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番外082: 收拾一下就消停了
這下好了,季橙更加有理,哪還有平日裡温顺的模样,扭曲着一张脸,显得咄咄逼人,“接啊,苏妮妮你怎么不敢接了?你倒是接啊,让靳永奕看看你真实的样子。你告诉他,你就是挖着陷阱等着他往下跳呢,你看看靳永奕還会不会对你這么好!”
她觉得自己抓住了苏妮妮的把柄,更加得意猖狂。
靳永奕是苏妮妮的死穴,她料定对方不敢动弹。
望着她,苏妮妮将手机放在一边。
郑雪敏觉得事情闹大了,硬着头皮出来劝和,“都是一個寝室的,别這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好好解释清楚就好了。”
苏妮妮摇摇头,重新看向季橙,一字一顿话语清晰,“我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不說這些事情你自己脑补了多少,就算全部是真的,那也轮不到你来管,這是我們之间的事情。”
“那我做什么也是我的事情,你也别来插手。”季橙理直气壮,“我爱接近谁就接近谁。”
“你接近的是我的男朋友。”苏妮妮冷着声,“你觊觎的是他!”
季橙愤愤不平,還未出声便被制止,苏妮妮继续道,“我知道這是你自己的自由,但是,如何对付你也是我的自由。”
“哼!”季橙冷哼,一脸不屑。
苏妮妮合上袋子,也勾了勾嘴唇,“爬出来有多不容易你自己知道,我完全就能力把你在丢回去,要试一试嗎?”
她不想讲理,季橙是個典型的吃软怕硬也养不熟。
以牙還牙最好不過。
果然,季橙脸色骤变,强撑着道,“你也就這点本事了,仗着家室欺负人,装着青春无辜的样子,其实什么都知道,算计着别人!”
“算计?”苏妮妮笑,云淡风轻,“我为什么要浪费時間算计你?你還不够格,现实一点,别给自己加戏。”
季橙面色铁青。
“我如何对靳永奕是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当真你的面承认,不觉得很搞笑嗎?你是谁?有什么样的权利?”苏妮妮讥诮看向她,“我需要靠着你给自己谋利?你太高看自己了,就算我要在他面前刷好感,也不会借助你的病房为战场。”
“還有,那不是你的病房,那是我给你住的,你的伤早就好了,有房住有人伺候,你的日子不是過得挺舒坦嗎?不是很享受嗎?现在倒打一耙了?”
“我是什么都知道,小钱而已,可是你很不识趣。”
苏妮妮直接把话挑明,季橙面如猪肝色,憋不出别的话来反驳。
她的伤的确是好了,医院有护工照顾她,出去就要浪费钱租房,所以她赖在医院等开学。
“你撞伤我,這是你应该做的,這就是你的责任!”季橙逮着這個点喋喋不休,“撞到人就应该赔钱,我們本来就是私了,既然是私了,那么你就要做到我满意!”
郑雪敏和陈琴一边听着,两人都觉得季橙這逻辑有点不对。叫什么叫一定要让她满意?
满意的标准又是什么?
這不是强词夺理嗎?就算撞到人,赔偿方面也有一個标准的,不是任由她狮子大开口。
“我为什么要顺着你?”苏妮妮目光淡淡,“我的责任已经付完了,你還想拿曝光威胁我?季橙,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她真想折腾,季橙根本算不上她的对手。
有些人,自不量力!
“你不干涉我,我也不干涉你。”季橙眼神闪烁两下,“你不要告诉靳永奕,我們公平竞争。”
各凭本事。
苏妮妮凭什么警告她?
這是她要做的事情,对方有什么权利干涉?
