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她娘给她找了后爹(三更)
“姐姐,你别急,慢慢想,千万不要急。”王落花放下梳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弯下腰与她平视,柔柔问道,“他是姐姐的孩子嗎?”
李玉娇稍稍镇定下来,蹙着秀致无双的眉头陷入了沉思,過了好长一会儿,她慢慢抬起头,像是对着王落花說,又是自言自语。
“涛涛是我的孩子嗎,她是我的孩子嗎,她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被坏人拐走了,拐走了。”
她的情绪突然又激起来,霍然站起,两眼毫无聚焦的盯着什么地方,一下子冲到了门边。
“不,你们不要带走我的涛涛,你们還我涛涛,還我涛涛!”
“姐姐,你别怕,别怕。”王落花跑過去,一把拉住了她,“涛涛会回来的,她只是不小心迷了路,她一定会回来找姐姐的。”
“真的嗎?”她一下子转過身握住王落花的肩膀,眼裡含着凄惶而无助的眼泪,“花儿,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的涛涛她只是迷了路,她会回来的,是嗎?”
“嗯,她一定会找到回家的路,回来找姐姐的。”
“可是她为什么還不回来,我的涛涛她怎么還不回来……”
她松开手,漫无目的在屋裡子胡乱走着,一边走,一边嘴裡念叨着。
王落花瞧见她這样,只觉得心酸,眼看着她要撞到凳子,她赶紧跑過去,替她挪开。
她走着走着,又绕回到床边,一把将枕头抱在怀裡,手轻轻拍了拍枕头:“涛涛,别怕,有娘在呢,娘给你唱歌,小耗子小耗子……”
王落花站在那裡看着她,眼眶裡一阵湿热。
這一晚,李玉娇哄枕头,王落花哄李玉娇,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只觉得眼皮子发沉。
她一打开门,就瞧见李逢君顶着個两個黑眼圈,手撑着门框沒個正形的站在那裡。
她奇怪道:“好好的,你一大早站在這儿做什么?”
李逢君打着哈欠道:“真是困死我了,昨儿跟舅舅睡,睡到大半夜都睡不着,听說舅舅舅母今儿還要息一晚,小干柴……”
他的脸突然红了起来,“那個……今晚,我……”
“有话直說,干嘛要吞吞吐吐的。”
他害羞的冲她挑了一下眉毛:“今晚,我想同你困觉。”
王落花:“……”
“我保证啊!”他举起手,“保证就是困觉,你可别想歪了。”
“我去你的!”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
他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捂作胸口作痛心状:“小干柴,你他娘的太无情了。”
“天宝……”恰好,李玉娇从屋裡走了過来,见到他捂心痛苦的样子,蹙眉问道,“你是病了么?”
“……哦,呵呵,我沒病,我好的很。”
他立刻放下手,笑嘻嘻的对着李玉娇道,“二姐,我瞧你气色益发好了,赶明儿我带你去逛街好不好?”
