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番外六

作者:江聞語
某一天休假日。

  諸伏景光在家門口的信箱裏收到了一封沒有任何署名的信,他第一想法是大概這是封匿名舉報信,隨後仔細看了看,發現裏面只有一行花裏胡哨的字。

  「銀魂一日遊。」

  在“日”字的中間,那一條橫槓被一個粉色的愛心圖標給代替了。

  “大概是誰的惡作劇吧。”

  諸伏景光思考了一下,決定將信封丟入垃圾桶內。

  正當他即將事實“丟”這一舉動的時候,這封平平無奇的信散發出了一陣柔和的光芒,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了裏面。

  一眨眼的功夫,景光就發現自己的所在場所有了改變。

  “喂,小子,你擋到我的路了。”

  還未等他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一個滿含怒意的聲音在他附近響起,景光下意識地想讓道,結果環視四周卻發現沒有任何人。

  他頓時感到脊背上有股寒意往上冒。

  “你在看哪裏!”這聲音聽起來更憤怒了,“我在你下面!下面!視線往下看!”

  “”

  景光神色帶上了一分尷尬,彎下腰朝着對方說道:“抱歉啊,小朋友。”

  等他定眼一看,這個小朋友打扮還有點奇怪,這是在cos獅子嗎?

  被叫做小朋友的天人直接炸毛了,他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嘶啞地衝對方吼道:“你這小子喊誰小朋友呢?!我今年都百來歲了!你這是看不起我身上混了三個種族的血統嗎!”

  景光頭上緩緩地冒出了個問號。

  一時間,他都分不清是對方有問題,還是他自己有問題了。

  “等一下!什麼叫景光哥失蹤了?”

  “一個大活人在家門口‘唰啦’一下就消失,這會是在現代科學世界會發生的事情嗎!”

  “阿銀沒走錯劇組吧。”

  銀時抓狂地使勁扒拉着自己的頭髮,薅下來了好幾撮。

  “最近的加班,讓年紀輕輕的我掉頭髮都更厲害了啊。”

  “不對,現在不是該思考頭髮的問題!零大哥,出動警力吧!”

  銀時站在降谷零的辦公桌前,雙手“啪”地一下用力拍在桌上,滿臉嚴肅盯着對方。

  降谷零的食指叩了叩桌面,他若有所思地看向監控設備,再次回放了一下電腦中的視頻,視頻裏沒有切割切割畫面,景光是整個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果然是那封信的問題嗎?

  等到銀時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跟着降谷零回到對方的家中後,又接到了來自松田他們部門的同事的電話。

  掛掉電話,銀時黑着張臉,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他們,也失蹤了。”

  然後,在下一秒,銀時就眼睜睜看着視頻中出現過的那封白色信封,倏然間憑空出現,垂直往降谷零頭上降落。

  “哈?”他兩條眉毛似乎要擠在一起,提起洞爺湖就往對方頭頂上一砍。

  於是,就見到了以下一幕。

  那封信件彷彿有靈性般地扭動了下身軀,巧妙地化解了洞爺湖劈過來的力道。

  在銀時出刀了數次與它鬥智鬥勇後,它終於像是戲弄完了這個銀髮捲毛傢伙,飛速與降谷零進行貼貼,而後者一時間發現自己宛如被定身了一般連個躲避的動作也做不到。

  同樣,降谷零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消失在了銀時面前。

  在對方消失後,一張突如其來的紙張迎着他的臉襲來,銀時面無表情地將紙扒拉開,上面整整齊齊寫着一行字:

  「臭小子,聯動快樂!」

  銀時:“”

  他忍不住想仰天長嘯,將空知猩猩用唾沫掩埋,可惜找不到對方,只好崩潰地把頭埋入衣櫃裏。

  “現在阿銀我要冷靜,對沒錯,先找找時光機!”

  “不對,先拜拜楠雄a夢,啊啊啊!阿銀這次真的非常需要你啊!”

  再不回去,阿銀他的大哥們要顛覆三觀了!