“好啊,公平竞争。”苏妮妮视线落在她身上,拎着包就走了出去,沒有多看她一眼。
“砰”一声,门关上了。
季橙松了一口气,嘴上上扬,露出一阵笑意,仿佛光明的未来就在她眼前一般。
郑雪敏看着她,觉得陌生极了,“季橙,你不会喜歡靳永奕吧?他可是妮妮的男朋友。”
“是她男朋友又怎么样?她也是靠算计抢来的,不光彩。”季橙丝毫沒觉得自己有错,“每個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這是我的自由,我的权利,我追求喜歡的人沒错,不让他蒙在鼓裡,也沒错。”
得了,還变成了天使。
“可是人家有女朋友,這就是错啊。”郑雪敏忍不住說,三观不正啊。
“我知道你和她好,现在就是帮她,我不想說了。”季橙收拾衣服,直接往洗手间走。
火气不小,关门的声音很大。
郑雪敏无语,不是怪她說话难听,還公平竞争,季橙拿什么和苏妮妮竞争?
人家虽然是特长生,特长那是专业水平,高考结束后,很多门科目就已经不学了,就一個英语用得最多,苏妮妮每年都有一段時間呆在国外,别說英语水平很高,人家同时掌握多個国家语言。
靳永奕又不瞎。
楼下。
苏妮妮开门坐进车裡,靳永奕接過她拎的袋子,放到后座。
“怎么不接电话?”他重新坐好,疑惑道,“刚刚我怎么听到你寝室那边有争吵声?”
苏妮妮坐着沒說话。
說不被气到不正常,季橙一次次蓄谋接近她身边的人,从靳永奕到林莘,胃口不是一般大。
她一不說话,靳永奕便察觉到事情沒那么简单,也不着急开车,揉了揉她的头,放柔声音,“怎么了?不开心了?”
苏妮妮直接扭头,给他一個后脑勺。
靳永奕心底响起警铃,這個严重了,這小妮子可沒对他甩過脸色,更别提现在這样,他很确定自己沒做错什么吧?刚刚上去的时候挺好的。
“那我們现在先回去好不好?”他倾過身子,给她系好安全带,苏妮妮沒拒绝也沒接受。
系好之后,他启动引擎,往前驶去。
沒几分钟便已经到公寓楼下。
打开车门,他走到另一边,替她解开安全带,“生我气了?”
“恩。”苏妮妮瘪着嘴闷闷說。
靳永奕挑挑眉,一头雾水,“哪惹你了?”
他边說边将她抱起来,苏妮妮倒不拒绝,缠着他,长腿一张,缠着他的腰。
靳永奕轻松将她抱着,来到后座拿出她的袋子,這才往裡走。
上电梯的时候,苏妮妮伸手戳着他的后背,努着嘴,“拈花惹草的,季橙刚刚跟我說要公平竞争,你看你,给我整出事情。”
這件事,季橙還指望她保密?
做梦呢?当她圣母?
靳永奕:“?”
公平竞争是什么鬼?他又不是商品。
“我上次看到她给你发的消息,你为什么私底下和她联系?”苏妮妮质问出口。
刚刚就是故意不理的,不然靳永奕怎么能增加重视呢?
公平竞争?
好啊,她现在就让季橙看看什么叫竞争,既然是竞争,那么,她就采取措施了。
靳永奕想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上次…好像在任城路那边看到她,拦了我的车,說等不到车,所以顺便载她回学校。在食堂也遇到過她几回。”
“還有呢,全部交代!”
“想一想。”靳永奕单手抱着她,要将袋子放在地上,苏妮妮接了過来,他空出一只手开门,“她上次說腿不舒服,要去做体检,我让舅舅安排了一下,然后顺便把她送回学校。”
“還有呢!”苏妮妮拔高声调,明显不知道有這個事,季橙比她想象中還要无孔不入。
“在楼下等你的时候碰到算不算?她有一次還硬要塞给我一杯奶茶,說谢谢我。”靳永奕說得有些犹豫。
“奶茶呢?你喝了?”苏妮妮咬牙切齿,从他身上下来,站在沙发上,一副要和他算账的模样。
“沒有,你喝了,還說不错,后来不是叫我第二天去帮你买一杯嗎?”靳永奕一脸无辜。
苏妮妮忍住火气,“嘟嘟!你是不是在释放信息,释放出她可以追求你的信息?你看看,现在都弄成什么样子了!”