“逛街?”李玉娇茫然的摇摇头,“不要,我要留在家裡等涛涛回来,花儿說,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李逢君嘴裡嘀咕道:“又是這個涛涛,真不知何许人也。”
“好了,你赶紧去洗漱吧,我還要给姐姐洗漱呢。”
“哼,也不知道服侍服侍你相公。”
李逢君悻悻的要离开,冯氏笑着走了過来:“天宝,花儿,你们两個還要去镇上,赶紧洗漱吃早饭去,你姐姐這裡有我。”
“嗯。”
李逢君很自然的牵起王落花的手正要离开,冯氏突然想起了什么:“花儿,娘有话跟你說。”又对着李逢君道,“天宝,你先照顾你二姐,我一会子就過来。”
說话间,冯氏将王落花拉到一旁,有些为难道:“花儿,娘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商量。”
“娘,您說。”
“我听你爹和你三婶說你店裡的生意忙不過来,娘想着,你大嫂在家也是闲着,不如叫你大嫂過去帮忙,只是她不会說话,娘又怕……”
“娘别怕,大嫂虽然不会說话,却是個细致又妥当的人,我正愁找不着人呢,原想請三婶過去帮忙,偏她和胖婶一见面就要掐,大嫂能去帮忙,那就太好了。”
看来娘已经有心想修复母子,婆媳关系了。
她乐见其成。
冯氏高兴的拍拍她的手:“那就劳烦你和天宝顺道去你大哥家一趟,可别說,這件事是娘提起的。”
“嗯。”
王落花和李逢君顺道弯到村口李逢夏住处,两個人将事情一提,李逢夏果然高兴,只是他沒有立刻答应下来,只看向傅丽娘。
傅丽娘也是一脸喜色,高兴的点点头,生怕自己做不好,给相公丟人,给弟妹帮了倒忙,她益发想着要更加勤谨。
她一去,胖婶和张长生夫妻二人果然轻松不少。
如今店裡生意益发的好,镇上两家客栈都有客人要求将吃的送過去,张长生现在专门负责送。
张长生夫妻二人见店裡能转活开,忙抽空去了集市购置食材,添置碗筷,還要另买几张桌子,以防客人多时,可以摆在不占道的地方供客人坐。
胖婶笑眯眯的拉着王落花道:“落花,你還别說你這嫂子,虽然第一次過来帮忙,做起事来却一一当当,有條不紊,這不,她见长生和梅菊两個忙着要去给店裡买东西,主动帮着去送鸭血粉丝了,人勤快着呢。”
王落花笑道:“胖婶觉着好,那就是真的好,对了,胖婶,你和我三婶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成了乌眼鸡呢?”
“唉——”
胖婶叹息一声,正要将事情原委道来,就听到外面有人有一种带着嘲讽的口吻笑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怪道一個小村姑也能将這店铺经营的风声水起,原来她娘帮她找了個冤大头。”
另一人问道:“此话怎說?”
那人笑道:“你還不知道么,這小掌柜的娘给小掌柜找了一個后爹,你猜那后爹是谁?”
他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声音甚大,說的整個店的客人都听见了,俱用一双好奇的目光盯着他。
有人催促道:“卖什么关子呢,你還不快說,后爹到底是谁?”
“就是那明德学馆的馆长贺兰泓。”
“什么?”众人皆惊,有人道,“這怎么可能,贺兰先生可是举人老爷,他能瞧得上一個村妇,還是一個和相公和离,带着两個拖油瓶的村妇?”
“這可未必,那位林娘子虽說年纪大了些,又带着两個孩子,但林娘子生得好哇,温婉端庄,风韵犹存……”
那人立刻嗤笑道:“什么风韵犹存,狗屁!再有风韵年纪也大了,我想啊,那贺兰先生必是瞧上了小掌柜……”
胖婶一听,几乎要气炸了,王落花想拦都沒拦得住。
她立刻从锅边抄起一個锅铲就冲了出去:“我打你個烂了舌头的混帐东西,编出這些污言秽语来编排我們掌柜。”
那人吓得从凳子上跳下来,伸手指着她道:“你们店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我倒要出去替你们宣扬宣扬,看還有谁敢来,来人啦,打人了。”
话音刚落,一声清喝传来。
“我們店正经开门做生意,客人们为什么不敢来!”
王落花走過来冷冷注视着他,见是一张生脸,心料是有人眼红她,故意請人来找茬了,莫不是隔壁?
此刻,她也顾不了這么多,看向众人道,“各位客官都瞧见了,我們根本沒打他,他自己倒先叫嚷上了。”
“对啊。”有熟客打抱不平道,“自打大壮来了這九龙镇摆摊,我就成了她家的常客,說句公道话,大壮待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来沒有這样红脸的时候。”
虽然王落花后来以女装示人,大家也渐渐知道她是李逢君的小媳妇,但還是习惯性的叫她大壮。
“对对对,大壮最是個和气的小掌柜。”
那人见竟有人帮腔,立刻翻着眼皮道;“她和不和气,和她娘偷人有什么相干!”
“你個烂了舌头的混帐种子!”
胖婶又忍不住了,举起過锅铲就要打,那人叫嚣道:“谁不知道林月娘和贺兰泓眉来眼去的,瞎子都能瞧得见,她就是個偷人的贱……”
一個货字将将要說出口,忽然有個人飞過来,一脚踹到他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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