  原本回家後還未脫下公安警服的降谷零手持着槍,警惕地對準了對面的人。

  “喂喂,真是麻煩啊。”土方十四郎看似散漫地叼着煙,口中抱怨了句,眼神卻慎重了起來,他緊緊凝視着這位憑空出現的男人,看到對方手持槍械的那一刻,渾身氣息轉而一凌。

  他的手按在佩刀上,見對方稍有輕舉妄動,就打算一舉拿下。

  兩人間氣勢格外逼人,對峙形勢越來越緊張,戰鬥彷彿一觸即發。

  土方十四郎最後說了句:“再給你個機會,放下武器,不然我只好把你送進地牢裏待着去了啊。”

  降谷零顯然對這一上來就讓他繳槍投降的男人充滿了打量,他沒有說話,同樣也沒有聽對方的話,而是準備隨時拉開□□的保險。

  正當土方十四郎的佩刀即將出鞘,降谷零的□□即將扳動的那一刻。

  一隻龐然大物從天而降。

  “讓讓!蛋黃醬星人還有那個有點眼熟的金髮小哥你們快讓讓啊,要撞了撞了撞了阿魯!!!”

  土方十四郎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來者身上。

  吃了一嘴灰塵,他嗆得咳嗽了幾口,額頭上蹦出青筋:“你這死丫頭!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在鬧市裏溜你的寵物啊!這次一定要罰款!”

  神樂騎在定春的背上,朝他擺擺手:“沒辦法啦,定春在找茅廁,借用你們真選組的場地一用阿魯~”

  土方十四郎咆哮道:“你把我們真選組當什麼了!喂喂喂——別真的過去啊混蛋!快讓它停下來啊!”

  降谷零就看着土方十四郎轉身放過了他,追着一條巨大的白犬和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一路狂奔了過去。

  他拍了拍衣袖上剛剛沾染的塵土,這纔有時間觀察四周,這一看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一向冷靜理智的他,直接看到一個路過的頂着一頭動物頭套的人直直從不遠處走過。

  他發出了和自家幼馴染一樣的疑問,這些人都是在cos嗎?

  但是根據他的洞察力和推測能力能夠斷定,這些人的腦袋——是真的。

  有那麼一瞬間,降谷零感覺自己的大腦空白了片刻。

  “神樂等等我,你忘記把我帶上了可惡啊!我的存在感有那麼微弱嗎,連定春都無視了我,還有鬧市縱犬一定會被那羣臭着臉的真選組給抓起來的吧!”

  新八唧一邊小跑一邊碎碎念,開始懷念起銀時在的時候了,至少還能管管神樂,銀時現在時不時兩頭跑導致神樂對定春的管教都不斷放飛自我。

  維持着跑步姿勢的新八唧從降谷零的身邊路過,隨後對方好像注意到了什麼,他立刻快步倒退了回來。

  新八唧驚慌失措,難以置信地指着降谷零,手指猛地顫抖起來,說話語氣也結結巴巴:“你你!啊!是阿銀的大哥之一!”

  老天爺啊,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降谷零來這裏第一次開口道:“志村新八?”

  新八唧嚥了一下口水:“是是是我,那個阿銀的大哥,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阿銀呢,他回來了嗎?”

  最後,新八唧將降谷零帶回了萬事屋,恭恭敬敬地給對方沏了一碗白開水。

  “阿銀他大哥,請喝。”

  “你可以喊我降谷。”

  “好的,阿銀的降谷大哥。”

  “”

  降谷零平靜地接過那碗水,他見到神樂的那刻受到衝擊有點過大,所以還未整理思緒,直到見到了新八唧思維纔開始正常運轉,所以他開始詢問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

  經過了新八唧喝掉了十八杯水,跑了七次廁所的時間,降谷零終於明白了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

  同時,也明白了銀時之前時不時說一句“阿銀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哦”真正的含義。

  原來,這裏纔是他真正的家。

  結合新八唧說銀時曾經有段時間銀時失蹤了,再回來的那次,降谷零已經成功掌握了關鍵信息。

  大概是因爲那回的失蹤,才令銀時來到了他們的世界吧。

  降谷零想了想,問道:“你們平時怎麼維持生活?萬事屋是用來接任務的地方吧。”

  新八唧糾結地回答:“那個——”糟糕,他們萬事屋好像沒怎麼幹正經的事,委託單子也不太多,還一直拖欠着登勢婆婆的房租呢!

