载,在宗门的扶植下也能到达筑基修为。
与他忤逆就等于得罪了一個未来的筑基强者,更何况他现在的州使要职本身還比庄凡的外门总管大個半阶!
“向德长老的亲传弟子原来如此的飞扬跋扈嗎?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真是丢尽了宗主向氏一脉的脸面!”
庄凡缓缓睁开双眼,淡淡地开口道。
他并未正面在话语中与其交锋,而是先扯上了魏明后面的长老势力,好让其注意脸面,不要在這裡胡闹。
“前些日子宗门裡传来了你的许多风声,今日一见果然是牙尖嘴利的猥琐小儿,先不說你刚才动用禁制将我拦在门外,我且问你,大邱村一行的那枚尸核你为什么要独吞?!”魏明笑了笑,直接开门见山,向庄凡质问的同时,眼底深处還闪過一丝阴翳。
“這么說魏明师兄是向解宏义、樊昌两位师弟来打抱不平,讨要個說法来了?”
庄凡目露精光,他早就察觉到了端倪,魏明和陶薏一同前来,看陶薏无奈的面色,肯定是他动用了某种手段胁迫陶薏。
昨日大邱村激斗過后,解宏义敞开胸怀,不顾樊昌的意愿将尸核拱手相让给自己,当时庄凡還觉得有些疑惑和意外,现在看来解宏义打得是這個如意算盘。
他心中已经明了,解宏义当时看见自己态度强硬,一定要独占那枚尸核,知晓分瓜战利品时已经沒有商量的余地,若是动起手来還不一定是自己对手,何况陶薏本身对自己产生情愫,大概率保持中立,所以他就以退为进,暂时忍住這口气,回去将這事报告给魏明。
魏明身为扬州的州使,一身功力高强不說,其在门中的能量巨大,而且他還是天宫院的执事长老亲传弟子,有着非同寻常的人脉。
果然,第二天魏明就带着陶薏登上门来。
“只是魏明为什么沒有带着解宏义和樊昌两人前来,而是只让陶薏领路?”
“我明白了,解、樊两人估计是不想与我彻底撕破脸皮,毕竟日后黑瞎子岭除熊還要我出一份力,同时他们還忌惮我背后的青卉长老势力。但是魏明不同。他本是就属于向氏宗主一脉的人,這两人一定允诺了魏明好处,让他過来讨要說法,這样就避免了直接得罪我,他们也认为我会卖向氏一脉一個薄情。”
思忖了半天,庄凡心裡瞬间就将解宏义等人的心理琢磨了七七八八,然而這时,魏明的声音也响起:‘讨要說法?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庄凡,那枚尸核是你威逼解宏义师弟几人,强行占有得来的。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
魏明不再废话,他视线落在庄凡身上,气海中法力飞速运转起来,无形威压充斥着這间厢房,旁边亭亭玉立的陶薏也身体猛地一颤,似乎也感受到了严重威胁。
只是以庄凡的性格,肯定不会让這到嘴的肉再送回去,他的心裡已经将這魏明打上了個大大的记号,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他挫骨扬灰,比当日威胁他的刘氏兄弟還要惨!
念及至此,庄凡心念一动.猛然一道紫色弧光乍现,充斥在庄凡的胸前,牢牢将他护在了裡面,与這无形压力气场分割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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