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抢匪进城——阿贵受伤
等于之墨缓過劲来的时候,他看到自己的夫人一直倒在地上,感情是吓昏過去了。
他走到夫人身边,蹲下身子掐住自己夫人的人中穴,過了一会儿夫人才醒過来。
一醒過来就“啊啊”大叫,于之墨赶紧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嘴說:“夫人,夫人,强盗已经走了!你先进屋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阿贵他们。”
于之墨說完就往院裡走,出房门时看见地上躺着几個人的身体。
他忙過去伸手探探還有沒有脉向,谢天谢地几個仆从都還有呼吸。
他再一個一個给检查了伤势,還好都只是被打昏了。
他打来冷水每個人脸上浇一些,冷水一去昏倒的人就清醒了。
于之墨拿来纸笔,奋笔疾书给两個儿子。大儿子于敬唯在通县那裡离京城只有四十裡。
但是,他们离通县有两百多裡,骑马的话至少两天。
二儿子于敬晨在昆县郡,离這裡只有八十裡路。骑马去只大半天,他写好信,连夜让阿贵悄悄送出城去。
如果沒有朝廷的救援,這青龙镇的局势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希望阿贵顺利的把信送出去,现在他只能在家裡等了。
现在想想,今天不是沒時間送信,只是自己太大意。当时那小丫头一脸担忧的样子,他只是觉得她過于紧张了。
唉!真是应了那句:老不中用的话了。
希望现在补救還来得及。
于之墨心裡這样想着,忧心匆匆的走回房裡。看到夫人坐在房间裡静静的等他。
“你怎么不再睡一会啊?還早呢!快去再睡会!”于之墨走到夫人身边拉着她的手温柔的說。
“老爷,我還怎么睡得着啊?這样下去這日子還怎么過啊?”于夫人红着眼睛有些后怕的說道。
“好啦!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你去睡吧!我們家都這样不知道,那些穷苦人家是怎样一個惨啊!
其实,今天這事我也有责任啊!唉!”
于之墨开始劝夫人去睡,劝着劝着還跑题了他自责的流下了两行老泪。
于夫人看他這么伤心,忙拿着手帕去给他擦擦說:“老爷,你别难過了,我只是有些害怕。這事怎么能怪你呢?出现這样的情况谁能预料得到呢?”
“夫人你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我就听丫头說了,让我們把吃的藏好。
也问了我這青龙镇上有沒有驻军,当时我真沒有想到事情会這么严重啊!继续這样发展下去,這青龙镇上要死伤多少无辜的人啊?”
自己家的老爷哭成這样,于夫人和相公一起生活了几十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她帮老爷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默默的转身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就這样默默的陪着他。
青龙镇驻军府裡灯火通明,十几個兵士们都拿着红缨枪随时准备迎战的样子。不過仔细看這些人,拿红缨枪的手都在颤抖,有的额头上還冒着冷汗。
门外,十来個蒙面人拿着大刀正准备破门而入。一個蒙面人正大声的喊道:“裡面的人出来,叫你们千户大人给我們拿吃的出来。
爷饿了好几天,他要是再不出来我們就打门啦!到时候爷们要了你们的小命。想活命的快把门打开。”
门裡面的這十几個兵士听了蒙面人的话,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终于有人熬不住了,颤抖着身子走到门边上說:“我們给你们开门,你们可不能杀我們啊!
裡面的吃的你们进来随便拿,我們千户大人已经带着小妾跑了。
這裡就我們十来個人。”
這人话沒完只听到“哐啷”一声,门被砸开了,十来個蒙面人一涌而上,把十来個兵士用大刀砍倒了。
刚才那個說话的人拼尽最后一口气问道:“我們都要开门了,你们为什么還要杀我們?”
“哼!就你们几個脓包能做什么?现在粮食這么紧缺,朝廷却用大鱼大肉养着你们這群,只会欺负穷人收刮民脂民膏的废物,留着你们只会浪费粮食。”
這蒙面人說完又对着地上的兵士身体狠狠的踢了一脚,仿佛還不解气又在還未断气那人脖子上狠狠踢了一脚。
這一脚下去那個說话的人头一歪,马上就从人变成了一具尸体。
黑漆漆的天空飘着几颗寒星,青龙镇周围的村落裡打抖声,呼救声此起彼伏。
城门大开着,城裡的大户们把家丁都聚集起来。院裡灯火通明。
买粮油的小户早就被流寇把粮食抢劫一空還杀了人。西街陈家粮油铺子裡,白米白面撒了一地,地上到处都是血。
老板娘和老板倒在血泊中。一個六七岁的孩子爬在老板娘身上哇哇大哭着。
东街最上繁华的地段,永逸斋后堂裡,老板娘金玉莲头发凌乱,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娇好的脸上沾满了血污,嘴角還流着血。房间裡一片狼藉。
院子裡躺着几具身体,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的响。
屋子裡十几個身穿粗布麻衣,面上蒙着黑布的男人正在翻找着东西。
“啪!”一不小心,一個蒙面人把放在角落裡的细瓷花樽碰倒了摔得粉碎。
他手裡提着一個袋子,袋子鼓鼓的不知装的什么,只见那人转身看了一眼地上的花樽碎片。
一脚踹在碎瓷片上道:“什么破玩意儿?這些有钱人家裡放這些有什么用?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哼!”