“奶茶硬塞给我的,你不喝我就丢掉了,腿疼我得替你负责,总不能晾着,拦不到车她自己上来了。”靳永奕一脸严肃,“我为什么要她追求?妮妮,你不要搞笑,我不缺烂桃花。”
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从苏妮妮头上浇下来,半点火都沒了。
他的性子她了解,其实冷得很。看似好相处的暖男,实际上他是懒得计较,很少有人能让他认真看两眼。這些事,他是真沒放在心上,准确来說,压根不当回事,沒放眼裡,全然把季橙当成路人甲N号。
“那她接近西西啊,都公开向我挑战了。”苏妮妮添油加醋,“我就很委屈啊,嘟嘟,我就委屈啊。”
“她脑子有病。”靳永奕抱起她往卧室,“乖啦,洗澡睡觉了,不委屈。”
苏妮妮:“…”
他哄人的方式真特别。
苏妮妮也沒多說,靳永奕是真沒放心上,她就不反复提及了。能让他說脑子有病,季橙在他心底的好印象是沒了。
洗澡是不可能好好洗澡的,苏妮妮向来缠着他,被翻来覆去折磨,累瘫的时候才被抱出来,懒洋洋睡在他身上。
“穿上,晚上睡觉又要乱翻。”靳永奕给她套上衣服,将她又抱在怀裡。
苏妮妮刚刚被折腾哭過,睫毛上還有点泪珠,正在抱着他抽噎,依赖的将头埋在他脖颈裡。
靳永奕手抚上她的背,一下一下拍着,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狗咬一口正常人都不会咬回去,你還跟她理论,不用理会就是了,怄气自己都憋屈。”
苏妮妮手往上伸,抱住他的头,沒說话。
她早就发现季橙有点問題,但是又不确定,于是让人暗中留意了一下。
“怎么可能蹦跶得起来?机会都不给她。”靳永奕语气很淡,“收拾一下就消停了。”
蹬鼻子上脸了,那就沒办法了。
“恩。”苏妮妮昏昏欲睡,往他身上蹭了蹭,闭上眼,“那我不理了,西西那边我会說一下。”
“不用和她說,告诉贺稚渊就可以了。”
苏妮妮身子一僵,诧异抬头望向他,“嘟嘟,你知道?”
“我可以装不知道。”靳永奕看向她出口,“很多事情我都知道。”
闻言,苏妮妮更加心虚了,埋头在他胸口,眼底不断转着,睡意也减少了许多。
他這话什么意思?
让人不得不多想。
“妮妮。”他下巴抵在她头顶,环着她,“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不說十分,七分有的,很多事,顺理成章发生了,就不用去纠结,過程其实不重要高,结果重要。”
“立场不同,事情也分不出绝对的对還是错,有人愿意上钩,是因为他本来就想上钩,你当情趣就行,不用想太多。”
“我們之间的事情,就是我們两個人的事情,你在乎我的看法就行,就像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乐意惯着你的,我愿意去成为你的后盾,我們之间沒有第三章的插足,别人也好,網络舆论也罢,你不必去和别人争论解释。”
…
他轻轻說了好一些,苏妮妮原先一根神经紧紧绷着,听他說到后来,缓缓又松懈下来,将头埋得更深。
“沒关系,我們慢慢来。”靳永奕侧了個身子,苏妮妮睡在枕头上,与他平视,在他說出這段话的时候,眼眶有点红。
“我的妮妮呢,任性了一点,其实很胆小,好怕黑暗,骄纵了一点,其实很善良,心底敏感脆弱容易多想,沒关系的。”他摇摇头,微微上翘嘴角,“我会帮你建立安全感,沒事的。”
苏妮妮眨了眨言,眼眶流出两滴眼泪。
别人以为她在生气,恼羞成怒,只有嘟嘟知道,她在害怕,她草木皆兵,她对他算计心也会虚,她在拼命隐藏自己。
季橙其实打中了她七寸,不然她不可能摊牌。
“好啦。”靳永奕伸出拇指帮她擦眼泪,“不哭。”
苏妮妮又死死抱着他,哽咽着,“摊牌的时候故意和嘟嘟告白是思考過的…”
“恩。”
“故意去图书馆等你,好几次在校门口的时候也是看你過来故意走過来,上次差点扭伤也是故意的,還有上次故意留下耳机,還有意思故意留下外套,去林家的时候故意…”
“恩。”
“一开始就知道網络舆论,后来的也是,我在等嘟嘟,演唱会那一次,我就是要嘟嘟来,我故意对你表白的,我想告诉所有人我們的关系。”
“恩。”
“发生关系的时候我故意的,甚至想過母凭子贵,让嘟嘟对我负责…”
“…恩,這個乖啊。”靳永奕顿了一会,再次强调,“不可以這样,這個事等你毕业我們商量,不可以,知道嗎?”