  支支吾吾了良久,新八唧沒能說出個所以然而來。

  降谷零內心嘆了口氣,問新八唧要了一份以往委託明細。

  “抱歉阿銀的大哥,我們沒有這個東西——”新八唧語氣突然哽咽。

  “好。”降谷零彷彿早有預判地點了點頭,“之後有委託直接交給我吧。”

  “您、您是神仙嗎?”新八唧的眼鏡容光煥發。

  降谷零繼續說道:“不過我對這裏不熟悉,希望你能幫我找幾個人。”隨後,他將松田陣平、諸伏景光、萩原研二和伊達航這四個人名報給了對方。

  新八唧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膛,一身正氣地說道:“沒問題!就交給我吧!”

  懷着滿滿幹勁,新八唧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重大,這可是肩負着尋找阿銀他的一堆大哥的行動。

  不過,還是先把神樂從新選組裏撈出來吧。

  很快,新八唧在找神樂的路上多了個偶然的發現。

  “咦,那邊不是人妖酒吧嗎,怎麼那麼熱鬧,一堆人圍在這裏難道是多了新的成員?”新八唧小聲嘀咕。

  只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個板着張臉,另一個笑得十分僵硬,兩個人穿着男士和服,這還是在兩個人強烈的抗議下拒絕女式和服爭取來的成果。

  松田陣平別過頭,一臉不爽地雙手交叉環臂,而萩原研二則是一邊安慰自家發小,一邊接待着前來的客人。

  有圍觀羣衆竊竊私語。

  “西鄉老闆這回眼光非常好啊,你看吸引了很多歌舞伎町的小姑娘。”

  “不知道老闆是從哪裏找的兩個美男。”

  “不過這個捲毛臭着張臉可不像是歡迎顧客的樣子啊!”

  萩原研二聽到這些話,不由得有些無奈,他拿手肘捅了捅旁邊的松田陣平,輕聲說道:“小陣平,西鄉老闆把我們從海里撈了起來,態度好歹也要認真點哦。”

  說起這個松田陣平不由得感到絕望,當他和萩原研二突然被傳送到海中,兩人水性不錯,看了看距離差不多有足夠力氣能夠游到河岸,結果從懸崖邊突然降落一個高大的身影,碩壯的肌肉將他們兩個人各抱在一邊,奮力拖上了岸上。

  他們兩個稍微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對方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

  兩人一開始很想答謝對方,只是身上的紙鈔完全無法在這裏使用,而且也浸溼了,等他們跟隨着這一位男子來到人妖酒吧的時候,一路上他們也摸清楚了這恐怕不是原本的世界。

  萩原研二出於報答的心理,於是開口問了一下這位西鄉老闆能否短暫的收留他們。

  他設想的是替對方處理一些機械上的事情,幫忙修理或者打雜,如果不缺人手,他們幹一些拆彈的事情也好,畢竟這是他們的老本行。

  但是任誰也沒想到,他們差點有被要求穿上女裝的一天。

  不過還好,西鄉老闆通情達理,讓他們穿上了男士和服站在門口。

  不管怎麼說,至少接下來的伙食和住宿地方免了。

  “還是先回去通報給降谷先生再說!”

  新八唧拼盡全力,跑回了萬事屋,推開門的那一霎那,發現屋裏多了兩位委託人。

  “誒?!”他情不自禁發出了疑惑。

  “阿啦,降谷君真是年輕有爲呢,很感謝幫忙找到了我家寶貝,沒想到速度真的非常快呢,下次我還會來找萬事屋~”

  “幸子夫人謬讚了,只是微不足道的推理,感謝您的這份信任。”

  一位穿戴着首飾的夫人抱着自己的貓,朝降谷零熱情交流,又誇了一番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另一位委託人則是拿出了一份合同,請降谷零幫忙查出有無漏洞,在短暫的兩分鐘內掃了一眼後,後者指出了幾個問題點,然後對方就將錢放在了桌上離開了。

  “我這是在做夢嗎”爲什麼有人能在他離開的短短一段時間內,能接到兩個委託,這是他們萬事屋很可能一個月都接不到的量啊!

