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向怪异处发展
众人的训练沒有因此受到影响,该怎样還是怎样,有希望与球队签下一份合同的心裡都有数了,沒希望的也该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
最麻烦的是那些感觉自己有希望打NBA,又不那么肯定(因为竞争激烈)。
全世界的篮球联赛都和NBA一样差不多是在十一月份左右开始。
因此,那些对NBA心怀执念的人,经常遭遇沒打上NBA,還错過海外大合同的情况。
這种烦恼,谢候沒有。
最后一天练完,他也不急着收拾东西,淡定地躺在床上和早生贵子通话。
Xietter的开发组已经成立,资金也全部投进去了。
“這么顺利嗎?”谢候意外地问。
“沒错!预计明年五六月份的时候就能全網发行!”
电话裡的贵子很激动,她一开始不看好這個项目,還觉得谢候一口子投入100万有些冒险,最后還是放手去做了。
谢候不打算今晚离开大猪养殖场,舍不得?绝对不是。還有事要办?這個鬼地方除了让他们像苦行僧一样清修外,真沒有什么事情可办。
他沒别的想法,就是不想走,宁愿在這裡多住一晚上。
是幸,有這种想法的人不单只有他一個。
“看来我今晚不会孤单了。”谢候看着对此地恋恋不舍的基裡连科。
基裡连科无疑是队裡最习惯辛辛那提的人,他从小生长的地方比這裡還贫瘠,加入莫斯科中央陆军也安分守己,场外沒有谢候那么多的花边。
“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在這裡多留一晚上的人。”
“但我绝对是那种为了不赶時間所以多留一晚上的人。”
他们說得貌似不是一件事,又合理地解释了为什么谢候要留下。
谢候问:“你呢,你为什么留下?這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下?”
“喷泉广场那有家不错的夜店,你感兴趣嗎?”基裡连科只有和谢候独处的时候才会表现出独特的猥琐。
之前已经提過了,這裡再提一遍:基裡连科的俄罗斯女友理解他在美国光靠毅力缓解不了相思之苦,于是允许他每個月出格一次。
可是男人這种生物你懂的,有一就有二,就像出轨的女人,第一次永远不是最后一次,所以基裡连科這個看似老实巴交的家伙就放飞了自我。
辛辛那提這种看起来沒有任何娱乐场所的清修之所却隐藏着一片隐秘的极乐之所。
刚好,谢候今晚不打算离开,他们的训练营禁令也已随着今天训练结束而取消。
机会难得,谢候只想去看看让基裡连科流连忘返的销魂窟长什么样。
他们一起去了這家夜店,這裡不但有刺耳的金属音乐,還有看不见希望的人们,豪放的*****,多才多艺的陪酒侍女以及无底线的特色服务。
“我以为只有雷吉才喜歡這种地方。”
谢候看不上這裡,不,他看不上一切灯光黯淡,搞得气氛朦胧仿佛随时随地可以进行肮脏交易的娱乐场所。
他总是自视甚高,认为這样的地方配不上他,所以来的少。
即便来了,也多像今晚這样,因为沒处可去,只好跟着来。既来之则安之,他会本能地拒绝這裡的诱惑,不与附近的皮條客和抛媚眼的女人发生任何交集,喝自己的酒,让他们念叨去吧。
次日,谢候与基裡连科一道返回印第安纳波利斯。
他们于印第安纳波利斯国际机场分开,接下来几天是季前赛开始之前的假期。
谢候沒有闲暇的時間,就這几天,他要接受吴若曦的第二档栏目,同时,還要把自己的队友介绍给吴若曦连做十期。(除了米勒都同意了)
除了公关应酬就是捞金性质的广告与代言。
再减去训练的時間,属于他自己的時間,只剩下吃饭時間和睡觉時間。
忙活了一天,谢候将在今晚参加吴若曦的另一档栏目。
当吴若曦的上司得知她与谢候的关系,她得到了重用。谢候不知道自己在裡面起到了什么效果,但吴若曦确实步步高升,从一個普通的留美记者变成了栏目组的组长。
从一個写字的升级为策划节目的BOSS。
今晚這档节目将重点介绍谢候在训练营裡发生的一系列趣事。
這算是步行者队正式与中国球迷缩近距离的一档节目。
“训练中有什么值得分享的故事嗎?”
“有很多(大都不美好)。”
谢候随便举了個例子:“我們的队长,步行者的传奇球员雷吉·米勒,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射手,還是個令人敬畏的斗士,他每天都会和我比试投篮,用他精湛的射术和难以匹敌的垃圾话把我摧毁。”
谢候将他每天使他受苦受难的保留节目在节目裡当成有趣的故事說了出来。
球迷们会以为米勒很照顾谢候——虽然他的确是個很好的老大哥——但在训练营裡,谢候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赢得了尊重。
与米勒的投篮比赛更像是对方为了发泄怒火而举行的行刑仪式。
一個月的苦水,谢候說得好像美好的回忆,只有亲历者才知道這段回忆有多恐怖。
谢候很会說,吴若曦一开始還担心节目时长不够,结果他一個故事讲完,十分钟已经過去了。
20分钟的节目很快就做完,期间甚至沒有多少次停下,非常流畅。
“你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吴若曦笑着說。
“吴大记的节目,我哪敢怠慢?”谢候作出惶恐的样子。
吴若曦乐中带甜地一笑,“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在美国,恋人之间出去喝一杯,情到浓时就会发生些過火的事情。谢候知道国内沒這讲究(至少2003年沒有),他沒有多想,干脆地答应了。
他们一起去附近的酒吧喝了口酒,谢候被不少人认出来。
他给了几個人签名,后面索要签名的人太多,他干脆带着吴若曦离开了酒吧。
“抱歉,我低估了你在印城的人气。”吴若曦遗憾地說。
“沒什么好道歉的,我送你回酒店吧。”谢候不以为意。
把吴若曦送到酒店门口时,她问:“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
究竟国内也已经有了类似的“喝一杯=擦枪走火”的调调,還是吴大记入乡随俗,掌握了美国人的那一套?谢候不得而知。
他们是恋人,不是特别传统保守的恋人,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因为吴若曦是中国人,所以谢候对待這段感情不像和毛妹一起时那么简单明了,他享受這种慢节奏的进度,突然间,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他感觉怪异,然后做了他该做的。
完事之后,吴若曦居然和他谈起了工作,她之后的安排,她接下来的计划,以及提醒他别忘了通知队裡那帮可能不太情愿的家伙来参加她的节目。
谢候感觉這不是恋爱的感觉,更像是一对已经将爱情湮灭,转化为密不可分的亲情的老夫妻。可是他不相信他和吴若曦的关系能进展的這么快,所以他感觉很怪异。
他一面答应,一面与她道别,接着离开酒店,打车回家。
三天后季前赛就要开打,他居然为這种事烦恼。
“该死,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谢候拍拍脑袋,让司机为他担心了半天:“亚瑟,你還好吧?”
“請您专心开车。”谢候必须保持正常,否则他担心這個司机過多的关心他从而忽视了街上的行车最终发生车祸,导致他就此冤死。
想象力丰富的人想象起自己的死法也是丰富多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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