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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府试

作者:墨雪千城
贺兰月笑着对王落叶道:“你姐夫考中了案首,你爹是太高兴了。”

  王落叶更不解:“我也很高兴呀,可是我怎么沒变结巴。”

  贺兰月无语失笑,小石头反问道:“项延武平时也不结巴,为什么到了叶儿你跟前就变成结巴了?”

  王落叶摇摇头:“我也不明白。”

  小石头捂着小嘴笑:“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大家见小石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都笑了。

  胖婶戳了一下小石头的脑袋:“你才多大,能懂什么,向你天宝哥哥好好学习才是正经,将来也能中個案首。”

  贺兰泓笑道:“我听闻先生說,小石头是個聪明好学的孩子,只要好好教导,将来必有所成。”

  胖婶见贺兰泓竟然夸了小石头,顿时激动的无所不以,开口說话时,也结巴了。

  王落叶见王青山和胖婶先后在她舅舅面前变成结巴,十分不解,舅舅明明是最和气不過,温文尔雅的人,爹和胖婶为什么会变成结巴?

  正要开口问,身后忽然传来一個十分粗犷的声音:“前面的可是亲家妹子?”

  贺兰月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原来是苗庆泰驾着马车過来了,车裡坐着苗圣杰,李玉馨夫妇,李玉馨怀裡抱着個粉嘟嘟的小婴儿。

  大家都是亲戚,苗庆泰又是個不拘小节的,想要邀請大家伙一起上马车,只是马车空间有限,也只能挤得下四五個人。

  他叫苗圣杰下了马车,让妇人和孩子们坐了进去。

  本来贺兰月和胖婶還要推辞,苗庆泰笑道:“两位亲家妹子不肯坐,就是瞧不起我。”

  二人听他這样說,也不好再推辞。

  王落叶和小石头见小婴儿张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四处张望,觉得十分可爱,王落叶问是弟弟還是妹妹,李玉馨笑着告诉是弟弟。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戏,再加两個叽叽喳喳的孩子,一個可爱的襁褓中的婴儿,话题自然是不缺的。

  虽然大家是第一次见面,却谈的十分热闹,反倒在路上走的三個大男人,一時間气氛有些尴尬。

  不過,贺兰泓自带一种处变不惊的文人气质,他在哪儿都落落大方,大家彼此见了礼,苗圣杰便与他寒暄了几句。

  苗圣杰虽然已有秀才功名在身,但在贺兰泓面前,他還是十分谦虚谨慎的,向贺兰泓請教了好几個問題。

  苗圣杰請教的問題,王青山每個字都听得明白,但连一起就完全听不懂了,苗圣杰满嘴的子乎者也,听得他脑袋瓜子发昏。

  奇的是,贺兰泓的解释不仅听得苗圣杰连连点头,连王青山也听得连连点头。

  王青山竟然听明白了,不仅明白,還很是受教。

  他悟出一個道理,人還是要多读书。

  悟出道理之后,他益发高兴自家女婿中了案首。

  自打李逢君出生以来,从来沒有這样的高光时刻,他自是得意非凡。

  他得意,虎头更得意,倒好像不是他哥中了,而是他自己中了,逢人就挺起小胸脯很自豪的說:“我天宝哥哥考中案首了,你们知道什么叫案首不?就是县裡的第一名,第一名耶!”

  在外面,王落花给足了李逢君面子,回到家,该打打,该骂骂,该罚罚毫不含糊,省得他一得意就忘形。

  不仅李逢君风光,整個明德学馆都风光。

  学馆不仅出了個案首,县试第二名也是学馆甲班的学生,正是温秦。

  除了他二人,甲班還有六位学生過了县试,其中有潘又玠。

  潘烨和赵八斤竟然也過了,虽然名次挂在末尾,于两人而言也是意外之喜中意外之喜了。

  两個人接到喜报时,都懵掉了。

  潘烨的老爹更是沒想到,他儿子如今出息了,不仅考入了甲班,還通過了县试,他素来严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难得的夸了潘烨两句。