  “我問過那位樓下的夫人,大概再有六個任務,你們這個月和上個月的房租就可以交齊了。”降谷零如是說道。

  新八唧感覺聽到了天籟之音。

  ——要不,阿銀你還是別回來了,讓你的大哥留下就好。

  不對!你怎麼能這麼想!新八唧,你可不能墮落啊!

  新八唧努力甩了甩頭,把自己腦海裏別樣的念頭甩了出去。

  恢復正常後,新八唧趕忙將人妖酒吧的那兩個人告訴給了降谷零,而後者聽到對方的詳細闡述後,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般。

  降谷零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你說,松田和萩原他們兩個在哪裏?”

  新八唧道:“是、是在人妖酒吧打工!”

  降谷零終於沒忍住咳嗽了起來,他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

  緩了一陣後,他終於再次開口道:“你們這邊,對於贖人有什麼講究嗎?”

  然後,降谷零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錢不是問題。”

  新八唧張了張口,他遲疑道:“其實人妖酒吧裏的員工都是正規員工。”

  降谷零一時語塞,他還以爲松田和萩原被威脅進去了。

  這邊,銀時終於用誠心呼喚到了楠雄a夢,對方原本還在好好休假中,結果直接被銀時強烈的心音吵到,很嫌棄地將他丟回了銀魂中去。

  並且楠雄a夢給了銀時一個很關鍵的信息,諸伏景光幾個人不會待另外個世界很久,兩個世界時間流速不一樣,最多在銀魂裏待上八個小時。

  有了神明的保證,銀時懷揣着一顆安穩的心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就是降落地點出現了問題。

  等一下!楠雄a夢你這是在報私仇吧!爲什麼要把阿銀丟在一看就是天人的住宅裏啊!而且這個規模很像皇宮啊!

  實際上銀時錯怪了對方,楠雄把他丟在了諸伏景光所在的地方。

  至於爲什麼景光會跑到這裏來,其實說來話長。

  他只是不小心哄了一下某個一百來歲的孩子,然後被這孩子纏上了,又露了一手自己擅長的音樂,最後這個迷路的孩子餓了,而他身上也沒有帶金錢,於是在有限的材料裏做了份烤魚。

  所以景光最後被這一位據說是帕魯奇星球的混血王子的管家帶到了他的家裏,成爲了一名新晉音樂老師。

  諸伏景光表示這個經歷有點過於不真實。

  還好他的心臟強大,接受能力也很強,已經能面不改色地對待這位獅子頭的王子溫聲授課,在期間獲得了對方極大的好感。

  但是,不代表他想跟着對方去其帕魯奇星球啊!

  正當景光被沒過幾天就要去外星球的事情給急得焦頭爛額時,銀時直接從天而降,掉落在了他住宿處的花園裏。

  聽到一聲巨響後,景光下意識地拉開了窗戶。

  只見銀時微微顫顫地從深坑中爬了起來,伴隨着這座小型宮殿發出的警報音,他嚇得整個人扒拉在了柱子上,還在不斷地往上攀爬。

  景光看見這一熟悉的身影,不由得詢問道:“小銀,你——”

  “啊!景光哥!”銀時頓時一個跳躍,衝到景光面前,整個人及時剎車住,“終於找到你了,阿銀跟你講,松田他們也全部來這個世界了,我們等等去找他們,萬一被真選組這種邪惡勢力抓到那就糟了!”

  後銀時警惕地左右晃動腦袋,手裏提着洞爺湖,一手拉住景光,小心翼翼地往外面挪動。

  “人類,放下武器就地投降,還有給我放開人質!”

  帕魯奇王子氣得鼻子都已經冒煙了,居然敢有人類劫持他的老師,膽子真夠大的啊。他做了個手勢,後面的護衛架起了一座座機關槍。

  銀時擋在景光身前,臉色格外嚴肅,他很急促地對景光說道:“景光哥,等會你先跑,我掩護你。”

  景光剛要開口,結果銀時直接一個飛身衝向了那堆機關槍前,往前方劈了無數刀,洞爺湖的身影就只能看到點點重影。

  對方子彈還沒射出,就已經被銀時切了個乾淨,順勢打暈了一堆護衛。

  “就趁現在,跑!”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臨走前銀時還對那位帕魯奇王子做了個鬼臉,把人氣得再一次炸了頭上的毛髮。

  就是銀時好像聽到對方說什麼“把他老師還回來”之類的話。

  嘁!