說完转身就往饭厅走去,走到门口时大声喊道:“老大,能吃的拿過来了。就這些,其余的米面我都让女人们搬走了。
我想到咱哥儿几個累了一晚上了,就在這儿吃点吧!這裡有酒,来我给你先倒上。”
“在這裡吃?要拿掉布?李老大,我看還是拿了回去吃吧!老娘和老婆孩子都在那儿呢!”另一個蒙面人說道。
“嗯!老六說得是啊!在這裡太不方便啦!還是拿回去吃吧!”那個被称做李老大的蒙面人說。
“老大……可是……那娘们儿……我想……啊!哎哟!啊!啊!”
先前提东西那個蒙面人,边搓着手边结结巴巴的說。
话還沒說完,那個被称作老六的蒙面人对着他的裤裆狠狠的踢了一脚說:“你他妈什么东西?拿着东西走人!”
那個老六說完转身就走了,其余蒙面人也跟着走了。只剩下被踢倒在地上捂着裤裆的那個蒙面人。
他看大家都走了,也艰难的爬起来,提着先前那袋东西跟在后面佝偻着身子往黑夜裡走去。
天终于出现了鱼肚白,徐小米起床穿好衣服和往常一样。
洗手,刷锅,烧水熬粥。灶裡放好了柴火她就去院子裡梳头。
刚刚拿着梳子在梳,篱笆门外有动静。她忙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听。
“徐姑娘,徐姑娘!”
她向着门口望去以为自己听错了,外面黑她看不清,壮着胆子问了一声:“谁?”
“……”
沒人回答她,她看看空旷的天际,這天要亮了连颗星星也沒有。可是刚才她真真切切听到有人叫她的啊!
她想去门口看看是不是真的自己听错了。唉!她昨晚又做梦了,還是梦见了她救過的小白龙,又在她家门口。现在又好像幻听,這人是不是白天想太多了?
她边快速的梳着头边想着,终于头梳好了,她放下梳子,拿着油灯這时起了一阵风,灯火突然闪了一下,她忙用手护住灯。
她慢慢的走到篱笆门边一看,吓了一大跳,篱笆门外侧卧着一個人。
心道:他在叫她证明是认识的人,她忙蹲下身子去看。灯一靠近她马上看清楚了地上的人。
原来是于之墨家的管家阿贵叔。
她忙把油灯放在地上,在阿贵叔的头,身上到处查看,看到他背上有一道口子在流血,還好不深。
她跑进屋裡叫道:“爹,快起来帮帮忙!”
徐二强听到翻身起来穿上衣服,下床踢踏着些就出来啦!
“闺女,什么事?”徐二强看着女儿焦急的问。
徐小米拉着父亲边往门口走,边說:“我也不知道,阿贵叔受了伤,倒在门口昏了。”
父女俩把阿贵叔背进屋裡,徐小米马上烧水给阿贵叔洗伤口。
在洗伤口时,阿贵痛得“嘶嘶”两声,徐小米忙說:“阿贵叔,你忍忍啊!很快就好了!”
阿贵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說道:“救命啊!徐姑娘!快救命啊!”說完老泪纵横的失声痛哭起来。
徐小米和徐二强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能劝他别伤心,先把他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再說說是什么事情?
等徐小米帮他把伤口处理好,让他躺在徐濠的床上。
徐小米才问:“阿贵叔你說什么救命啊?我怎么能……”
徐小米還沒說完,阿贵就打断了她的话道:“徐姑娘你可不要這样說啦!昨天晚上大批的蒙面人闯进城裡烧杀抢掠。
一开始蒙面人闯进我們家,我們都被打昏了,老爷和夫人被他们用刀架着要粮食。
老爷說沒有,他们看老爷是大夫就走了,他们走了老爷把我們几個奴才弄醒。
写了一封信叫我将信送到二少爷于敬晨所在的昆县郡,离青龙镇八十裡。我摸黑骑着马往城南走,可是刚出门就听到周围到处都有人叫救命。我還看见我們家两边的邻居家都被蒙面人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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