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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求你带我去见你姐姐

作者:墨雪千城
李逢秋心裡一直憋着一口气,他要拿下一個院案首一雪前耻。

  为了這個目标,他每天只睡两個时辰,就连吃饭和上茅房的时候都要看书。

  焦氏自打被李老大用针将嘴缝了之后,她就消停了。

  平时,除了去地裡弄菜,她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跟李老大說一句话,在家裡她也很少說话。

  大女儿回来探望她,她只是流着眼泪說了一句:“不提,不提了……”

  大女儿望见她這样,心裡酸痛,更加怨恨上了父亲。

  李玉萍跟她說话,她很少搭理,這几個月以来,跟李玉萍說過的话不超過十句。

  因为李玉萍不肯换亲,李逢春心裡对她颇多怨恨,他想不通,为什么对方姑娘愿意为了大哥换亲,怎么自己的妹子就死活不肯。

  后来,胡干娘又上门一次,就连娘也不說话了。

  他在怨恨李玉萍的同时,也怨恨上自個爹娘。

  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爹娘下定决心要换這门亲事,李玉萍又能如何,难道她還敢再跳一次河不成?

  她跳河自尽,他還割腕自尽呢,怎么爹娘就不管了。

  也是,如今爹娘将李逢秋捧在掌心裡,哪還管他這個残废儿子。

  他心裡有怨气,变得益发沉默寡言。

  母子两個倒像在比赛谁哑巴演的好似的,一個說话比一個少。

  也就李逢秋能让焦氏多說几句话,她心裡也一直憋着一股劲,想要儿子也考一個案首,那样,她和儿子就能扬眉吐气,就能看李逢君的笑话了。

  于是,她尽心竭力的照顾着李逢秋的饮食起居,就差喂饭给儿子吃了。

  她如此尽心的照顾小儿子,哪知大儿子心裡早已失衡。

  李家二房的日子過得一如既往,对于院试,李老爹和冯氏既期盼儿子能成为生员,又不强求。

  自打王落花過门,李逢君就像完全换了一個人似的,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们心裡已经很满意,很欢喜了。

  三房更加欢喜,因为就在七月中旬,王落花亲自接生,许氏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全家欢喜的不行,大名暂时還未想好,取小名时,正好李玉瑶,虎头和囡囡都在。

  李老三就顺嘴问了一句:“瑶瑶,虎头,囡囡,你们三個好好想想,给你们小弟弟取個什么名字好呢?”

  虎头用肥肥的小爪子抓了一下头,想了想道:“我叫虎头,那弟弟就叫虎脑好了。”

  李老三:“……”

  李玉瑶皱着小眉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提议道:“爹爹,叫虎虎好不好?虎虎生威。”

  囡囡现在說话口齿已经比较清楚了,立刻拍手:“虎虎好听,虎虎很威风。”

  李老三一拍大腿:“好,就听瑶瑶和囡囡的,叫虎虎。”

  虎头撅起了小嘴巴:“为什么大家的名字都叠字,偏我不一样?”

  囡囡眨巴着大眼睛笑道:“那哥哥叫头头好了。”

  虎头:“……”

  头头這么难听。

  他還是叫虎头好了。

  许氏老娘跑来照顾女儿月子,结果照顾不到两天,母女两個就因为李玉瑶吵了一架。

  许家老太太說:“桂花啊,瑶瑶到底不是你亲生的,你总该有個轻重,给她一口饭吃饿不死她就行了,千万不要像你二嫂一样,做個冤大头……”

  老太太话還沒說完,许氏就炸毛了:“瑶瑶和虎虎一样,都是我亲生的,都是我的心肝肉,還有我二嫂怎么啦,我二嫂那是善良贤淑,而且玉馨多好的孩子,她和逢夏,娇娇,天宝一样,都是我二嫂的亲生孩子,沒什么两样。”

  “你你你……”许家老太太气得要命,“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老太太气乎乎的說了一大堆话,许氏又忍不住顶了她几句,最后老太太气得跑回家去了。