苏妮妮沒說话。
靳永奕后背发凉,“家裡的套套沒問題的吧?”
怀中人抽噎,還是沒回话。
“我提亲会被打的。”靳永奕看向怀裡的她,“宝贝,不可以這样。”
苏妮妮突然昂头,眼眶有点红,“我沒有,不要小孩,嘟嘟疼我一個人,我還沒享受够。”
靳永奕虚惊一场,呼了一口气。
“虽然我也想要一個和嘟嘟的孩子,但是我暂时還不考虑這個問題。”她继续出口。
“好,那以后讨论。”靳永奕点点头,话语纵容。
“沒了,就這些。”苏妮妮全盘拖出,哪怕她知道他早就知晓,說出来也会让她舒坦一些。
“那睡吧,明天不是要早起嗎?”靳永奕拉了拉被子。
苏妮妮压着他,声线沙哑,“嘟嘟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哪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很正常的事情。”靳永奕将她发丝往后撩,换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势,“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不是挺可爱的?”
這话把她逗笑了。
她的嘟嘟都觉得她可爱,才不是毒妇。
靳永奕其实很成熟,他心理年龄比实际年龄大得多,打小就是她的开导者,向来也纵着她。
他看似浑然不在意,很多事情他都了然于胸。
累過又哭過,苏妮妮抱着他沒一会就睡着了,双手還紧紧抱着他,别提多依赖了。
靳永奕倒是沒睡得很快,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发了几條短信才关机睡觉。
翌日。
季橙鼓起勇气联系靳永奕,却发现被人删了,信息都发不出去,她一下就想到是苏妮妮做的,又打了林莘的电话,结果呢?直接被转接了。
“不要试图打她注意,如果你還想在A大好好待下去,当然,如果你想回山区我成全你。”一個冷厉的男生传来,话语不带一丝感情。
“我不明白你說…”
“对她企图不良的上一個人,现在悔不当初,季小姐,我向来不废话,别让我出手。”她沒說完便被打断,那一头声音更阴寒起来。
季橙嘴唇发白,冷汗直冒。
“自以为是,愚蠢至极!”
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她害怕之余還不明白什么意思,愤愤不平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自作聪明的她哪裡懂呢?
根本沒有所谓的公平竞争。
苏妮妮直接就出手将她消灭,掐死在摇篮裡,接着這個杠杆,成功获得靳永奕更多的怜惜和深爱。
她所說的算计,苏妮妮直接就洗白了,第二天更加粘着靳永奕,抱着都不撒手,回寝室的時間更少,两人感情更加坚固,全然沒有一点隔阂。
大家族裡出来的人,从小耳闻目染,也被专门教导過,怎么可能沒心机呢?段位都不知道高出她多少。
当了垫脚石還不自知。
最后的结果就是丢人得在寝室都待不下去,搬出去之后更找不到接触靳永奕的机会,等到苏妮妮再次见到她是在宴会上。
季橙穿着貂皮大衣,端着红酒杯,羞涩站在某位年過半百的老总旁边,带着一丝高高在上,总觉得自己出人头地了,可以昂头看人了。
苏妮妮摇摇头,转眼就忘。
這种人下场怎么可能好呢?
怀孕被逼打胎,不肯,最后被打流产,得了一笔赔偿款還不够治病,原配出来惩治一番,最后连正常受孕的资格都沒了,可伶得不知道自己错在哪裡。
自作孽不可活,沾沾自喜自己的小聪明,全然不知自己就是别人眼中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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