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放长线钓大鱼
江倚澜在她身边坐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转過身,又冲着江倚澜傻笑。
“倚澜,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我的吉祥物呢?”
第一次被這么形容,江倚澜觉得自己有些不适应。
在进门的时候,江倚澜环视了一下教室,沒发现陆时虞的身影,到了下课的时候,陆时虞都沒有出现。
相反的是,江若暖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教室门口,虽然只是一闪而過。
江老爷子的办事效率确实是很高,那天晚上刚刚和她說了,今天就把江若暖的学籍调回来了。
還好,上午两节课都是安静的。
昨晚回家的路上江倚澜随口问了一下陆时虞将那些人怎么处理了,陆时虞只是笑了笑,他說:“太血腥,你還是不要知道了。”
在漆黑看不见一丝光亮的地下室裡,江海峰和宋如华背靠背被绑在了一起。
被饿了好几天,他们整個人都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感觉。
突然,地下室的灯光亮起,皮鞋踏過地板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边传了過来。
一声一声严肃的声音敲击在两個人的心上,他们的心头升起一阵绝望。
乔东打开门,陆时虞走了进来,他的整個人身边都散发着一种肃杀之气,刚刚从公司出来的他心情并沒有很好。
“把他们嘴裡的布扯下来。”陆时虞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地上的人。
乔东的有些吃惊,老大這是要亲自审问他们的架势,他還想为什么老大一直将人关在這裡,不做任何动作。
老大可是已经有很长時間沒有亲自审讯别人了。
乔东动作利落的将两個人嘴裡的白布扯了出来,江海峰的上牙膛被磨破了,白色的布上带了一些干涸的血迹。
他厌恶的把布丢到了地上。
陆时虞俯下身子,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江海峰,“想离开嗎?”
江海峰疯狂的点头。
看着他的动作,陆时虞轻笑了一声,那笑声让人心裡发寒,他开口道,声音冷的冻人。
“說吧,你们背后的势力是谁,或者說,你们联系了谁来完成這一次的行动?”
江海峰沒有說话,宋如华先哭了起来。
“老公,我們都說了吧,从這裡出去之后我們安安稳稳的過日子好不好?”
江海峰简直要气的翻白眼,這個女人,馊主意是她出的,现在提前妥协的也是她。
“要是說了,我們就算出去了,也能有好日子過嗎?”江海峰說着說着,眼角流出两行浊泪。
宋如华的哭腔更甚了,“那怎么办?”
陆时虞的眼底划過一丝不耐烦,他沒時間在這裡和面前两個人磨叽。
“那,你们是觉得,你们背后的人比我還要可怕,是嗎?”陆时虞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指尖翻转了几下。
他的话音還沒落,刀尖准确利落的朝江海峰指尖刺了過去,一個指甲盖飞了出去。
江海峰瞬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而陆时虞像是什么都沒有听到的样子,他朝乔东伸出一只手,乔东递過来一個手帕,他结果手帕轻轻擦拭着刀尖。
“下次是什么呢?”陆时虞的嘴角微微挑起,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危险又有趣的事情。
江海峰和宋如华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了。
“我說我說,請你放了我們。”宋如华喊道。
陆时虞朝乔东点了下头,乔东摁下了录音笔的按钮。
陆时虞走到宋如华面前,弯腰蹲下。
“好,你說,要是有什么让我不满意的地方?”
宋如华连忙点头如捣蒜,“我說的话都是真话,肯定是真话。”
“当时我們只是想夺回江家的财产,沒想到有人联系我們了,說是可以帮助我們,但是真正想帮我們的人是谁我們真的不知道,他从来都沒露過面。”
宋如华的嗓子越来越沙哑,好几天沒喝水的她感觉嗓子要冒烟了。
陆时虞向乔东使了一個眼色,乔东端来一杯水,捏着宋如华的下巴,让她把水喝了下去。
“继续。”
“和我們谈话的人每次都不一样,有的时候直接沒有人来,我們到的时候他们就送来一封信,我們只需要按照信上的指示做就行了。”
陆时虞的眉头紧了紧,“那信呢?”
宋如华看着他的神情,紧张的咽了下口水,“那個人說阅后即焚,我們都烧了。”
看着陆时虞沒說话,宋如华继续讲了下去。
“再后来我們收到的就是這次计划行动的指令了,对方說百分之百可以绑架到江老爷子,剩下的他们就不管了,成败看我們自己。”
“信上都让你们做過什么?”陆时虞還在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中的匕首。
“啊?”
猝不及防的转折让宋如华脑子短路了一会儿。
“信上,信上說的就是一些让我們去公司挑拨离间的方法,以及——以及公司财产的转移。”
只听背后的江海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今天能直着走出這裡是有些困难了。
陆时虞挑了下眉,脸上划過一丝意味深长。
“乔东,拿纸和笔過来。”陆时虞起身之后,西裤又服贴的归到他那修长的双腿上,“今天让他们把信的內容复述出来,写完就送他们回去。”
“最后一個問題,和你们交谈的人有什么共同特点嗎?”
宋如华想了想,愣是什么都沒想起来。
在陆时虞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她看到泛起寒光的刀尖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有一個人的锁骨下方纹着一朵黑色的玫瑰。”
“嗯。”陆时虞轻声吐出一個字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下室。
一楼,乔东拿完纸和笔下来之后,他不可置信的问陆时虞,“老大,就這么放他们走了嗎。”
陆时虞的眼神望向远方,嘴角勾起一抹明艳的笑容。
“乔东,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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