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绑架
身体各处传来阵阵酸痛感,他动了动脖子,只听见骨节错动的“咔咔”声,周山邑下手实在是重,他差一点就沒撑住。
手被绑了起来,黑暗中只剩下了等待。
吱呀——
仓库的门被打开了,一缕光线顺着门缝射进来,刚好打在陆时虞的脚边。
一個寸头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光线太弱,陆时虞看不清楚。
等寸头走近之后,仓库门被关上了,屋顶的白炽灯被打开,灯光晃的陆时虞眼花。
一张沒见過的面孔,但肯定不是花钱绑架他的人。
看到倚在墙边的病秧子,寸头低头啐了一口,就這种类型的人老大還派他過来,真是有损自己的颜面。
把东西用力的砸在陆时虞身上,寸头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他。
“你们老板就派了個哑巴過来?”陆时虞轻笑了一声,抬眼看着面前這個寸头,“傻不傻,我的手還被绑着怎么看?”
“這么多废话!”寸头被激怒了,抬腿朝陆时虞踢了過来。
寸头与陆时虞的距离足够近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手裡的绳子早就已经被解开,确定寸头沒有時間再掏出身上的武器,陆时虞侧身一躲,迅速起身一個侧踢压到寸头背上,寸头瞬间趴到了地上。
沒给寸头任何反应時間,陆时虞拾起地上的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刚刚用力過猛,身上的骨头又酸痛起来,這個烂病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事,還好陆时虞耐力足够。
“你死定了!”寸头被压在地上,眼神裡充满了戾气。
“這個时候了還大言不惭?”陆时虞眼睛眯起来,笑容裡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在寸头的腰裡摸出一把匕首,陆时虞一只脚踩在寸头背上,银光闪闪的刀刃在他手上起舞。
“暂时饶你一命。”
话音刚落,刀尖笔直的插入寸头颈部旁边的水泥地上,刚刚還大喊大叫的寸头瞬间禁了声。
捡起地上的牛皮袋,陆时虞转身冲仓库一角竖了個中指,然后离开了這個地方。
监控的另一头,皮椅上的男人看着离开的陆时虞,陷入了沉思。
宁大。
江倚澜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开始上课了,冲老师轻微颔首表示尊敬,她走到夏久身边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
“沒事吧。”夏久扭头看了看周围,沒有陆时虞的影子,“怎么你自己一個人回来了?”
江倚澜伸手做了一個别问的手势,找夏久要回手机打出一行字发了過去。
“认真听课。”江倚澜伸手把夏久的头掰了回去。
陆时虞那边应该沒有什么問題,对方沒有要弄伤他的意思,只是刚刚摔得拿一下,這半個月的治疗是沒用了。
快下课的时候,江倚澜收到了陆时虞发来的一條短信。
“1。思政楼。”
距离下课還有十分钟,江倚澜偷偷的在后门溜了出去,到了思政楼楼顶。
陆时虞正倚在墙边,面色有些苍白。
“知道是谁了?”江倚澜问。
陆时虞扯开嘴角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
“不知道,不過有個猜测,不知道江小姐和我猜的一不一样。”
江倚澜沒有說话,眼神飘到了陆时虞手裡的牛皮袋上。
“估计有人想探一下我的底风。”陆时虞把袋子扔给江倚澜。
江倚澜抬起一只手接住牛皮袋,动作利落的把它打开,裡面有几张照片。
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照片上竟然是陆时虞和江倚澜的合照。
有的角度甚至有些暧昧。
江倚澜看着這些不入流的照片轻笑了一声,从衣兜裡掏出来一個打火机,把照片烧掉。
陆时虞就倚在墙边抱着双手看着她一系列动作。
“去吃饭。”照片烧完,江倚澜拍了拍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你刚刚吃完药,又受了伤。”江倚澜面无表情的解释道,其实今天来的人一部分原因
在她身上,她不想欠谁人情。
陆时虞的眼神裡充满了特殊含义,“走吧。”
“你坐着,我去打饭。”江倚澜把他应该吃的东西端上来,陆时虞觉得自己像個受气的
小媳妇。
姚雯来餐厅吃饭,刚好看见江倚澜打饭回来把饭端给陆时虞,陆时虞露出了一個惊艳了姚雯的笑容。
心机女,上赶着献殷勤,姚雯心裡暗自骂道。
昨天姚雯抱上了個大腿,祁连。
祁家在這個市裡怎么也算是一個有头有脸的家族,而祁连正是祁家最受欢迎的小少爷,认识祁连的时候,姚雯觉得自己终于要出人头地了。
“怎么都是青菜?”陆时虞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片绿色,皱了皱眉头。
“为了你好,不吃算了。”江倚澜伸手就要端過他面前的食物。
“我吃。”
砰——
餐厅裡所有人的眼光都朝這边聚焦了過来。
只见姚雯捂着脚踝坐在地上,旁边散落着一個汤碗,半碗汤在姚雯身上,半碗在地上。
刚刚江倚澜和陆时虞說话的时候,她的余光就看到了姚雯端着碗汤走了過来。
从她身边经過,姚雯手一歪,汤准确的朝她泼過来,只可惜姚雯的动作沒她的快,江倚澜伸脚就踩到了姚雯的脚腕处。
身体重心改变方向,姚雯朝另一处倒去。
“這位女士,怎么自己摔倒了?”陆时虞开口了,他乖巧的夹起一根西兰花放入嘴裡,完全沒有要把她扶起来的意思。
江倚澜就在旁边冷漠的看着陆时虞演戏。
江倚澜又让自己出糗,姚雯觉得自己的脸和脚腕一同烧了起来。
“江倚澜,我只是从你身边路過,哪裡碍着你了,你为什么要绊倒我!”
一些凑热闹的学生开始在旁边围观,只见姚雯的脚腕以一個很快的速度红肿起来。
大家开始对這件事指指点点。
“看這脚腕都肿成馒头了。”
“這是使了多大的力气啊。”
這個时候人群中伸出一只手递過来一张纸巾:“擦了。”
姚雯一看是祁连,立刻装的更加楚楚可怜,刚刚還含在眼裡的泪水立刻从眼眶滑落。
“连哥,他们欺负我。”
還沒那個胆量让祁连给她擦,姚雯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過祁连手裡的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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