  潘烨打小缺爱又缺夸,虽然只有两句,也足够他兴奋上好几天。

  赵八斤不用說,他娘喜的逢人就夸,赵八斤本来還很得意来着,被她娘到处夸的连门都不好意思出了。

  虽然赵家不富裕,他娘還是咬咬牙,掏出从牙齿缝裡省下的银子,置办了几桌酒席,宴請了街坊四邻和亲戚。

  很快,日子就回归了正常。

  因为四月份還要参加府考,李逢君益发用功起来,他不仅自己用功,還整天敦促潘烨和赵八斤两個。

  至于温秦,不用任何人敦促,他自己比谁都用功。

  李逢君,潘烨,赵八斤三人還时不时的看小人书放松放松,温秦从来不看這些杂书,一心只读圣贤书。

  眼瞅着就到了四月,府考在即。

  王落花连夜好梦,双鱼坠也未有异样,她以为這一次李逢君肯定也能顺利通過,只到开考前一晚,她突然做了一個梦。

  梦裡面,好多身着文士衫的考生们抬着财神像在府城游行示威,画面一转,到了刑场,监斩官扔下斩首令牌,高呼一声:“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只见刽子手手中刀起,滚下一颗血乎乎的人头,那人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死了,一双眼睛瞪的极大,凸出了眼眶。

  按理說,看到人头应该很害怕才是,王落花却感觉不到丝毫惧意,還特意盯了那颗人头多看了两眼,她根本不认识那人。

  因为府试是在开州府,离松淮县有两日路程,王落花早早的就替李逢君收拾好了行礼。

  同去的除了温秦,潘烨,赵八斤和另四位同窗,還有贺兰泓。

  這一回,馆长贺兰泓亲自带着明德学馆的八位学生参加府试,所以王落花并未送李逢君前往府城。

  醒来之后,她就是想告诉李逢君也无法告诉,而且就算李逢君在,她也未必会告诉。

  一来,她不知道這個梦究竟意味着什么,二来,她沒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想来,就是個有些怪异的梦而已。

  府试连考三天,由知府主持,和县试一样,知府有权决定谁中。

  自古以来,科考最怕舞弊,所以府试搜查比县试更加严苛,不仅搜查考篮,還要宽衣解带,当场搜身。

  李逢君,温秦,潘又玠就比较幸运了,他们一個是县试案首,一個是第二名,另一個是第五名,虽然也要搜身,但搜查他们的衙役都是客客气气的。

  入考场前,李逢君不知怎么就绊了一脚,幸好,他身手敏捷,沒栽個狗吃屎让人看笑话。

  他突然感觉不大好了,当他们坐下时,一抬头看见一身官服的知府正一本正经的端坐在那裡。

  這位知府他见過,是在刘府见到的,姓顾,名德白,刘员外亲热的唤他一声德白老弟。

  能和刘员外混在一处的会是什么好人?

  不過,也未必。

  至少,到现在为止,他看不出来金祥喜有哪裡坏,又或者有些人的坏坏的很不明显,一般人瞧不出来,所以才有真小人,伪君子之說。

  不管了!

  想再多也无益,先好好考试才是要紧。

  他正要落笔,忽然上面的顾德白轻轻咳了一声,這一咳,吓得好多考生打颤,连拿着笔的手都在颤抖。

  温秦也抖了一下。

  潘烨和赵八斤在县试时還是一副吊儿郎当,全然放松之态,這一回府试,二人倒不敢再随随便便放松自己,毕竟有了第一次的意外之喜,他们现在有了更高的追求,而且這段時間也着实狠狠用功了一把。

  听到知府咳了一声,他们两個立刻打起精神,准备下笔。

  李逢君沒多大感觉,毕竟他是从小被人嘲笑着长大的,皮实的很,而且他自以为自己是经過大风大浪的,這种只是小场面而已。

  而且一看考题,也沒什么难的。

  刷刷刷,他开始奋笔疾书。

  和县试一样,他又是头一個交卷。

  卷子交上去,顾德白散漫的略看了一眼,突然就止不住的往下多看了几眼,再几眼,又是几眼,一直看完了卷子,又重新再看一遍。

  暗叹,怪道此子能中案首,果然有才。

  可惜呀!