  她一走,许氏反而清静了。

  白天,李老三下地时,冯氏和白氏两個轮流過来照顾,晚上李老三自己照顾,還不到半個月的功夫,许氏足足又胖上了一大圈。

  不仅她胖了一大圈,虎虎也圆乎了不少。

  谁知许氏月子裡一时沒忍住吃了辣的,弄得虎虎上火,急得李老三要去县裡将王落花請回来。

  恰好冯氏過来,她养育了三個孩子,自然很有经验,她煮了些菊花水,裡面加了很少量的白糖给虎虎喝,又叮嘱多给虎虎喝水,果然小家伙第二天就好了。

  许氏想着李逢君马上就要院试了,恐怕读书读的辛苦,让李老三送一些吃的用的過去。

  本来冯氏准备带着李玉娇一起送些吃的用的過去,正好李老三要去,她便将东西交给了李老三,白氏也亲自做了糕点,让李老三一起带了過去。

  每家东西看着不多,放在一起就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老三出门时,焦氏恰好打开院门,准备去地裡弄起新鲜的瓜果蔬菜给李逢秋吃,看见一骡车的东西,料定是送给李逢君的,心裡酸的直冒水。

  她一句话沒說,只盯了李老三一眼。

  李老三见到她,也不搭理她,两個人倒像谁也不认识谁,各自走开了。

  待李老三走远时,焦氏往地下啐了一口。

  一家子都是沒心肝的。

  李逢君是他亲侄儿,难道逢秋就不是?

  等着吧!

  等着他家秋儿高中案首,再中举人,到时候就算他们跪下来哭着求她,也不给他们挂田。

  ……

  還有五天,就到八月初二了。

  這晚,王落花忽然做了一個梦,梦见大晚上的,有人砰砰砰敲门。

  她和李逢君都被敲门声惊醒了,以为是哪家家中有病人需要急救,赶紧披了衣服過来开门。

  打开门一看,突然有個人一头栽倒进来,李逢君赶紧扶住了他。

  竟然是陆元颢。

  好在,他很快就清醒過来,急着问她和李逢君:“你姐姐是不是满头白发?”

  她和李逢君一头雾水,李逢君点了点头,又听陆元颢急着解释說,李逢君的姐姐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妻子上官祝祝。

  因为陆元颢寻妻心切,李逢君连夜驾着马车带着他赶往桃花渡,谁知在半道上撞到一個醉气熏熏的人,并将那人撞成了重伤。

  伤的正是同村的李春魁。

  李逢君和陆元颢因此惹上了官司,虽然后来事情很快就解决了,但李逢君因此错過了院试。

  “砰砰砰……”

  耳边又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王落花已分不清是梦境還是现实。

  突然,她惊醒過来,听到外面真有敲门声,她连忙披了衣服起来,点了一支蜡烛,打开了屋门。

  恰好看见李逢君端着蜡烛急急走来,见到她,他忙道:“你不用過去,我先去瞧瞧。”

  王落花神思恍恍,她摇摇头道:“我們一起去吧。”

  李逢君拧不過她,两個人一起来到前院,门一打开,黑暗中忽然有個人一头栽倒下来。

  李逢君伸手扶住了他,然后将他扶到榻上躺好。

  王落花将蜡烛往来人脸上一照,果真就是陆元颢。

  李逢君一见是他,突然想起過去的尴尬事,“切”了一声道:“老子当是哪個,原来是他!”

  王落花想着梦中之事,倒也不急,因为這個麻烦很容易解决。

  同时,又有些后怕,若沒有刚才那個梦,李逢君肯定要错過此次院试了。

  院试三年考两次,若错過此次,就要等到后年了。

  不過,梦裡陆元颢說二姐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妻子上官祝祝,二姐会是祝祝嗎?

  等他醒来,就能知晓了。

  她替他检查一番,无甚大碍,就是劳累過度了。

  她不仅沒有弄醒他,還让李逢君将他挪到后院,然后给他点了安神香,好叫他睡的安稳。

  這一夜,陆元颢睡的前所未有的安稳,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得周围陌生的很,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那边窗下坐着一個人。

  满头长发单用一根红绸带绑了,高高的束于头顶,一身淡青衣衫,从背后瞧去,倒有些纤长窈窕之姿。

  這模样,让他骤然想起,当年妻子也曾作過這样的男妆打扮,坐于窗下读书写字。

  下意识的,他喃喃唤了一声:“祝祝,是你么?”

