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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番外—龙凤胎

作者:海大人
天才·八六中文網()

  两年后,依靠程青枝這些年在京城攒下的产业,程松儿又开了几家奶茶店,渐渐站稳了跟脚。

  程青枝也渐渐退居幕后,专心在家裡相妻教女,实现他的人生理想给松儿生孩子。

  店铺打烊之后,程松儿从夜市上买了一碗消暑的冰雪冷元子和荔枝膏打算打回去给程青枝尝尝。

  回到家,穿過悠长的走廊,经過院中盛放的百花终于回到了卧室。

  卧室中程青枝正斜倚在床边,对着烛光细细密密的缝制幼子新衣,烛火映着他低垂含笑的眼眸,以及他高高隆起的肚子。

  “我回来了。”程松儿将甜点放在桌上。

  程青枝放下手裡的针线活,笑着向她张开手。

  程松儿熟练的将他抱在怀中,轻抚着他隆起的肚子:“孩子沒有闹你吧?”

  程青枝已经怀了9個月的身孕,大夫說极有可能时双胞胎,所以程青枝的肚子显得比其他孕夫们都大一些。

  “嗯。”程青枝鼻音缱绻,带着一丝撒娇:“下午你不在,宝宝可闹腾了,還踢我的肚子。”

  “是嗎?我听听。”程松儿小心翼翼的趴在程青枝的肚子上,怀了身孕的男人怕冷又怕热,现在正是夏天,程青枝衣衫单薄,以前两只手都能掐的過来的要现在涨了一圈。

  程松儿脸轻轻贴在他的肚子上,還担心的问道:“這样会不会压着你?”

  程青枝心若一块融化的蜜蜡,温柔的轻抚程松儿的长发摇摇头:“不会,一点也不沉。”

  “好像是有一点动静。”程松儿趴在他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

  這种感觉很神奇,肚子裡的双胞胎就像有感应一般轻轻踢了了一下,感受到微弱的凸起。

  “松儿,我觉得這次或许真的是龙凤胎,有個宝宝比较安静,有個宝宝就比较闹腾,一看就知道是個好动的小闺女。”

  程松儿轻柔的揉着他的后腰,眼中笑意盈盈:“你连是男是女都能感受的出来?或许顽皮的是儿子,安静的是闺女呢?”

  程青枝眼角含笑,声音低哑带着诱人的磁性:“女儿安静沉稳自然好,但儿子顽皮就不行了,以后会不讨妻家喜歡的......不過沒事,以后我会好好教导他,让他做個安静守礼的男子。”

  程松儿紧抱着他,低声道:“好。”

  怀了孕的程青枝整個人的气质都变了几分,孕态十分明显,那种感觉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仿佛浑身都散发着男妈妈的气息,眼波中自带一种风流媚态,并且還有一股天然的奶香味,仿佛骨头都被泡的软绵绵的。

  不過也正因为他怀了身孕,两個宝宝吸收了他的营养,程青枝的肚子虽然大了起来,但下巴却变得尖了,不像其他孕夫那样丰腴富态。

  “感觉你今日又瘦了一些。”程松儿小心的如同在呵护一件精美绝伦的瓷器,将他扶到了床上,怕他膈着,還在手肘下放了软枕。

  “瘦了嗎?我倒不觉得。”程青枝享受着程松儿细致入微的呵护,便是掉进了蜜糖罐也不及他此刻万分之一的甜蜜。

  虽說夫君替妻家传宗接代是一件大事,但是還沒见過哪位妻主能像程松儿這样体贴的爱护,最多也就嘴上叮嘱几句,实际照顾的差事還是下人来做。

  哪裡像他的松儿。

  程青枝觉得此刻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以前遭遇的不幸与折磨,就是得到程松儿垂怜的代价。

  “還不瘦嗎?瞧你的下巴都变尖了,哪裡有孕夫的样子。”程松儿捏了捏他下巴上的软肉。

  “我如今這個样子不好看嗎?松儿不喜歡嗎?”程青枝望着她,眼波比怀孕前更加水盈流转。

  不像其他大肚孕夫才好呢,他就要时刻在松儿面前保持的美美的,這样生了孩子之后就可以马上侍奉松儿。

  這样松儿就沒有机会被外面妖妖调调的狐狸精勾引走。

  這两年松儿在京城激烈的竞争中站稳了脚跟,为了应酬,免不了跟其他商人去青楼裡喝喝花酒,跟小倌们逢场作戏,虽然最后松儿還是回到了他的身边,可她身上沾染上的浓厚脂粉味還是让他提高了警惕。

  他的妻主年轻漂亮又有才干,多少男人眼巴巴盯着呢。

  而且不止有男子,京城女风盛行,觉得女子之事乃风雅之举,不像找男人只为了传宗接代以及泄欲。

  他的松儿模样又极为惹眼,前阵子就收到了一位才女的青眼,幸好被松儿婉拒了。

  现如今他既要提防男人,還要小心女人,若自己再不争气可怎么行。

  程松儿被他明艳的眼神弄得有点心猿意马,拿過旁边的点心說道:“好看是好看,但我還是希望你注意身体呀,来再吃点。”