  不识相。

  他摸摸胡须,也沒有批注,直接将卷子放在了案上,然后咳了一声,起身出去了。

  他一出去,就有两個衙役迅速顶上,两個人四只眼睛瞪的像牛眼睛一般紧盯着考生,以防他们舞弊。

  顾德白出了考场,就是個衙役凑上前,在他耳朵边說了两句,顾德白眯眼笑笑,很是满意的样子,点点头之后,便去了恭房。

  回来之后沒多久,又人考生交卷了,他一见那考生的卷子眉头立刻皱成一团。

  蠢材,蠢材!

  朽木不可雕也。

  写的什么鬼玩意?

  再一看考生姓名。

  嗯。

  不错,不错。

  儒子可教也。

  ……

  另一边。

  刘员外這几日身子不大爽快,便命人将王落花請了過来。

  王落花问他哪裡不适,他只說不知道哪裡不适,反正全身都不适。

  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香,看谁都不顺眼,看到什么东西都想砸。

  他照镜子,感觉自己的小脸都瘦了一大圈。

  王落花望着他那肥的别具一格,铺天盖地的大脸着实无语。

  哪裡瘦了一大圈,分明是肥了两大圈。

  她替他把了脉,如实道:“老爷身子无甚大碍,只是近日思虑太過,以至于失眠伤神,只要老爷放宽心,早早安眠,病就能不药而愈。”

  刘员外的馒头脸又愁苦成了包子:“神医說的倒简单,谁不想放宽心,谁又能做到放宽心,想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唉——”

  他揪着眉毛长叹一声,“自打禾儿小美人失踪,大丫美人死后,我這心裡总是空落落的。”

  最关键的是老太爷翘辫子了,他就差将整個禁院全都拆了,每一块砖每一块瓦,犄角旮旯全都不放過的仔细搜查,结果屁也沒找到。

  沒了七星兰和洗髓仙两大镇店法宝,仙芝坊生意大不如前。

  他只要一想到哗啦啦的银子沒有了,就心疼肉也疼,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想到這裡,他突然问道,“神医,你那裡有沒有什么一吃就能让人生儿子的大补丸?”

  王落花摇摇头:“沒有。”

  “那美容养颜丸呢?”刘员外還不死心,“就是那种吃了能让女人肌肤变得跟嫩豆腐似的,還能永葆青春的那种药丸?”

  王落花几乎想对他翻白眼了,又摇了摇头道:“沒有,我只给人医病,不……”

  刘员外立刻打断了她:“亏你還自称神医呢,怎么一点进取之心都沒有,沒有,你不会研制嗎?”

  他看了她一眼,“你不要怕沒银子研制,银子我可以给你嘛,這样吧!只要你能研制出什么别人研制不出来的药丸,就僻如我說的能让人生儿子的大补丸之类的,到时老爷我必然重金赏你。”

  在他眼裡,人只分两种,美人和丑人。

  丑人在他面前不用分男女,所以他在王落花面前說這些话毫不避讳。

  他觉得王落花是個人才,人才嘛就要好好利用,万一成了呢,他店裡不又有了镇店之宝。

  他总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吧。

  王落花听完想抽他,若這世上真有专让人生儿子的药,那女人不要绝种了?

  别說沒有,就是有,也是违反人伦道德,她怎么可能研制這個。

  至于别的,她近日的确在研制一种叫青霉素的药,当初,她见過外婆使用過這种药,外婆還答应過要教她,结果外婆還沒来得及教她,就被镇远将军抓走,一去不复返了。

  前些日子,她回了药庐,准备将剩余的医书都搬到医馆,不想无意见在夹缝裡找到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小册子上面有外婆的亲笔记录。

  她按照外婆记录的方法,着手开始研制青霉素,不要說现在還沒成功,就算成功了,她也不可能卖给刘员外這样的人,更不可能和他合作。

  她正要回绝刘员外,有個家丁掀了帘子急急跑了进来,說门口有人要求见。

  刘员外十分不耐烦:“老爷我這么闲嗎?谁都想见,就說我沒空,不见!”

  家丁凑前在他耳朵边嘀咕道:“老爷,那人递上的不是名刺,是礼单。”

  刘员外心思一动,转头看了家丁一眼,家丁笑眯眯的告诉他,“這客人要孝敬老爷您一千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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