  什麼老師,這個天人真不要臉,亂潑人髒水。

  阿銀這樣的無辜羣衆可不要被波及了啊,他那最多算私闖民宅啊!

  接着,銀時帶着景光跑出了對方的勢力範圍,他們稍微歇息了一會。

  “景光哥,你爲什麼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是那些天人虐待你了嗎!”銀時很緊張,甚至想扒開對方衣服,檢查對方身上有沒有傷口。

  景光這一路上被拉着跑了很久,也發覺銀時的武力好像強了不止一星半點,他大口地喘着氣苦笑道:“小銀,那位王子喊的老師是我,我是他的音樂老師。”

  銀時表情出現了裂縫:“什麼!”

  一瞬間,銀時產生了想把景光送回去的想法,畢竟那個王子一看就像是有錢人啊!

  不過,僅剩的良心艱難地將銀時的意識拉了回來。

  諸伏景光:“總覺得小銀你在想什麼不妙的東西。”

  銀時剋制住自己雙眼變成金錢的符號,心虛地笑笑。

  “沒有啊,景光哥。我們先去萬事屋吧,之前他們來我們世界裏的時候,只是簡單地和你們介紹了一下神樂他們,咳咳、實際上神樂和新八唧兩人都是這裏萬事屋的成員。”

  銀時選擇岔開了這個話題,轉到了萬事屋的兩位員工身上。

  等兩個人走到萬事屋的時候,銀時看見萬事屋下堵着一大羣人,他好奇地擠了進去,口中喊着“放我進去啊,我是老闆”諸如此類的話,結果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成功擠了進去。

  他走到樓上,愣神地看着眼前的萬事屋場景,全然大變了一個樣,門口規規矩矩地放着委託手冊,牆上貼了一張世界地圖,還有一把打磨得極爲鋒利的刀劍架在刀架上,茶几上多了一些公文。

  這樣簡單的擺設有點像某個人熟悉的辦公室啊,就差一臺筆記本電腦了。

  等一下!這不是有禁刀令嗎!爲什麼會有真刀出現在這裏?

  除此之外,還有他認識的源外老爹,他正在和松田陣平相談甚歡,旁邊坐着萩原研二,小小的一間萬事屋裏,擠了將近十來個人,而且後面還有委託人在往裏面拼命擠。

  “大家請有序排隊,我們萬事屋的降谷老闆一定會認真閱覽你們的委託請求,所以請勿出現插隊現象。”新八唧拿出了一個喇叭,放在嘴前喊了幾句。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阿魯。”神樂和定春待在角落處,前者喫着新買的醋昆布,臉上露出了十分滿足的神色,“希望降谷老闆一直能待在這裏阿魯。”

  萩原研二第一時間發現了銀時,他熱情地朝對方打了個招呼:“嗨,小銀時,你回來啦,下午好~”

  “下午好。”銀時麻木地回了一句,隨後指着屋子裏的降谷零,對萩原問道,“研二大哥,你能知道阿銀的萬事屋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如你所見啊,小鬼。”松田陣平放下了手中的一個懷錶,冷笑了一聲,“原來這兩位說的不發工資是這回事,太遜了。”

  “哈?!”銀時頓時抓狂,“阿銀明明有在認真工作的好嗎!最近加班加得都脫髮了啊!阿銀我以前什麼時候那麼認真過!不要血口噴人!”

  新八唧瞪着眼,面無表情說道:“原來阿銀你在我們這邊經常摸魚划水,卻在另外個世界裏兢兢業業地工作啊。”

  然後新八唧拿出了一個算盤,噼裏啪啦地開始撥動,他劃拉了一會,最後比了個數字給銀時。

  “老闆,把我們的工資發一下。”

  神樂也配合着新八唧一起伸出了手,甚至連定春都伸出了爪子。

  “喂!你們兩個夠了!我口袋裏可是空空如也,還有定春你把爪子給我收回去!”銀時喊道。

  等銀時把屋內除了降谷零他們,其他人都趕下一樓後,整間萬事屋清淨了不少,甚至連神樂和新八唧都被趕了下去。

  在後面兩位非常不情願地抗議聲中,銀時掏了掏耳朵,假裝沒聽見。

  目前屋內就只有五個人,降谷、諸伏、松田、萩原以及銀時。

  四雙犀利的眼睛看向了這裏面的唯一一個白毛,銀時略微不自在了一下,感覺自己又回到了變小的時候被一堆大哥包圍着教育,這種心虛感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啊喂!

