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絕望與希望
陸成黎內心茫然道。
這些事，是他的獨特愛好，也是最大的祕密，從來沒有告訴過誰！
哪怕是他父母，也不知道他有這一面。
某人是怎麼知道的？
“無涯！”
沒等陸成黎想出個所以然來，刀光已然吞沒了他。
噗嗤……
餘波散去，陸成黎半死不活地躺着。
他擡起眼皮，張張嘴。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戰甲，是……”
嘭！
手起刀落！
像這種垃圾，方烈不願讓對方多活一秒。
……
“居然還是人族贏了。”
“他是怎麼擋住了那一擊的？”
“不應該啊，仙族那一招竭盡全力了。”
異族們眼裏泛起失望、喫驚，隨即充斥着疑問。
如果可以，他們恨不得剛纔就跑出去，看個究竟。
因爲器靈有意無意地收斂了巨靈戰甲的氣息，所以愣是沒有哪個異族感應到聖器的存在。
就連實力最強的那幾位，也只是模模糊糊地察覺到一絲強大的氣機，想不通具體原因。
……
二號擂臺。
方烈收起陸成黎的儲物戒指，長劍、還有他裏面的那件天級寶甲，也是這玩意，才讓那垃圾沒有當場斃命。
蓬！
方烈熟練地點起一把火，毀屍滅跡，然後眸光移向擂臺中心處。
那裏，已然出現了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木質托盤。
上面擺放的，是一顆藍汪汪的丹藥，似有水紋在盪漾着。
方烈拿起嗅了嗅，托盤上顯現介紹的文字。
“悟道丹，聖級丹藥，尋常修煉者喫一顆，在三個時辰內，對法則的感悟天賦提高十倍。”
“極致體質者，只能提升三倍。”
方烈眼睛一亮，嘀咕道:“這種丹藥都沒聽說過，難道是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
感悟天賦提高十倍是什麼概念？
就算你是庸人之姿，吃了它，也能在三個時辰內，體驗一把天才的滋味。
“回去試試。”
方烈跳下擂臺，飛回山谷。
……
房間裏，方烈習慣地先垂釣每天的重點目標，再垂釣陸成黎。
“垂釣陸成黎。”
“最有價值之物。”
“恭喜宿主，垂釣到不朽之星。”
“已放入儲物空間。”
方烈臉色不是很好看，暗道:“果然是這東西。”
剛纔，他在陸成黎的記憶裏掃過不朽之星。
這是希望法則和絕望法則相交誕生的法則之物，由陸成黎從仙族寶庫借來的。
陸成黎爲了參悟不朽法則，就嘗試着把廢了修煉者的修爲，再扔到絕地裏，趁此機會觀察，期望能先感悟出希望、絕望法則，再融合兩者，達到目的。
不過他並未成功，反倒是喜歡上了這種噁心的行徑。
人族、魔族、甚至同爲仙族的，也有不少遭遇毒手。
唰！
一顆黯淡的星狀物體，僅有巴掌大小，時不時掠起點點微光。
“不朽之星，希望法則……”
系統給出的鑑定，和其他法則之物沒什麼兩樣。
唰！
方烈又取出悟道丹，想了想，就把不朽之星收起。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不朽法則雖說是最強大的上品法則之一，但感悟難度比涅槃、審判要小得多。
他現在也不着急，還是先改進無涯比較好。
吧嗒！
方烈一口吞下悟道丹，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靈魂空靈了許多。
他的眼前似乎浮現出各種法則的相融場面。
五行法則、輪迴法則、力之法則、還有涅槃法則、審判法則逐漸地脫穎而出，佔據了他所有的視線。
他眼眸迷濛，沉浸在奇妙的觀感中。
三個時辰轉瞬即逝，方烈眼睛猛地恢復清明。
“這悟道丹果真神奇。”方烈的語氣中滿是嘖嘖稱奇。
昨天他花了大半天都找不到思路，今天起碼有了明確的想法。
那就是先融合審判法則，此法則帶有懲罰萬物的屬性，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就是能和萬物有同一性。
“要是能多幾顆悟道丹，一個月之內，我應該就能把審判法則融入無涯了。”
方烈喃喃道，眼裏泛起一抹期待。
他還有九十七座擂臺沒攻克，也許後面的獎勵還會出現悟道丹。
一念於此，他越來越對擂臺感興趣了。
……
就這樣，方烈每天都去擂臺，擊殺一位異族，獲得獎勵。
回來就垂釣、改進無涯。
值得一提的是，他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被困在擂臺的都是魔、仙、妖三族，盡皆是初聖榜的，而且都是在祖星被突如其來的黑光給擄走的。
“難道這地窟還連接着四古族的祖星不成？”
方烈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越大，心中不禁對地窟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不過，他也沒貿貿然地去問斬妖等人。
他有預感，等他打通十八層地窟，遇到無常劍帝、萱冰女帝，一切疑問就會解開。
……
時間如奔涌的長河一往無前，幾個月悄然逝去。
地窟的日子，對方烈來說是小驚喜不斷，收穫滿滿。
悟道丹果然又再度出現了十幾次，他改進無涯的想法愈發完善。
而對那些擂臺裏的異族而言，大部分都覺得是個噩夢。
他們每日只能感應到其他異族的死亡，輪到自己出戰時，本來信心滿滿，卻照例死在某人的刀下！
沒有一個能逃脫。
漸漸的，就連排名最前列的一些異族們也坐不住了，心裏涌起些許焦躁與不安。
當然，也有例外的。
初聖榜第三的烏厲穹，總是一臉的波瀾不驚。
哪怕排在他前面的幾位，逐一消失了，臉色也不曾有所變化。
……
這天，第九十八號擂臺。
“無涯！”
“黑夜將至！”
刀光凜冽。
長槍如龍，灑出層層黑雲。
轟！
兩者碰撞在一起，掀翻無盡的虛空。
噗嗤！
片刻後。
方烈血灑長空，刀尖垂落。
對面的青面男子，嘴角溢出血水，驀地軟倒在地。
“你敗了。”方烈抹去嘴邊的血跡，呼吸急促地道。
“怎麼可能？”摩肯易眼裏劃過一絲難以置信。
他已經拼死一搏了，對方怎麼會都沒有重傷？
方烈大口大口地喘氣，暗道:“多虧了巨靈戰甲。”
這三個月來，他能摧枯拉朽般攻克九十八座擂臺，而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勢，巨靈戰甲可謂是功不可沒。
“爲什麼？”摩肯易不甘心地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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