  程松儿舀了一勺酸甜微凉的荔枝膏送到他的嘴边。

  结果程青枝一闻到味道就忍不住捂起了嘴干呕。

  “怎么?如今竟然连這個味道也闻不得了?”程松儿赶紧将荔枝膏和冰雪冷元子都推的远远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一般的孕夫只在前三個月会有激烈的孕吐反应,但不知为何,程青枝一直闹到了快要生产的时候。

  有时闻不得青菜味,顿顿吃肉,有时又突然闻不得肉味,甚至有段時間闻着花香都受不了,程松儿只好命令下人赶紧把花园裡的花都摘了,一個不留。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问道那股子甜腻味胃裡就犯恶心。”程青枝呕的眼泪都快留来,刚刚還红润的脸色此刻煞白一片。

  “闻不得就不吃了,来人,把這些都拿出去扔了。”程松儿心疼的抱着程青枝:“快了,最多再半個月你就能生产了,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沒想到怀二胎都如此艰难,头胎那得难熬成什么样?她真后悔那时不能陪在他身边,让他独自一人,不但要承受分娩之痛,還要提防原主。

  “嗯。”程青枝依赖的软在程松儿怀中,揪着她的衣领,指尖在她的胸口垂落的青丝玩/弄着。

  “别闹。”程松儿握住他的手。

  程青枝委屈的看着她,眸若秋水,程松儿反倒生出了一丝罪恶感。

  人家替你生孩子,肚子裡塞着两個奶娃娃,承受孕吐分娩之痛,就這点小爱好還不能满足人家了?

  程松儿将头发放进程青枝手中:“继续玩吧。”

  程青枝想要的是一缕头发嗎?他想要的是程松儿对他无止境的宠溺包容啊。

  若不是此时身子重,程青枝此刻真想在她的怀裡打個圈,在缠着程松儿一夜销/魂。

  可惜他现在怀着身孕,什么都不方便,他摸着肚子心中道:“宝宝啊,算算時間你们也该出来了,快点从爹爹的身子裡出来,爹爹也想被娘亲疼啊。”

  肚子裡的宝宝跟有灵性似的,当天晚上程青枝就感觉到肚子一阵钻心的疼。

  程松儿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跑去找提前一個月就請入府中的接生夫。

  后半夜,两個孩子呱呱坠地。

  果然如程青枝所說,是一对粉雕玉琢的龙凤胎兄妹。

  程松儿大喜,儿子起名程束容,小女儿出生比哥哥晚,正好在子夜时分,所以起名程子夜。

  “松儿,咱们子夜长得真好看。”月子中,程青枝抱着程子夜爱不释手。

  “是啊,眼睛乌黑透亮,又圆又大,水灵极了,嘴巴也小小,身子也软软的,谁逗她都会笑一笑。”程松儿凑在一旁看着小子夜,稚嫩的脸庞,单纯澄澈的眼神,偶尔逗一逗就会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治愈极了。

  “那是当然,子夜模样随你,将来长大了不知道会迷倒京城多少男儿家。”程青枝心中骄傲,看小子夜的眼神就差沒把‘父性光辉’笼罩在身上了。

  他宝贝似的抱着浑身粉粉嫩嫩的小子夜:“子夜比她的哥哥姐姐们都要安静,除非饿了或肚子不舒服了会哭一下,平时根本不哭不闹,可惜......”

  程青枝情绪忽然低落,语气幽怨:“可惜容容在我肚子裡总是跟她抢营养,导致子夜从出生身子就比别人若几分,反观容容,明明是個男儿家,身子壮的像头牛。”

  他话音刚落,一旁熟睡的束容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程松儿赶紧抱起束容哭笑不得:“让你說容容的坏话,被他听到了吧。”

  程青枝生在古代,长在古代,骨子裡還是受到了女尊世界的影响,有些重女轻男。

  比起束容,他更喜歡念念和子夜,只是表现的不那么明显而已。

  不過程青枝倒也沒有刻意委屈束容,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只是比起身子骨强壮,长得也不如子夜好看的束容,程青枝更喜歡把小子夜抱在怀裡,给小子夜哼歌,给小子夜讲故事。

  刚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小婴儿,只会在母亲怀裡哇哇大哭。

  而程青枝怀裡的子夜,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哭個不停的哥哥,明显有些懵。

  “容容是不是肚子饿了?”程松儿抱着束容来到程青枝身边,准备让他喂奶。

  程青枝看着怀裡乖巧可人的小子夜,犹豫了一下,說道:“去叫奶爹来吧。”

  程青枝的奶水不太足,自己的奶水会优先给小子夜喝,至于束容则让奶爹照顾。

  “青枝。”程松儿语气略低。

  程青枝知道程松儿這是不高兴了,连忙接過哭個不停的束容,转過身去给他喂奶。

  果然束容立马不哭闹了。

  “松儿,我不是不想给容容喝,只是我奶水不够,子夜身子本就柔弱,我不想委屈了她。”背对着她的程青枝幽幽說道。

  “我明白。”程松儿抱起不哭不闹格外乖巧的小子夜:“可容容和子夜都是我們的孩子,咱们得一碗水端平,知道么?”