  銀時決定直接了當地說道:“這次你們來異世界呢,是一次聯動。回去後,你們應該會忘記這裏的事情,或者會被下禁制阻止你們說出這個世界的事。”

  然後他詳細的闡述了聯動的含義,兩方世界的不同,以及世界的承受力不同,名柯更偏向於科技世界觀,所以哪怕回去後,受到捱罵的大概還是隻有銀時一個人。

  想到這裏,銀時在心裏朝空知猩猩比了箇中指。

  然後他打了個噴嚏。

  實際上,這次將名柯里的幾個人丟過來,相當於是度過一次異世界的休假,對此,松田陣平表示除了最初的驚嚇外,其他一切都非常不錯,還找到了同好——源外老爹,兩個人一起交流得宛如忘年交。

  “小降谷果然還是最操心了。”萩原研二感嘆道。

  “也沒有做多少。”降谷零回答。

  “唔,讓我看看,把小銀時欠的房租全補上了,還多提前預支了半年的房租,今天接的委託那麼多,小降谷,你的大腦還好嗎。”

  “還行。”

  “唉,還仔細寫了一份志村新八和神樂的未來規劃。”

  “什麼?研二大哥你剛剛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所以我說小降谷真的很操心嘛。”

  “零大哥”銀時備受感動,“阿銀決定每年你生日時貢獻一份極品草莓蛋糕當做禮物——”

  降谷零示意對方打住,他開口道:“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們之中還缺了一個人?”

  諸伏景光在一旁錯愕地開口:“班長?!”

  此時,備受關心的伊達航正在哪裏呢?

  他坐在一間破舊的屋子裏,聽着一位長髮男子慷慨激昂地闡述自己的志向,然後旁邊一隻名爲“伊麗莎白”的未知生物不停地舉着牌子。

  只見牌子主要多次出現「加入我們吧!」這行字,伊達航滿臉糾結地第七次拒絕了對方。

  直到這位自稱叫“桂小太郎”的男人突然講起了銀時小時候的事情,伊達航聽得格外認真。

  將銀時在這個世界裏的經歷聽得差不多了後,桂小太郎把伊達航送出了屋外。

  “你是認識銀時的吧。”

  “啊,我們一直是同伴。”

  “不去見他一面嗎?”

  “世間總會分分合合,朋友也如此,那傢伙有了更多想守護的對象了,而且哪怕他現在在你們那邊,總會有回來的一天。”

  桂小太郎給人指了個方向後,就爬窗離開了這裏。

  他掏出了一封和諸伏景光他們收到的同款樣式的信,打開看了一遍。

  「假髮,這次辛苦你了。」

  桂小太郎隨手撕了這封和之前一樣突然冒出來的信,條件反射性說了句:“不是假髮,是桂。”

  然後,他悶聲嘀咕着:“銀時那傢伙,穿越這麼有趣的事情居然也不帶上我。”

  隨後沒多久,他看到了銀時提着木刀疾跑過來的畫面。

  “假髮!!!你告訴別人童年的事情,爲什麼把偷偷闖入女澡堂的人替換成阿銀我啊!那明明是你吧啊啊啊!你有本事別跑——!”

  所以,等到銀時從銀魂回到名柯,再次捱了一頓來自大家長的訓斥後,愈發愈想把某個損友給痛打一頓。

  不過,諸伏景光揉了揉銀時的腦袋,此時已經長大的銀時鮮少有過這種體驗了,他有些迷茫地看着對方。

  諸伏景光溫柔地笑着說:“小銀,不管在哪裏,都要幸福哦。”

  銀時彆扭了一下:“怎麼突然說這種話,阿銀知道了啦,咳咳、現在要去忙堆積起來的工作,我先撤了。”

  然後,他在心底默默地念了一句:幸福這事,有你們在就已經是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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