  李逢君立刻抖了一抖,回過头,神色复杂的盯着他,凶巴巴道:“你看清楚了,老子可是個男人!”

  昨晚,他听小干柴提起梦中之事,眼前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他的二姐夫。

  本来,他应该高兴的。

  可是,他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若陆元颢真是他二姐夫,着实该打!身为丈夫,却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好,算什么丈夫。

  他一声怒喝,让陆元颢彻底清醒過来,他霍然坐起,错愕着盯着他:“你是谁?”

  李逢君沒好气道:“你管老子是谁。”

  陆元颢愣了愣,迷惑的盯着他,只觉得他的眉眼之间竟与妻子有几分相似。

  他张张嘴,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是李逢君?”

  李逢君怔住了:“你怎么知道老子的名字?”

  陆元颢心内涌起巨大的惊喜,說话时,连声音都在发颤:“你姐姐他……是不是满头白发?”

  李逢君点了一下头。

  “祝祝,一定是祝祝……”他欣喜若狂,激动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一下子冲到李逢君面前,“你快带我去找你姐姐。”

  “不去,老子還要温习功课呢。”

  “求你。”

  他长到這么大,从未說過一個求字,哪怕被敌军抓過去,受尽酷刑,也不肯說一個求字。

  此刻却脱口而出,說的十分顺溜。

  他眼巴巴的望着李逢君,直望着李逢君打了一個哆嗦:“喂!你不要再這样盯着老子!”

  他一字一句道:“求你带我去见你姐姐。”

  李逢君睨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见我姐姐?”

  陆元颢如实道:“因为你姐姐很有可能我的妻子上官祝祝。”

  “那你妻子除了白发,身上可還有其她特征?”

  “她的后肩胛骨有一块像是云一样的胎痣。”

  李逢君心中微微一惊,连身上的胎痣都一模一样,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心裡陡然又激起一股气:“你为什么会弄丟你的妻子?”

  陆元颢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露出满脸愧色:“我不仅弄丟我的妻子,還弄丟了我的女儿……”

  李逢君立刻问道:“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涛涛,陆涛涛。”

  李逢君肩膀一颤,這下是十成十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叫祝祝,我的妻的人竟然是他的二姐夫,怪道他会在昏迷中那样称呼他,或许是因为他和二姐长得有些像。

  对!

  就是這样,否则,他這么具有男子气概的人,怎么会被别人误认成女子。

  又听陆元颢声音悲痛道,“三年前元宵佳节,家裡下人带着涛涛去看花灯,這一看就沒有回来,而那时我追随祖父征战南方,对此事一无所知,等半年后我回到家,才知道涛涛走失,祝祝受不了打击,一夜白发,人也疯了。”

  說到這裡,他眼眶忍不住潮湿了。

  他声音哽咽了一下,“我想着从今往后要好好陪着祝祝,找回涛涛,结果南方又起战事,皇上降下一道圣旨,我只得再度和祖父一起率军南征,结果,祝祝她也不见了。”

  “原来是這样。”

  李逢君慢慢的凝起了眉头,听上去,似乎也不能完全怪到陆元颢头上。

  可陆家到底疏于照顾,才让姐姐走失。

  他根本想像不到,当年姐姐经了怎样的打击,才会一夜白发,失去心智。

  正想着,忽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王落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进来了,见二人站着說话,笑道:“小侯爷一定饿了吧,赶紧先洗把脸,過来吃早饭。”

  “你是……”

  陆元颢两次见到王落花都处于昏迷之中,根本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

  還沒等王落花来個自我介绍,李逢君迫不及待道:“這是我媳妇,王落花。”

  “原来你就是神医娘子王落花,你救了在下两次,在下還沒来得及亲自向你道谢呢。”

  王落花笑道:“你不是已经付了诊金嗎,谢就不必了。”

  陆元颢笑笑,又道:“早饭我就不吃了,還請神医娘子和逢君兄弟马上带我去见祝祝。”

  他几乎认定了李逢君的姐姐就是他的妻子。

  因为,李逢君眉眼之间与妻子颇为相似,容貌都一样的绝世无双,令人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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