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触须面孔
整個人面目扭曲,下巴以及胸襟之上染满了鲜血。
听到司承祖這话之后,诸长老抬起眼。
“先联系吧!”
嘴上這般說着,但诸长老的心中却是多有怒火,沒想到之前把方新赶走,结果后续又遇上了這么糟心的事。
心裡面对方新的怨念又多了几分。
瞥了眼司承祖,司承祖是坚定不移的想要招揽方新进来的。
這和他的理念完全是背道而驰。
诸长老嘴上說着同意,奈何心中還是固执己见,觉得招揽方新进入星火就是個错误的决定。
司承祖看了眼诸长老,他和诸长老共事時間不短了,自然知道诸长老這個人是什么尿性,想了想给提前打预防针道,“诸长老,万一方新那边耍点小脾气,怕是還得需要您老亲自出马,把他請回来,年轻人嘛,毕竟是有点小脾气的!”
诸长老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让老夫一個老前辈向他一個后生辈低声下气去赔礼道歉嗎?”
“诸长老,是非对错跟年纪无关,這件事情本来就是咱们這边做的不厚道!”司承祖无奈道。
诸长老咬着牙,“老夫一把年纪了,去给他赔礼道歉,你觉得合适嗎?”
司晴岚今天也跟着来了,本来今天从始至终都在当透明人沒有說话。
但是到這個节骨眼,司晴岚终于忍不住了,“诸长老,能不能把您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收起来?若是你沒有赶走方新,今天我們不单单和七杀教這种强大的组织结盟了,還能从黄护教那裡得到二十颗抵抗暗之力的宝器,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抵抗暗之力的宝器是什么概念吧?
你张口闭口是为了星火考虑,你到底在考虑些什么?你哪裡有考虑了?为了你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你损害了星火的多少利益?能不能不要再倚老卖老了?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但错了就改不好嗎?非要嘴硬?”
司晴岚一口气說了一大堆,诸长老那张本就铁青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扭曲,回過头怒视司晴岚,“司坛主,你這女儿還真是欠缺管教!”
“诸长老,小岚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司承祖這一次不再顺着诸长老的意思。
诸长老立马吹胡子瞪眼,本想說话,司承祖拿出手机打了個电话出去,“我在给方新打电话,麻烦诸长老不要吵!”
电话响了许久,就在司承祖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方新的声音,“司坛主,怎么了?”
司承祖难为情的笑了笑,“方新啊,你现在在哪?”
“在通往梦想的路上。”
司承祖嘴角扯了扯,“方新,之前赶你走我很抱歉,你能不能重新回来!为了弥补之前的過错,你可以提條件!”
不料方新的声音音调拔高了几分,“回去?逗我呢司坛主,就你们那個诸长老的那個吊样子,我要是回去他不還得再把我赶走!不回去!天大地大,哪裡沒有我安身立命的地儿!何必非要去星火受那等鸟人的腌臜气!”
司承祖斜了眼诸长老,肉眼可见,诸长老在听到方新說的话之后,面孔当即扭曲了起来,恨不得钻进手机裡面把方新给大卸八块。
“方新,如果我让诸长老当面给你道歉,能不能請你重新回星火?”司承祖再度道。
“那老撮鸟会给我道歉?”方新疑惑道。
诸长老眼中怒火喷涌,司承祖看了眼,“我相信诸长老肯定会给你道歉的!”
“如果那個老撮鸟真给我道歉,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得有個要求!”
“什么要求你說!”
“能不能联系一下盟主,我想见星火盟主一面!”
司承祖沉默了几秒之后,“方新,之前给你說過了,星火盟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不敢给你保证一定能见到,怕你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我会去联系盟主,如果盟主露面,我肯定会想尽方法安排你见面,這样可以嗎?”
“可以!”
“那你說個地方,我們现在就過去找你!”司承祖连忙道。
方新报了個地址。
司承祖接着道,“方新,還有什么要求嗎?你可以提,你要是暂时想不到,我可以给你時間继续想!”
“成!记得让那個诸长老带着诚意来!最好是能负荆請罪!”
司承祖看了眼脸色已经成了猪肝儿色的诸长老,還是答应了下来,“好!”
挂了电话,司承祖认真的看着诸长老,“诸长老,我想刚才方新說的话您都听到了吧,方新能否回来主要還是看您,为了星火的未来,您去道個歉,更何况,這件事本就因你而起!你觉得呢?”
诸长老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眼眶之中沸腾着怒火。
但想到如果不這样做,到时候七杀教肯定不会结盟,七杀教今天展示的实力彻底让诸长老为之折服,更何况七杀教還有抵抗暗之力宝器這种东西,而且一下子拿出来了足足二十颗。
若是到时候盟主知道,因为他把方新赶走错失了二十颗抵抗暗之力的宝器,纵然他是为了组织好,盟主也会降下怒火。
所以就算是再生气,也得把当前的事情稳下来,让方新回来星火,先利用方新和七杀教结盟再說。
等到把结盟的事情定下来之后,到时候再想办法赶走方新也不是不可以!
或许到时候還可以想办法将方新卖给悬赏方新的人,還能狠狠地捞一笔。
诸长老沉声道,“可以,不就是负荆請罪嗎!我去就行!”
得到诸长老的答复之后,司承祖想了想,从空间戒指之中拿出来一张泛着荧光的纸,又取出一支羽毛笔,想了想在纸张上写着一些东西。
诸长老看到后皱了皱眉头,“星火的灵媒信笺不是让你這么用的!”
司承祖置若罔闻,写完之后。
等到信纸之上的笔墨晾干后,小心翼翼的将那张信纸折叠成纸飞机,打开车窗投了出去。
纸飞机悠悠飞出,起初速度還很慢,但随着時間推移,速度指数型增长,嗖的一声就不见了踪迹。
车子飞驰。
途经荒野的时候,司承祖看着外面,“诸长老,這裡有荆條,要我下去给你折几根嗎?”
诸长老面色铁青,“不用,停车,我亲自去折!”
靠边停车,诸长老缓缓走下车,朝着远处荆棘之地走去。
诸长老双眼之中喷着怒火,诸长老的面孔扭曲狰狞。
抬起手,狂风骤起,遍地荆條齐齐折断,大地之上碎裂出密密麻麻手臂粗细的龟裂裂痕。
从七杀教出来一路上积攒的怒气在這一瞬间得以释放。
诸长老面目狰狞,“小杂碎,让老夫给你個小杂毛道歉,你還是第一個!”
发泄過后。
诸长老抬起手,几根荆條朝着這边飞来,诸长老伸手去接的时候,身体忽然一僵,五指還是张开的动作,手指却沒有合拢,荆條儿落在了地上。
那张面孔凝固,眼神茫然。
几秒后,诸长老出于本能的弯腰去捡地上的荆條。
不料一低头的功夫。
诸长老的面皮啪唧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只剩下白骨。
那张面皮带血肉的這一面,忽然冒出许多触须,诸长老的面皮卷起,随后有触须的那一边触地,看起来就像是一张脸皮躺在地上,說不出的怪异恐怖。
触须在地上行走,顺着诸长老的小腿攀爬,最终重新回到了诸长老的脸上,触须沒入诸长老的面孔之中,缝隙也逐渐融合,片刻后彻底合二为一,根本看不出发生過什么。
诸长老的脸上忽然露出一個有点扭曲的诡异笑容。
像是伪人模仿人类做表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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