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声音落,拳头朝着蓝寂的脑袋挥過去,蓝寂已经上了石阶,等拳头即将抵达他的脑袋,却见他忽地一個低头,回手抓住他的手臂往前一推,云靳风整個被推进了正厅内的交背椅前。
一道劲风从身后而来,击中他的后膝窝处,人便噗通一声跪下,跪在了萧王云少渊的面前。
云少渊坐在交背椅上,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修长的手指往椅子扶手上轻轻地叩着,薄唇轻启,說出了一句话,這句话很轻,但足以叫云靳风听得清清楚楚。
“云靳风,只要本王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当上太子。”
云靳风在萧王府搜不到落锦书,又被蓝寂嘲笑,更被强迫跪在此处,心底的怒火本已经到达了巅峰。
听到云少渊這句话,他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所有的怒火全部窜到了头顶上,想起之前父皇提议立他为太子,却被云少渊多番阻拦,最终未能成事。
旧怨新仇,终演变成熊熊烈焰,烧得他满心悲愤,竟是一拳打在了云少渊的胸口上,吼道:“那你就去死吧!”
梁时在门口见状,骇然大喊,“王爷不可!”
但喝止太慢,云靳风的拳头已经狠狠地落在了云少渊的胸口,梁时和其他赶到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王殿下口吐鲜血,缓缓倒下。
众人都不敢相信這一幕,云靳风是真的疯了嗎?
今日搜府,本是冒犯,不告罪便算了,竟還敢出手伤了萧王殿下。
蓝寂急忙上前扶起云少渊,冲云靳风咆哮一声,“王爷如果有什么事,我不会放過你。”
云靳风却觉得虚假无比,云少渊就算损了经脉却還有功底,這一拳怎么会打得他吐血?
装的,一定是装的。
沈仞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跑进来跪下替云靳风請罪,“萧王殿下,我家王爷也是一时情急,绝无冒犯之意,請您恕罪。”
“沈仞,去請太医查個清楚,沒得叫他冤枉了本王。”云靳风冷眼旁观着,认为就是装的。
虽然吐血,但是一個练武之人要翻滚血液,吐那么一两口血,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云少渊是瞎了,却還能行走,内力也沒失去。
蜀王府就有太医常驻,是因为蜀王妃即将临产,皇帝特意派遣太医出宫看着,以防有個好歹。
而出事那天,太医刚好回家了一趟,沒想便出事了,如今虽然蜀王妃已经死了,可太医還是留在王府,总要等找到遗体,確認才行。
云少渊沒醒,昏了過去,蓝寂和巡防营的高林迅速把他送回了寝室,大家心裡头都十分生气,蜀王实在是太過分了。
沒一会儿,沈仞便把太医請了過来。
太医虽是蜀王府的人,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到便被蓝寂拉着過去,“快,给殿下看看,他方才吐血了。”
太医立马上前号脉,這一号脉,脸色都变了。
云靳风就站在床边,不耐烦地问道:“你好好查,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吐血?”
谢大人实在是看不惯云靳风那跋扈恶毒的模样,声音微冷地道:“蜀王可以闭嘴嗎?太医還在诊治。”
云靳风知道這些人往日对云少渊爱戴得跟爹似的,跟他们說什么都无用,他便退到一旁去,闭上了嘴巴,但神色依旧是不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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