  程青枝眉眼低垂:“知道了。”

  出生后第一次喝到亲生父亲奶水的束容,心满意足的打了一個饱嗝。

  可這是程松儿怀裡乖巧的小子夜忽然开始烦躁起来,软乎乎的小手攥成小拳头。

  “子夜估计也饿了,小婴儿隔几個时辰就得喂一次奶,可惜我...只能委屈子夜去奶爹那裡了。”程青枝满眼心疼的看着子夜。

  “沒事的,你不用觉得内疚。正好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你還在坐月子,可不能太過疲惫。”程松儿唤来奶爹将子夜和束容都交给了他。

  程青枝听话的钻进了薄被子,整個身子贴在她身上。

  八月份的天气,正是热得不行的时候,多說两句话都要出汗,更别提程青枝整個人贴在她身上。

  她热得不行,往旁边挪了挪。

  程青枝眼神失落,默默的将圈着她腰身的手回去。

  自从生下子夜和束容后,程松儿再也沒有碰過他,现如今竟然连碰他一下都觉得烦了。

  他惶恐不安,是他生产過后身材走样?還是容颜老去了?为什么松儿不愿意再碰他?明明他已经吃過神医给的丹药,为什么還是留不住松儿的心?

  還是說松儿在外头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他惴惴不安,想求证又不敢求证,只能自己折磨自己。

  程松儿背对着程青枝,面前放着一盆消暑的冰块,正舒服的不行,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程青枝痛苦的压抑声。

  她转過身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程青枝手臂捂着胸口,脸色如蒸腾的暑气,支支吾吾:“沒、沒什么。”

  “到底怎么了?让我看看。”程松儿拉着他挡在胸前的手,准备一探究竟。

  谁知程青枝死死的护住胸口,脸羞得几乎要埋到地裡:“真的沒什么,我只是、只是涨、奶了。”

  程松儿的手停在半空,伸手也不是,出手也不是。

  “那個,听說涨奶、很疼?”她磕磕绊绊的问道。

  “嗯。”程青枝的脸红得像刚出锅的螃蟹:“需、需要按揉缓解。”

  “你自己一個人弄嗎?”程松儿刚說话就想骂自己一声无语,這种私密的事情,不是他自己来,难道還得找個按乳师嗎?

  况且程青枝脸皮那么薄,肯定不愿意让别人碰他,当然是自己来了。

  “一般皆是夫妻二人协力、”程青枝的脸羞得快要滴血,浑身更是热的快要沸腾。

  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能为了让松儿碰自己就撒這种不知羞耻的谎言。

  “哦、啊?”

  程青枝以为她還是不愿意碰自己,刚刚生产完的孕夫情绪本就敏/感,听到程松儿近似拒绝的话,眼眶泛起微红。

  “松儿不愿意也沒关系,我一個人可以的。”程青枝背過身去,单薄的衣裳支撑着他柔弱无骨的身子。

  “沒有,我愿意的,我只是不太会。”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程松儿還有些不好意思。

  程青枝抬起头,眸光莹亮:“沒关系,就像平时你、你那样就可以。”

  程松儿摸了摸涨红的脸,嗯了一声。

  伸出手解开他的衣襟,帮他缓解不适感带来的疼痛。

  “松儿,不是這裡。”程青枝薄背倚在床栏,手攥着床边的帷幔,流苏在他的手腕边摇摇晃晃。

  “哦、這裡?”

  程青枝咬着唇摇头。

  “那這裡?”

  “松儿是不是看不清楚?”他咽了下喉咙。

  “是有点。”程松儿点点头,屋裡光线有些暗。

  程青枝取下床头照明的蜡烛,放在程松儿手中:“松儿用這個吧,看得清些。”

  程松儿听话,一手拿着蜡烛,一手给他按摩。

  令她沒想到的是,视线是清晰了,但是蜡烛燃烧融化后的红烛油从烛身滴落,正好落在程青枝的胸口上。

  “唔——”程青枝双眸闭得更紧,說不出是痛苦還是快乐。

  程松儿慌忙的将蜡烛放在旁边的台子上:“烫到了是不是?对不起我沒想到蜡烛油会往下滴,疼不疼啊?”

  程青枝顺势倒在了程松儿的怀裡,声音带着哭腔:“疼。”

  “那我给你吹吹。”程松儿心疼坏了,尤其看到程青枝眼角泪痕滑過,心中更是愧疚,這次是真的伤到他的。

  “嗯。”程青枝双手双腿都紧紧的缠着她,像一條无骨的蛇。

  “好些了嗎?”程松儿在他被滴/蜡的地方吹了吹,问道。

  程青枝摇摇头。

  “现在呢?”程松儿又吹了吹,甚至拿了一小块冰为他镇痛。

  程青枝還是摇头。

  程松儿终于反应過来,掐着他的腰:“你故意的是不是?”

  “松儿,你好久都沒有碰我了,我好想你。”程青枝解开她的衣带。

  程松儿眼神微暗,看着他胸口上的冰被高温融化成了一滩软水。

  她俯身亲了上去,今夜无人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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